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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吴侯,就让我们栓条狗去合肥吧

    江州,西城门。

    诸葛亮坐在四轮车上,被一众官员护送着快速离开江州,临行之时,他又望了一眼城楼。

    马谡只觉得劫后余生,喜滋滋地说道“诸葛军师神机妙算,一座空城吓退了那曹操啊此番传入蜀中,势必让皇叔惊骇,让百官震服。”

    诸葛亮却感伤的说,“可惜只守住了江州,不知涪陵是何状况”

    “这不怪军师。”马谡提醒道,“是那些庸才误导了刘皇叔,这才卸去防护,险些酿成大错。”

    “这话不许再说。”诸葛亮羽扇指向马谡,颇为严肃的提醒“曹操诡计多端,孝直从未与其正面交锋过,故而此番才吃了亏,下次必定会更加小心。”

    此地将军也是附和道“军师所言极是,比起涪陵,巴中更重要,如今曹操已退,待得将士归来,诸葛军师再带我们打过来就是。”

    “此间防护卸去,吾是知晓的,却未料到会遭逢此祸,此吾之罪也”诸葛亮叹了一口气,“吾不患涪陵一城一郡之得失,吾患的是若曹军攻下涪陵,势必即刻迁移百姓,这浩浩数百里蜀道,还不知会有多少百姓死在蜀道上,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诸葛亮是既悲天悯人,又感念蜀中百姓本就不多。

    又被迁走了一批,粮食、赋税唉唉

    长长的一声叹息。

    忽然,远远看见张苞快马奔驰而来。

    这位比妹妹张星彩年长半刻钟的张苞,这位性格颇像其父张飞的少年将军,在父亲义释严颜后,特地交给严颜在军中锻炼。

    如今乃是驻守涪陵的一名校尉。

    他一见到诸葛亮连忙翻身下马冲上前去,“幸得军师平安归来,否则张苞百死难赎”

    不对呀

    察觉到张苞语气有些不对,竟没有第一时间提及涪陵的战况,诸葛亮连忙问“曹操没有去突袭涪陵么严颜老将军呢”

    “来了守住了,涪陵无恙”张苞连忙道“只是,不知为何,战况很明显对我方不利,可那徐晃眼看着就要攻破城池,却突然鸣金收兵,末将与严颜将军均是不明所以,以为是巴中陷落故而,末将才赶来寻军师,不曾想江州亦是无恙。”

    马谡骄傲地说“曹操带着几万人杀来了,可诸葛军师不过是在城头弹了一曲琴,就把曹操与几万大军吓得望风而逃”

    马谡的话有些夸大的成分

    诸葛亮连忙淡笑着摇头,平缓的说,“何尝是吓不过是曹操以为我守在城楼,江州城中布有埋伏,即便攻城,他也并无把握罢了“

    “”何况,取下巴中,曹操与主公的争斗将会不死不休,曹操在这蜀道上耗不起,故而才撤离罢了,倒是”

    诸葛亮顿了一下,他继续望向张苞,“倒是涪陵,那徐晃就快要攻破城池,曹操应该知道其中并无埋伏,即便曹操要撤军,也该攻破城池,将里面的百姓迁走啊何故在最后的时候鸣金收兵呢难道是被什么给拖住了”

    马谡缓缓地说“管他呢,至少这次虚惊一场,曹操既已撤退,料得不会再来,这不如军师所愿,得到了难得的发展良机”

    诸葛亮淡然回答“我总觉得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

    “也罢,先回成都吧有劳张小将军告知严老将军,涪陵各处关隘,小心防护,以防曹军杀得回马枪”

    徐晃与张合的兵马交汇于一处。

    魏军撤往汉中。

    徐晃心头憋了一肚子闷气。

    说起来,徐晃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山西人彪悍的外表下,胸襟都很宽广。

    而作为将军,徐晃能忍受排挤,忍受不公的待遇,能不遗余力的征战沙场,乃至于马革裹尸。

    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兵士,特别是自己的亲卫毫无意义的去死。

    山西人对兄弟情义看的极重。

    张合看出了徐晃那愤愤的心情,连忙劝道“丞相方才说,诸葛亮的琴声有辽远峥嵘之声、自信杀伐之气,他素来谨慎小心,又岂会冒险,这是有阴谋在等着咱们哪”

