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Beta,但万人迷 > 正文 17. 第十七章 二进宫。
    提亚特正在和班卓寒暄, 或者说是叙旧。

    他们俩,再加上正在凶杀现场的泰利耶, 三个人有些交情。

    班卓在部队待过几年,跟泰利耶他们是一支队伍里的,泰利耶高,军衔也高,是他们俩所在小队的队长、指挥官。

    当然他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

    “时间快到了,怎么不见新娘的踪影”

    提亚特正在整理领巾,浅蓝色的绸缎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将他一贯傲气的脸庞衬得柔和几分。

    班卓站在他旁边,好奇地问道。

    他容貌昳丽, 头发贴着头皮理得只剩一层毛茬, 打眼看过去反差感十足。

    和充满爆发力的提亚特相比,身材劲瘦, 像个行走的衣架子。

    “等仪式开始,你自然就能见到了。”提亚特总觉得衣服不太合身, 好几个地方都紧了半寸,只能拧着身子,不自在地抻抻胳膊。

    “她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班卓气质沉稳,实则性格跳脱。

    说话时总是一副轻佻散漫的样子。

    “还是说你去贫民窟的时候遇险了, 她不顾危险舍命相救,然后你以身相许”熟人面前他说话不带脑子,天马行空。

    提亚特皱眉“你从哪听来的, 又是从哪知道她出身贫民窟”

    班卓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你又没有刻意隐瞒,打听到这些并不难。”

    “好了好了,别再臭美了。”班卓推着对方往外走,让他别再对着镜子皱眉了。

    “我放下公务赶过来, 不是为了看你的。”

    虽然不是自己结婚,但是有点迫不及待,去看看那个传说中的beta。

    “对了,泰利耶呢”他记得那家伙在他前面出发的。

    话音刚落,一个卫兵满脸汗地跑进来“大人,花园那边”

    他吞吞吐吐把话说完,不敢去看提亚特瞬间阴沉的脸色。

    班卓喃喃自语“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婚礼变葬礼,喜堂变灵堂,还真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封锁消息,把宾客都安排到另外一边的院子去休息。”他眼神阴郁,在室内踱来踱去。

    脖子上的领巾怎么也折不好,他干脆扯下来扔在地上,走动的时候被他踩在脚下。

    “至于仪式。”提亚特顿了一下,说“仪式先暂缓。”

    草草交代两句,他带着班卓往事发现场走去。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空气静得可怕。

    现场除了泰利耶和莱尔,中途有事离开的温顿的aha也回到花园,看着地面上那滩血,眼神惊惧。

    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顿的尸体,在他来之前,泰利耶已经让人抬下去收敛,那把用来杀人的枪,被凶手随意扔在地上,正好落在那滩血中间。

    在新郎来之前,泰利耶没有处置她的打算。

    莱尔坐在秋千椅上,脚尖在地上轻点,秋千一晃一晃的,甚至还有心情笑,好像并不清楚自己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处境。

    最后一根烟刚才已经抽完了,泰利耶抱着双臂,手指不自觉摩挲着,他瞄了眼莱尔沉声问道“你觉得提亚特能保护你全身而退”

    莱尔嗤笑一声。

    提亚特和班卓终于赶到,莱尔脚下一顿,两人目光短暂相接。

    他看着莱尔表情平静的脸,对身后的卫兵说“先把她带到审讯室。”

    传闻中俘获提亚特的beta,和班卓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像一支风中摇曳的百合,形容散漫,脸上稚气未脱。

    她踮着脚从秋千椅上下来,堆成一团的裙摆顺着她的动作坠下,上面血迹斑斑。

    班卓看见她行走间露出的一段脚踝,细瘦伶仃,白皙的皮肤下透着青色血管。

    看起来像百合花枝一样,脆弱、一折就断。

    说不出什么感觉,beta这个词在他心中反复咀嚼。

    她脚后跟沾了些血,走路时印出一点血印子,由浅到深,像一片残缺的,被红雾蒙住的月亮。

    提亚特熟视无睹,看着旁边畏畏缩缩的aha,表情厌烦“确定温顿已经死亡了他怎么办”

    泰利耶点头“我到这儿的时候,她正好断气。”

    “那他怎么办”提亚特重复道。

    “让他走。”泰利耶说“不然你还有别的安排你想安排什么”

    他身上力气一松,直接靠在花架上,身后的木架子轻晃,许多花瓣就扑簌簌地落在他肩上。

    他偏头把花瓣吹掉,单刀直入地问“说说吧。”

