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魔尊只想蹭蹭运气 > 正文 4. 魔修 那你认命吧,他长得比你好看。……
    天旋地转,高明什么都来不及做,身体就重重摔进了门里。

    门吱呀一声关上,落在耳中犹如催命的前奏。

    他胆战心惊抬眼,看到那把黑刀平平无奇,刀身带着斑斑锈迹,甚至还有一道横截的疤痕,似乎曾折断过,又被刀匠粗暴补好。

    让人怀疑是一块刚从地里刨出来的黑铁疙瘩。

    但它在刚才吸尽了三个筑基期修士的血。

    刀把玩在一双极养眼的手上,手的主人唇边还残留一丝笑意。

    高明有些哆嗦了,但他还算不堕师门的面子,强撑起胆量喝道“大胆魔修,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

    游凭声心情不错,所以他只是把偷窥之人拽到了脚下。

    手腕翻转,他用刀尖挑起高明的下巴,心平气和地问“你看到什么了”

    高明不敢说,怕自己一说出来就要被灭口,他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我师叔是清元宗夜尧,你敢动清元宗的人,他不会放过你。我、我已经通知他了”

    “是吗”游凭声用刀尖点了点他的下颌,“撒谎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他的控制力极强,刀尖下连血点都没有,高明的脸却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仿佛已经被寒气掼透了咽喉。

    他甚至感觉到那把刀在颤抖雀跃、迫不及待,似饥渴的野兽含住了他的脖颈,涎水流淌,祈求主人允许它撕咬下去。

    然而任凭黑刀如何渴望,始终稳稳停在游凭声的手上。

    “小黑,听话。”游凭声说。

    他对黑刀说话的声音比对人温柔得多,像在对待一个相伴多年的老朋友。

    事实的确如此,这把刀是游凭声傍身最久的武器,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东西。

    小黑是他从坟里扒出来的。那时他只有金丹初期,被七个金丹期盯上,跌进一个上古大魔修的墓穴里。

    那是游凭声这辈子最凶险的经历之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身上最后一根针也消耗殆尽,被抓到便只能等着被生吞活剥。

    好在他在大魔修的衣冠冢里摸出这把刀。

    出土时刀身布满锈蚀,握着它的手感还不如拎一把菜刀,但在见血之后,它便像久旱逢甘,饮一人血,就脱落一丝锈迹。

    跟着他二百年来,刀身的锈迹脱落了大半,小黑应该会满意自己这个新主人。

    没得到主人进攻的许可,黑刀开始微微震颤,与握着自己的力道作对。

    他们相性不错,只有一点美中不足,这把刀太嗜血了,在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它会有点儿不驯的小脾气。

    不过游凭声愿意花费时间调教,他微微沉声“小黑,不可以。”

    小黑不高兴地抖了两下。

    几乎吓尿的高明“”

    那你倒是把刀拿开啊

    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一块用来逗弄黑刀的工具肉。

    谢天谢地,刀身最终在对方的控制下重新恢复了平静,让高明得以找回自己干巴巴的声音“我没骗你夜师叔很快就会来找我,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夜尧么”游凭声缓缓念了一遍他倚仗的名字。

    名门正道,万众瞩目,天之骄子跟游凭声截然相反的存在。

    高明没想到抬出夜尧的名字,气氛仿佛变得更险恶了。

    “奇怪,你总说别人的名字,你自己有什么本事”游凭声歪了歪头,那双没什么感情色彩的眼睛扫视他。

    高明再也忍不住,手指用力,袖中藏着的传讯符流星般飞射出去。

    只要两息就能叫来夜师叔

    高明双眼骤然瞪大。

    他看到游凭声伸出手,捏住了那道转瞬即逝的光芒,清元宗特质的传讯符就这样在他手里化为灰烬。

    竟然有人能徒手抓住传讯符这个人真的是筑基期吗

    游凭声兴致索然瞥了他一眼,刀尖在他唇下一点。

    高明不由自主张开嘴,一枚黑丸抛进他的喉咙。被放开后,他立即翻身想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惊恐地咳喘着,同每一个被迫吞下黑丸的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通常情况下,懒得多说的游凭声会说“你可以猜猜看。”

