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 > 正文 40.第40第章骑了一整日的马,几……
    骑了一整日的马, 几位娇生惯养的郎君女郎们也觉得有些累了,见大雨一直下着,他们也彻底歇了要立即归家的念头, 而是在佃农奴仆的引领下, 各自在庄子上寻了一间门屋子, 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幕降临,大雨依旧倾盆而下, 天空中雷鸣电闪,时不时就有一道白光划过, 轰鸣声响彻云霄。

    好不容易酝酿出些许睡意的赵筠被突如其来的惊雷声惊醒, 她有些烦躁地睁眼, 正要直起身子, 却很快察觉到身侧有人不停地拽着自己的衣袖,还不停地唤着自己。

    “筠姐姐。”

    身侧的女郎小声小声地唤着, 赵筠翻了个身, 房间门里有些暗, 她看不清晰女郎的面容,只是有些倦意地疑惑道,“真真, 怎么了”

    项真蜷着身子,举起手指了指屋外,声音有些颤, “筠姐姐, 我好像听到外头有声音,好像是刀剑的声音,你听听,是不是”

    刀剑的声音

    赵筠困意顿时消散, 她坐起身,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除了沙沙的雨声和时不时的雷鸣似乎的确有铁具碰撞的声音隐隐传来。

    赵筠屏息,眉头皱起,更加仔细地去听,只是雨声太大了,有些听不真切。

    “筠姐姐,是不是”

    身侧的项真又再次出声,赵筠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竖起手指作噤声状,项真反应过来,脑袋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赵筠心有些慌,心里不断猜测着是不是遇上了山匪,她胡思乱想着,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榻,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房间门的房门前,贴着耳朵听外头的声音。

    随着这个举动,外头的刀枪剑戟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清晰了,赵筠胸腔的心跳声越来越急促,只觉得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了,她咬了咬牙,还是颤着手,打开了门阀,将房间门的门扇打开了小小一条缝隙。

    门扇的缝隙太小,能看到的范围也小,可赵筠却还是能够清晰地看见,漆黑雨幕下,那一柄柄闪烁着寒光的刀剑,还有那一具具随着刀剑抽出后,倒在雨泊中的黑色躯体

    只看了一眼,赵筠便把门彻底关上了,在确定房间门的门伐被彻底关上了之后,她背对着房门坐了下来,喘着大气。

    终于缓过神,赵筠才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床榻,床榻一片昏暗,她掖开了被褥钻了进去,什么也没有说。

    “筠姐姐”

    “别出声,外头的确是有人。”心跳终于逐渐恢复过来,赵筠才用着气音道,努力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应该是有匪徒闯进庄子了。”

    “那该怎么办啊”

    项真有些急了,忙小声询道,又想着还在其他房间门的友人,起身就想下床。

    赵筠一把制住了她的动作,又竖起手指作噤声状,继续道,“你出去有什么用,外头已经打起来了,想来肯定是匪徒被发现了。”

    “他们应该没有进屋就被发现了,我们就在屋里安静地待着,不要出去”

    项真的动作在赵筠的声音下逐渐停了下来,两人披着被子,抱着膝蜷在床榻上。

    她们看不见门外院子里的情形,心跳如鼓静静地等待着,一直到隐隐传来的刀剑声彻底消失,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落下,而后又被高高地提了起来。

    刀剑声消失良久,两人都没有动作。

    是匪徒已经彻底被赶走了吗

    还是说,还是说

    赵筠心里不断地胡思乱想着,却见项真已经伸出手无声地,朝着门口处的方向指了指,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和项真一起身下榻,朝着门口走去。

    又将耳朵贴近了门扇,屏息静气地听着从外头传来的声音,雨声依旧很大,却是彻底没有了刀剑相交的声音。

    项真又做了一个开门的手势,赵筠手覆上门阀,犹豫不决,还是决定先等一等,再决定要不要开门。

    两人蹲在门前静静地等待着,赵筠耳朵一直贴在门扇处,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雨越下越大,路也越来越不好走,马车摇晃地厉害,褚峻将夫人揽在怀里,垂眸望着夫人带着焦色的面容,沉声安抚,

    “筠儿身边带着不少的部曲,定不会有事的。”

    可这样的安抚,显然已经不能够让妇人起伏的心绪平静下来了。

    阮秋韵眼睫垂着,面容上焦色却依旧没有消失,她正怔怔地想着那本书中的内容,女主第一次见到男主的时候,也是在一处庄子上。

    也是这样下着大雨,电闪雷鸣的时候。

    夜里有匪徒潜入了庄子,男主那双作为佃户的父母被匪徒残忍杀害,连带着男主也受了伤。

    女主身边有私兵保护,毫发无伤。她对失去父母的男主心生怜悯,将其带回了家中,后来才逐渐接触产生了一系列感情的纠缠可本书中的这一段剧情的时候,是只有男女主这么两位关键的剧情人物的。

