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感，昏迷的李元芳呻呤几声后，在被子上翻来覆去这个样子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下来。
“我哥他这是怎么呢？”李雨琪问道，她比较纯洁，对自己哥哥脸色潮红和不时发出呻呤的举动一头雾水。
蒋晓洁不停，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不确定的回答道：“这跟夹被子的情形有些类似。”
“什么是夹被子？”李雨琪听得云里雾里，接着问道。
“不跟你说啦！”蒋晓洁的脸更红了一些，继续照看着李元芳，然后找来一块湿毛巾给他擦掉身上的血迹。
不说算了，等我哥醒来，我自己找他问问去！
李雨琪看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她下楼去找点水和食物，要知道病人刚醒过来是很虚弱的，要补充一下营养。
……
李元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父母双亡的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的无助，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变成一个性格古怪的人。
在学校里，他冷漠、记仇，算得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在家里，他对自己的妹妹却异常的好，他怕失去，所以没有让妹妹受到一丝伤害。
为此他还杀过人，那是一个无良学生，对他的妹妹心怀不轨，一次次利用自己的家世来为难兄妹俩，甚至用绑架的手段企图强哔。
杀人那年，他才十四岁，他很聪明，并没有留下痕迹，那个无良学生也不想让人知道，选在人迹很少的地方，所以他并没有被发现。
除了妹妹一个亲人外，他还有一个小姨，小姨人很好，一直在照管他们兄妹。只是在两年前他毕业的时候，不想再麻烦小姨，他和妹妹搬了出去，他赚钱给妹妹攒学费。
梦到了白羽天使这里，他不知道为什么白羽天使要删除自己的记忆，他没有去细想。
梦很快就醒了，当李元芳睁开朦胧的双眼时，只看到眼前一片漆黑，吸入鼻中的是一股沐浴露的香味，虽然没有香水那么浓，但比香水更加的诱人。
他轻轻的挪动着压在软绵绵的包子状物体上的一只手，有些虚弱的坐了起来，左右一盼，两个黑乎乎的人影正躺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夜黑，但李元芳的视力还是极好的，紧靠着窗外照进来微弱柔和的月光就认出了这是蒋晓洁和李雨琪。
他首先是一愣，然后有些生气，他并不喜欢别人跟自己一起睡，记忆被删前可能不抗拒，但恢复记忆后，他容忍不了这个。
打量四周，李元芳才发现这是一个卧室内，他探出舌尖，在这里感受到少许的血腥味，更多的是腐臭味。
这些他忍得了，在不惊动两女的动作下，他轻声爬下床，搀扶着虚弱的身体离开了这间卧室。
窗外月光很冷，照在身上很凉很舒服，没有昆虫在这夜晚奏乐，楼下倒是有不少丧尸发出自己独有的嘶吼声。
“翅膀？”李元芳摸了摸自己身后的羽翼，他的冷漠的神情有了一丝变化。
这双翅膀肯定是吞掉白羽天使后得到的，因为是身体的一部分，一开始还没有感觉出来，他对这双翅膀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对于自由自在的翱翔，估计每个人都是向往的，李元芳也不例外，他对白羽天使牺牲自己救人，没有好感，也没有厌恶。
他知道自己是被盯着的，也许自己是一枚棋子，做一枚棋子真的不好受，他必需改变这种情况。
改变的方法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威慑住把自己当成棋子的那个人。
白羽天使带给李元芳的信息不是很多，他想了一会儿就没有再去想，摸着自己黑色的羽翼，他没有任何预兆的从面前的窗户跳了下去。
这种行为就是在作死！
有翅膀不一定能飞，鸵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所在的位置是八层楼，在没受伤前跳的话，最多也是受轻伤，但现在他身体这么虚弱，摔下去不死也得成残废，更何况楼下还游荡着不少丧尸。
“扑愣扑愣！”在离地面还有几米的时候，李元芳终于停止了坠落，只见他背后的黑色羽翼缓缓的在煽动着，带动着周围的气流，呈现上升的趋势。
李元芳飞的很快，冷风吹打在他的衣服上，好在他体质非常好，这点微风还不足以让他感冒。
在空中转了一圈后，他便飞了回来，找到一间空卧室，他收起翅膀，过程有些痛苦，还会消耗不少能量，但不收起来，睡觉太碍事了。
但李元芳不知道，当他收起羽翼的时候，他美丽的脸庞又恢复的原样，个头也稍微高了一些，虽然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更加清秀了，表情也从冷淡变成冷漠，第一感觉就是他不会笑。
翌日，两女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当她们睁开眼睛后，居然发现李元芳不见了，等她们惊慌失措的跑出房间时，却发现李元芳原来睡着隔壁房间，这才松了一口气。
“哥，你有伤就不要乱跑，担心死我们了。”李雨琪教训道。
“知道了，雨琪，哥不会再这样了。”李元芳的冷漠的表情说出这温柔的一句话，实在有些诡异。
李雨琪先是一愣，然后才微颤着嘴角，“哥，你想起我了！”，她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哥哥以前说话就是这种表情，虽然很奇怪，但那是哥哥的特点呀！
“嗯。”李元芳温柔的回答道。
李雨琪眼中闪烁着什么，激动的扑了上来，她昨天很害怕哥哥永远想不起自己，但没有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
“元芳哥，你的翅膀怎么不见了？”
蒋晓洁的声音在团聚的兄妹俩的耳边响起，听到这句话，李雨琪也有些好奇，那双翅膀实在太震撼了。
“我收了起来。”李元芳淡淡的回答道，他对这个女孩的感觉很好，不吵不闹，很努力，有时有点小调皮，但还是可接受的范围内。
要说失去记忆前对她有些想法，但恢复记忆后一点想法都没有了，甚至李元芳对任何女人都没有想法，这也许是白羽女天使所带来的影响。
蒋晓洁有些失望，她很喜欢看到李元芳背后的翅膀，不过那样太显眼了，收起来才是明智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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