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恋爱从结婚开始 > 正文 12. 第十二章 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喝酒,我……
    众人的目光因为这道铃声, 也纷纷挪至角落里的宋婉月身上。

    她没有立刻接通,而是面带歉意的笑了笑, 起身道歉“不好意思,家里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随意扯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包厢。

    那通电话她最后还是没接。

    万一段柏庭按下免提,肯定会被听出端倪来的。

    她目前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谈一工作的好好的,安于现状的宋婉月觉得保持现状就挺好。

    她将电话掐断,那边也不再打。

    段柏庭素来都是这样,电话不打第二通, 消息不发第二遍。

    宋婉月握着手机,心情有些焦虑。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怎么样了。

    段柏庭到底有没有同意让那个女艺人陪他喝酒

    他该不会觉得她是默许了吧

    宋婉月的眉头越皱越深, 想到其他女人坐在他身边, 她就

    她就没办法继续想下去。

    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在此刻爆棚。

    宋婉月拿着手机点开和他的对话框。

    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下自己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段柏庭, 你不许和别的女人喝酒。

    消息发出去, 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复。

    该不会已经喝上了吧

    她紧咬下唇, 内心那些不清不楚的情绪翻涌。

    委屈都快溢了出来。

    高跟鞋站久了腿疼,她靠着墙蹲下, 手机按个不停。

    你要是敢和别的女人喝酒,我就

    “你就什么”

    消息还没编辑完, 她听见头顶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

    低沉而又极具磁性。

    令她的心脏不受控的微微酥麻。

    宋婉月一愣,抬头看去。

    段柏庭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此时站在她面前,手上拿着外套, 单手撑着她身后那堵墙,弯下腰看她。

    那双桃花眼被走廊昏暗的灯光浸润一遍。

    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此刻的宋婉月倒真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猫。

    鼻头红红,眼睛也红红。

    手中紧握着手机,颤抖着指尖打字。

    看到段柏庭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不知怎的, 委屈竟然还被放大了。

    “你喝完酒了”她故意问他。

    段柏庭看了眼她被高跟鞋硌红的脚踝“嗯,喝完了。”

    宋婉月赌气地从地上起身,推开他就要往外走。

    段柏庭腿比她的长,两步就跟上了。

    握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没让人陪。”

    漫不经心的四个字,像是在和她解释。

    他弯下腰,轻声命令她,“抬脚。 ”

    听了他的话,宋婉月的神色才稍微好看一些。

    她虽然娇气,却也好哄。

    虽然不清楚段柏庭的意图,还是听话的将脚抬起一只。

    她平衡差,怕她摔倒,段柏庭单手搂着她的腰,空出来的那只手替她把鞋脱了。

    看了眼鞋跟的长度,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穿这双鞋走这么远的路的。

    “不疼”

    宋婉月点头“疼。”

    他又去给她脱另一只“知道疼还穿。”

    她眨了眨眼,表情真挚的有些可爱“因为好看呀,还显腿长。”

    她又补充一句,“虽然我的腿本身很长。”

    宋婉月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的身高,小时候的梦想就是长到一米七。

    可谁知到了一米六二之后就不动了。

    虽然她的身材比例好,腿长且细直,但身高永远是她的一个痛。

    两只鞋都脱了,她皱皱眉,嫌地上脏。

    踩到他的皮鞋上“我的丝袜很贵的。”

    虽然他的皮鞋明显更贵。

    平日高高在上到有些不近人情的掌权人,这会竟默许被人光脚踩到他的鞋上。

    语气还透露着似有若无的无奈“娇气。”

    宋婉月靠在他肩上,颇为理直气壮“我妈妈说了,女孩子就是得娇气一点。”

    她是被宠大的,没有吃过一点苦。

    所以也受不得一点委屈。

    好在走廊处僻静,没什么人经过,灯光也暗。

    段柏庭抱着她进了电梯,按下负一的楼层。

    宋婉月两条手臂都搂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看着楼层下滑。

    她极为爱惜的丝袜不知何时抽了丝,露出一道裂缝。

    白皙的腿肉若隐若现。

    段柏庭的目光放在上面“刚才话没说完,我要是和别的女人喝酒,你会怎么”

    他语气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她答不答都无所谓。

    宋婉月从他肩上离开,与他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

    她很擅于在他面前示弱,当下垂着眼尾,委屈道“我会哭的。”

