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她是F4中的花心萝卜 > 正文 42.第四十二章
    aha的体重很沉, 搂住她时几乎将身体全部压向了她。

    南宥汐的皮肤也在发烫,o露出的脖颈和手臂上蔓延开大片的红晕。他像是喝醉了似的,有些迷糊一样, 本能一般的将自己的脸颊往闻姣的肌肤上蹭。

    他在重力舱内感觉到了一阵窒息, 高强度的运动似乎诱发了生理反应,他的后颈发胀,产生了一种难耐的酸痒。似乎身体拥有了自己的想法,迫切的想要向他的解药贴近。

    南宥汐的大脑开始变得混沌, 他停下了训练,双腿发软, 眼前一阵发白。因为后颈内被注入过其他aha的信息素,医生建议他近期最好不要在腺体内注射任何的药剂。

    aha比起oga而言, 更加粗心, 他们的易感期也不规律,有时可能两个月、三个月也不会被诱发。这个时期表现出的性状根据个人的差异会存在不同的情况,有的aha会变得狂躁易怒, xg欲旺盛, 也有的aha会一反常态的脆弱,感性,没有安全感。

    傲慢的aha不会像是oga一样,时刻关注着自己的易感期,甚至许多人也不会在易感期的时候使用信息素阻断剂等药物辅助治疗。他们自以为能够控制自己, 认为真正的猛a应该硬扛过这点小事。

    南宥汐不一样。比起一般的aha, 他的情绪要更加细腻。医药领域的研究人员大部分都需要拥有细致、耐心、专注的品质。也许是因为身上继承的基因, 南宥汐比其他的aha更加敏感,他能够捕捉到稍纵即逝的信息,比常人的共情能力更强。因此在易感期时, 他会变得更加易碎。

    南宥汐从那时之后,就必须要依靠药物的辅助,才能够让自己平稳的度过易感期。否则他就会变成一个可以被轻易伤害的琉璃制品,在这个时期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让他憎恶的人。

    可此时的南宥汐已经记不起那些他为自己制定的禁令了。他浸入了湿热的潮水,浪潮涌上来,淹没了他的面容,男生迷糊的将脸颊贴在了闻姣的手臂上,碎发湿漉漉的,像是一只从水中捞出来的湿淋淋的幼猫。

    “姣姣”他呢喃的说着,水汽浸湿了浅灰色的眼眸,“摸摸我”

    男性aha像是一只缠住了她的八爪鱼,闻姣推了推他,却根本推不开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的南宥汐。

    “南宥汐,松手,我带你去医疗间。”

    “为什么”

    南宥汐的声音有些含糊,闻姣没有听清,她将耳朵凑过去了一些,“嗯”

    “为什么只叫我南宥汐。”易感期的男生,神情委屈,语气直白,仿佛眼前是个披着南宥汐壳子的陌生人。“很冷漠,你管莫寒星叫寒星,为什么只管我叫南宥汐。我都在唤你姣姣的。”

    闻姣几乎想要摸摸自己的耳朵,她感觉那里生出了一点痒意,“我不记得你叫过我姣姣。”

    南宥汐,原剧情中给了女主角最多难堪,性格孤傲又难以接近的少年,似乎不喜欢别人主动靠近他,没有眼色的跟他套近乎。闻姣像是一面透明的镜子,映照出了他的影子,南宥汐不喜欢那些擅自的亲昵,她就谨慎的维持着距离。

    “姣姣、姣姣、姣姣”南宥汐的眼睫颤了颤,眸中盈盈的水几乎盛不住,就要大滴的坠下来,他从一开始的赌气,后来嗓音变得越来越黏腻,几乎像是柔软的撒娇,“现在你听到了,我在唤你的名字。”

    闻姣抑制住了想要伸手,碰碰耳尖的冲动。

    “你还没有叫我。”不知道南宥汐到底是神智模糊了还是清晰着,在此时倒是依旧坚持着与女生要一个称呼。

    “宥汐。”闻姣扶着他的手用了些力气,语气中含了些命令的意味,“好了,起来,你现在应该注射阻断剂。”

    南宥汐依旧用双手搂着她,腰肢软下来,眸中藏不住开心的神色,像是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小孩子一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糖,一个劲的偷偷乐着。他低下头,似乎觉得女生身上的体温很凉,于是想要离她更近一些,与她亲密的贴紧,“姣姣,你摸摸我,好不好,我好疼。”