    泰利耶不是没有耐心的人,他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提亚特,等待他的回答。

    “他是温顿的aha,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她。”提亚特走到那滩血旁边,一脚踩在那堆空弹壳上“事发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我和她吵架了,她让我滚,于是我就打算先到别的地方去转转。”那个aha磕磕巴巴地说“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哪样”

    aha“就是只有他们俩,和地上这滩血。”

    提亚特靠近他“你的意思是,这不关你的事”

    那个aha步步后退,垂着头怯懦地说“是的,大人。”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例如枪声,或者呼救声。”提亚特用戴着手套的手,把那把枪捡起来,往aha手边送。

    那个aha神情紧张,下意识接过去,说“没有,我来的时候这里很安静。”

    “泰利耶殿下站在那里,新娘坐在秋千上。”看见他跌跌撞撞地赶过来,新娘对他露出个友善的笑容。

    他不明所以,上前两步,于是一脚踩进那堆已经开始发黑的血迹里。

    这里留下的杂乱脚印有他一份。

    提亚特长长地哦了一声,好像听进去了他的解释,然后毫无预兆地问“那你手上的枪是怎么来的”

    “这不是您刚才塞到我手上的吗”

    aha形容可怜,手上的枪落在地上,张着嘴木愣愣地说“这明明就是您刚刚给我的啊。”

    提亚特凝视着他,不说话。

    于是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这太荒唐了”

    提亚特冷冷地看着他,他一挥手,就有卫兵从远处过来,将他带走。

    泰利耶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直至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他才缓步走到提亚特身边,说“你不该这么做。”

    他用食指抵着自己的眼睛“你栽赃陷害,颠倒事实,但我亲眼看到事情发生,你做这些没意义。”

    提亚特觑他一眼,这本来就是拙劣的试探。

    泰利耶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他只是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他要保护莱尔,顺便再把水搅浑。

    “她必须死。”泰利耶说“收敛温顿的尸体需要时间,最迟三天后,我会带着杀人凶手一起回帝庭,接受审判。”

    这三天已经是他看在曾经的情谊上,给提亚特的宽限。

    “别搞得这么僵硬嘛,好不容易才碰面。”班卓上来当和事佬“说不定这其中另有隐情。”

    班卓看着泰利耶“或许在你来之前,温顿说了或者做了什么,激怒她也不一定。”

    他提议“反正还有时间,先调查清楚再说。”

    “真相摆在眼前。”泰利耶从班卓手上接过一根烟,点燃,青灰色的烟雾袅袅升向空中。

    班卓“如果另有内情,调查清楚也是我们的责任。”

    提亚特看向地面,双手握拳“我需要一个解释。”

    莱尔不是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的,最重要的是,早在婚礼之前他们就达成共识,他也给了她足够多的尊重。

    猛然间却出了这档子事。

    提亚特自认为对莱尔付出了足够的信任,这让他有种被背叛、被愚弄的感觉。

    先弄清楚再说。

    得先搞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见他这样,泰利耶不再多言,班卓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往旁边带,笑眯眯地“你们俩现在都有情绪,不如审她的事就交给我吧。”

    泰利耶哼笑,夹着烟的那只手顿住了,佯装困惑“这事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

    班卓一愣,和他对视一眼“你们一个要置她于死地,一个无条件包庇,为了兄弟间的情谊,我当然要挺身而出。”

    莱尔被关在第一次进来时的地方,这次还是单间,隔着一层铁栅栏,多了个室友。

    倒霉蛋比她晚来十多分钟,被扔进来之后一直抓着审讯室的门,说自己是冤枉的。

    “这太荒唐了这是非法拘禁,我是索兰帝国的合法公民。”

    他喊到声嘶力竭,门外静悄悄的,无人在意。

    于是倒霉蛋只能省点力气,坐在床上,抱着膝盖靠着墙蜷成一团,喃喃自语“不是我杀的。”

    莱尔听见了,若有所思。

    他念叨许久,突然听见还有一道呼吸声,竖着耳朵往旁边一看,穿着染血婚纱的新娘,正端坐在他隔壁的牢房里。

    倒霉蛋冲下床,抓着铁栏杆,激动地说“是你。”

    “你能不能跟他们说清楚,人是你杀的,真的跟我没关系。”他看起来很害怕,说话也颠三倒四的“你丈夫不是,是新郎,他栽赃我。”

    “他想让我给你顶罪。”

    他絮絮地说了很多,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让她还自己一个清白。

    但对方始终一言不发。

    他一颗心仿佛沉入海底,想到人家是差一点就结婚的未婚夫妻,他不说话了,拖着双腿回到床上,靠着墙沉默着缩在那里。

    这时提亚特过来了,他站在禁闭室外,双手负在身后,眉眼间是充满压迫感的暴戾。

    “到我这儿来,莱尔。”