    也许不是这个时候呢,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阮秋韵不断地用着各种理由去安抚着自己,可听着马车外那噼里啪啦的雨声,内心深处的那抹不安,还是怎么也抹不掉。

    几架马车终于停下了,马车前后数十骑着马,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部曲率先下马,空气中飘荡着的淡淡血腥气很快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林樟神色微变,率先带着几个部曲进了庄子,庄子后头是马场,前头则是一坐宅院。

    此时宅院的院子里,黑衣匪徒七横八竖地倒在了地上,跟在表姑娘身侧的几位部曲正处理着一切,大雨不断地冲刷着地面,血液从匪徒身上的伤口顺着雨水流出,浓重的血腥味萦绕着整个小院

    林樟面色一沉,在确定了院子里安全后,吩咐部曲去寻找表姑娘同几位女郎郎君的下落后,便转身回到了马车旁,对着马车里头低声说着什么。

    马车已经停下了,自己却一直没能下去,阮秋韵不明所以,又有些焦躁,她望着揽着自己的郎君,很快便提出了要下马车的想法。

    褚峻没有立即应下,而是又垂眸望着怀里的夫人。

    夫人听不出林轩话里的意思,此时已经有些心急了,莹白丰润的手指攥着自己的衣襟,饱满艳丽的唇瓣紧紧地抿着,望着自己春水般柔和的眼眸里盛满了焦急。

    褚峻这次没有拒绝,而是带着夫人下了马车,后面几架马车上的人也下了来了,然后一起朝着庄子里走去。

    院子里此时已经围了许多的部曲,十几具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可青石板上不断被雨水冲刷涌动的血水和浓厚弥漫着的血腥,却依旧昭示着院子里发生过什么。

    褚峻立于夫人身侧,举着伞,翠色的伞面倾斜,为夫人遮挡了大半的雨水,可即便是如此,还是不可避免地有雨滴随风跌入,溅落在了夫人身上。

    雨滴落地,飞溅的雨水也很快就沾湿了精致的绣鞋,夜幕昏暗,阮秋韵看不清院子里的情形,却依旧能够清晰地闻到那不断萦绕鼻尖的血腥气。

    纷杂的思绪在这一瞬间门定住,心里暗存的侥幸也在此时消失无踪,阮秋韵怔住,回过神后本能地就想往雨幕里跑,可腰身却被身后的男人锢住了。

    褚峻一手撑着伞,一手揽着夫人,制住了夫人要往前跑的举动,不断沉声地安抚着,“夫人莫慌,筠儿无事,林轩已经找到了,没有受伤。”

    这句话让心焦如焚的妇人缓缓冷静了下来,可院子太黑了,她看不见外甥女,偏过头正想询问,却见一侧传来了外甥女的声音。

    “姨母”

    清脆熟悉的女声让阮秋韵怔住,而后转过头,猛地朝着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算大的客堂里,此时已经站满了人,沉沉睡着的叶瑜等人也被喊了起来,正站在客堂里,蔫头耷脑地听着来自于父母的训斥。

    庄子里的佃农奴仆也尽数起了身,他们也都知道了庄子里有匪徒潜入一事,脸上皆带着惊魂未定。

    阮秋韵将外甥女紧紧抱在怀里,在确定了外甥女真的安然无恙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底安了下来。

    定远侯是位颇为严格的父亲,又向来看重女儿的安危,即便他再疼爱这唯一的闺女,也少不了训斥几句。

    项真垂着脸,只心不在焉地听着,却在听到夫人对外甥女柔声地安抚后,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朝着身侧的妇人看了过去。

    客堂里点着烛火,亮堂堂的,美貌妇人只簪着素色的钗环,鸦黑的鬓发染上了几粒晶莹的水珠,螓首蛾眉,望着怀里女郎的眸光更是柔和似水项真呆呆地看着,看着看着脸就又浮起了红霞。

    好漂亮,好温柔的夫人啊

    褚峻站在夫人身后,眸光一直停留在细心安抚着外甥女的夫人身上,林樟很快从屋外进来,垂首在主子身侧耳语了一句,褚峻神色不变。

    这会儿夜已经深了,他看着搂着外甥女的夫人,笑道,“时候不早了,夫人不如先带着筠儿去休息吧。”

    阮秋韵回首望他,嗓音里带着有余悸道后的哑意,“我们今夜不回去么”

    那些匪徒会不会再来啊

    虽然书里没有提到这一点,但阮秋韵还是有些担心。

    “雨很大,夜里路也不好走,我已经让部将整个庄子守住了,不会有事的。”褚峻看着夫人,笑道,“夫人先带着筠儿去歇息吧。”

    阮秋韵望着他,即便心里还残存着昨夜的惧意,却也还是安了安心,她轻声应了一声,而后在婢子的引路下,带着外甥女回了房间门,叶瑜等人也被父母斥回了房间门。

    匪徒的尸体被部曲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门里,房间门很大,是平日里放置置放柴火的地方。

