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主角攻受拒绝恋综修罗场 > 第 36 章 领证
    段星阁就像是露出獠牙还没来得及收的狼崽子,闻言一下子愣住了“什么”

    他这幅呆愣愣的样子和方才恨不得咬人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云栖一眨不眨地看向他,将刚刚简短的回答补充成了一段完整的句子“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剧组为演员们准备的宿舍虽然是全新的,但并不算很大,灯光也不是很明亮。和段星阁之前住过的地方比起来,这里甚至称得上简陋。

    可他此时此刻却感觉自己身处在前所未有的梦幻中,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若狂,而是难以置信。

    大脑中的某个区域仿佛被冻结了一样,他甚至有些遗憾又笃定地想到,果然今天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梦,可惜这梦过于真实,一直到现在才露出端倪,不然也不至于让他白高兴一场。

    然而正当他自嘲之际,云栖却挑了挑眉,作势要把文件抽回来“不愿意就算了。”

    手中传来的动静让段星阁蓦然回神。

    “等等”他宛如大梦初醒般一下子攥紧那份文件。

    云栖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继续,未曾想段星阁就跟断线了一样,说完那两个字便没了下文。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任云栖再有自信,此刻也有些拿不定段星阁的意思了。

    云栖一下子敛了神色,眉眼间有些冷“不答应就放手。”

    “不不不,我不是不答应”段星阁连忙想开口,嗓音艰涩异常,半晌才找回言语的能力,声音却小得宛如梦呓,“原来不是做梦吗。”

    云栖闻言一愣,回过神后,那股说不清的酸楚混杂着触动又泛了上来。

    段星阁声音不大,像是害怕一大就要把美梦惊醒似的“哥哥要不然还是咬我一口,不然我”

    他话还没说完,云栖突然凑上前,揽着他的肩膀侧头在他的喉结上狠狠咬了一口。

    骤然传来的刺痛让段星阁蓦然回神,那些被身体机能下意识掩盖的狂喜瞬间喷涌而出。

    原来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云栖咬完后轻舔了一口自己留下的齿痕,正准备退开却被人一把抱在怀里,那力度大得仿佛要把云栖揉碎在他怀里。

    云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舔了舔嘴唇道“这下子清醒了吗。”

    “清醒了”段星阁死死地抱着他,像是要把他揉碎在骨头里一样,“从来没有像眼下这么清醒过。”

    云栖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那你的答案呢。”

    “愿意我愿意”段星阁说话间蓦然顿了一下,之后才迫不及待地继续道,“怎么可能不愿意。”

    感受到颈窝的湿意时,云栖才意识到方才段星阁的停顿实际上是哽咽,一时间又心疼又好笑“出息。”

    “我是哥哥没出息的小狗。”段星阁一点不嫌丢人,说完就那么抱着他,继续一言不发地流泪。

    云栖被

    他哭得心下一颤,骤然想到了那封遗嘱。

    如果段星阁知道真相,恐怕哭得比现在还要狠吧。

    至于除了哭之外的事情,云栖突然有些不敢细想,一时间有些头皮发麻。

    于是他立刻转移话题般把文件从段星阁手里抽出来“别哭了,把文件签了再哭。”

    段星阁闻言总算松开了他,接过云栖递过来的文件,又从抽屉中拿了支笔,拉开椅子坐下后睫毛上还带着眼泪,一边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眼泪,一边认认真真地看着协议,期间还得腾出手擦眼泪,看得云栖心疼又好笑。

    结婚对于常人来说尚且需要深思熟虑,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更非寻常事。

    哪怕是婚后,他们两人代表的也并非只是自己,各自的财产也不是单纯混合在一起那么简单。

    段星阁显然清楚此事,故而他看得格外认真,也没有为云栖草拟婚前协议的事表现出半点不高兴。

    在婚前列清楚财产分割的明晰,防止婚后纠纷,这非但不是对他有防备的表现,反而是对这段婚姻十分重视的体现。

    如果不写,稍微有些闪失,从员工到公司,乃至整个珠宝界说不定都要为此受到牵连。

    云栖深知段星阁本质上是个相当有责任感的人,故而完全不担心对方看到这份财产约定书会发什么疯。

    只是与此相对的遗嘱就不一样了,段星阁认真协议时,云栖又想到了那份被他锁在家里柜子中的遗嘱,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好在协议内容很严肃,段星阁看得也很认真,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的状况。

    协议内容不少,需要一定的时间,段星阁的理智多少拉回来了一些,看着看着眼泪总算是停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协议写得详尽,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段星阁根本没多想,细细看完后立刻道哥哥写的没有任何问题,我都同意”

