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玉剑玄天传 > 第四章巧遇长水镇
    且说那李皓贤被那奇怪的老伯救了之后,为逃避五花使的追捕,跟着他走进一片竹林。竹林很大,李皓贤跟着老伯左拐右拐,越入越深。竹林深处,有一处用茅草搭起来的小屋,估计就是老伯住的地方。李皓贤见此处环境优雅,又想到刚才老伯与红芍她们打斗时所用的超绝武功,心想:“这老伯定是一位退隐江湖的武林高手,没想到我还有幸与这种人打交道!”

    老伯问李皓贤:“年轻人,刚才我看你与那绿衣姑娘交手时所用的剑法很是熟悉,你是不是七星剑派的弟子?”

    李皓贤诧异他能看出自己的武功路数,原来他的父母李玉凌与张芸沁,都是太白山七星观玉清道人的徒弟,这玉清道人乃一派武学宗师,手下弟子多以剑法见长,由于玉清道人乃七星观的道长,故而江湖上的人习惯称他的门派为七星剑派。自己的父母既然是七星剑派的人,那自己也算是了,便答道:“前辈你的眼真利,晚辈确是七星剑派的人!”

    老伯叹息道:“想当年你的祖师玉清道人的剑法独步天下,他的弟子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为何只过了十多年,其门下就没落至此。你既然身为七星剑派的人,为何武功会如此之差,你派的七星剑法是何等的精妙,可是在你的手中使唤起来,却如同江湖上的那些流氓草寇一样粗俗不堪,如此就不怕辱没了你祖师玉清道人的名声吗?”

    李皓贤面红耳赤,无言作答,想了一会才自我开脱道:“晚辈刚入七星剑派不久,基本功还没练得很扎实,所以武功如此低劣不堪,让前辈见笑了!”他不敢说自己是李玉凌的儿子,怕辱没了他爹的威名。

    老伯道:“我见不见笑那还是其次,只是你以这样低劣的武功行走江湖,天下人都会以为七星剑派的武功不过如此,岂不将你门派当成笑柄!”

    李皓贤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武功这东西不是我想高就能高的,日后我自当勤加修练,以求能有所提高!”

    老伯沉思了一阵,然后道:“也罢也罢!我与玉清道人总算相识一场,又怎么忍心让他的徒子徒孙将他的名声毁于一旦,我决定将你这个不中用的弟子调教调教,然后再还给玉清老道!”

    李皓贤听说要调教他的武功,心中不愿,他本对学武没多大兴趣,觉得就算武功不好也无大碍,天下人中不会武功的人多如牛毛,也照样活得好好的。此时他心系的是龙俏欣的安危,哪有这等闲功夫让他指点,推辞道:“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是眼下晚辈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恐怕没有这福分受前辈的教导了,不过在下还是很感激前辈的搭救之恩,晚辈在此再行谢过,并想向前辈辞行!”

    老伯听他这样说,不敢相信似的打量着他,问:“年轻人,我没听错吧?当今武林之中,有多少人希望能拜入我的门下向我求教武功,我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眼下老夫我愿意指点你,而你竟要告辞而去?”

    李皓贤答:“前辈说得没错,以前辈这样超绝的武功,当今江湖之内必有很多人渴望拜入前辈门下学成绝技,但是,也并非人人都如此!人各有志,我对武学并不是太感兴趣,如果我这身卑劣的武功真的有损七星剑派的颜面,我自当告诉别人我并非七星剑派的弟子,至于成为武林高手,更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晚辈自知不是学武的材料,不敢劳烦前辈费心指点,就此告辞了!”

    老伯见他不卖自己的帐,感叹道:“老夫行走江湖几十年,竟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也罢,你要走也可以,如果你有本事走出这片竹林,那老夫也就不再为难你了!”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觉得奇怪,走出一片竹林有什么困难的?不过眼下也懒得多想,既然已向老伯告别过了,那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便转身朝竹林外走去。

    …………

    走了一段,李皓贤才发现这竹林的确有些蹊跷,兜来兜去,仍找不到出口,尽在竹林里打转,原来这个竹林并非天然生成,而是有人按照某种阵法栽种而成。李皓贤决定对着天上的烈日,照太阳的方向前行,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出去了,怎料依然在竹林里打转,他这回开始慌乱起来,心想:“糟糕,如果一直找不到出口,那我岂不是要乖乖地呆在这?”