    十几具尸身平整地躺着,脸上的面纱也已经被彻底掀下来了,面容苍白普通,褚峻扫了一眼,就淡淡收回了目光。

    “刺客十二人,身体瘦削小巧,手持尖刀袖箭,腰间门携着暗器”林樟顿了顿,而后道,“不是一般的匪徒,看起来,他们和在会稽郡时行刺主子的刺客,是同出一脉。”

    所以很明显,这一次和上次那般,又是一次刺杀。

    可他们要刺杀的人

    林樟眉头拧起,继续道,“表姑娘和另外几位郎君女郎皆宿于正房厢房,可依照部曲所言,刺客并非直奔正房厢房而去的而是首先朝着耳房奔去。”

    正房厢房都是主人家住的,住在几件耳房里的,大多是守庄子的佃农或者奴仆。

    褚峻还未说话,定远侯却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他正好将林樟的这番话听了个大概,闻言眉目挑起,揶揄笑道,

    “所以动了这么大的干戈,就为了刺杀这个庄子的佃农奴仆莫不是那家同叶家生了仇怨,特意来寻晦气”

    这话谁都不信。

    褚峻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只是思虑了片刻,便道,“让耳房里住着的人进来。”

    林樟应是,一直站在屋外的佃农奴仆很快一个接一个地进来了,恭敬地唤着贵人,看着一具具战战兢兢地站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看不出异样。

    守着庄子是一户的佃农,还有几个奴仆,一共将近十人,此时他们站成一排垂首立着,皆是皮肤黝黑庄稼人,同样粗布麻衣,面容病态的郎君置于其中,十分显眼。

    也十分地眼熟。

    定远侯戏谑的笑停住,黝黑的眉头猛地拧起,又目光沉沉地上下打量着年岁看不起来不大的郎君,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子的荒诞感。

    褚峻唇角勾起,轻声询道,“这位小郎君看着面熟,只是不知,今年年岁几何”

    纪景心里还害怕着,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父亲已经几步上前了,讨好道,“这是小人的幺儿,今年十二,这也快十三了。”

    十二。

    定远侯眉头越拧越紧,他看着那张越发熟悉的脸,忍不住冷声询道,“老实交代,你儿子是几月出生的他可当真是你儿子”

    老佃农闻言,苍老的面容显然有些紧张,他望着怒目圆睁的贵人,扑通一声跪下,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

    而一旁的小郎君依有些不明所以,在看到父亲跪下后,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雨后的空气总是清新的,在一整夜大雨的冲刷下,院子又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洁净,一直萦绕的血腥气,如注涌动的血水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这个时候,庄稼已经种下了,绿油油的一大片,阮秋韵走出了庄子,缓缓来到了田埂处,而她身后,褚峻也默默地跟着。

    天气热了起来,身上的衣裙也轻薄,夫人置身于晨光中,衣袂飘飘,恍然若仙,褚峻眸色一沉,大步来到了夫人身侧,同往日一般,搂住了夫人的腰身。

    夫人不说话,他就径直垂眸道,“夫人可是还生我的气”

    阮秋韵这才抬眸看他。

    终于得了反应,褚峻又低声道着歉,明明是位年岁不小的冷脸郎君,此时却是腆着一张俊朗英挺的脸,说着一些夫人莫气我以后定不会如此我真的知道错了诸如此类的软话。

    可这些话,无论是在榻上还是在榻下,她都已经听了许多次了,现在是一点也不信他了,只偏过头,看向别处。

    褚峻顿了顿,环着夫人腰肢的臂膀松了松,步伐轻移,又再次同夫人的面庞对上。

    很幼稚的一种行为。

    阮秋韵抿了抿唇,她脸已经有些红了,浓密的眼睫扑动,终于抬眸看他,认真地用着商量的语气轻声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同前夜那般了我不太喜欢。”

    妇人性子柔和,本就不是个容易生脾气的人,可前一夜所发生的事,却还是让她忍不住有些羞恼。

    明明还在马车上,明明还在街道上,明明很快就回到家了,她也知道旁人听不见,也知道那街道上并没有人可她还是不喜欢,也觉得害怕。

    就好像,她明明心里清楚,眼前的郎君对自己很好,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她在乎的人,可每次感受到对方接触自己时的炙热温度,听见那熟悉稍重些的喘息,心里还是有着惧意。

    或许是因为对方能让她惧怕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滔天的权势,阴晴不定的脾性,还有每每在床榻上几乎想要将自己拆之入腹的浓重欲念即便这一切没有真切地伤害到她和她在乎的人,她也还是会本能感觉到害怕与忌惮。

    夫人抬眉认真地看着自己,眉目依旧温和,声音也是一如既往地轻柔,可眸间门星星点点的惶色,却也还是将情绪透露了出来。

    褚峻顿住。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