    距离那么近,她眼眸透亮清澈,段柏庭甚至能看清映入她眼底的自己。

    须臾,电梯门开了。

    他也移开视线,抱着她出了电梯。

    冷声笑笑“你能和其他男人说说笑笑,我就不能和别人喝酒”

    宋婉月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是那个人一直拉着我讲东讲西,我出于礼貌才回的。”她搂着他的脖子又去蹭他的脸,声音嗲里嗲气,“他长得不如你万分之一,我才不会对他动歪心思。”

    这话似乎令他还算满意,段柏庭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但仍旧不依不饶“赶上我万分之一的,你就会动歪心思了”

    和他说话就像是在玩心理战,稍有不注意就会被拿捏话头。

    宋婉月知道自己玩不过他。

    干脆装病。

    靠在他肩上哼哼唧唧,一会头晕,一会肚子疼。

    段柏庭觉得比起猫,她更像狗。

    世界上没她这么会撒娇的猫。

    将她抱上了车,宋婉月这才看见自己的丝袜破开了一道口子。

    她心疼的说才第一次穿。

    泊江市的夜晚很冷,她今天穿的又少。

    段柏庭让司机将车温调高,座椅也开始加热。

    宋婉月由上往下把丝袜脱掉,往日白皙娇嫩的脚,被高跟鞋勒出的红印还在。

    下次还是不穿这么高的鞋跟了。

    车子经过一个岔路口时,停下等红灯。

    段柏庭目光扫了眼她的脚踝。

    已经从刚才的泛红变成了红肿。

    他有时候不知道这究竟是男女体质的差异,还是宋婉月生得就比寻常人都要娇贵许多。

    一点小的磕碰都能在她身上留下经久不消的痕迹。

    他动作自然地握住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指腹抵在红肿处,缓慢揉按去肿“刚才和那个人都聊了些什么”

    他的动作令宋婉月一愣。

    倒也没有感恩戴德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主动为她按起了脚。

    而是颇为享受的将另一条腿也放了上去。

    “没聊什么。”

    路口的红灯很短,只有十五秒。

    宋婉的话说完,红灯转绿,司机重新启动车子。

    这辆阿斯顿马丁仿佛丛林内令人生畏的猛禽一般,路上车辆都对其避而远之。

    唯恐有个小碰撞。

    光是一个车灯都足够买下他们整辆车了。

    对于她的敷衍回答,段柏庭只是淡淡低“嗯”一声,不再多问。

    他按摩的手法并不专业,一看就不常做。

    但格外注意力道,所以也没有弄疼她,反而还挺舒服的。

    按完左脚,换到右脚时,那条腿的丝袜还没脱下。

    段柏庭看了她一眼。

    宋婉月困极了,打了个哈欠,懒得自己动手。

    “你帮我脱。”

    他没动,目光沉了些。

    见她还是不动,手背在她腿上轻轻拍了拍。

    言外之意很明显,要么自己脱,要么放下去。

    宋婉月坐起身抱他“那就不按了,反正也不是很疼,顶多肿个几天而已。”

    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不在乎他的冷淡举动,也不在乎脚踝上的伤。

    那张生动而漂亮的脸靠近他,清亮双眸盛满笑意。

    盘起的长发有些凌乱了,垂下来一缕。

    明明能看出她眼里矫揉造作的伪装,也能看穿她拙劣的演技。

    段柏庭无声叹了口气,替她将垂下来的那缕头发拨到耳后。

    他的手掀开她的裙摆,探到丝袜微厚的边。

    指尖伸入,将其与紧贴的皮肤剥离。

    他的体温微凉,宋婉月不受控的轻轻哼了一声。

    娇嗔的抵在他肩上“轻点脱,丝袜很容易烂的,别把这只也弄勾丝了。”

    段柏庭眸色微暗,喉间也无端发涩。

    掌心熨帖上去,一点一点将其往下推。

    直到丝袜脱离脚背,轻轻回弹了一下。

    他将脱下的丝袜叠好放在一旁,然后为她按摩红肿的左脚。

    宋婉月属于拿得起放得下的那类人,骨头硬,但又没那么硬。

    该低头的时候她会低头,该软的时候她比谁都软。

    留条缝她都能钻过去。

    所以她和段柏庭,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互补。

    他阴沉冷漠,情绪并不外露,边界感分明到近乎冷血的程度。

    当你有利用价值,能够为他创造利益时,他还能对你表露三分友好。

    其余时候,一视同仁的漠然。

    唯独在宋婉月面前。

    他好像拿她毫无办法,这人软的像是一滩水,稍微露出一点缝隙破绽,她就会顺流而下。

    从这里回酒店,也才半小时不到的车程。

    但宋婉月还是睡着了。

    那个觉睡得很沉,她是在段柏庭的怀里醒来的。

    厚重的窗帘遮蔽了落地窗,只有远处那盏灯开着暖黄色调。

    可见度很低。

    叫人看不出现在是几点。

    宋婉月的脑袋靠在段柏庭怀里,他的一条胳膊正搂着她的腰。

    她甚至能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声。

    她想从他怀里离开,刚起身,就被那条胳膊给拉了回去。

    “再睡一会。”