    她无动于衷。

    提亚特上前,和面前的铁栅栏贴得更近,阴沉地说“过来。”

    她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

    刚一靠近,提亚特的手穿过栏杆,迅速而精准地扼住她的脖子,莱尔的身体被他拉扯着撞上围栏。

    痛呼声和沉闷的撞击声让隔壁的aha为之侧目。

    在短暂的对视中,她看到提亚特的眼睛沉暗无光,脖子上收紧的五指,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想去碰他的手臂,在即将窒息前,她也克制着自己的本能,没有胡乱地去拍打他,而是隔着手套覆住他的手背。

    随着莱尔发出又短又急的吸气声,提亚特突然惊醒。

    隔着两层手套,他手背无端感觉到灼热,像是被火星子烫到了一样,他松开手,莱尔滑到地上,她肺部最后一丝空气将要被榨干。

    她仰着头,像将死的溺水之人浮上水面,抓紧每一秒钟的机会大口呼吸着。

    提亚特蹲下去,平视着她,询问道“为什么要杀她。”

    “想杀就杀了,没有什么理由。”

    她颤抖的双手握在一起,捏得死紧,提亚特无法从她一潭死水一样的表情中探出究竟。

    他脸上阴晴不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莱尔飞快地看她一眼,轻声反问“我应该知道什么”

    提亚特移开视线,注意到旁边关着的那个,正藏在阴影里,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他看着墙角的摄像头,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个质问她的好地方。

    他静了片刻,将声音压得更低“这些事以后再说,你记住,接下来我说的话。”

    莱尔坐在那里,垂着头,如同一樽玻璃像,她试图拒绝和他交谈,但还是抵挡不住内心想要靠近他的欲望,不自觉地倾身上前,说“什么”

    这副抗拒中又忍不住亲近的姿态,在提亚特看来,就是她知道了什么的表现。

    “温顿的事我现在不问。”他说“关于你为什么出现在花园里,原因是仪式前你心情沉闷,想四处走走。”

    提亚特注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和身上的任何一个肢体动作。

    他看见她眉心一抖,倏地抬头“我想四处走走,然后呢”

    提亚特语速飞快“你到的时候,看见温顿和她的aha正在争吵,你看见他神情激动,拿枪杀了她。”

    “然后呢”

    “然后”提亚特说“他跑开了,你吓坏了,你想上前检查一下温顿的情况,你碰到那把枪,这时候泰利耶出现了。”

    这里环境昏暗,仍旧只有那盏照明用的惨白壁灯,灯光照在提亚特脸上,划出一个分界点,将他的表情割裂。

    隔壁的aha听到一些零碎的只言片语,勉强拼凑在一起后嘴里发苦。

    “明白了吗”提亚特盯着她的眼睛。

    “明白了。”

    “很好。”蹲的太久他双腿有点发麻,他扶着栏杆站起来,沉声说“等你出来之后我们再谈别的。”

    “出哪去”莱尔和他对视着后退“我不答应。”

    她咬着下唇,抵抗着来自提亚特的压力,匆匆看了一眼隔壁的aha,在对方惊弓之鸟一样的神情中大声说“我是不会把无辜之人拖下水的。”

    “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

    “我先是开了五枪,怕她没有断气,还特地走到她旁边,蹲下来,补了两枪。”

    提亚特神情冰冷,眼中酝酿着风暴,咬牙切齿地说“你好啊知道反抗了是不是”

    “反正我的这条命是您救的,大人愿意什么时候拿回去就拿回去。”她语气轻柔,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然而话锋一转,她接着说“您让我假结婚也好,把温顿殿下引过来也好”

    她顿了一下,慢慢地说“就算让我杀人也罢,这些我都照做。”

    “温顿死,是她该死。”

    她一步步上前,离开安全距离,只要提亚特伸手,就能再次捏住她的生命。

    “她跟我说”莱尔看着他,眼神怜悯,语气挣扎,嘴唇张开无声地僵住了,好像正在保守一个与他有关的天大的秘密。

    犹豫几番,叹息着说“还是算了,您不需要知道。”

    一番故作深情的表演,让提亚特心种疑云重重。

    “是她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是不是”他疑惑,声音不自觉地放大,想搞清楚这一团遮住双眼的迷雾背后的真相。

    莱尔保持缄默。

    提亚特难以保持情绪稳定,他愤怒地说“她他妈到底做了什么就算是我要杀她我用得着让你去干”

