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 第四六八章 洛阳是好,可孤希望它永远用不上
    失心疯。

    曹操以为荆州。

    不

    是曹操以为关麟得了失心疯否则,他怎么会派出使者提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要求。

    割让许都城以南

    进攻淮南东吴之地

    他凭什么

    如今的局势他凭什么这么高傲这么盛气凌人

    说起来,这种割地妥协的谈判,往往是在一方陷入了极大的被动,或者一方被另一方拿住了把柄,抓住了要害

    否则,绝不可能

    也得亏是关麟,若是别人,曹操决计不会这么紧张,甚至以为是疯到极点,可偏偏关麟不由得让他多想,也不由得让曹操心头悸动

    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程昱看着曹操青一色紫一色的面颊,他不由得轻轻的叹出口气,抬起头隔着窗子,举目望向那湛蓝的晴空。

    就在方才,他奉曹操之命接见荆州的使者,当对方自报家门是“琅琊诸葛恪”时,程昱还是一惊

    因为,程昱知道,如今东吴也派遣使者来许都议事,恰恰派来的正是琅琊的诸葛瑾,他正在许都,商议的乃是魏、吴夹攻荆州的事宜。

    谁能想到,巧了不是荆州派的竟是诸葛瑾的儿子诸葛恪。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程昱是得到曹操的授意,要趁机探探荆州虚实的。

    于是,程昱对诸葛恪以礼相待

    倒是诸葛恪开门见山,丝毫不加隐瞒“我奉命而来,是与魏王谈判,让魏王割许都城以南予荆州,除此之外,出兵剿灭淮南之东吴势力”

    这

    说起来,程昱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

    咋一听荆州使者诸葛恪亮出如此条件,程昱有一种幻听的感觉,乃至于短时间内,他竟怔住了,懵了

    “诸葛使者方才说什么老夫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好使,想再请问一遍”

    带着质疑,程昱接着问。

    只是,诸葛恪的回答与第一次一模一样。

    依旧是让曹操割让许都以南,依旧是让曹操出兵剿灭淮南之东吴,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说,程昱只觉得搞笑更不会去问

    事实上,在程昱看来,无论是何种局面下,曹操都不会答应如此要求

    这

    程昱不由得扪心自问。

    这小子哪来的自信不,是他背后的关麟,哪来的自信这么信誓旦旦这么笃定么

    “呵呵呵”

    程昱笑了,一边笑一边问“诸葛贤侄,你是不是搞错了如今是你们的宛城孤悬在外,你该不会以为我大魏九州之地,百万雄兵不足以荡平一个小小的宛城吧呵呵呵真要割地妥协,那似乎也该是你们荆州割地妥协才对你这条件,说反了吧”

    面对程昱的质疑,诸葛恪一如既往的表现出特有的自信,当然这一抹自信在程昱看来,就有些自负的成分了。

    诸葛恪一丝不苟的说,“我代表的是荆州,荆州的诉求不会改变我来此出使魏国也唯独这一个目的”

    听着诸葛恪的话,程昱不由得笑了,他甚至不由得笑眼前的这人,究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还是要在即将到来的七月,引水倒灌之前进一步吸引大魏的注意

    难道这是阳谋

    程昱定了定神儿,他觉得是后者。

    关麟诈死不好用了

    这小子又想出新的法子,只可惜因为东吴的水利大师严畯,一切有关引水倒灌的阴谋诡计都无从藏匿。

    这一次,这一对关家父子输定了

    “呵呵”

    程昱用浅笑声回应着诸葛恪,然后一边摇头,一边感慨“年轻真好,年轻人敢打敢拼,初生之犊不畏虎,真好,真好”

    说到这儿,这一场大魏与荆州使者的会晤,算是告一段落。

    此刻,程昱将思绪从那场会晤中拉回,他轻声对曹操道“依臣之见,倒未必是那关麟得了失心疯或许,是关麟借诸葛恪之口,用另一种方式吸引大王的注意力,其目的依旧是引水倒灌樊城”

    说到这儿,程昱微微沉吟,又补充一句,“其实想想还有些后怕,若不是因为那黄皓,不是因为严畯或许,大王与子孝将军如今依旧蒙在鼓里,不得不说关麟的这一计歹毒的很、阴损的很,却是恰到好处”

    这就是曹操喜欢程昱的原因,往往一件事儿,在曹操琢磨清楚之前,程昱都能替他琢磨的一清二楚

    需知从程“立”到程“昱”

    曹操可是程昱的太阳啊

    “仲德所言极是,且不说这使者了”曹操颇为潇洒的一挥手,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让他容光焕发了不少,也让他的头痛莫名的痊愈了许多,精神也为之一震。

    “孤问你,淮南那边如何了”

