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永不消逝的声息 > 正文 21.等色我我知道我秀色可餐。
    听完对手团队的介绍, 大伙表情颇为凝重,如果没有应用赛加持,今年的成绩会很难看。

    “赛题方面就交给袁知乙给大家讲讲。”石择铭站起, 把电脑位置让给袁知乙。

    袁知乙在假期已经做好t, 插上u盘,她调了调助听器, 更好地适应会议模式, 这才开始陈述。

    “算法赛方面大家都比较熟悉, 不多赘述,根据各自擅长的领域报名可以, 只需要注意每个赛题的报名截止时间,据此可以推算比赛截止时间, 然后根据自己的时间更好地选择赛题, 避免发生冲突。具体的推算虽然不难, 但烦人,我写了一个小程序,输入赛题编号就可以,会后我会发给大家,所以这个不需要担心”

    她声音不算细腻,与她过分精致的长相有着相当大的反差,音色音调咬字都与常人不同,较为拗口的长句会频繁换气,听久了很累,因为感觉她说得很累。

    有些人不大听得进去, 开始分神玩手机,也有人开始开小差,用笔记本传纸条, 被程之远一个眼神惊散。

    袁知乙看到了,但并不理会,继续道“算法赛并不是奖金池越高,赛题就越难,我根据自己的经验对八十道赛题进行了难度标注,从一颗星到五颗星,难度递增,仅供大家参考”

    八十道赛题

    这么短的时间对八十道不同领域的题进行分析研判,且不说涉及多专业,需要有光而深的知识面,单是消耗的这份精力都够让人震惊的了。

    “积分赛就是一场田忌赛马,选择有时候比实力更重要。之所以要标注难度,是给大家预判参赛选手的数量一个依据,比如数据挖掘类别下的用户新增预测挑战赛,难度系数一颗星,意味着之后参赛的人会很多,我猜测参赛队伍最终会有三千至四千支。去年,我预测的一颗星赛题,最后几乎都超过两千人参赛,最多的到达四千,预测整体反馈还是比较准的,有一定参考意义”

    这下就连石择铭都频频点头记笔记。

    袁知乙没有任何场面话,句句都是实打实地分享自己的经验。

    不够动听,但足够实用。

    无论是说话本身,还是话的内容,都使在座的感受到了这个新任开发组组长的诚意。

    她“先天不足”,但是有备而来。

    “应用赛方面我也缺少经验,所以大概率会选择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做最想做的产品,我既然是a组组长,在赛题选择方面,我希望我有决策权,”袁知乙坦言,而后看向程之远,“另外就是,组建b组后,是并行管理,还是各行其是,b组是否影响a组的管理,我希望领导能够明示。”

    话音刚落,大伙毫不掩饰地交头接耳,低声讨论起来。

    要权要得那么直接,还是头一回见。

    好猛。

    程之远深吸一口气,两手十指交叉顶着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明显是在斟酌思考,没直接给准话。

    半晌,视线扫了一圈,“你们怎么看”

    石择铭先被目光点到,正襟危坐,讪笑了声,“分组也是一家,怎么管都是一家,哈哈。”

    程之远眉头紧皱,眼神凉凉略过他,落到蒋肃延身上。

    作为积分赛排名前列、参加过多项大赛且拥有产品专利的社员,蒋肃延素有威望,可以说,他是绝大多数人心目中真正的开发组组长。

    “做出成绩再说,这么早计较你的我的,有什么用”蒋肃延也并不客气,这话,讽刺袁知乙没有成绩的同时,还暗示她小心眼。

    安静的会议室里,似有火花滋啦滋啦开始爆裂。

    然而被内涵的袁知乙却异常镇定,好似对方说的不是她。

    程之远继续眼神点名。余毅然、李游还有其它组的组长也有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但都有点中立看戏谁也不得罪的意思。

    显然,对与成立b组这个消息,大伙都还发懵,没来得及权衡利弊得失。

    视线扫到祁聿。

    祁聿从进到会议室就开启了信号屏蔽模式,企图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空降兵的身份再披上赞助人的袈裟,整个人都是闪着金光的,想忽视都难。