    刚醒的声音轻微嘶哑,他侧过身子,顺势将人重新搂回怀中。

    宋婉月想说她已经睡够了,现在有点饿,想出去吃点东西。

    但想了想,自己之后还得在他手底下工作,稍微顺从点他也不是坏事。

    如此想着,她再次闭上眼。

    枕着宽厚温暖的怀抱,闻着那股清淡的檀木香,很快再次入睡。

    等她第二次从床上睁眼,身旁已经没了人。

    连床榻都是冷的。

    她不满的蹬掉被子,她要起床他拦着不让,结果自己醒了就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她迁怒于段柏庭的裤子,扔在地上光脚踩了又踩。

    把这裤子想象成段柏庭,一边踩还一边嘀咕“踩死你,踩死你。”

    踩到一半,察觉到有些不对。

    她回头看去,房门不知何时打开的,此时一身休闲装扮的段柏庭双手抱臂,斜靠门框站着。

    此时正垂着那双清清淡淡的眸子看她。

    面无表情。

    不光说人坏话被发现,这下连诅咒对方也被撞见了。

    宋婉月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从那条被她踩过的裤子上离开。

    “我”

    她转移话题,“我饿了,有吃的吗”

    他站直身子,出了房间。

    扔下一句不近人情的“那就继续饿着。”

    宋婉月自知理亏,光脚跟出去认错。

    “我和你道歉,对不起嘛。我就是你气你自己醒了不叫我。”

    她到他身旁站定,手捏着他的袖口晃了晃。

    他今天穿了身简易白t,浅灰色抽绳运动裤,周身有种松弛的慵懒感。

    和平日的正经严肃存在巨大反差。

    单手抄着裤袋,另一只手越过挡在他面前的宋婉月,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一盒咖啡豆。

    他低头看了眼贴在上面的食品标签。

    对于宋婉月的存在视若无睹。

    宋婉月努力博存在感,踮脚去挡他手里那盒咖啡豆。

    视野里,视频标签变成宋婉月那张漂亮的小脸蛋。

    他大抵是被弄烦了,伸手戳着她的额头,将她轻轻推开“别闹。”

    虽是训斥,语气却不重。

    低沉的语调里,竟听出一些无可奈何的宠溺来。

    宋婉月抿唇做委屈状“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转动瓶身,将上面的标注看完。

    不合他的心意,便随手搁置在桌上,不再去多碰一下。

    他一向如此,不合自己心意的东西,哪怕再好再珍贵,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人也如此。

    偏偏在面对这只精致貌美的花瓶时,并不存在的耐心和容忍度被短暂激发。

    他的眼神总是很淡,淡到瞧不见里头有任何东西存在,情绪也是。

    “不是您生我的气”

    这扑面而来的阴阳怪气,让宋婉月觉得整间屋子的温度都往下降了。

    “我都跟你道过歉了。”她讨好的用手指去勾他的手指,先是小心试探,确定他并不抵触之后,才一点一点整只手全部握住。

    掌心叠着掌心,纤细的手指挤入指缝之中,以十指交缠的方式握紧。

    刚睡醒,额前碎发来不及打理,乱糟糟的。

    前些天因为水土不服而惨白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膝盖骨及以下均露在外面。

    白白嫩嫩,带着感。

    她仅仅只是看着纤细,胜在骨架小,身上肉却多。

    手感碰过一次就很难忘掉。

    他微微合拢掌心,仿佛几日前的触感还在。

    眸色微暗,呼吸也变重几分。

    宋婉月误把他的沉默理解为还在生气。

    “我这两天水土不服,已经很难受了,你还要这样对我。”

    她眼尾晕开一抹红,此时轻轻耷拉着。

    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

    段柏庭常被外界称为冷血,他也的确不是很擅长去处理一些感情方面的事情。

    因为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他与宋婉月不同,他生活的环境就像是动物世界里的食物链。

