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暗恋听见回声 > 正文 36. 第 36 章 他在亵渎她。
    主卧与次卧相邻, 装修风格是大差不差的性冷淡风格,仅仅只是个次卧面积都快有她之前卧室的两倍大。

    空旷而冷肃,许奈奈走进去便打了个寒战。

    她不由得怀疑他是怎样一个人在这种环境待下去。

    林汀云在后面为她打开卧室灯。

    男人弥散的荷尔蒙给室内清冷的空气增添了几分温度。

    “谢谢。”许奈奈捏着袋只剩的一只u盘, 尴尬地说,“我可以借一下你的电脑吗昨天火烧的急, 就只拿出来一只u盘。”

    林汀云敛目。

    女人额头纱布洁白,白皙的手腕上还有刮伤。

    白天的新闻播报中, 这次火灾只有一人受轻伤,可是连住在一楼的始作俑者都全身而退。

    “是为了抢救u盘受了伤”他问。

    许奈奈更不自在了“毕竟里面有太多数据, 你们公司下个月第二篇专利的大部分重点都在里面。”

    林汀云喉结几番滚动,终是没有说什么。

    他转身去外面, 许奈奈连忙跟上去。

    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是一处小吧台,橙黄的小灯在头顶排列齐整,玻璃窗上倒影出两个人并肩的影子。

    许奈奈坐到他旁边。

    男人的笔记本如他人一样简约, u盘插上, 界面弹出, 许奈奈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损坏。

    微信异地登录需要两个好友验证,许奈奈正踌躇着,林汀云已经将验证码发过来,又给于绍拨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微信显示登录成功, 电脑震动不断,全是从昨晚到今天不少人看到新闻发来的消息。

    其中最多的就是万施月和程可柠,名为淮宜无敌霹雳螺旋三大美少女的微信群直接99。

    许奈奈眉心跳了跳。

    万施月许奈奈你怎么不接电话

    万施月你还活着吗

    程可柠我怎么看那个被抬上救护车的轻伤人员长得这么像她呢图片

    万施月我去, 哎有一说一, 那消防员身材不错

    程可柠

    程可柠离谱jg

    许奈奈硬着头皮打了一句话报平安。

    许奈奈活着,房子没了

    万施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万施月早就跟你说换个好房子,非要住那种老破小

    万施月不过被猛男抱的感觉怎么样

    许奈奈“”

    许奈奈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完全不敢看身侧人的脸色“补办身份证需要我的户口本我现在没手机收货”

    “可以寄给我。”林汀云慢条斯理地晃着手里的玻璃杯,好像完全没有看见刚刚发生了什么。

    许奈奈已经不知道怎么再说感谢。

    许奈奈我的身份证被烧了,需要户口本补办,你们谁在淮宜,能帮我去家里拿一下吗

    万施月定位

    万施月在意大利翡冷翠约白人哥哥

    程可柠我帮你寄nacia

    万施月你不是在横店陪于嘉礼跟组

    程可柠我对男人过敏jg

    万施月

    许奈奈给他腾出位置“你的具体地址是”

    林汀云转过电脑,在她的对话框里打下自己的住宅地址和电话姓名。

    许奈奈按下发送键。

    刹那间,群里炸开般冒出满屏问号。

    万施月收货人谁

    程可柠你怎么回事nacia

    万施月你什么时候跟他搞一起去了

    啪

    许奈奈在事态失控之前关上电脑。

    “那个”她斟酌了下语言,“万施月你还记得吧”

    林汀云侧目看她“淮大物理系万教授的孙女”

    这语气怎么正经地完全不记得人家大张旗鼓追过他

    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再多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许奈奈含糊地别了下头发,“我可能还要借用你的电脑一会儿还有些数据没有处理完,我的学生快要毕业答辩了,要的比较紧。”

    “没事,不急。”

    许奈奈怕打扰到他,抱着电脑去了次卧,并顺带着将他给自己送的换洗衣物一道带了进去。

    卧室门很轻地阖上,林汀云坐在吧台边,凝望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

    主卧与客厅同处一方,相似的落地窗连通同样的海面。

    林汀云站在窗边,修长的骨指间夹着一只雪茄,袅袅蓝烟从他唇边缓缓升腾,迷乱了他深邃的眸。

    没有人烟的偌大房间、永远不会有人踏足的第二居室、除了医生再也不会有人为他泡过的蜂蜜水。

    他早就习惯如海面无垠的黑暗与寂寥,生命宛若一潭死水,心脏跳动的节奏枯燥乏味

    直到现在。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传来浴室水流的哗啦声。

    是她在洗澡。

    林汀云夹紧指间的雪茄。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落至窗外广袤黑邃的海平面,浓厚的尼古丁麻痹神经,水流声却仍然清晰可闻。

    林汀云试图闭上眼,可女人白嫩的脖颈、脆弱又倔强的眼神,以及那次倾盆大雨的黑夜撞上自己胸口的柔软,都在视线阻碍的黑暗里成千上万倍放大。

    浑身翻涌的血液一触即然。

    这是一种过往二十七年多的人生中前所未有的陌生心悸。

    即便没有实战经验,但他到底是个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他很清楚这种冲动源自生命本能。