    “放屁”徐晃毫不客气“涪陵城眼瞅着就攻下了,我一百三十余先登亲卫已经在城楼上结成战阵,蜀军离崩溃只差一步我打了几十年仗有没有阴谋,有没有诡计,我看不出来么可最后最后”

    说到痛处,徐晃的眼眸凝起,悲怆欲绝,“鸣金收兵,哼为何要鸣金收兵你知道,我那一百余亲卫是怎么死的么他们听到那鸣金时的声音,他们有多绝望么我我只恨”

    说到这儿

    徐晃那握紧马缰的手,都不由得颤抖,剧烈的摩擦,其中满是汗。

    “我只恨”徐晃抬高语调,就像是要把心中的郁结一股脑释放出去。

    “你恨什么”

    曹操的声音突然盖过了徐晃的声音。

    一干虎贲军士让开了一条道,曹操骑着高头大马行至徐晃的面前。

    “丞相公明他”张合连忙拱手想要为徐晃解释。

    徐晃低头,愤懑之下的他一言不发。

    “公明,孤知道你难受,伱死了一百三十多亲兵,孤也很难受孤能做的,就是给你补上,就是补给你一千三百兵。”

    曹操大手一挥,“可孤要你记住,军令如山,这世上许多事本就是没有公平可言,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若事事都讲情义,讲公平我曹操的脑袋早就被人割去一万次了”

    这

    徐晃咬着牙,他不敢反驳曹操的话。

    其实,他内心中痛苦依旧。

    一千三百多兵又抵得上这些跟随了他几年,乃至于十几年,几十年的亲兵么

    那份情义,他能忘了么

    就在这时,“哒哒哒”的马蹄声再度响起,一匹来自汉中的快马急行至曹操的面前。

    “丞相,襄樊急件”

    “念”曹操颇为豪放的一摆手。

    这斥候连忙展开急件,一共有两封,他当先念出了第一封,“禀报丞相,我军纠集五万人马于樊城十面埋伏,却不曾想关羽派关平佯攻襄阳,他本人则率骑兵突袭江夏”

    斥候读到这儿,曹操还稳得住。

    他至多是觉得有点儿可惜,这关羽竟没有中计去攻樊城。

    果然,云长不是项羽啊

    可惜了他曹操遗留下来的这十面埋伏之计。

    但这也无妨,襄阳是佯攻无伤大雅,唯独关羽进攻江夏是一个威胁。

    可曹操留下来的计略中,还有一条,那便是一旦襄樊局势有变,于禁带汝南兵去驰援江夏。

    这样算来,关羽至多无功而返,江夏当是无恙。

    正想到这里。

    斥候念出接下来的话,“子健公子立功心切,私自调动汝南兵马赶赴襄樊江夏,江夏”

    此言一出。

    曹操的一双虎目骤然瞪大,前一刻的他还镇定自若,后一刻的他胸脯跌宕起伏。

    他惊呼

    “子健误我”

    “子健误我”

    清酒淅淅沥沥地落入酒盏,端坐在石头城宫殿中的孙权。

    他沉着脸,思虑了许久方才将酒盏掷于一旁。

    他面朝吕蒙,惊问道。

    “你能笃定,那张辽与他的山西部曲不在合肥么”

    吕蒙拱手“此为那关四公子之言,末将不能笃定,不过”

    “不过什么”

    “大都督似乎颇为笃定”

    “为何”孙权连珠炮似的问。

    吕蒙则如实回答“大都督与那关四公子一见如故,两人不过是在乌篷内聊了半刻钟,大都督就信了这关四公子所有的话。”