    曹操这话刚一问出,程昱不假思索的回道“按照大王与吴侯的默契,整个淮南寿春以南、以东,所有城池悉数被东吴攻陷”

    “如此,方能喂饱孙权这支老鼠吧”曹操对这些城池的失陷,表情上没有半分的惋惜与哀痛。

    他郑重其事的说,“孙权此子鼠目寸光的很,比之他爹、他兄长,实乃差远了,孤给他一个枣,用区区淮南之地引诱,他便能替孤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哈哈,若关家父子失了荆州,那淮南不早晚还是孤的,还是大魏的他孙权得到的这些城池,早晚也得给孤吐出来”

    话说到这儿,曹操整个人都昂扬了起来,仿佛除了这一对关家父子外,整个天下,已经没有人能放在他的眼里。

    程昱适时补充道“大王,据说有人在夏口见到了甘宁,昨日我与诸葛子瑜交谈,也得到证实,那东吴视为国贼的甘宁甘兴霸,如今就在荆州这件事儿,孙权是知悉的”

    唔

    程昱的这一番话颇有一抹耐人寻味的味道。

    闻言,曹操沉吟了几许,最后感慨道“看来,孙刘联盟真的名存实亡了,哈哈,孤这颗悬着的心总算也能放下了,哈哈,孤与那孙权约定夹攻荆州的日子已经很近了。那么,樊城那边的局势如何”

    曹操话锋一转,将话题从淮南引到了襄樊。

    程昱不假思索的回答“仰赖大王高见,举全国之力筹集沙袋、船舶驰援樊城、郾城、平鲁城近日,子孝将军派人传讯回来,说是沙袋堆积如山,在内城城墙后阻隔,便是汉水倒灌,也足可保城池无忧至于船舶虽非战船,却数量繁多,纵使沙袋无法阻隔水流,也足可庇护大魏十万大军安然于船舶之上”

    “粮食呢”曹操郑重其事的接着问,“那位东吴严先生的意思,汉水倒灌,他无法改变水流,只能让襄樊悉数沦为一片汪洋,那时候子孝与云长比拼的就是应急,就是军粮的储备”

    事关粮草,曹操的语气一丝不苟,神情也颇为郑重。

    程昱却仿佛早就料到曹操有此一问,“粮食的储备足够十万兵马半年的消耗,除此之外,据细作传报,关羽一门心思的在汉江以南挖掘蓄水池,并无特地储备粮草一旦汉水倒灌襄樊,那首先扛不住水流,扛不住粮食补给的必定是襄阳那边”

    “不可大意”不等程昱把话说完,曹操直接打断,他的语气颇为严肃。“近一年来,这一对关家父子可没少让孤吃亏你替孤致信一封告诉子孝,让他千万小心凡事三思而后定,谋定而后动切忌大意轻敌”

    这

    程昱微微沉吟,还是拱手,说了一个“喏”字

    其实,他比曹操更关注着襄樊战场,且襄樊战场的各种信息,均是首先传至他这边,他对局势是了如指掌的。

    此番仰赖水利大师严畯的部署,兼之曹仁小心缜密的执行。

    程昱能笃定

    关羽并不知道,汉水以北也修筑了一处蓄水池,待到涨水期时,两岸同时打开堤坝,汉水南北悉数将沦为汪洋

    也就是说,在准备层面上,曹仁要比关羽充分的多,兼之魏王曹操下令举全国之力驰援。

    程昱很罕见的敢于笃定。

    这一仗万无一失。

    说完了荆州来使,说完了淮南,也说完了襄樊。

    似乎没有其它的事要继续禀报,程昱拱手就要向曹操告辞,可方才拱手,曹操却仿佛想到了什么。

    “植儿将洛阳修筑的如何了”

    啊

    冷不丁的问出一句这个,程昱有些微微意外。

    他略作思索,回忆了一番有关洛阳的奏报,然后如实回禀,“先是子桓与李先生打下了基础,又是子健公子不遗余力的修筑,如今的洛阳大体已经完工,城池坚固,护城河深不见底,就是魏王宫也比邺城时的宫殿气派十倍,只是唯独差最后一些小节,料想十日、八日即可完全竣工,那时便具备迁都的条件”

    程昱口中的迁都有两层含义,其一是汉都从许都迁至洛阳,其二是魏王都从邺城迁至洛阳

    当然,具体要执行哪一个,需要根据局势去决定。

    只是

    曹操心头想到的却不是这个,他淡淡的问“孤怎么听说子桓出使江东时,特地将其夫人甄氏留在洛阳有此事吧”

    这个

    程昱沉吟了一下,有些有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沉吟了良久,方才回道“却有此事”

    曹操的神色突然变的阴郁,“那子健呢可因为这位嫂夫人分心”