    弱肉强食才是最高准则。

    需要轻拿轻放的娇贵物件,动辄就会落泪受伤。

    他要怎么做呢。

    打造一个精美的宫殿将她供起来,还是摆放在最为显眼的地方,每日精心擦拭

    “刚刚叫了餐。”他给出的解决方式就是中止刚才的话题。

    见她脸色相较昨天稍微好了些,他问她,“身体还难受吗”

    宋婉月摇摇头,没说话。

    只是沉默地走到餐桌前,随手抽了把椅子坐下。

    桌上有干净的空杯子,她伸手去拿,想着起身倒杯水。

    可走了两步又停下。

    前方没了动静,段柏庭抬眸看去。

    她就站在那里,瘦瘦小小的身影,随意梳了个蓬松的丸子头,后脑勺饱满。

    大约是客厅太大的缘故,她又被身上那件男款衬衣衬得尤为娇小。

    显得形单影只,孤零零一个。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人,娇气到一丁点委屈都受不得。

    她是如何长到这么大的。

    身边人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的溺爱吗。

    恍恍惚惚想到很多年前,有个小女孩告诉他“我奶奶说过,爱和温暖如果不用,是会浪费的。所以我们不应该吝啬,要把爱和温暖,送给有需要的人。”

    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姑娘。

    所以才会天真到可怕。

    爱和温暖怎么可能会浪费,它们会转变为恶与仇恨,永远留存在每个人的心中。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混沌不清的灰,擅于吞噬每一个人仅存的良知。

    这些事情是常识。

    单纯并非是个好词,它意味着你会被欺骗,被残害。

    可不知为何,段柏庭反而希望她能一直这么单纯下去。

    他走到她跟前,得以看清她此刻的脸。

    泪水大滴大滴往下落,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睛氤氲着水汽。

    像是早春的雾霭天。

    段柏庭冷淡的神情终于露出裂缝,他低垂眼眸,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上。

    随后弯下腰,像是长辈关怀的口吻“又难受了”

    她摇摇头,却哭的更凶。

    心底没由来的烦躁,倒不是因为她的眼泪。

    而是自己在此刻的束手无策。

    在外无所不能的人,却搞不定一个女孩子的眼泪。

    他安抚她的情绪,声音温柔下来“哪里难受,胃疼还是头晕”

    宋婉月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的万分哽咽“不是不是身体难受。”

    他有耐心地询问“那是怎么了”

    宋婉月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捶他,连打人都是软绵绵的力道。

    她控诉起他的罪状“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都嫁给你了,成了你的妻子,可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妈妈说过,婚姻里不幸福的人,最后都会变丑的。我不要变丑”

    心脏好似捆绑了千斤重的石头,被生拉硬拽的扯入不见底的深渊。

    不断下坠的疼痛,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看来是自己太过了。

    她被家中养的娇气,承受能力低,是最该被小心呵护着的。

    段柏庭同她承诺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也不会让你变丑的。”

    宋婉月不信“你心里肯定又在嫌我娇气。”

    他极少有这么耐心的时候,连她无理取闹的话都给予回应。

    “是我娇气。”

    她像是也愣了,为他当下的体贴和温柔。

    这张漂亮而生动的脸,哪怕哭成这样,都带着一种精致的破碎感。

    令人心生怜惜。

    她的五官很小巧,眼睛却很大。

    小鹅蛋脸,两颊满是胶原蛋白,鼻头又哭的红红的。

    就这么仰头看着你,满脸委屈,等着你去哄。

    段柏庭的心脏莫名塌陷一块,失了重量,整个人仿佛在高空走钢索。

    他伸手在她脸颊上的软肉捏了捏,力道很轻,声音同样轻“待会不踩衣服了,直接在我身上踩。”

    他替她擦掉眼泪,“踩到我们婉婉高兴为止。”

    这还是他头回喊她婉婉。

    清冽低沉的声线,咬字发音很清晰。

    但莫名的还是让她心口一阵轻颤。

    这会儿也不哭了,只剩轻轻抽泣。

    倒真将他刚才的话给听了进去“万一踩坏了怎么办。”

    她刚才踩的是裤子,而且还是些重点部位。

    他无所谓道“你能消气就好。”

    宋婉月当即就摇头“不要,那里那里是我在用,坏掉了也是我吃亏。”

    这话直白的令他发笑。

    她倒是考虑的挺周全。

    话音刚落,宋婉月又否决掉自己刚才的话“可这样的话,那我就白委屈了。”

    段柏庭莞尔“不是怕踩坏”

    她说“我轻轻的踩。”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