    “你们社女生太少了。”祁聿看状况是躲不过这次表态了,闲哉哉吐出这么一句。

    “”满室寂然。

    石择铭也瞪大了眼这家伙在干嘛

    袁知乙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纨绔子弟内核不倒。

    祁聿接着说“好不容易有个女生当上开发组组长,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好”

    “”全体人员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真是一个听起来没什么道理但是又无从反驳的观点。

    袁知乙眨眨眼,在心中把他的话默念了三遍,才不可置信地得出一个结论虽然他的话毫无道理,但似乎是在替她说话

    这大概可以列入有生之年系列。

    会议因为祁聿的无厘头发言陷入了一种“在座的各位都是傻叉”的神奇氛围当中,程之远看了眼手表,“也十点了,我长话短说,人员跟着项目走,如果对组长有异议,大家可以自行组队,把策划方案交到我这,只要审核通过,给到的资源、资金,都是一样的。无论组长是谁。”

    “散会。袁知乙留一下。”

    袁知乙刚起身,闻言没挪步,也没坐下。参会人员从她身后一一经过,她扭头,扯了扯其中一人的衣袖,“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走在前方的人群也纷纷回头,随即挂上惊讶又了然的神色。

    是袁知乙叫住了祁聿。

    祁聿眼神落在她拉扯的衣袖上,再挪到她脸上,没点头答应,也没一口回绝,她放手后,他便顺着人流走出会议室,下了楼。

    似乎没有等袁知乙的意思。

    大伙也就明白了袁知乙以为祁聿在帮他,所以准备向他示好殊不知祁聿也许只是随口混说。

    会议室里,程之远仍坐在座位上,袁知乙站着,他往后靠,很轻松的姿态。人都走光了,外边也没了熙熙攘攘的声音,他轻轻叹口气,无奈地笑了声“下次如果有什么想法,你可以提前先与我沟通。”

    袁知乙并不太懂为什么,“我觉得这样更好开展工作。”

    组员都是不同专业的,每个人想做的项目不同,如果没有一个能拍板的人,选择赛题这个阶段就会消耗大量的精力。

    “是,我理解,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想做这个组长,但咱们毕竟是社团,谁也不想给自己找个顶头上司,对不对自己要想拥有话语权,首先是要让别人能开口,你以后还是要多注意方式方法。”

    袁知乙点点头。

    “行,没什么事早点回去休息。”

    “嗯。”

    她背好书包,预备抱起玩偶,又听见程之远问“男朋友送的”

    “不是,家里弟弟无聊送的。”

    “你还有弟弟”程之远拎着电脑包走近,大手攥着玩偶耳朵轻松就提了起来,抱在身侧,“外边黑,一块走吧,我给你先拿一段,你关灯关门”

    袁知乙怔了怔,“哦,好。”关灯关门,提步跟上。

    走廊外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祁聿没等她,在她意料之中。

    楼下,主干道旁停着一辆黑武士,没熄火,静静蛰伏。

    车里却不静,播放着一首合成器浪潮电子乐,没有歌词,纯音乐,鼓点密集如临猎杀时刻,节奏推进,音符像是冲破火光纷飞的战场,往浩瀚星际飞去。

    野性,律动,慵懒,迷幻,自由。

    什么人听什么歌。

    祁聿靠在驾驶座上,仰着头,像睡着了。

    石择铭坐在副驾,把打印好的赛题本递过去,问“看出什么来了”

    祁聿“看出她很感激我。”

    “我说的是开会”石择铭有点受不了。

    祁聿懒洋洋睁开眼,打开阅读灯,接过本子翻看,开口就是吐槽“你们社不仅菜,还很闲。”

    石择铭“”

    “这种比赛,核心成员不超过六个,和这么多无用的人商量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社团不就是强调一个参与感。”

    祁聿“尊重,但不理解。”

    石择铭说“程之远现在是民主到底了,这样的话,袁知乙压力也小一点。”

    祁聿仍看着题,没抬头,“你真的这么认为”

    “不然呢”

