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和降谷成为搭档后 > 第 132 章 两年前的威士忌(完)(二合一)
    两年前的威士忌头发还没有现在这么长。

    五官本就精致的东方面孔,留着一个刚刚及肩的头发,格外乖巧表面上。

    一个小时后伊森本堂就看到了这个人出任务的样子。

    十分的粗暴。

    即使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伊森本堂都还记得那天。

    交易失败后,在诺迪思的一声“威士忌”后,诺迪思便带着伊森本堂躲进掩体。

    那个青年如黑色猎豹一般突然爆发,飞身而出。

    拔出的长刀寒光凛冽,射出的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每一个目标,他的身体就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攻击的人褪去了他刚才的死板,变得惊艳而灵动。

    但一人单独面对多人的瞄准下还是太过为难,没过多久他便看到威士忌持枪的左臂被人击中。

    黑发青年被子弹的冲击力带得踉跄几步,黑色手枪掉落在地。

    伊森本堂瞳孔骤缩,但那个人却在稳住身形后继续攻击。

    甚至单手持刀的人比一开始还要灵活。

    伊森本堂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到后面只剩下震惊。

    不过5分钟就把对面几个人全部击倒在地。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传言所言非虚,这个人,确实能够是仅凭一人就能在组织的围剿下坚持2个月的威士忌。

    伊森本堂看着边将长刀上鲜血擦净后收入刀鞘,边走回的黑发青年。

    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左臂上的血洞还在汩汩流着鲜血,将他半个手臂染红。

    并且这个人的词典中完全没有“收敛”这个词。伊森本堂抬头看了眼在墙边已经成了一堆废铁的集装箱。

    那个箱子,在几分钟之前还是完好的。

    在被子弹击中后,仿佛被惹怒了一般,被他一脚踢飞了。

    。

    诺迪思只比伊森本堂早上一个月成为威士忌的搭档。

    他并没有和威士忌住在一起,主要原因是威士忌的房间有一个奇怪的声音,来源于房间内的一个收音机。

    没日没夜一刻未曾间断地放着像是电报一般的滴滴声。

    听久了会让人觉得烦躁。

    次要原因是威士忌太沉默了,诺迪思认为和他待久了会得抑郁症。

    所以诺迪思只有出任务的时候会出现。

    而伊森本堂负责威士忌的日常起居,以及任务的支持工作。

    而威士忌的日常也很简单,他不出任务的时候就在安全屋的沙发上坐着。

    。

    又来了。

    威士忌在听到敲门声时,心中浮现一丝不耐,他蜷缩在沙发上,被子将他包得严严实实,只有怀中的长刀伸出。

    他动了动,从长刀伸出的那处缝隙之中看向门口。

    随后门被打开,一个近乎与门高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说啊,天天蹲在沙发上你骨

    头不会硬吗”

    “啪”房间大亮。

    威士忌紧紧地盯着男人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阳光照了进来。

    “不把脑袋露出来吗”男人又坐在他的对面,问他。

    威士忌依旧只露出一只眼悠悠地看着他,良久他动了动,露出了一个脑袋。

    两人对视良久。

    “还认得我吗”他听到对面的人问。

    认得。威士忌在心中回道,组织给他安排的搭档。

    “还记得我的代号吗”男人又问。

    威士忌这下是真的沉默了。

    “这都几个月了”男人叹了口气,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诺迪思,你的搭档。”

    见威士忌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啧,如果不是组织让我跟你至少熟悉点,真不想管。”

    “每天蹲在沙发上披着个被子,又不见光,又不说话,还有这个破收音机。”他斜睨着一边叫个没停的收音机,终究是没有把它关了。

    他转眸又看向威士忌,扬起一抹恶劣的笑“你这样长不高吧”

    威士忌看着他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

    但诺迪思却满意地大笑了起来“在意大利你这个身高,又留着长头发,难怪被当做女生,我帮你剪了”