    血液鼓胀着,撑开血管,似乎肌肤都要爆裂开,南宥汐弯着腰,跪在地面上,头发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修身的训练服紧紧的贴在肌肤表面,禁锢住了他的身躯。南宥汐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死去了,但还好,闻姣在他的身边,如果她肯碰碰他,他会好很多。

    如果此时闻姣面对的是清醒状态的aha,她大抵不会真的满足他的需求,而是会更加冷漠一点,直接将他交到校医的手上。

    闻姣抬起手臂,沁着凉意的手心轻轻覆盖在男生的脸颊上,声音清浅,“可以了吗,现在能自己站起来吗。如果不行的话,我给校医那边打电话。”

    “可以的”南宥汐有些惊慌的说道,他想要握住闻姣的手,更加过分的将自己的脸颊贴进去,深深的吸一口气,将鼻子拱进去,好好的嗅她掌心中的气味,或者更越界的,伸出舌尖,偷偷的舔一舔她的肌肤,唇瓣贴过她的每一寸纹理,记住她的全部味道。

    可南宥汐最终只是像驯服的犬一般,乖乖的将脸颊贴在女生的手心中,偷摸的,不舍的小心用脸颊蹭一蹭,忍住野狗一般想要将她的指尖叼到口中的冲动和欲念。

    不可以,不能这样做,像是没有理智没有教养的疯狗一般的行为,绝对不能够做。仅存的理智是锢住南宥汐脖颈的最后一道防线,告诫着他不能够为所欲为。

    “不能再碰碰其他位置吗,呜,我好难过,姣姣”南宥汐的嗓音呜咽着,温顺的浅灰色瞳眸干净的像是能够倒映出人影的玻璃。闻姣又产生了一种奇异的错位感,她开始生出了那个疑惑,眼前的人,真的是南宥汐吗,还是在刚刚被调包了的冒牌货。

    似乎是为了探究这一点,闻姣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男生纤长的眼睫,他的乌睫很长,笔直的垂下来,显得有些脆弱,在眸子中打下浅浅的阴影。

    南宥汐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他在这一刻生出了一种心悸,紧张的手脚都开始发麻,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闻姣缩回了手,声音很平静,像是没有因他产生一丝半毫的波动,“现在可以起身了吗,宥汐。”

    南宥汐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失落。

    他甚至有些想哭。这个时候,易感期的时候,他最容易哭了,丢脸的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动物。

    南宥汐不再紧紧的攀附着闻姣,让她的手脚得到了自由,她率先站了起来,对跪坐在地面上的男生伸出手,“宥汐。”

    南宥汐仰起头,天花板的灯光是一种冷清的白色,女生站在光中,在这一刻,像是什么要拉住他的神明。

    南宥汐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他没敢用力,也几乎没有借她的劲,而是腹部和腰脊发力,自己主动站了起来。

    他们此时在训练场馆的第四层,场内几乎已经没有人了。闻姣带着南宥汐站在电梯前时,他还依旧傻乎乎的将视线黏在女生的后背上,根本没想到自己不能坐电梯。

    银色的门缓缓在南宥汐的眼前关闭,这里变成了一个密闭的狭小的盒子。南宥汐的心脏跳漏了一拍,他的额角渗出冷汗,恐惧让他的手脚一瞬间褪下炽热变得冰冷僵硬。

    人在害怕到极点时,是不能动,也发不出声音的。这是人类身为动物一面,最懦弱的体现。

    就像是兔子在面对着老虎时,会假死一样,当初人类刚刚直面异兽“波雷斯科罗”时,很多人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南宥汐几乎屏住了呼吸,他不记得自己憋气了多久,双耳产生了低低的耳鸣,还是他身旁的闻姣先发现了不对劲。女生有些担忧的看着南宥汐,以为他是因为易感期的原因才会出现异常的生理反应,“呼吸,南宥汐,呼吸”

    南宥汐看着她,世界好像在这一刻寂静了下来,他的眼中只装下了一个闻姣。见他没有反应,闻姣终于掐住了他的脸颊,用柔软的指尖撬开了他的唇,认真的注视他,对他说话,“呼吸。”

    南宥汐忘记了恐惧,电梯门发出了“叮”的一声,向两边打开,光涌进来,落在女生的身后。他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唇边扬起一个弯曲的笑容,他轻轻舔了舔女生的指尖。

    南宥汐弯着腰,轻轻靠在闻姣的肩膀上,在幻觉与现实的模糊地带,在她的耳旁低声说道,“要叫我宥汐啊,姣姣。”