    “这”程昱迟疑了,这他又要如何回答呢。

    “哈哈”曹操突然笑了,“仲德,你比我的年纪还大,何必替他们小辈挖空心思的隐瞒呢你只说实话即可再说了,这实话,你就是不说,孤又查不出来么”

    实话

    程昱咬了咬唇,颇为笃定的回道“平原侯与甄夫人相敬如宾”

    “哈哈哈哈”这次,曹操颇为爽然的大笑,一边笑,一边扬起手,“也为难他们了,孤这两个儿子都不错,这太子位孤悬,他们倒是争得是光芒万丈”

    程昱只能说,“大王洪福齐天”

    曹操还在笑,“看这一次吧,若是能消除孤的心腹大患,出使东吴半年的子桓当得首功,到时候孤就封他为太子可若是”

    提到“可若是”,曹操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本意是想说

    若是出了什么变故,迫于无奈许都极有可能迁都往洛阳,子健修建洛阳,更熟悉那边的地形,与那边的百姓也更融洽,那时候就只能让子健当太子了

    还有李藐,别人不知道,可孤最是清楚他的立场,若是子健当太子,李藐凭着其从龙之功,势必要提前入霸府了

    当然,这些话曹操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反观程昱,他已经能看透曹操的心思。

    可看透是一回事儿,说还是不说,又是另一回事儿。

    祖自宏,他张了张嘴,却还是把想说的话悉数咽回了肚子里,他只淡淡的说,“大王若无别的事儿,那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曹操摆摆手。

    然后,他望着程昱一节一节踏下这魏王宫殿的台阶,他不由得自言自语的感慨着“洛阳虽修好了,可孤却希望它永远用不上”

    刘禅把烽火台给烧了

    襄阳城郊,关家军大寨,中军大帐。

    当关羽听到这一条消息后,他那枣红色的面颊顿时变了颜色,像是因为紧张与不可思议而变得有些发白。

    从大红枣变成了冬枣的颜色。

    周仓紧张兮兮的还在禀报,只是口齿都有些磕绊“昨日一天刘禅公子就烧了三座烽火台,若若不是他最后一次失足跌倒,被关家军士抓捕住,怕是怕是烧的就不止三座烽火台了对了,赵子龙将军也在如今,他看护着刘禅公子,守军不知道该如何发落,故而当即快马加急,禀报二将军”

    随着周仓的话,关羽的丹凤眼几乎开阖到了极点,茫然、疑惑、不解、诧异总总情绪悉数加于这丹凤眼中。

    徐庶恰巧也在,他也露出了极致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疑惑的问“刘禅公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烧烽火台呢”

    这个问题也是关羽想问的。

    他的丹凤眼中翻动着异常强烈复杂的情绪,有不可置信,却又仿佛他知道了什么。

    呵刘禅怎么会烧烽火台呢

    这很明显是关麟授意的

    “二将军,徐军师守军也问了,问他为何烧烽火台他却说”

    这次周仓的话方才吟出一半,却被关羽打断。

    “不要说了”

    是啊

    关麟名义上还在诈死,不论他诈死的目的是什么,从刘禅口中,都不应该说出,是关麟授意他做的。

    哪怕是现在,关羽还担心这会暴漏儿子关麟的计划。

    不过

    他虽止住周仓去说,心里却不自禁的去想。

    云旗这是要干嘛不是诈死么装都不装一下了么眼看着就要引水倒灌樊城了,他这又是要行哪一招怎么子龙也跟着他们胡闹

    关羽茫然了越发搞不懂儿子的想法了。

    就在这时

    徐庶“吧唧”了嘴巴,他仿佛从这一条情报的抽丝剥茧中,寻觅到了什么。

    没错有问题,有大问题

    徐庶当即问周仓,“周将军可知晓,刘禅公子是怎么烧的烽火台烽火台那么高,难道没有提前防备么”

    这就是“军师”的价值,历史上的关羽以一己之力抗击曹魏、东吴的确很虎

    但,他之所以最终败走麦城,除了大意、性格之外

    与他身边缺乏的是一位能将总总信息抽丝剥茧,提炼出最关键因素的军师也息息相关。

    如今,徐庶的出山,弥补了关羽这方面的缺陷,让他能够更容易看清楚“层层迷雾”下的真相

    徐庶这么一问,关羽也收敛起心神,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问题上,他淡淡的道“是啊,烽火台就是察觉敌人进攻用的怎么这么容易让刘禅靠近又一连焚毁三处烽火台”

    这个问题,周仓还真知道

    他连忙如实禀报,“是白衣,刘禅与一干手下均乔装扮成了白衣商贾,白衣白船骗过了烽火台上的守军,这才这才使得其靠近,轻而易举的将烽火台焚烧”