    说着他伸手过来。

    “铮”,才不过靠近一点,威士忌便像是保卫领地一般,示威地拔出了半截长刀。

    那双毫无起伏的灰色眼眸中终于染上了些神色。

    诺迪思悻悻地“切”了声,坐了回去。

    头发危机解除。威士忌又瞪了好一会,才收刀坐了回去,变回一开始的状态。

    才坐稳就见诺迪思忽然从外套口袋中拿出一瓶红色的罐装饮料,摆到茶几上,推到他面前。

    威士忌的视线随之移动。

    “hey你不会这个也没喝过吧”诺迪思发出声音引回威士忌的注意,他的笑容带着挑衅。

    并不想碰。威士忌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会。

    “我发现你有点区别对待”诺迪思眯起眼,“为什么岩上那家伙给的东西你就吃”

    过了会他又催促道“给你下毒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看样子如果自己不喝,这个人不会闭嘴。威士忌终于伸出一只手,从桌面上拿起那罐可乐。

    手指扣住拉环。

    “呲”在打开的那一瞬,罐内棕色液体带着大量气泡从刚打开的口中喷涌而出。

    威士忌眼睛都瞪大了,他想也不想地直接扔了出去。

    “砰”易拉罐撞上墙壁,里面液体更是猖狂地喷射出来,墙壁、地面到处都是冒着泡泡的可乐水。

    但即便这么快,威士忌的衣服、被子上还是没有幸免。

    手上、袖口,胸口的被子上,已经被可乐染上了棕色。

    “哈哈哈

    ”诺迪思笑了出来,我还担心太久没气了。

    威士忌终于离开了他的被子,站在了沙发旁边,他的手半举着,指尖滴落着水珠,身上白色t恤上那一滩已经因为重力,变成了褐色的一条。

    威士忌抿起唇,看向对面的诺迪思。

    察觉到对面人的杀意,诺迪思收敛了笑“你的命令有一条是不可以对搭档出手。”

    “所以我没有拔刀。”记忆虽是一片混沌,但命令还有点印象,威士忌冷冰冰地看着诺迪思。

    诺迪思哽住了,半晌,他耸了耸肩“抱歉。”

    讨厌的人。威士忌看着靠在沙发上的诺迪思。

    但最终他还是去换衣服了。

    顺便把身上冲了一下。

    出来时岩上一郎已经到了,站在被可乐摧残的墙面前,他叹了口气“诺迪思大人,我是后勤但不是保洁。”

    记得这个人是伊森本堂但忘了他的化名,威士忌目光继续转向诺迪思。

    男人正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回短信,毫无诚意地“嗯嗯”点头,然后继续道“拜托了。”

    伊森本堂最后还是擦了地,把威士忌的被子换了。

    墙壁上已经擦不干净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里都会留着这道痕迹。

    。

    “诺迪思大概做了威士忌搭档有一年时间左右,但是任务效率完全比不上现在波本你和威士忌的组合。”包厢内,伊森本堂一板一眼地说着。

    “中间又出了点意外,所以组织把诺迪思换了下来。”

    安室透伸出手打断了他。

    “我说了,我想要知道你知道的威士忌的所有事情。”他噙着笑,轻声道。

    伊森本堂绷紧了脸。

    “你也不用隐去,这件事我知道。”安室透不疾不徐地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诺迪思,是fbi的卧底。”

    乳白瓷杯落在桌面上磕出一声轻响,安室透歪了歪头,“对吧”

    明明组织把这件事抹除了痕迹。

    伊森本堂垂下眼“是的。”

    。

    伊森本堂是直到把威士忌送到审讯室之后,才知道组织发现诺迪思是卧底的这件事。

    已经审讯了长达一周,但似乎并没有从那个男人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似乎也快不行了,于是想借此机会让威士忌尝试一下。

    作为后勤,他停在了审讯室外,看着背着刀的威士忌踏入漆黑的长廊。

    。

    原来,是卧底啊。

    威士忌踏进小小的审讯室后,身后的门便被拉上了。

    是血。

    房间内的地面、墙壁,甚至天花板上都是血迹,四个角落被装上了黑漆漆的摄像头,压抑和窒息的氛围伴随着那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仿佛将这个房间浸透了,每一次呼吸,都逃不开这股味道。

