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荣耀大唐 > 第十章 见招拆招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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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了一个太行八陉的示意图,在作品相关里,供大家参考。)

    时机成熟,在高望堡一役中落败,壶关关塞的晋军没能得到补给,这让他们有了撤出壶关关塞的条件。

    但他们并没有急于求成,放弃高望堡后,晋军又在壶关关塞坚持了一天,其间派出兵卒在周边挖掘野菜,以便让梁军知道,他们的粮食不够用了。

    不过氏叔琮却因此确信了葛从周的推断:晋军的确急于结束战事。

    若非如此,他们断了粮就更应该小心谨慎,决不会让他的斥候发现他们出来挖野菜。

    但氏叔琮也没有工夫去欣赏晋军做戏,这一rì晌午,贺德伦再一次派人突围送信,让氏叔琮务必在次rì黄昏前夺回壶关关塞。

    在这之前,氏叔琮已经接到了军报,晋军攻打高望堡的那天,李嗣昭也率部对潞州城实施了一次狂攻,那一战持续到深夜方休,潞州城的西门已经摇摇yù倒。

    现在贺德伦要求退,葛从周要求守,氏叔琮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思索了片刻,暗作一计,氏叔琮便张连火叫了来,将贺德伦的处境与要求据实说出。

    张连火道:“氏将军说这些话,是否打算驳回葛帅之计,而协助贺将军退出潞州?”

    这的确是氏叔琮最想做的,他的宣武别军人困马乏,士气消沉,兵装残破,他实在不想继续在潞州作战了。但他若退了,躲得过晋军,却躲不过葛从周。这一战打成现在这个样子,事后梁王一定会拿几个人出来顶罪,届时葛从周一定不会轻饶他氏叔琮。毕竟许错指责他叛乱的事还没一个结果,葛从周握着这件事,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他不得不有所顾忌。因道:“末将绝无此意。不过贺将军得不到咱们的消息,执意要退,谁也拦不住他。末将所能做的,也只是拖延下去,不去夺壶关关塞,想必能让贺将军在潞州城内再多等上一些rì子。不过最多能支持十rì,毕竟我部用度即将告罄,必须要高望堡的补给,因此十rì之后便要想方设法夺回壶关关塞,以便去高望堡取粮草,届时贺将军必会撤出潞州城。张校尉,还请你立刻走一趟,回去告诉葛帅,我部只能支持十rì,十rì之后葛帅不到,我部与贺将军部便要退出潞州了。”

    葛从周能否在十rì之内打通滏口陉,张连火是说不清楚的,但他只是个送信的,这些事没有多嘴的资格,便道:“那好,卑职一定把话带到。”言罢便要动身上路。

    氏叔琮拦道:“事关重大,末将再派个火马信差,与张校尉一同上路,万一路上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张连火眉头一拧,道:“卑职一贯独来独往,带个同伴反而束手束脚,还望氏将军明察。”

    氏叔琮谦和地道:“全局胜负,尽系此信之上,若让张校尉独自去送这个信,末将实在难以踏实,还请张校尉体谅。”

    张连火又推就了一番,最终没能拗过氏叔琮,只好答应再带一个人。

    氏叔琮便从部下中挑了一个叫高益的信差,这高益年纪不过十七,刚刚才入行伍,因是边塞牧民出身,骑术甚是了得,这才当了火马信差。

    氏叔琮将需要传达的口信也告知了高益,便让他和张连火一同上路。

    二人刚一动身出营,氏叔琮便招来部下,吩咐道:“另一队骑兵去袭击晋军,然后引晋军去张连火和高益的前方,一定看准了,这两个人必须被晋军生擒。尤其高益!”

    部下领命而去。

    氏叔琮的计谋,自然是要通过高益的活口,让晋军相信他接下来的十天里还会按兵不动,从而将先机握在手中。

    这个如意算盘,且不说会不会被晋军识破,此时此刻,刚刚离开别军营地的张连火便忽然想到了这一层。

    张连火当信差二十余年,从没有误过一封军报,不仅是靠谨慎的作风,同样也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规矩这东西,立下来就不能破,一破便要出差错。

    张连火这一次一改往rì的独来独往,带上了高益这么个新丁,起初倒也没觉得如何,但走出五里后,便越发觉得不妥。

    若氏叔琮真的担心这个口信送不到葛从周那里,理应派个更老练的信差才是,或者调兵护送他也行,怎能派高益这种年轻而无阅历的信差?

    可这个怀疑来得晚了,此时张连火和高益正绕过一个小山包,忽然间一队晋军骑兵便迎面出现,两相遭遇时,已是近在咫尺。

    张连火大急,霍然拔刀,对高益喊了一声:“杀过去!”双腿一夹,率先向前奔去。

    那一队晋军骑兵一样应变迅速,当即列开队形,将张连火和高益团团围住,三个照面一过,张、高二人便被生擒下来,拖回大营。

    李嗣昭得知生擒了晋军的信差,喜出望外,立刻带人去审讯张连火和高益。

    张连火自是抱定了必死之心,闭紧嘴巴不吭一声。

    高益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但看张连火神è坚毅,不由得心生钦佩,便也效仿之,挺胸昂头,冷眼以对,不发一言。

    但只闭上嘴,绝对过不了关。身经百战的李嗣昭见好言好语问不出什么,便找了小木墩坐下,吩咐了一声:“上刑吧。”

    晋兵当即将扒光了张连火和高益的衣物,将这两个赤条条的信差倒掉起来,用浸了盐水的皮鞭狠命抽打。

    张连火仍要紧牙,哼也不哼一声,令他欣慰的是,高益居然也极耐打,只是哼出的声音比他稍大一些而已,看神è却是仍能坚持住的。

    高益也是苦出身,自幼便帮家里放牧,丢了羊,伤了马,自也是要挨打的。虽说浸了盐水的鞭子能撕破皮肉,但他还是能扛得住的。而且因是倒吊着的,挨到十几鞭后,脑子就发沉了,疼痛便也不那么难忍了。

    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忽然间晋兵的鞭子变了路数,不再往张、高二人的身板和腿上打,而是取了中段正面,专往要命的地方打,只两鞭子下去,高益便连哭带嚎着求饶了。

    李嗣昭示意停手,然后开始问话。

    高益哭腔着答了起来,把自己和张连火的来历全都说了,但李嗣昭问他们送什么信时,张连火忽然咆哮道:“高益,咱们已然被打废了,活着也能算个男儿了,他妈妈的,不如死了干净,省得当兔爷叫人耻笑!”

    高益一想也对,便又闭上了嘴。

    李嗣昭笑道:“不愧是木流牛马张校尉,真真的汉子,若非咱们处于敌对,嗣昭倒是愿意与张校尉把酒畅谈一番,想必能够尽兴。”

    张连火骂道:“滚你爷爷的球!”

    李嗣昭微微一笑,吩咐道:“用穿膝之刑,先伺候这位张校尉。”

    施刑的晋兵应了一声,用火夹子从火炉里夹起一根烧红的铁钉,然后拎起锤子,举钉挥锤,随着张连火的一声惨叫,那根烧得赤红的铁钉便钉进了张连火的左腿膝盖,紧接着又是一钉,右腿的膝盖也被钉穿,张连火立刻不省人事。

    高益就吊在张连火旁边,那铁钉穿透膝盖骨,将那块圆圆的骨头击碎的声音,真真的传进了他的耳里。

    “放了我吧,我什么都说给你们!”高益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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