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时间是非常悠闲的，当然如果那几个女生不告状的话，克莱尔觉得会更快乐。
“不好意思，乔纳森先生，情况就是这样。”
克莱尔静静的坐在那里，她的手抓紧腿上的裤子，静静的听着父亲和老师的谈话。
回家的路上，克莱尔不敢看乔纳森的脸色。
“对不起，爸爸，我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我错了。”
乔纳森默默的开着车。
“为什么要抱歉呢，克莱尔，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以为让你疏远她们，是对你好，但是我忘了，你也只是个孩子，你又有什么错。对不起，克莱尔。”
肯特农场。
寂静的夜，一家三口却谁都没有睡着，克莱尔默默的盯着自己卧室里的天花板，透过层层木头的结构，凝视着天空的星星，她没有睡着，虽然克莱尔知道这么做是不好的，但她一直在默默的听玛莎和乔纳森的话。
玛莎静静地依偎在乔纳森的怀里。
“乔纳森，我们这么是不是太残忍了，我们要克莱尔戴上了眼镜，不允许她参加室外活动队，不让她太出挑，让她心甘情愿的去当一个普通人。”
“我很抱歉，玛莎，可世界还没有准备迎接她的到来。”
克莱尔躺在床上心想。
“才没有呢，妈妈，是我一点都不想和她们玩，她们都是蠢货。”
“不，玛莎，该说抱歉的是我，今天老师叫我去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克莱尔是个好孩子，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情，我们以为让她平庸一点就是好事，可我们都忘了这世界对平庸本身就有着巨大的恶意，她本来会做到最好，她怎么会心甘情愿。”
“乔纳森，是我们的错。”
“才不是呢，全怪这个世界的人太垃圾，我这么棒，他们还不接受我。”
克莱尔把头蒙在被子里默默的哭泣。
爱是常觉亏欠。
深更半夜，克莱尔默默地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电脑，她觉得心情不好，她要给读者发刀子，怒更十篇蝙布虐文，并紧跟时事。
“理查德，不要笑，你笑起来，就不像他了。”
“在每一个蝙蝠灯亮起的夜，我都在想，他什么时候可以放弃这个坚定的选择，你尝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吗到后来我才知道哥谭永远比我重要，再见我的爱人，蝙蝠侠。”
“布鲁斯结婚了，蝙蝠侠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报纸那张曾让他熟悉，笑容灿烂的脸，这有什么奇怪的呢，这才是正确的，没有人会爱上他这个怪物。”
引得论坛软件下面评论区一顿哀嚎。
“太太。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我再也不戳穿你拖更的借口了，不要再刀了”
“为什么，布鲁斯你不要结婚你结婚了，蝙蝠侠该怎么办，你舍得放弃他吗无数个长夜，他默默的在那里等着你，只希望你回头啊我的蝙蝠侠啊”
“不，从那你死后，我见到的每个人都是你，又都不是你太刀了，全怪小丑，我准备砍小丑一刀，还差009 你也要一起吗”
克莱尔看着评论区里的一片惨状吐出一口气。
“爽了，睡觉。”
哥谭。
“老爷，我觉得这个时间，你应该睡觉了。”
“不，阿福，我在观察这个论坛，你说他们为什么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是一对”
“不好意思，老爷，我时常因为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思路而感到格格不入。”
“我会继续调查下去的，这是一个好的现象，不会再有人认为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是一个人了。”
“行了，你应该睡觉了老爷，你应该为迪克少爷做一个好榜样。”
“不，我不要喝牛奶”
太阳逐渐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克莱尔起床戴上眼镜，她没有说话，她感觉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奇怪。
“克莱尔，放学之后，早点回家我们为你准备了惊喜。”
玛莎亲吻着克莱尔的脸颊，把她送上了校车。
校车上，克莱尔感觉不太对劲，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
一个金发女生坐在了克莱尔的旁边，并伸出了手。
“你好，你就是克莱尔吧，我叫拉娜朗，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想说，你删苏珊娜一耳光实在是太棒了。我早看她们不顺眼了，酷女孩。”
“嗯，你好，拉娜，我是克莱尔。”
两个女孩相视一笑，拉住了彼此的手。但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放学之后，迎接克莱尔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以及警察的通知。
“抱歉小朋友，虽然这么说是残忍的，但是你的父母再从大都会回来的路上遭遇了车祸，现在情况并不是很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克莱尔紧紧握着手中的花，那是她在回来的路上特意为玛莎采的。
克莱尔坐着前往大都会的车，窗外繁华的景色再也没办法引起她的兴趣，
“不会是这样的，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克莱尔静静的坐在手术室前，她可以听见的，但是她不敢。
“克莱尔，克莱尔”
坐在手术室前的克莱尔听到了。
“她在说什么，遗言吗”
“听说她还有一个上学的女儿。”
“哦，那真是一场悲剧。”
克莱尔紧紧的握紧十只手指，她想屏蔽那些声音，可她想听听玛莎要说什么。
“对不起克莱尔，我们留你孤身一人了。”
“血氧降下去了，准备抢救。”
“完全失去反射反应，扩瞳现象已开始。”
“那个男性患者呢”
“送来的路上就不行了，也算是新奇，往往车祸时应该是副驾驶受伤更严重”
“不行了，确定死亡时间。”
剩下的克莱尔，一点都听不下去了，她发了疯一样的向外奔跑，为什么会是今天，明明早上，玛莎还告诉自己说要早点回去的，天下有那么多车，为什么偏偏会是他们。
布鲁斯一脸疑惑着看着星球日报旁哭泣的小女孩，另一旁一个稍微大点的女孩坐在那里，他认得是莱恩将军的女儿露易丝。
“你为什么要哭呢”
“我的父母今天去世了，他们明明今天早上还告诉我，早点回家给我准备了惊喜的。”
“抱歉，我叫露易丝，我同样失去了我的母亲，我很理解你的感受。但我们要更加坚强起来。”
“谢谢你露易丝，我叫克莱尔。”
两个女孩手拉手的身影逐渐远去，直到布鲁斯耳麦里的声音将他拉回。
“好了，我的老爷，您不是要继续调查卢瑟集团吗”
“阿福，莱昂纳尔有问题，我怀疑他在虐待他的儿子。”
“好吧，原来蝙蝠侠已经成为了家庭调查员。”
夕阳下三个人的身影逐渐拉长，直到都消失不见。
肯特农场葬礼举办的很壮大，玛莎和乔纳森生前都是非常善良的人，没有人会不为他们的离去而悲痛。
克莱尔麻木的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直到一个陌生的脸让她有几分好奇，因为那张脸的主人。眼中和自己一样深含着巨大的痛苦。
她牵着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男孩，葬礼结束后便默默的转身离去。
克莱尔听着他们的声音。
“对不起，卡娜，我以后会听你和戴安娜的话的，我再也不偷吃布鲁斯的小饼干了，求求你，别丢下我。”
她是在哭吗，克莱尔听到了女人声音的颤抖。
“不，克拉克，我们来晚了，玛莎和乔纳森死了。”
“对不起，卡娜，你不要再哭了，我会好好听话的。”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克拉克，是我们一意孤行把你留了下来，你应该有一个世界上最棒的爸爸妈妈，玛莎会给你做最好吃的苹果馅饼，而乔纳森将是世界上最棒的父亲，可这一切都因为我们的自私而改变了。”
“我只想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卡娜，我们回去吧，我想戴安娜和布鲁斯他们了。”
“嗯，我们回家吧，克拉克。”
两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不见，克莱尔默默注视着两个人突然消失的远方，她意识到这个世界比她想象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