    坐在房间中间的人也是一样。

    破烂的衣物,从每一道裂口处的血污,已经被氧化得发黑,却还反射着水光,伤口还在不断地流出鲜血。

    他的头低垂着,手也无力地垂在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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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士忌看到他的右手上,原本食指所在的地方,已经没有了。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气若游丝的呼吸声。

    像是终于察觉到了来人,男人终于艰难地抬起了头,只是一点。

    露出了那张胡须杂乱、满是伤痕的脸。

    “哈”如同破风箱被拉响时的声音,男人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努力地说着,“原来是你啊,威士忌。”

    那双蓝色眼睛早已失去了以往的光芒,几乎辩不清容貌的脸,但是威士忌还是认了出来。

    还是不太记得他的代号。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与男人对视。

    右耳的耳机内,忽然传出一声尖锐的尖鸣声。

    威士忌皱起眉,下意识偏过头。

    诺迪思也发现了,他的笑容渐渐消褪。

    尖鸣声后,又是那熟悉的嘈杂的“滴滴”声,威士忌的呼吸一滞,眼睛一时失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耳机内传来了一道人声。

    “威士忌,站到诺迪思的面前。”

    站在门口许久的人影终于动了,他一步步来到了诺迪思的面前。

    诺迪思用力让靠在椅背上,但头却无力地往后仰着,他奋力让自己看清威士忌的脸。

    “问你进入组织的目的是什么”

    “你进入组织的目的是什么”威士忌面无表情地重复。

    诺迪思闻言笑了,不过笑了几声就被喉中的血呛到,他咳了许久,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才道“你们叫威士忌过来再问一遍也没用啊。”

    “难道你们觉得我跟他搭档了一年就有了感情”诺迪思又笑了起来,眼角有泪划过。

    “问组织内还有没有你的同伙”

    “组织内还有没有你的同伙”威士忌继续重复。

    “有。”诺迪思一口答应了下来,他阴恻恻地笑着,“就在你们中间。

    “猜是谁”

    “威士忌,踹他腹部。”

    “嘣”男人连人带凳一起飞了出去,狠狠地撞上了墙壁,随后身体摔在地面。

    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喷出,覆在了地上原本已经干涸的血污上。

    “过去,站在他面前。”

    威士忌再次走过去,停在诺迪思身前不远处。

    地上的男人半边脸已经躺在血液之中,目光上移。

    威士忌被地上诺迪思一直追随的目光吸引,渐渐与他对视。

    “说我们已经找到你那天对接的男人了。”

    威士忌再次重复耳机内的话。

    “是吗”此时男人声音虚弱了很多,“多高多重年轻的老年人”

    他这时还笑得出来“说不定是个女的。”

    像是终于被对方这态度激恼,耳机那边的人语气重了许多“威士忌,拔刀。”

    雪白利刃为黯淡无光的审讯室内带来了一丝明色,刀尖垂在了诺迪思的眼前,晃眼的光亮让精神涣散的男人又恢复了些。

    “真漂亮啊”他喃喃道。

    这把在出任务时一直在他身边的长刀,在他自己的命令下杀了无数人的刀,终于朝向了他自己。

    他知道它主人的困境,但他选择了无视。

    只是偶尔用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来补偿而已。

    补偿了什么呢

    或许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威士忌,攻击,不要让他死了。”耳机里的人声伴随着那嘈杂的背景音。

    威士忌的反胃感更严重了。

    倒在地上人的脸上被覆上了一层噪点,看不清。

    只有那双眼睛,蓝色的,一直在看着他。

    不想。脑中终于有了反抗的意识,但脚已经抬起向地上的男人走近。

    刀尖划在地面发出刺耳的颤声。

    不可以

    又是一步,心跳在离地上男人越来越近时不断加快,脑中警报已经拉响。

    却在下一步左脚抬起时,大脑瞬间空白。

    所有情绪在眨眼间抽空,威士忌的眼神失神了片刻。

    如一脚腾空,直至左脚落地时,威士忌才回过神。

    他停顿了片刻,再次迈出脚步,只是这一次,他脑中什么都没想,一步一步地向目标靠近。

    诺迪思的目光落在了威士忌又长了些的头发上,又看向他空洞的灰眸。

    最终,他看向了威士忌右耳,那根白色长长的、带着耳麦的耳机线。

    明明刚才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的男人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拼尽全力从地上撑起身体,向威士忌扑来。