    林汀云烦躁地掐灭雪茄。

    他扯开领结和衣衫,走进浴室将冷水开到最大。

    冰冷的水柱兜头倾覆,男人背部肌肉沟壑分明,凸起的脊骨上布满针孔的疤痕,水流蔓延过狭窄颈瘦的人鱼线汇聚。

    他单手撑住白净的瓷砖墙面,手背青筋暴起。

    不可以。

    林汀云猛地睁开眼,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滴一滴汇聚。

    如果只是寻常一次发泄,他当然能继续下去,但现在的冲动是如此不纯粹。

    他在亵渎她。

    意识到这一点,林汀云呼吸凌乱,他缓缓松开手,仍由水流冲刷那股蠢蠢欲动。

    远宁县是大淮宜市下的小县城,程可柠花了半天时间去许奈奈老家取了户口本。

    为了不让她家里人担心只说是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许家两老不疑有他,便将户口本交了出去。

    第四天,户口本终于寄到鹭城,许奈奈马不停蹄地去派出所补办,却被告知异地补办身份证需要等上六十天。

    而鹭城房价颇高,鹭城大学周围更是寸土寸金,许奈奈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住房,本地也没有租房的朋友,只好继续滞留在林汀云家里。

    鹭城大学,纳米材料与生物医药国家工程实验室。

    许奈奈结束一天的工作已经是晚上十点。

    校门口人烟寥寥,只有一名老人家缩在角落,身前摆了一摊还没卖完的小白菜。

    许奈奈折了下路线“老人家,这个怎么卖”

    老人质朴地笑了笑“一起打包两块钱给你。”

    “好,我全要了。”许奈奈掏出两枚硬币,老人家用蓝色塑料袋将一大捆小白菜全部包起来。

    终于卖完菜的老人家揣好兜里零散的纸币硬币,骑着破旧的老式自行车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许奈奈拎着塑料袋远望老人家的背影消失,刚一转身便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正在路边打着双闪。

    看样子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她走过去,车门咔哒一声打开。

    “这是”林汀云单手扶着方向盘,朝她手上挑眉。

    许奈奈“买点菜可以在家”

    话说到一半她倏然停顿。

    是了,现在她寄住在林汀云家里,不是那个可以自由做饭的教师公寓。

    “我习惯了,”许奈奈抱歉地笑笑,“会不会弄脏你的车”

    “不会。”

    临海别墅地势偏僻,园区范围巨大,打车也打不进去,因此这几天林汀云总会在她下班时顺带一程,毕竟鑫瑞大厦和鹭城大学隔得不远。

    林汀云启动引擎,又问“习惯什么”

    许奈奈抱着塑料袋,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这里不让摆摊,但总有些农民会在城管不在的时候摆摊卖菜,我偶尔碰见就会多买一点,反正很便宜。”

    林汀云“不怕买到坏的吗”

    “当然不会,”许奈奈轻笑,“你大概不知道,其实这种农民来卖的菜才是最新鲜的,这些大都是他们自己亲自耕种每天现摘,农药很少。”

    林汀云“你很懂这些。”

    “因为我家也是这样,”许奈奈抚平怀里塑料袋的褶皱,“我小的时候爷爷也会经常天不亮就起床卖菜,然后在镇上到处躲城管,晚上卖完才会回来。”

    她的声音很轻,只是在诉说一件对她来说无比寻常的小事。

    林汀云心口仿佛被春日的夜风裹挟,他忽然很想知道她生长在什么样的家庭里。

    “你的童年一定很快乐。”他说。

    “嗯”

    林汀云狭长的黑眸半掩在驾驶位的黑暗中。

    他低声询问“能看到活的鸡鸭猪羊,还有很大的旷野和稻田,是吗”

    许奈奈忍俊不禁“你没见过吗”

    “没有。”林汀云侧目,“我很少出门。”

    许奈奈了然。

    以他的家世大抵也接触不到这些。

    “不过我刚刚买菜的时候忘记我现在还住在你家了,”许奈奈不好意思地说,“你家开过火吗”

    林汀云抿唇缄默“”

    许奈奈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摩挲怀里的塑料袋,忽然想到什么。

    “你现在饿吗”许奈奈眨了眨眼睛试探。

    林汀云垂眸看她,不饿两个字到唇边,变成了“可以吃。”

    许奈奈自动忽略他话语中的别扭,指了指不远处的夜间超市“那我们在那里停一下,我去买点配料,对了你能吃辣吗”

    “能吃一点。”

    “葱、香菜、姜都能吃吗”

    “可以。”

    “你还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

    关上车门之前许奈奈又折回来问了一句“喝的呢不能喝酒的话酸奶怎么样我觉得芦荟味的很好喝。”

    林汀云抬眸“都随你。”

    “好。”许奈奈笑着朝他挥手,然后小跑进了超市大门。

    副驾驶座位上蓝色的塑料袋因为主人的离去发出轻微的响声。

    林汀云单手撑着方向盘,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都未收回视线,隐匿在暗处的黑瞳晦涩不明。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独自生活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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