    这样么

    孙权那碧绿色的眼眸微微凝起,他缓缓从王座上起身,一边踱步,一边揣着下巴,细细的思虑。

    吕蒙也不敢再说话,就这么任凭孙权去思虑。

    十息,二十息

    五十息,一百息

    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脑回路,“铮”的一声,孙权拔出佩剑,这是他所铸六把佩剑之一的名为“流星”的一把。

    初唐有诗称赞这把剑“赤土流星剑,鸟号明月弓”

    而随着这把“流星剑”的脱壳,孙权像是做出了决定。

    “孤信子敬”

    他当即吩咐道“传孤号令,即刻召集诸将,北伐合肥孤要亲征当初失去的,孤这一次,要悉数夺回来”

    啊啊

    此言一出,吕蒙一怔,双腿一个踉跄,险些没跌倒过期。

    果不出那关麟所料。

    一时间,关麟的话悉数在吕蒙的脑海回荡。

    “其二嘛,就是这种栓条狗去挂帅都能打赢的仗,偏偏上次挂帅的是你们的主公,是吴侯先说好,我关麟没有针对谁,且不吹不黑,让你们吴侯指挥,依我之见,还真不如栓条狗呢”

    呃

    吕蒙多少感觉有那么点儿尴尬。

    他心头暗道

    吴侯,求求了,这次就栓条狗去吧

    心中这么想,吕蒙自然不敢这么说,他连忙用鲁肃的话回道“主公不妨先听听大都督的提议”

    孙权抬眼,心里嘀咕着,这有什么可提议的。

    他伸手示意让吕蒙说。

    吕蒙则侃侃道“大都督说,统兵与治国不同,治国又与谋略不同,萧何未必能帷幄之中、决胜千里;韩信未必能不绝粮道;张良也未必能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主公虽出身楚地,可成王霸之业,当学高祖,不该学楚霸王啊”

    这

    随着吕蒙吟出大都督鲁肃的这番话,孙权的眼眸刹那间凝起,他岂会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子敬这话,虽是说的足够含蓄了,可他孙权亦是感觉到极为扎心哪

    他的眉毛竖起,俨然带着些许嗔怒。

    而吕蒙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

    “子敬就是这么说的”

    “是”

    随着吕蒙的回应,孙权无奈的摇头,“子敬是说我不擅统兵,不该挂帅,也不该出征啊”

    “或许大都督是觉得杀鸡焉用牛刀”吕蒙劝道

    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假。

    孙权又沉吟了片刻,他轻咬了下唇,将手中的流星剑收回剑鞘之中,他转过身。

    “孤知子敬是好意可这一次,孤还是决议要亲自挂帅北伐”

    “孤的父亲人称江东猛虎,孤的大兄人言江东小霸王可到孤若是孤不能亲自挂帅打下这合肥,后人会如何评价孤孤的头怕是千年、万年也抬不起来何况合肥是孤的梦魇哪,孤要亲自去撕碎这份梦魇。”

    孙权的语气坚决

    可他越坚决,吕蒙的心情越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他心里不住的嘀咕着。

    怎么栓条狗去合肥就这么难呢

    或许是受到了关麟那番话的影响,或许孙权的统率在吕蒙的心目中就这份形象,吕蒙觉得他好累啊。

    “子明无需多言,传孤之诏,着令甘宁、凌统、蒋钦、周泰、董袭、潘璋、徐盛、朱桓各带本部部曲,即刻出征令张昭筹措粮草”

    呃这个

    吕蒙顿时心头又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他知道如今这架势,估摸着,他是劝不住这位主公了,索性,他话锋一转。

    “主公”

    “子明若是劝孤,就莫要再多言。”孙权背过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不”吕蒙连忙道“末将是想说,可否主公点兵,甘宁、凌统两位将军只择其一。”

    “为何”孙权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吕蒙心里暗叹。

    主公啊主公,我都提醒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想不到,你怎么统兵啊

    当即,吕蒙继续说,“甘宁与凌统两位将军有杀父之仇,若”

    “噢”孙权这才恍然大悟,“是孤疏忽了。”