    他伸出了那只已经失去了食指的右手,却终究没有站得起来。

    身上的凳子绑在他的身上,成了负累,“噗通”一声,双膝落地,他跪在了威士忌的面前。

    右耳一痛,威士忌被这一下拽得偏过了头,但于此同时,原本一直在他耳边萦绕的声音不见了。

    他愣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威士忌低头看去,一只满是血污、失去食指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那么用力,用力到颤抖的手。

    世界安静了。

    诺迪思扯掉了威士忌的耳机,握住了耳麦,抓紧了威士忌。

    “威士忌”男人垂着脑袋,轻声喊着,只是这声音中夹杂着痛苦的颤抖。

    垂落的耳机中传来那边人着急的呼喊声。

    “威士忌,我知道你不喜欢杀人。

    “我也知道我之前对你不怎么好。”

    威士忌看着胸前将头无力抵在他身上的男人。

    他的血腥味比这个房间内的任意一处都要浓,仿佛要将两人笼罩。

    “威士忌。”男人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而后他终于抬头。

    “杀了我吧。”那双蓝色眼中是威士忌感到陌生的坚定。

    “这不是命令威士忌”他呢喃着。

    “只是一个朋友的请求,杀了我。”

    蓝色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朋友。

    威士忌在心中重复着这个词,因为这个词心底而泛起了些许忧伤。

    门外,好像有人过来了,他们呼喊着,向这边冲来。

    威士忌还在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男人,他的笑容很淡,却很轻松。

    男人仰头看着他,无声道谢谢。

    手中的刀似乎在颤抖。

    东云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慢慢地举起了刀。

    我来杀了你,谁来杀了我呢

    几秒后,男人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线,手上的也松了力气,但仍旧抓着那个耳麦。

    他向侧方倒去,连带着威士忌外套中的手机一起,扯了出来。

    身后的大门被拉开了,有人冲了进来,威士忌没有动。

    刚安静下来的世界又嘈杂了起来,他被拖着往外带去。

    他看到那双蓝色眼睛,闭上了。

    。

    “后来好像是那个卧底想办法命令威士忌把自己杀了,威士忌被带了出来,最后我把威士忌带回去了。”伊森本堂平淡地说着。

    “卧底啊”安室透呢喃着。

    伊森本堂沉默不语。

    诺迪思的卧底身份暴露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和威士忌任务情报的泄露。

    组织下了个针对fbi的圈套,而诺迪思中计了,太紧太急的针对性任务让诺迪思露出了马脚。

    虽然最终fbi那边没有损失额外人员,但诺迪思被抓了。

    最后死在审讯室里,某种意义上来说,被抓后能痛快地死去对卧底而言已经是幸事了。

    伊森本堂在那之后也了解到了其中一些细节。

    他作为威士忌的后勤虽然接触面要比原本的职责要小很多,但是级别要高了不少。

    他可以直接对接到代号成员、任务详细信息,甚至包括一些组织隐蔽的基地位置。

    那件事发生之后,威士忌就开始一个人执行一些相对简单的任务。

    在一次出任务的路上,他不经意间提到了诺迪思。

    “是谁”

    得到这样回复的伊森本堂还是不禁看了眼威士忌,但对方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倒也正常,毕竟就连自己,这么久了威士忌连名字都没记住。

    但是现在却记住了。

    伊森本堂看着对面的男人明明威士忌对于危险气息过浓的人向来没有好感,但是这个人却是个意外。

    “继续。”安室透轻飘飘地说。

    伊森本堂吸了口气“几个月后,组织给威士忌换了个搭档。”

    “gi

    n”

    伊森本堂抿了下唇,他眼神怪异地看了眼安室透。

    这个人,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在这里问,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老实听话吗