    “绝对的民主,就是架空,谁都可以组队,要她这个组长做什么甚至”祁聿想到什么,顿了顿。

    “甚至什么”

    “没什么。”

    甚至,她可能会因此找不到队友。

    “反正还是谢谢你能来智新社,”石择铭拍拍祁聿的肩,“我替你口中的那些无用的人,谢谢你。”

    近年来智新社风头正劲,想要合作的企业一茬接一茬地过来接洽,校团委也有经费压力,所以计划将开发组几个优秀社员拎出去组成实验室,社团回归普通兴趣社团性质。

    一旦成为企业赞助扶持的实验室,做什么课题,搞什么项目就是别人说了算。一旦没有成果,也将面临巨大的压力。

    而且,边缘社员怎么办包括办公组统筹组那些,许多人都是靠着在社团慢慢长见识,再一步步接触开发研究的,毕业时也能在校招上拥有一个投名状。

    如果突然改制,造成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而祁聿,他赞助,既不要求冠名,也不要求拥有科研成果的知识产权,如果需要转让他也可以收,这送上门来的钱让领导暂时打消了原先的念头。

    “用不着,”祁聿看起来并不领情,他把题本放到后排,“我花出去的钱,自然会以别的方式挣回来,白给我又不是白痴。”

    “你非得把自己形容得那”石择铭话还没说完,视野前方出现了袁知乙的身影。

    只不过,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跟着程之远,替她抱着那只玩偶,两个人并肩走出教学楼。

    祁聿自然也看到了。

    这很不妙。

    石择铭拉开门,下车,“我先走了,有话好好说。”

    “砰”的一声,石择铭在车门完全关掉之前,瞥到播放器上,歌曲的名字ti to retend伪装时刻。

    “我往公寓楼走,不顺路,程老师。”

    袁知乙正与程之远告别,一道强光忽然横着打过来,带着要将人凿穿的架势,光源渐渐逼近。

    下一秒,黑武士停在她身侧,车窗摇下来,不看也知道,是祁聿。

    “上车。”

    袁知乙还愣着,他不是走了吗

    等不到回应,祁聿下了车,来到两人跟前,很自然地从程之远怀里拎起玩偶耳朵抱了过来,另一边手揽住袁知乙肩膀,把她往副驾驶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旁人来不及反应。

    “祁聿”程之远这才唤了声。

    袁知乙已经被塞到车里,祁聿替她关上车门,直起身,“智新社应该不管社员约会的事吧”

    “约会”程之远嘴角弯起一点弧度,颇玩味。

    祁聿绕到驾驶座,上车前冲程之远挥了挥手,“送到这儿吧,程老师。”

    袁知乙在车内压根听不见外头的声响,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车窗被锁了,她也打不开。以至于车辆飞驰出去,她都没能同程之远说声再见。

    车里播放着节奏感极强的音乐,袁知乙扭头控诉,“大半夜你发什么疯”

    “你也知道大半夜,孤男寡女的有什么好聊这么久”

    “那是程老师,你瞎了”

    “老师不是男的”

    “那你不是男的”

    “”祁聿扭头睨她一眼,“有点良心袁知乙,不是你要我等你”

    这倒是。

    她就是想问问他带人去招贤街办洗车卡的事,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用不着特意

    “叫我等,还聊什么这么久”他声音又传来,声调总算低了几度。

    袁知乙看时间,“散会到现在连十分钟都没有”

    “你还想多久”

    “说完正事就下来了,你以为谁都是你,废话连篇,一句话非得拆成三句说。”

    “总比你,一份礼物拆成两份发。”

    等等

    “你怎么知道”

    祁聿嗤笑一声,目光从后视镜里,冷漠地瞥了眼那只玩偶,“一个摄像头就换回这么一个破玩意,袁知乙,眼睛张大点,找男朋友别找这么抠的。”

    “男朋友”

    祁聿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扯了扯玩偶耳朵,“不是”

    “那是我弟。”

    安静了。

    祁聿闷闷低咳了声,随手把车载音响音量调低。

    袁知乙反而听清了歌手在唱什么。

    “if you kno ho to be y ,aybe you  be y baby”