    莱尔被他暴怒的声音吓了一跳,提亚特也意识到了,于是可以放缓语气,后半句低不可闻,他双手扣着围栏,恨不得再捏住她的脖子,让她把事情都说清楚。

    “你不是爱我吗”提亚特终于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握着这个强有力的武器,他说“那你就更不该对我隐瞒。”

    这一次莱尔没有像从前一样,像小狗一样扑上去,捏着他的袖子,又或是牵着他的衣角,跟在他屁股后面团团转。

    也许是囿于现在的困境,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爱情、怜悯和浓重的伤感“是啊,我当然爱你。”

    “人我也杀了,至于其他的,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你走吧。”

    她越是这样,提亚特越是愤怒茫然。

    莱尔到底知道了什么她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伤害,现在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他神经紧绷,决定先回去好好想想,有什么东西是他漏掉了的。

    她到底有什么苦衷

    莱尔看透了他的想法,无声冷笑,她能有什么苦衷,她有仇报仇罢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的仇还没报完。

    提亚特的身影逐渐消失,她低着头退到床边,学着隔壁的aha那样,把自己团成一团。

    只剩下莱尔一个,隔壁的倒霉蛋走到中间,鼓起勇气问“你、你还好吗。”

    莱尔看他一眼,没说话。

    “我刚才听见你们在吵架。”是因为他吗。

    他声音紧绷,两只手捏着衣摆,不安地揉搓着,不像个aha。

    隔壁嘈嘈切切的声音其实他听不太真切,莱尔和提亚特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只能从两人偶尔提高的音量里捕捉到些关于自己的风声。

    他听到假结婚、为他杀人,还有自愿的之类的,他皱着眉头努力分辨,想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放出来迷惑自己的烟雾弹。

    真相飘在空中,影影绰绰的,拽不住。

    促使他向她搭话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听见了那句绝不会连累无辜。

    aha用眼神隐晦地打量她,好奇心像野草一样,从心里破土而出顺势疯涨。

    他凝视着莱尔,她以一种拒绝外界的姿势,像一个茧一样,恰如刚才的他。

    他当然明白,这是人到绝境又无能为力时,下意识用来保护自己的姿态。

    倒霉蛋收回目光,席地而坐,盯着对面墙上的壁灯,灯下两只小飞虫围着灯泡转来转去。

    她沉默了太久。

    久到他以为对方不会开口说话,准备换一个轻松点的姿势时,旁边传来她的声音“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嗓音沙哑却笃定。

    被提亚特掐得她喉咙现在还痛,莱尔忍不住咳了几声,语气轻柔地安慰他“我还不至于卑劣到拉个替死鬼下水。”

    沉默一旦被打破,再接着往下聊就会很顺畅。

    “我杀她的时候,旁边还有别人呢,那就是人证了,你会安全的。”

    倒霉蛋松了口气“泰利耶殿下都看见了么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他要将你处死。”他说完就觉得不妥,连忙去看她的神情,却只看到覆在她身上的墙壁阴影。

    他回去的时间点很微妙,现场已经被处理了,所以他是没有亲眼看见她杀人的。

    新娘的外表纤细柔弱,他很难把她跟杀人犯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现在听她亲口承认,这给他一种非常割裂的感觉。

    因为她看起来太弱了。

    而且像个好人。

    但是她听到泰利耶要她死这个消息的时候,又毫无反应,甚至连语调都没变,这让他有点相信她真的是个刽子手了。

    “是吗那很好,那是我应得的。”她埋在臂弯里的脑袋抬起来,然后侧着头枕在手臂上,目光与他相接。

    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眼神洒在身上。

    满是信任与鼓励。

    两人的眼神久久地交汇在一起,倒霉蛋想,她应该确实对自己没有恶意。

    他热血上头,看着她苍白消瘦的脸庞,脱口而出“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还要去做,为什么”

    莱尔移开目光,声音变冷“说了你也不明白,你们这些aha是不会懂的。”

    在说到aha这个词的时候,她的语气格外冷漠厌恶,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怎么不懂”他不服气“我都听到了,你爱他”

    提到这个他,莱尔又不说话了,她重新把头埋进手臂,像一只撬不开嘴巴的蚌,又沉寂下去了。

    这种表现在倒霉蛋看来,就是一种变相的默认。

    他知道温顿和提亚特的前情,一个荒谬的猜测在他心中成型,然后缓缓浮上水面“你是为他而杀人的”

    是自愿还是被迫。

    或者是被教唆

    他想起出发来参加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温顿和提亚特在电话里争执着,密谋着什么。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