    但是轮到他签字的时候,那手又开始不听话地抖了。

    云栖好笑“你手抖什么,又不是结婚证。”

    段星阁当即道“哥哥别取笑我了”

    最终好不容易忍下那股兴奋签了字,他才总算从那种做梦一样飘飘然的情绪中彻底抽离出来。

    不过云栖刚把文件放起来,一扭头却看见前一秒签个字还在抖的段星阁,此刻却跟个小狗一样蔫了吧唧的,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又怎么了”

    段星阁委屈巴巴道“我连表白都还没好好表过求婚也该我来的,没想到被哥哥抢了先。”

    “你表了没有八十次也有六十次了。”云栖无奈道,“至于求婚,谁先说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小狗的理论似乎永远其他人不同,“我追了哥哥这么久,怎么能反而让哥哥来求婚”

    云栖却安静地看了他二秒“你不是早就说了吗。”

    段星阁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云栖却不愿再说,反而轻轻移开

    了视线。

    段星阁反应了二秒才蓦然意识到他的意思,随即瞳孔骤缩。

    adashadash你八岁时已经说了,而我也早就答应了。

    段星阁突然感觉嗓子有些发紧,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开口道“就算我早就说了,哥哥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他这话说得语焉不详,好似在问为什么要在今天把财产约定书送来。

    根本原因当然是因为云栖急着在二期复播前将遗嘱立好并且公证,做贼心虚的云栖闻言心下一颤,面上道“当然是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

    可段星阁却执拗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云栖抬眸,直直地撞进段星阁的眼中,一时间瞬间明白了对方想听什么。

    喉结微动,让云栖说出这话,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你明知道”

    段星阁却蓦然打断他“我不知道。”

    看着对方眼底的执拗,云栖安静了二秒后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道“因为我喜欢你。”

    此话一出,屋内霎时安静了下来,与此同时,云栖看到段星阁的眼圈一下子又红了。

    “怎么又哭,你多大了。”云栖无奈,抬手替他擦眼泪。

    段星阁一把攥住他的手“我等这话等了两”

    他话说到一半蓦然顿住,而后一言不发地牵着云栖的手给自己擦眼泪。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云栖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出了段星阁的言下之意。

    我等你的回应等了两辈子,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哭。

    一时间苦涩缓缓在胸口弥漫,甚至渗到了口腔中。

    不过段星阁显然是个破坏气氛的好手,眼泪还没擦干呢,动作间就变了味,一手牵着人的手,一手去搂云栖的腰,将人扣到怀里后低头埋在对方颈窝中道“照这么算今晚是不是哥哥和我的洞房花烛夜”

    这人前一秒还纯的不行,扭头就开始惦记这事,云栖前一秒还在心疼他,扭头听见这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哪有按求婚算的,都是结婚当晚才算。”

    段星阁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刚刚云栖从行李中拿文件时他看到对方只带了一身换洗的衣服,而且这地方着实偏僻,实在不符合他心目中第一次的感觉。

    而且他是个口头上的巨人实践上的矮人,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连一起洗澡都没敢提,只敢在两人都洗完澡准备睡时,抱着人躺在被窝里爱不释手地多亲两口。

    然而他自以为已经很克制的动作落在云栖眼里却跟狂风骤雨一样,让人一下子会错了意。

    云栖脸一热,脑海中却又想到了遗嘱和前世的事,微妙的愧疚间,竟忍不住抿了抿嘴唇道“你真的想在这里”

    段星阁立马便听出了他话里的松动,呼吸一滞间眸色立刻便深了,云栖后背一凉,突然有些后悔这么说。

    但很快段星阁便恢复了先前的神色,低头亲昵地吻了吻他的嘴唇,没有正面回答

    这个问题,而是道“这地方太简陋了。”

    云栖挑了挑眉,他骨子里和浪漫绝缘,对所谓的仪式感以及什么第一次看得没那么重。

    但段星阁显然不一样,他对谁求婚都能耿耿于怀到委屈的程度,洞房花烛夜这种事肯定更认真。

    意识到段星阁说什么也不会在这里动手后,云栖看了他二秒,故意逗他“真不想”

    段星阁微微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心里的那根底线正在摇摇欲坠,但最终他还是在云栖耳边小声道“想的要死,别勾我了哥哥。”

    云栖心下一软,然而还没软多久便被人看出了端倪,那人立刻凑到他耳边道“哥哥心疼我哥哥如果真心疼我,那不如”