    高明“”

    游凭声想了想,加了一句“如果你强迫女人嫁给自己,就能体验到蛊虫的效果。”

    这个人果然要跟他抢师妹高明心痛地想。

    从房间里出来的高明连一丝破皮都没有,却好似死过一次。

    他失魂落魄踱到夜尧的门口,几次做出敲门的动作,又在发出声音前放下,徘徊不决。

    “高师侄,你给我擦门呢”房间里的夜尧忽然开口。

    隔着门,他的嗓音听起来低沉沙哑,隐约透出不耐,刚刚似乎在睡觉。

    需要他的时候竟然在睡觉又吃又睡,如此纵欲

    高明满腔愤懑,压抑着情绪说“夜师叔,我有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有关那个黑衣男人,他”说到这,高明忽觉心窍一疼,仿佛有只手狠狠掐住了他的心脏。他张了张嘴,只要想说出那人是魔修,或者说出刚才发生的事,就会疼痛欲死。

    是蛊虫在起效

    夜尧懒洋洋道“他怎么了”

    高明捂着心口,声音干涩“他他想抢我的未婚妻”

    “哦,那你认命吧。”里边传出让他心碎的声音,“他长得比你好看。”

    “”高明感到绝望。

    二楼房间里,宽大的黑斗篷铺满狭小的单人床,斗篷底下蜷缩着一个人,看身形手长腿长,好似这张破床在故意委屈人。

    静谧空气被突如其来的吵嚷打破,像水溅进了油锅里,尖叫声、跑动声、楼梯吱呀吱呀响四面八方来袭。

    斗篷下的人影动了几动,缓缓舒展腰身,一节一节,像只没骨头的大猫。

    游凭声从斗篷底下探出头,发丝微乱,又恹恹把下巴埋了回去。

    他躺在暖融融的被窝里,罕见地发了会儿呆,忽然很想冬眠。

    仔细想一想,好久没这么睡了。这些年他忙着生存,忙着修炼,时间就是性命,现在修为跌落,节奏反而慢下来。

    又听了会儿外边的闹剧,游凭声才踩上靴子出门。

    一楼有人发狂,双目赤红,手上挥舞武器乱追乱砍。

    游凭声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见了血,那人力气变得奇大,同屋数个人竟然没能制服他。

    出事的房门外围满了人,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修仙者也不能免俗,飞舟路途遥远,难得发生一件新鲜事。

    “会不会是中毒是他自己吃错东西也就罢了,就怕是水源有问题。”

    “不可能吧,大家都喝一样的水,要出问题不会只有他一个人。”

    “我看像走火入魔,大概是修炼出错了。”

    议论纷纷的人群里,清元宗的白色门派服格外醒目,夜尧逆流而入,趁发狂者不备从背后将其打晕,检查后问“他发狂前有什么异常”

    他从房间里走出来,人群不由自主让出一条路。

    “我跟他说过几句话,这人之前一直很正常。”一人捂着手臂伤口回答。

    “聊天时他说过自己不专注,没法在船上修炼,不可能是修炼出了差错。”

    同屋的人七嘴八舌,拼凑出的事实更让人疑惑,这人出事前正在睡觉,板板正正躺在床上,没人注意到他受了什么刺激。

    一时得不出结论,就在有人觉得没趣准备离开时,不远处爆发一声大吼“给我酒我要喝酒,给我酒”

    一人高马大的男修撞开身边的人,带着极度渴望的表情冲了出去。

    他竟然闯进了上锁的厨房,从柜子里找到酒坛,仰头大口灌下。

    船长“哎哎,这是我的收藏”

    那人狂热的目光里只有酒水,打开阻拦自己的船长,只顾着牛饮。

    众人面面相觑,接连发狂的两人让气氛紧张起来。

    “难道真是饮水有问题”有人质问船长,船长再顾不上心疼自己的酒,大呼冤枉。

    忽然有人说“说不定是有魔修作祟。”

