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容妈妈蓦的出言,打断了芝妈妈的话,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芝妈妈,“你这样成不起大事就算没让夫人查出来,哪天或许你自己就招了”
芝妈妈被抢白一通,脸色又红又白很是难看,许久才低低的道“这我有什么办法现在东西都被秋桂给拿走了咱们轻易又进不得主屋去,难道眼睁睁等着那东西被发现,然后让夫人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她说的急切,眼看着作势就要出去“不成,我得想法子把那东西拿回来我可不想交代在这儿”
容妈妈一把拉住了她,没好气儿的道“你这是做什么难道非得现在过去不可你这跟自投罗网有什么两样”
“那你说怎么办”芝妈妈甩开了容妈妈的手,又气又急,“难道就按着你的说法,我们就这么等,等着她发现”
“当初我做的隐蔽,不说能不能发现,就说是发现了,她身边的那个什么陈大夫和钱娘子也看不出来你忘了,那东西可是皇后娘娘找来的奇药”
容妈妈安抚着芝妈妈,也安抚着自己焦虑的心“你放心,就算是真的看出什么,咱们
也还一通可扯,听我的就是了”
芝妈妈惊疑不定,但好歹算是冷静了一些,思及容妈妈方才的话,又有些不安“你,你方才说起那道士,你是想做什么”
“我的意思,干脆,咱们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容妈妈咬牙,“左右那药还剩下些只要那道士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还有谁能”
闻言,芝妈妈冷笑一声打断了容妈妈的话“我原以为你有什么法子,这算什么办法你可想过没,就算是那道士没了,难道夫人还请不来别的道士她恐怕能请个比那更好的而且,杀了那个道士,被人知道之后,要怎么解释这件事难道还要推脱给鬼神岂不是更加坐实这个地方有邪祟”
容妈妈哑口无言。
芝妈妈恨得深叹“你往日那样的聪明劲儿,怎么今天连我都不及了莫非是被吓傻了”
容妈妈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
“以我的意思,不如还是想个法子,先把那娃娃偷出来,没了证据,到时候她就算是日日梦魇,查不出个什么来,又能怎样现在这个道士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咱们还好敷
衍,不要被打草惊蛇就好;若那道士哪天说出个什么,咱们再想后手也无妨”
芝妈妈飞速的说着,她脑子转的飞快“咱们先想法子给皇后娘娘传个信只要咱们还对皇后娘娘有用,那一时半会儿的,她就不会不管我们俩”
说着,她朝着书案前走去,裁了一张小纸条,飞速的写下了一句话,卷成小纸筒朝着容妈妈走去,沉声道“你带的哨子呢”
容妈妈从里衣里拿出了哨子,两人对视一眼,眸中多了几分希冀。
深夜,大内后宫交泰殿之中,裴皇后还未入睡,靠在软榻上假寐。
女官崔余容从殿门外匆匆走进来,裴皇后眼睛都没睁,带着几分疲惫的开口道“怎么了”
“娘娘,收到了容芝两个妈妈的信件。”崔余容将纸筒递上。
裴皇后蓦的睁眼,坐直了身子“拿来。”
崔余容赶忙将信件递上,裴皇后打开一看,神色蓦然沉了下来。
见状崔余容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这两个废物”裴皇后脸色愠怒,“让她们办的事情没办好不说,竟然叫本宫施以援手”
崔余容想起
送容妈妈和芝妈妈出交泰殿时皇后的吩咐,不免低声道“她们两个人如今在谢侯夫人的管辖之下,想来的确是有些难办的不如娘娘想个法子,仔细问她们一问,看看到底是什么麻烦的事儿这么不好办”
“难道要我亲自去那东丰庄”裴皇后冷哼,全然不符往日温柔和善的模样,“本宫就不该相信她们能把事情办好”
崔余容忙安抚道“娘娘莫气,她们两个人毕竟也只是下人出身,先前也是给别人当奶母的,能办成这样,已经算是很好了”
裴皇后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真要杀了那孩子,难免惹得陛下怀疑,我不过是想让她生一场重病,好想法子让谢辞跟李筠桑和离而已这么点小事到现在都办不好,谢辞和他那夫人反倒看着越发情深了”
宣天瑞的太子之位危在旦夕,如今谢辞乃是皇帝身边第一得用之人,不与朝中任何人为伍,只听从皇帝的吩咐办事,若能让谢辞同安平联姻
“娘娘莫恼呢。别说谢侯是否疼爱他那夫人,陛下那边也未必看重谢侯夫人啊先前谢侯夫人执意要带走苒澄郡主,已然惹了
陛下不快了娘娘又何必拘泥于这一种法子,实在不行,咱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啊”
裴皇后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
“太子先前不是向您透露过,对那谢侯夫人”
崔余容神情微变,给皇后使了个颜色。
裴皇后的表情变了又变,透出几分难言的厌恶来,不知道是厌恶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是厌恶李筠桑“天瑞这孩子,不知道是随了谁这个法子不成陛下如今本就对他多有不满,就差一个由头寻了错处,我们小心翼翼还来不及,难道还要送上门去”
“诶,娘娘糊涂啊,谁说要送上门了只要让别人觉得,是那谢侯夫人的错,不就好了”崔余容微微露出一个笑容,“要说办此时也不难,只要想个法子,将谢侯夫人和太子殿下一同召进宫来,可不就好了”
裴皇后迟疑下来,久久不语。
此时,宫门口传来一声高唱
“陛下驾到”
裴皇后神色微变,忙从软榻上起身去迎接。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金安。”裴皇后跪在殿门口,心中紧张,半晌后却见一双手伸下来扶她,“皇后不必如此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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