    云栖眉心一跳,有些警觉地看向他,果不其然下一秒那人吐出了一句极度破廉耻的话。

    云栖蓦然睁大了眼睛,似乎不确定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都因为震惊僵在了床上。

    段星阁却趁机牵着他的手往下,云栖一下子回神,跟烧着了一样使着劲地往回缩。

    段星阁手上的劲奇大,面上却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哥哥,可怜可怜我吧。”

    云栖咬着牙和他对峙半晌,最终心底那股愧疚还是泛了上来,闭着眼妥协了。

    段星阁刚洗完澡,也换了新衣服,原本该十分干燥的,可云栖刚搭上去便被上面截然相反的触感给惊呆了,他睁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

    段星阁的笑意终于淡了一些,露出了些许藏在其下的幽深“吓到哥哥了体谅一下嘛,都是想哥哥想的。”

    他嘴上说得可怜,手上的劲却一点没少。

    “”

    云栖突然后悔自己的妥协了,他的手本就敏感,此刻手掌上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像是被人用羽毛扫过一样,他下意识想躲,却被人攥着手腕死死地按住,碾过他的手心,直直地滑过指腹。

    过电般的触感从指腹传来,云栖的呼吸瞬间就乱了,他咬死牙关才没让自己发出声,彻底没了一开始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段星阁见状轻笑着揶揄“这才哪到哪,哥哥便受不住了”

    云栖根本没精力回应他的揶揄,他颤抖着想要把手蜷缩起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手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对劲,羞得快要烧着了。

    胡乱间他下意识咬住左手的手腕想止住声音,段星阁见状眼神却一暗“不许咬手。”

    他如此没大没小的命令自然换来了云栖的怒目而视。

    然而这小子就跟戏瘾上来了一样,硬生生把云栖的手掰出来,低头轻吻了一下,立刻换来了一声呜咽。

    “听话,不许咬。”他暗着眸子大逆不道地吻了吻云栖颤抖的左手,“乖。”

    右手被人抓着不放,左手还被人握在手里亲。

    “小混蛋”云栖实在受不住了,终于颤抖着憋出了第一句有完整含义的话“关灯。”

    “小混蛋就想看着哥哥

    。”然而段星阁太知道怎么拿捏他了,“我怕灯一黑,梦就醒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奈何云栖是真的吃这一套,他呼吸一滞间便错过了最好的挣扎时机,整个人被烫的烧心,想松手却被人极力按着。

    夏季的山谷中虫雀繁多,窗外时不时传来各种生灵的声音,好似一场忙忙碌碌的音乐会,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寂静,听得床笫之间的人脸上十分挂不住。

    云栖埋在段星阁颈边,忍了半晌终于是忍不住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求饶道“停”

    对于别人来说求饶可能得配点好话,可对于云栖来说,只这一个字便用了所有的力气和脸皮。

    然而美美受了这一声求饶的人却还不领情。

    “哥哥让谁停呢。”段星阁好整以暇地把玩着他的手,“喊我什么”

    云栖眼角都红了,渗出泪水,半晌还是道“星星松手”

    在段星阁刚来到云栖家的那段时间,天天晚上不睡觉时云栖便会这么喊他。

    实打实的算起来,他是先有的星星这个名字,之后才有的段星阁这个大名。

    但从段星阁成人那天算起,云栖便没再这么喊他了。

    云栖感觉小孩可能都有自己的自尊,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被喊小名,于是自作主张地停了这个称呼。

    殊不知段星阁为此惦记了许久,惶恐地以为哥哥不要他了。

    两人可能都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居然是在这种状态下再次听到这个称呼。

    当年段星阁睡不着时,云栖也是这么搂着他哄睡的。

    如今世事变迁,原本做哥哥的反倒被弟弟搂在了怀里“哄睡”,云栖意识到这一点后耻得睫毛微颤,忍不住再心中祈祷段星阁没看出端倪,可惜事与愿违。

    “哥哥好不害臊啊。”段星阁强硬地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从自己怀里抬起来,叼着他的下唇故意吸了一下,呢喃道,“被弟弟这么对待,还喊我小名。你上次喊我可是我高中的时候,难不成那时候,哥哥就想让我你了”

    他带着笑意的荤话在云栖耳边炸开,轰一声红了脸,面上却不愿露怯,咬着牙道“倒打一耙,分明是你从高中开始就”

    那词云栖着实说不出来,然而他低估了段星阁的不要脸程度。

    “是啊。”段星阁竟然就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从高中开始就想和哥哥睡觉了。”

    他故意模糊了用词,端的一副纯良的样子,听得云栖面红耳赤。

    段星阁还故意凑上前,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哥哥喊点别的嘛。”