    那天夜里,南宥汐乖乖的跟着闻姣去了校医室。

    为了学生的健康,校医院内的校医是二十四小时轮班制。莫迪洛维学院内的学生非富即贵,不是有财有势的家族继承人,就是优秀到足以让这些刚成年的天之骄子们以礼相待的天才特招生。

    这里存放着帝国最宝贵的财富,值得校方花十二分的小心来对待。更何况,这里甚至还有上百名珍贵的oga,更是矜贵的不能有丝毫磕碰。

    南宥汐被注射了aha易感期用于缓解症状的药剂,在校医室睡了一夜。

    闻姣想要离开时,刚刚注射过药物的男生安静了下来,他伸出手,圈住了闻姣的手腕。aha的手掌很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虚虚的握住她的手腕时,甚至能够不接触到她的肌肤。

    “姣姣不能留下来陪我吗。”南宥汐似乎是清醒了一点,说出的话却还像是在病症中。

    闻姣看了看他旁边的床铺,窄小,冰冷,铺着不知道被谁躺过的白色床单。让她短暂的想起了在厄里倪厄斯城区时,她睡过的破旧单人床。

    闻姣稍微长大一些后,虞景给她买来了一个适合儿童的单人床。他组装繁复的机械设备时倒是有耐心,组装床铺时,却很快就开始不耐烦。虞景其实也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从前在上城区做oga时,他哪里做过这些事情。

    虞景总是会兜兜转转的反复回到同一个问题上,他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养这个孩子。他将床褥、被单买来时的新鲜和兴致很快便消退,只剩下了体能劳动后的烦躁。

    粉色的床单,云朵性状的枕头,挑选的时候,大概也是包含了爱意的。闻姣很喜欢,后来,她的个子抽条了,虞景却一直懒得为她换一个新的床,他选择性的忽视了这一点,让闻姣在那张床上睡了很久。

    医务室的病床看起来不太舒服,闻姣拒绝了南宥汐,“我不喜欢躺在公用的床单上睡觉,快要熄灯了,我想回宿舍洗个澡。”

    南宥汐有些恋恋不舍的让自己松开手,他不能够勉强闻姣,“那明天,我醒来时,可以看见你吗。”

    闻姣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第二天,南宥汐醒来时,药效压制住了体内激素的紊乱,他的神智已经恢复了正常,恨不得将前一天的自己乱刀捅死。

    aha的易感期一般会维持在三天至十二天不等。当药效起作用后,更恐怖的现象时,他会清醒的对抗自己身体的冲动。就比如现在,南宥汐知道自己迫切的渴望着与闻姣亲近,像是瘾君子面对着可以解渴的ygsu,他的身躯想要拥抱她,触碰她,他的思想却清晰的明白自己像是一个疯子。

    他是生病了吗,莫迪洛维的校医根本就不清楚他的身体状况,是不是给他用的药出了问题。是上次闻姣留在他后颈的信息素还没有代谢干净吗他该不会对女生的信息素产生了依赖症吧他又不是oga啊

    南宥汐紧紧的捏着柔软的枕头,他从前易感期的时候,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性状啊。他顶多之前这个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爱哭一点而已,现在他不是成为变态了吗。

    姬余煜又进入了哈耳庇厄角斗场,区别是,这一次他没有掩藏自己的身份。

    他的父母在之前那次接到闻姣的通知后,就已经对他足够失望。他们终于不再奢望姬余煜能够变成他们理想中规矩合格的oga模样,几乎是放任了他的全部行为。

    不管是他将自己的性别伪装成aha也好,或是出入这些只有aha、beta会进入的暴力场所也好,好像都随他了。

    也许他的父母早在很久之前就对姬余煜不抱希望了吧。他的身体无法通过治疗痊愈,其实,也可以说,就像是古蓝星时代的一种奇异的病症一样,姬余煜就是一个健康的ao双性人。

    姬余煜可以尽情的堕落,受伤,没有人会管他。

    当姬余煜将拳头砸在对手的胸膛、面颊上时,他想起了那一场压抑的,与兄长的谈话。他并不讨厌兄长对他的责问,不管姬令清怎样对待他,他大概都不会生气,因为在这个世间,他只爱着自己的兄长,甚至超越了他对于父母的感情。他厌憎的,想要用这些纯粹的战斗打散的,是他心里被影响的情绪,本不应升起的心虚。

    姬余煜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场,擂台之上的灯光是昏暗的,这里没有窗户,来到哈耳庇厄的客人可以忘却一切,时间,世俗,烦恼,尽情沦陷于甜蜜的血腥,拥抱热烈的暴力。