    但是显然,此时的节奏已经完全被对方拿捏住了。

    伊森本堂只能点头是。”

    安室透像是这才起了兴致,他身体前倾“我感觉威士忌和琴酒有点相看两厌的样子,他们怎么做搭档”

    “其实一开始威士忌对琴酒的反感没有那么严重。”伊森本堂斟酌着用词。

    “哦”安室透更感兴趣了,“那就是琴酒更加反感威士忌”

    从琴酒的口中得出,他应该是参与过东云叛逃事件,梁子应该是那个时候结下的。

    “是。”伊森本堂应下了。

    其实琴酒才是那个除了任务基本不管威士忌的人。

    。

    三个月,是琴酒作为威士忌搭档的时间。

    很短,尤其是琴酒满世界出任务,只是偶尔带上威士忌。

    琴酒对于自己要靠一个收音机去命令一步一动的人很不耐烦。

    尤其这个人曾经叛逃,甚至之后还随时可能叛逃。

    威士忌的“老鼠”身份在琴酒眼中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了。

    尤其他发现威士忌出任务还不斩草除根,必须要自己明确要求才会动手时,这种不耐到达了顶峰。

    所以在一次任务中,琴酒没有再选择自己过去一个个动手,而是下令让威士忌动手杀了任务相关的所有人。

    。

    精神值下降3点,当前精神值43,请宿主注意,精神值低于50进入危险状态,低于25将失去理性。

    任务世界线重开进度下降03,当前进度194

    系统的声音在脑中嗡嗡作响,但威士忌只注意到了眼前的一片血红。

    “人命,是最脆弱的东西。”脑中不知为何响起一个声音,“但是,心志不坚定的人,杀太多人,连自我都会忘记。”

    不想忘记。

    威士忌挣扎了一瞬,但还是被眼前的鲜血染红,那血色染进眼中,眼白中遍布血丝。

    脑中某些禁锢在这一刻有了松动。

    有人进来了。

    威士忌抬头看去。

    是陆续有组织成员进来搜查这栋小楼。

    威士忌赤红的眼神落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最终暴走的威士忌是被琴酒镇压。

    疯了般的威士忌在看到琴酒那一瞬便冲了过来,但失去理智的他连攻击也变得毫无章法。

    最终带回了研究院重新洗脑。

    “不要让威士忌杀太多的人,g。”

    “如果一个成员出个任务还要我考虑心理健康,考虑对方一次只能只能杀一个还是两个人,剩下的需要我特意过去一个个亲自动手,那你还是另找吧。”琴酒冷哼一声,他的语

    气中也满是怒意。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先生,我这次瞄准的绝对是他的心脏。”

    。

    “我只知道那次死了不少人,但并没有见到现场。

    “威士忌被带走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在此期间我收到了组织让我回国的命令,把工作交接后我就回日本了。”

    伊森本堂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威士忌的搭档就是你了。”

    安室透正摸着下巴沉思着。

    在伊森本堂的讲述下,时间线一一对上。

    组织先是选择了诺迪思,但从表述上来看诺迪思并不足以完全掌控东云,并且在最后被发现了卧底的身份。

    这让组织偏向于去寻找能力更强大的琴酒。

    但是琴酒与东云之间的相性太差。

    可能这也是组织把赤井秀一的备选放在自己后面的原因。

    以及安室透尽力让自己不去想,但脑中却越来越在意。

    伊森本堂的表述很简单平淡,但安室透却能从中想象得出东云在那段时期的痛苦。

    心被揪起来一般的疼,如荆棘蔓延刺入心脏,一边缩拢一边将自己的心脏箍得喘不过气。

    但是,不能表露出来。安室透睁开眼自己还没问完。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伊森本堂的坐姿一直没有变过。

    “你遇到威士忌之后的事情是的确说完了。”安室透不为所动。

    他拖着腮,掀起眼皮看伊森本堂“你一开始说你对之前的威士忌知道的也就是组织中常说的那套。

    “我想仔细听一听,是哪一套”

    安室透又露出了他惯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