    所有人安静了一瞬。

    说话的是高明。

    “咱们上船的地方离北渊那么近,说不定就有魔修乔装改扮上了船”他越说心口越疼,剩下的话只好吞回去,目光飘忽不敢看游凭声。

    但抛出的半句话已足够激起千层浪。

    船上他们人多势众,真和魔修搏杀并不可怕,就怕魔修在暗地里使阴招,让人防不胜防。

    过去不是没发生过一魔修劫船,团灭数百人之事。

    众人面露惊惧,顿时散开数米,生怕被什么看不见的诡异手段波及。

    夜尧同样打晕酗酒者,视线不动声色扫过人群,目光经过游凭声时微顿。

    他相貌就足够惹眼了,又在众人后退时只他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揣着手,想不鹤立鸡群都难。

    耳边全是有关“魔修”的揣测,夜尧收回视线,客观道“不一定是魔修,他们也有可能沾染了魔物。”

    夜尧的声音不算高,却沉稳有力,不知不觉中,众人稍稍平静下来。

    他唇角天然上翘,带着玩世不恭的恣意,平日不知躲在哪里逍遥,此时认真起来,目光又能变得明朗真诚,仿佛天生有种令人信服的气质。

    无论众人心底对这些名门贵子的看法如何,到了这时候,也不由庆幸有人出头。

    天塌下来有人顶着,人群缓缓散去。

    “小孟,人先给你看管。”夜尧把手上的人扔给孟玉烟,又拎开缩在自己背后的高明,他简直被高明当成了老母鸡,烦不胜烦,“你贴在我后面干什么胆子这么小还出门历练”

    高明欲哭无泪接住这句“胆小”,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妹走向游凭声。

    他站在这儿是等我么要怎么搭话才自然孟玉烟心里忍不住想些有的没的。

    她原本学夜尧把人拎在手里,走近游凭声时,忽觉这个动作太显粗暴,于是一把将昏迷的男人扛了起来。

    终于路过游凭声,孟玉烟颠颠肩膀上的人,腼腆开口“那个”

    “呕”声音来自头顶。

    孟玉烟“”

    游凭声“”

    熏人的酒气倾泻而下,随之而来的不明物体,恰好喷向了他的方向。

    孟玉烟眼前一花,只感到微风拂过面颊,肩上的人就飞了出去。

    “对不起”回过神的她快哭了,“你没事吧”

    “没事。”游凭声皱眉脱下身上的斗篷。

    就他妈离谱。

    在场的唯一受害者撞在了墙上,被游凭声嫌弃之下甩飞,好悬没摔断几根肋骨。

    孟玉烟知道,要不是他出手快,自己也会沾上秽物,她又愧疚又感激,拖着酗酒者的腿走了。

    游凭声当然震开了脏东西,但他心里总归不舒服,移步进了厨房。

    “师妹我帮你”高明忙不迭绕开他。

    想想自己的遭遇,再想想那三个悄无声息消失的散修,他恨不得在游凭声面前立马消失。

    同样发现那三人不见的还有船长。人差不多走光后,船长迟疑着把夜尧请到一旁。

    “原本我没把那三个人放在心上,他们一看就不安分,死在谁手上也不稀奇。不过今天又发生了这事儿”

    “你说和那三人有冲突的人是他”夜尧的目光穿过厨房大门,落在正在洗手的人身上。

    那双手看起来干干净净,白得晃眼,也不知道在洗个什么劲儿。

    “我看见的只有他说起来,这个人真挺奇怪,发生这么大的事,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紧张。”船长满脸懊恼,越说越觉得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夜尧唇角微扯“这算不得证据,有人天生冷静。”

    片刻后,游凭声身后多了个东游西晃的白衣人。

    夜尧在厨房里乱瞧,还时不时拿起什么掂量,咂舌道“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厨房。”

    游凭声洗完手,对着自己的斗篷皱眉。

    夜尧敲了下手里的盆,叹气“厨具这么齐全,船长怎么不饭食”

    游凭声拎着斗篷抖了抖。

    夜尧掀开锅盖,目光在空荡荡的锅底打转“道友对今日之事怎么看”

    过了两秒,游凭声才意识到他在问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幻视一只围着高冷猫猫打转的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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