    云栖心下暗暗咬牙,决定要治治他,闭了闭眼顾左右而言他道“手麻了。”

    左右也无所谓,段星阁没往心上去“那就换只手。”

    云栖按着他的说法换了手,他抬眸定定地看了段星阁二秒,段星阁被他看得心下一跳,还没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下一秒便见云栖轻轻舔了一下他刚抽出的右手指

    尖。

    段星阁蓦然听到了自己脑海炸开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床上。

    感受到某人没出息的动作后,云栖仗着他不愿意在这真的把自己怎么样,强撑着体面,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嘲弄道“不过如此啊段总。”

    他果真如段星阁所言换了称呼,只不过在这种状态下喊段总,仿佛只是一段商业婚姻,联系到他们刚刚签的商业协议,还真有那么点感觉。

    虚情假意之下,藏着谁也不愿意先透露的真心。

    段星阁呼吸一滞,云栖勾了勾嘴角,还想说什么时。对方突然毫无征兆地掀开被子,云栖瞳孔骤缩,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后拼命地推着他“你干什么”

    “礼尚往来嘛。”段星阁眸色沉的吓人,死死地按着他的腰不让他跑,嘴上却还笑得出来,“别怕啊,哥哥。”

    最终云栖还是因为身体素质问题,被人用武力镇压了。

    炎热的夜晚,空调外机在窗外吱吱作响,云栖咬着下唇,被人一遍又一遍地吻着脸颊,唤着他的小名“栖栖”

    大逆不道的混账

    他在心中暗骂,面上却根本没空就称呼的问题说什么,他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只能发出简短的几个音节“别”

    未曾想段星阁居然真的听话地停了下来,只不过随即开口道“那哥哥自己来。”

    云栖一愣,带着泪光抬眸,瞳孔地震“什么”

    段星阁牵着他的手温柔道“哥哥自己来。”

    第二天,段星阁没办法离开剧组,只能亲自把云栖送上了车,临走时候像个和主人依依惜别的狼崽子一样,搂着人不愿松手。

    云栖抬手想安抚他,却被人一把抓了手握在怀里。

    云栖分明戴着手套,按理来说不该有什么反应,可经历了昨晚那一遭,此刻仿佛被隔着手套烫到一样,下意识想抽手却没能抽出来,只能暗暗磨牙地看向面前人。

    段星阁见状笑得更灿烂了“哥哥在家等我。”

    在家等他做什么不言而喻,云栖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可段星阁嘴皮子耍的溜,不料等到他的戏份全部杀青时,恰好撞上了二期复播。

    程溪的案子在期间也尘埃落定了,警方还记着云栖先前的疑问,特意打电话来告知云栖,只不过给出的答案是嫌疑人动机源于嫉妒。

    云栖对此早有预料,道了谢后挂了电话。

    但是听到程溪居然真没把明皎供出来,还是忍不住在心下好奇,明皎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

    案件尘埃落定后,节目组立刻发了通告,一副比警方还要急的架势,不过他们急倒也说得过去,毕竟夏天都接近尾声了,二期再不拍,若是等到冬天去海岛那显然说不过去。

    网友们听到复播的风声后热情异常

    “啊啊啊啊复播终于要来了”

    “太好了,得亏没被那个煞笔牵连qaq”

    “几个月没见,星云不会已经大do特do了吧

    好好好,我要看公主裙舞台剧角色扮演统统给我搬上来你小子可别搞虚假宣传”

    “我要看木头人呜呜呜这几个月全靠太太们的人偶文学度日,我怕我再看不到就要被黄色彻底污染了”

    “麻烦把人偶文学发我一份谢谢,让我来替你承受这份污染”

    节目组很快便给嘉宾们发来了复播邀请函,根据众人的档期确定了复播时间。

    只是档期确定后段星阁剧组那边又出了点岔子,以至于他临到二期复播的前一天才紧赶慢赶回来。

    云栖不知道为什么相当急,段星阁刚落地便拉着他去民政局领证,连午饭都排在了后面。

    云栖也不想如此,问题是明天开播,公证便只剩下了下午这段时间,而留给领证的时间只能是上午了。

    好在段星阁被领结婚证几个大字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发现云栖的异常,连夜赶完飞机,整个人却还是生龙活虎的,高高兴兴地跟云栖去了民政局。

    原本是随便撞上的日子,却不料遇上了黄道吉日,民政局内领证的人不少,还需要排队。

    两人为了防止被认出来,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粽子。

    从进了民政局开始,段星阁那点妄自菲薄的老毛病就犯了,平均二分钟向云栖问一次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直到工作人员喊他们俩的号,段星阁还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