    如果你知道如何做我的爱人,也许你可以做我的宝贝。

    “”离奇的歌词。

    她这才注意到,他走的好像不是去公寓楼的路。

    “这是去哪”

    “吃点东西,你听一晚上这么无聊的会,不饿”

    她连着晚课,实话说,有点。但是,“看见你的时候我就不饿了。”饱了。

    祁聿不怒反笑,扭头看着她,“秀色可餐是吧”

    “”

    夜深了,车流稀疏,祁聿把车当火箭开,袁知乙战战兢兢地抓着安全带,没一会儿,车子在一幢其貌不扬的洋楼前停了下来。

    跟在许堂英身边多年,袁知乙也去过不少高档场所,往往是门头不起眼,内里别有洞天。祁聿这人又是个方方面面都奢侈的主,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小馆子,但也没想到是火锅。

    上一秒,她还想着,火锅还行,使劲吃,完事aa。

    等上了桌发现,这世界的参差,在火锅上也有所体现。

    私房火锅,偌大的包厢只设两个座,袁知乙点了自己的锅底,别的都交给祁聿。

    188一份的小白菜,1888一份的牛肉她可点不下去。

    点菜的空档,袁知乙问“我小姨说,你带了几个人上我们家店办卡了”

    祁聿翻着菜单,“嗯”了声。

    他如此云淡风轻,也不抬杠也不趁机拿捏她,她反而不习惯了,“干嘛,想让我欠你人情”

    祁聿视线从菜单抬起,十分不可思议地瞥了她一眼,“我要你人情做什么”

    说完侧头吩咐服务员,“先这些,再给她一盅狮子头,少姜。”

    服务员点头出去了。

    这么一打岔,袁知乙也没再接这个话题,包厢里一时静默。

    “你小姨是不是对你挺好的”他忽然问,像闲聊。

    “嗯。”

    “你弟弟不上学了”多年前见过一次,似乎是同龄,今天看到,俨然已经是个社会人。

    “嗯。”

    祁聿忽然撑腮看着她,没说话,眼神笔直而放肆。

    袁知乙“你看我干嘛”

    “他们说你漂亮,我再好好看看是不是。”祁聿一本正经答。

    “”他的意思是他一直觉得她不漂亮别人都说漂亮,所以产生了质疑,要来确认一下

    他似乎是真的在认真审视她。半框眼镜后,眼皮掀起,一目一顿,自下而上。

    她好像能判断出他目光的焦点,从她的下颌,到嘴唇,到鼻尖,再到眼睛

    四目相对时,他眼睛一眯。

    袁知乙睫毛忽而猛烈扇动,似要阻止一道刺目的光芒。

    她仓促低头,忽然警告道“祁聿,你进社这事儿我控制不了,但你不要干扰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就当是我拜托你。”

    她十分郑重。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能够如此平和地对祁聿提出“要求”。

    “嗯”祁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确实还不错,如果不说话的话。”

    袁知乙稍加反应她说这么多他到底听没听见还在琢磨她到底漂不漂亮这个问题

    深呼吸,持续深呼吸。

    菜上来了。袁知乙把1888的牛肉一筷子全往自己锅里夹,祁聿刚抬起的筷子顿在半空。

    他对这类小学鸡式报复行为没太大反应,转而夹了别的菜,向服务员示意再上一盘,而后忽然旧事重提,“我好像跟你说过,在智新社把尾巴放低点走路。”

    今晚大家的态度袁知乙不是完全没体会,认命道“已经晚了。”

    一口滑嫩牛肉下肚,她回了祁聿一个微笑。

    “行,翘着也行。”大不了跟紧点善后。

    祁聿撂了筷子,看她吃。

    漂亮吗也许吧,但从小到大见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更漂亮的不是没有,美貌对他已经没有多大攻击值。

    温柔,善解人意年少时与同伴随口说的“择偶标准”,面前之人也分毫不沾。

    想不通,越看越想不通。

    可能他本质就是个单食性动物,同一个人,可以喜欢上两回。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