    姬余煜的体能像是水一样流逝了,他的身躯不再灵敏,他的视线开始不再敏锐。当手臂的酸疼让他的动作出现了迟缓时,他像是一张破败的纸被摔在了地上。

    银色的装甲下,他的脸颊渗出了血,姬余煜有一瞬间的错觉,好像他是一滩脏污的肉泥。

    姬余煜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他无法言明自己的思想,但双腿像是拥有了思维,跌跌撞撞的,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姬余煜站在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门前,执拗的挺直着脊背,不肯离开。

    哈耳庇厄角斗场的顶层是属于掌权者的办公室,这扇门之后的人,是闻姣。

    大概十几分钟后,站在两侧负责保护闻姣,穿戴着一身黑色制服的职员才为姬余煜打开了门,让少年走了进去。

    姬余煜踏入了门内,站在门口的地毯上,没有动。室内很宽敞,一整面落地窗能够清晰的观赏南流景的夜景,这里的装修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冰冷感,坐在办公桌后的闻姣没有理会他,低眸专注的处理着工作事务。

    这个角度看过去,闻姣又显得有些陌生。姬余煜摘下了覆盖在脸上的半头盔式的面具,向她走过去。

    他本以为,闻姣至少会抬起头,询问他来找她,是做什么的。可女子甚至一直没有主动与他说一句话,像是把他当做了空气。

    姬余煜感觉到从脊柱处升起了一股痒意,很难耐,似乎必须要做一些事情,才能够止住那折磨人的痒意。可他现在还没有弄清,他需要的是什么。

    姬余煜站在原地,站在闻姣的办公桌前,闻姣当然没有招呼他坐下,她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感觉到自己闷在装甲内的伤口浸入了汗水,又泛起了一种麻痒,而他此时甚至挠不到那处发痒的地方,他在擂台上已经消耗了许多的体力,身体很累,几乎下一刻就能够躺倒在地面上,而他一直站在这里,双腿逐渐变得僵硬、麻木。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不明的羞耻感,身躯战栗,似乎能够听到心脏的跳动声,不规律的时缓时疾。

    姬余煜不清楚过了多久,直到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喉咙干渴的厉害,迫切的需要水分。“你忙完了吗,可以和我说话了吗。”

    姬余煜终于先开口,像是无声中对她服了软。

    闻姣被突然发出的声音惊到,她的笔尖顿了一下,彰显身份的原始钢笔在纸面上晕开一点模糊的痕迹。她倒并不是刻意晾着姬余煜,她一开始不太想与他交谈,后来专注在工作中,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闻姣抬起头,男生站在她的办公桌前,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闷热的装甲,不知道站了多久。

    有些奇怪。

    她拿起旁边的笔盖,扣住了钢笔,放在了桌面上。

    “你哥哥知道你来这里吗。”

    闻姣平静的一句话,就让姬余煜失去了冷静,男生神色狰狞,充斥着戾气,“我去哪,你也要向我哥告状吗,你以为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就能管我吗”

    闻姣视线冷淡,她微微歪了歪头,唇角轻轻扬了扬,似乎觉得他的言语好笑,“你误会了,我没这个闲心来管你。我不想让你的兄长,因为担忧你的事情而心情难受,我这样说,你可以理解吗。”

    姬余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的脸颊现在本来就是青红交加,毛细血管破裂,渗出血丝。属于姬令清的那张漂亮的容颜,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任谁来看,都不会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姬余煜用力咬了下唇,“那天在更衣室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你又没什么好看的,而且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够了吧。”

    闻姣的十指交叉,静静看着眼前的男生,“是姬令清让你来道歉的。”

    姬余煜蹙紧眉,又露出了那副有些憋着闷气的表情,“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闻姣的眉宇轻轻挑了一下,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有信,声音淡漠,“哦,你可以出去了。”

    姬余煜神色微怔,“你就这个表情吗,就这样,你就要赶我走”

    “姬余煜,你来到我这,没有签任何合约,在竞技场上连续打了三个多小时才停下。你是等待我为你收尸,还是等待我叫你的兄长过来,把你带回家里。”闻姣像是真的有些困惑,她认真的注视着姬余煜,像是在思考他所作所为的动机。

    “你说要向我道歉,你特意跑到这里来,是想要我将你再打一顿吗。”

    姬余煜的身躯蓦得一抖,有尖锐的电流从他的后脊处窜起,像是剧毒的蛇一般蜿蜒过了他的全身。

    女性aha轻柔的言语,像是拨弄着神智的一根属于撒旦的琴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