    云栖忍无可忍推了他一下“你能有点出息吗”

    领完证到家时已经一点多了,段星阁拿着结婚证看了一路,回到家还是没看够。

    于是拍了张照片就打算发微博,被云栖眼疾手快地按下“等等,这事对外界得保密。”

    段星阁一愣,还没转过弯“为什么”

    云栖沉默了二秒,选择了铤而走险。

    毕竟世界上最真的谎言便是说一半的真话“明皎原本想要害我,是为了让闻风林继承我的全部财产,而后他再在闻风林走后顺利继承一切。”

    “但他一旦得知我们俩已婚,我的第一顺位者不再是闻风林,而且程溪进去后他一个人,很可能不会同时对我们俩下手,为此可能会按兵不动,届时我们便更难抓到把柄了。”

    他说的有理有据,段星阁一听果然严肃了下来“确实。”

    云栖见他没起疑心,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不过段星阁正经了不到二秒,便凑到云栖面前“照哥哥的意思,我们这岂不算是偷情”

    “有名有份的算什么偷情。”云栖心下一颤,面上故作镇定道,“顶多算是地下情。”

    段星阁闻言笑了一下,只是那笑里多少有点别的意味,云栖一颤,抬眸看向他。

    粘稠的气氛缓缓弥漫,段星阁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云栖的眼睛。

    他什么都不用说,眼底的欲念便已经足够暴露一切了。

    明

    天就要开播,心心念念良久的肉眼下却只能看着,吃不到嘴里。

    云栖都能猜到这小子心里此刻的委屈有多大,果不其然下一秒他便凑了上来二期结束后一定,哥哥说好了,不许抵赖。

    本作者沈圆圆圆提醒您主角攻受拒绝恋综修罗场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一定干什么他没说清楚,但两人对此心知肚明。

    段星阁把这种事说得跟要吃糖一样,撒娇撒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你脑子里能装点别的吗”云栖被他臊得慌,扭头道“知道了。”

    言罢放下结婚证后嘱咐道“你早上才回来,下午好好休息。”

    段星阁不解“哥哥去哪”

    “还能去哪。”云栖撒谎时忍不住用舌尖舔过上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以为明云跟星云一样是我一家独大的吗”

    段星阁一听云栖为了他连正事都挪到了下午,立刻笑得更灿烂了“我在家洗干净了等哥哥。”

    云栖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见对方笑得没有丝毫阴霾。

    他似乎从未想过云栖会骗他,那笑刺得云栖眼睛生疼,立刻收回视线,拿起早就准备好地文件夹,里面装着那份遗嘱。

    段星阁回来的时候,这文件夹就那么光明正大地放在那里。

    云栖实在是太懂他了,越是藏起来的东西他反而越要看,因为那是私事,而这种一看就是公务的事,他反而碰都不碰一下,因为他不想让云栖为难。

    云栖拿着遗嘱出了门,一下午的时间足够完成公证了。

    他原本想邀请跟他一起跑了两趟的云皑回家吃饭,云皑一听说段星阁也在家,整个人跟炸毛的兔子一样差点跳起来,回过神后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云栖见状只能作罢。

    他回到家里时段星阁正在厨房做饭,听到动静立刻探出了一个脑袋“哥哥回来了先洗澡吧,洗完饭就好了。”

    云栖默默攥紧文件袋应了一声“嗯,好。”

    段星阁笑了一下后没有丝毫怀疑地回了厨房,那笑仿佛没有任何缘由,只是他看见了云栖,便情不自禁地想笑。

    云栖在回来的路上想了无数种该把遗嘱放哪的事情。

    这个位置既不能在平时让段星阁察觉,但必要的时候比如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段星阁又能一瞬间想到。

    突然,云栖抬眸看向了二楼,那一刻他有了答案。

    第二天一早,晴空万里。

    别墅第二层那个最不为人知的房间里,床头柜第一层放着一个被人撬坏了的手铐,而连锁都有没有上的第二层,却放着一份格式严谨的遗嘱。

    而签名那一栏赫然写着“云栖”。

    于此同时,无数人翘首以盼地坐在直播间前。

    画面上缓缓浮现出了一座色彩斑斓的岛屿,周围蔚蓝的海面风平浪静,镜头在观众们的惊呼声中,从岛上最高的过山车和摩天路一路推过扮演各种童话角色的nc,最终定格在主持人身上,他对着镜头笑道“欢迎各位来到乐园之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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