    果然

    周仓的回答应证了徐庶的猜想。

    徐庶的眼眸转向关羽,他一丝不苟的说“看来,这才是云旗公子授意刘禅公子焚烧烽火台的真正用意”

    说到这儿,徐庶进一步提醒,“刘禅公子焚烧烽火台,让我想到了四个月前,那是烽火台初建,吕蒙率战船赴荆南去接孙夫人,烽火台倒是悉数观测到,并第一时间点燃烽火,让江陵城、长沙城知悉可还是这件事儿,云长莫要忘了,阻拦吕蒙战船的还有几十艘交州的战船,这些船舶数目繁多,且悉数为战船,怎么烽火台就没有一点儿消息”

    徐庶说话不喜欢绕弯子,遇到问题,他一定会锋利的、一针见血的点明,绝不姑息,“云长啊,得亏那是交州是云旗盟友的战船,若是换作东吴的战船呢若是东吴奇袭呢那是不是只要用白衣商船做掩护,就能轻而易举的突破烽火台的视线,给与长沙、江陵突然一击”

    说到这儿,徐庶顿了顿,他沉吟了下,接着说,“这么看来,无论是刘禅公子的这把火,还是他背后公子授意的这把火这是在提醒咱们哪这火放的好,也放的无比及时”

    随着徐庶的话

    关羽竟感觉双腿一软,他一屁股坐在了竹席上。

    徐庶是军师,他是在分析。

    可关羽是统帅,他会根据徐庶的分析,纵观全局的去推演特别是如今这多事之秋。

    换句话说,他倒是能引水倒灌襄樊,可若是东吴要从背后捅刀子那烽火台,根本就拦不住

    白衣商船

    白衣渡江

    关羽心里吟到这两个词,这使得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终于,在良久的沉吟后,关羽方才张口。

    他却只吟出了五个字“好一把火啊”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

    这烽火台防不住东吴,那不如不要,那不如统统烧了

    六十艘伪装成商贾船舶的艨艟战船,早已刷上了白漆。

    船舶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从远处看,这就像是承载货物的商船谁也不会想到,这些箱子分两种,外围的是商品,内部的却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与此同时,三千精锐的江东水军,如今焕然一新一个个言行举止像极了精明的商贾。

    这

    便是吕蒙计划中“白衣渡江”的军队

    七月初七,这是孙权与曹操约定夹攻襄樊的日子。

    之所以定在这个时间,不是因为七夕的浪漫,而是因为东吴的水利大家严畯凭借经验,推导出来的,七月初七涨水期之下的汉水水流会达到峰值。

    这也是最佳的引水倒灌襄樊的良机。

    同样,也是让关羽腹背受敌的良机。

    今日是六月二十九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吕蒙也在做最后的部署最后的演练。

    “烽火台都在何处哪里是视野的盲点若是被发现了,该如何回答,这些四个月以来,我们已经训练过无数次今日,你们中每一个校尉,都再跟我过一遍屯长向校尉过一遍,什长向屯长过一遍,伍长向什长每个人都要过一遍”

    因为对手是关家父子

    吕蒙特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甚至,在江东的水域,他专程建起了几十座简易的烽火台,就是为了让将士们模拟实战可以说,四个月来,每一天,每一个夜晚,就连将士们睡梦时,都在模拟如何突破这烽火台。

    如何在烽火台的视野之下,悄无声息的继续前进,然后抵达长沙、江陵

    给与那关家军致命一击

    所谓功成名就

    这一战打好了,那便是英雄,便是扬名天下,可若是打输了,那,只有三个字毋宁死

    吕蒙还在做最后的训练

    不到实战的那一天,他一刻、一炷香、一息都不敢懈怠,不敢浪费。

    哪曾想

    就在这时。

    “报”

    一声通传,一名东吴的水军密探前来禀报,“烽火台烧了”

    唔

    吕蒙倒是听说了,两日前有三处烽火台莫名奇妙的起火。

    因为关羽对消息的封锁,就是斥候、密探也没有探明原因

    当然,涨水期前会有一段格外天干气燥的日子,不小心失火,这并不奇怪。

    吕蒙也只能往这方面去想,甚至还多想到,或许是天助我也

    要知道,没少了几个烽火台,那东吴水军潜入的成功率无疑就会放大许多,这点吕蒙最是心如明镜。

    “不就是那三个烽火台,这消息昨日就有密探报过了”

    吕蒙挥挥手,向这密探示意你的消息过时了

    哪曾想,这单膝跪地的密探,突然抬头,他两颊的肌肉像是因为紧张而突然绷紧,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是那三个烽火台,而是而是全部的烽火台,悉数引燃了,都都一并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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