    他摆摆手,“那就只换甘宁去吧让凌统留守建业城。”

    “喏”

    吕蒙拱手领命,当即转身,就打算去通传、调兵。

    可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当即再度转过身来,微微拱手。

    “又怎么了还有谁有深仇大恨么”孙权凝视着吕蒙。

    “不”吕蒙连忙道“末将想让主公留意一人、调查一个家族”

    “谁”

    “吴郡四大家族之一陆家,陆逊”吕蒙的眼眸刹那间变得阴郁了起来,他压低声音,“末将与那关云旗交谈时,他竟脱口吟出末将替主公筑吕城一事,此事知道者,唯独末将、主公,还有那”

    不等吕蒙把话说出口。

    孙权那碧眼中刹那间就浮起一抹森然的精芒。

    “你是说,陆伯言与那关家子有勾结”

    “若只是与关家子有勾结倒也罢了。”吕蒙淡淡的说,“就怕吴郡陆家与关云长有勾结啊”

    这

    孙权浑身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要知道,陆逊手握着山越兵,这是江东最能打的一支军团,且陆家无论是生意还是田亩遍布江东,若然这陆逊有歹心,陆家有歹心那

    “子明。”

    孙权的话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双手拍在了吕蒙的肩膀上,“这次你就不用跟孤出征合肥了,孤要你查,你替孤好好的查查这陆家,查查这陆伯言,孤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喏”吕蒙拱手,一双眼眸愈添阴郁。

    几乎与此同时

    远在数百里之外交州的陆逊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陆逊感觉好像有一股阴风,悄悄的、悄悄的就从衣衫的间隙,无孔不入般的窜入了他的后背,让他感觉到一阵寒意。

    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人悄悄的在背后捅他刀子

    且这刀越来越近

    “将军”山越副将原本正在讲述下一步的目标,听到陆逊打喷嚏,连忙停下。

    “你接着说”陆逊示意。

    这副将继续道“如今交州七郡,将军已经攻下南海郡、苍梧郡,接下来可以向北进取郁林郡,也可以向西取合浦郡,更能南下取高凉郡,末将提议直接打合浦郡,此郡一破,则直接威胁到交州的治所,那士变的老家交趾郡”

    听过副将的话,陆逊看着舆图思虑了片刻。

    打还是不打呢

    陆逊不由得陷入了迟疑。

    交州士变远比他想象的要好打许多,可好打不代表就能打。

    他顾虑的更多,顾虑的已经超脱了战场,来到了朝堂。

    沉吟了片刻。

    陆逊吩咐道“暂且缓缓东吴与交趾不过是因为一些军械产生的冲突,也没有那般深仇大恨,如今已经打下两个郡了,该看看那交趾的态度,也看看吴侯的态度”

    “吴侯的态度”副将有些疑惑。“为何要在意吴侯的态度吴侯高兴还来不及,没有态度啊”

    呵呵

    陆逊苦笑一声“我就怕吴侯没有态度没有态度,才是最危险的态度啊”

    这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是啊

    东吴不同于其它其它地方。

    在东吴,陆逊把山越打下来,那山越就是陆逊的了,孙权都调度不了。

    那么

    这交州七郡陆逊一旦打下来,那会造成什么后果。

    以前的交州七郡督是士变。

    以后,就是他陆逊的了,包括这里的兵,这里的城,这里的一切,都是他陆逊的了。

    也正是基于此

    陆逊打下两郡就已经“很过分”了,没有孙权的态度,他是真的不敢继续打了。

    须知,当年太史慈好端端的国中之国,怎么突然就死了

    还有那羽扇纶巾,挥斥方遒的周公瑾,怎么就大好年华去世了

    所谓诸葛亮三气周瑜。

    那都是骗骗小孩子的

    这中间的故事,没有人比陆逊更清楚了。

    这位吴侯的心毒着呢

    想到这儿

    陆逊的眼眸凝起,他的心头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霾。

    一时间,这交州,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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