    此时李皓贤已比刚出家门时成熟了很多,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知道自己即使急也是没用的,要走出这片‘鬼’竹林,就要动动脑子。他自言自语分析道:“既然这片竹林是依照古怪的阵法布成,那照着已有的路走,肯定要受到迷惑,不如我乱走一通,不理前面有路没路,只管向前走,这样走出去的机率大些。”李皓贤不再管眼前有路没路,自己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如此又走了一两个时辰,仍然走不出去,李皓贤这时已经不是慌乱,而是恐惧,天下间真有这么厉害的阵法吗?这里该不会有鬼怪作祟吧?李皓贤觉得自己必须赶快想个办法走出此地,否则等到太阳落山之后呆在这将更加恐怖。

    李皓贤不由想到那古怪的老伯刚才说的话,‘如果你有本事走出这片竹林,那老夫也就不再为难你了’,看来这片鬼竹林就是老伯的杰作,他既然能带我进来,那就一定有办法带我出去。事到如今,只好向他求救了!

    无奈之下,只得大声喊道:“老前辈……老前辈……老前辈,你在哪啊?请出来一下,晚辈有事相求!”喊了一阵,没有回应,李皓贤心中暗骂道:“该死的,竟然不理我!”停顿了一下,李皓贤又喊:“老前辈……老前辈……老前辈……”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李皓贤不由火上心头,对这片竹林心生厌恶,盘算道:“不理我!好,不理就不理,我就不信天下能有难倒我的事情!说到底,罪魁祸首都是这些竹子,是这些竹子迷惑了我的视线,让我弄不清方向,分不清东西南北!既然堂堂正正的走不出去,那我就来邪的,管你什么古怪阵法也好,妖魔作祟也罢!既然挡我的道,那我就放把火把竹子烧光,我就不信,烧光了还找不到出路!”

    李皓贤下定决心,连忙在附近拾了一堆枯黄掉落的竹叶,生起一把火,火就越烧越旺,将那些竹子烧得劈劈啪啪的发出爆裂的声响。看到火势越来越大,李皓贤不尽笑道:“哼哼!任你阵法再厉害,等我烧了这些竹子,看还有什么可以挡我出这片鬼地方!”不过他也有些担心,竹林烧起来可不是好玩的,若燃起大火,自己也很危险,一会必须小心避火。

    火越烧越大,李皓贤正准备待烧开一条道就冲出竹林,突然身后一把声音愤怒的喝道:“小子,你干嘛要烧我的竹子?”

    声到人到,原来是那老伯。李皓贤暗想:“你这老头,终于舍得出来了么?跟我玩些奇门阵法,以为我就奈何不得了!哼!天下还没我李皓贤解决不了的问题,连那个号称大宋第一才女的景阳郡主,虽然对我恨得咬牙切齿,还不是抓我不到,奈我不何!”

    老伯见火势趋大,连忙在旁边折下一段竹子,上前奋力扑灭大火,好在李皓贤点火不久,火还烧得不旺,给他三下两下就扑灭了。

    李皓贤见老伯如此爱惜这些竹子,生怕自己这样放火一烧会激怒他,连忙赔礼道:“前辈,晚辈无法走出这片竹林,情急之下,方想到出此下策,想着用火烧开一条通路,一时竟然没有想到这些竹子是前辈所栽,得罪之处望请见谅!”

    那老伯见自己用心栽种的竹子被烧,自然动怒,骂道:“小子,看你相貌堂堂的,为什么总是不走正道?好好的路你不走,非要往些岔路上钻,幸好老夫来得快,否则我这整片竹林岂不是让你给烧光了吗?”

    李皓贤知道他心里积愤难平,所以任他骂也不还口,不过心中却想:“切,要走正路的话我走到天黑也走不出去,有的时候呢,还是走走邪路好,你看,我这把火一放,你就不是坐不住了吗?”

    李皓贤待那老伯骂完,才恳求道:“前辈,晚辈也是一时糊涂,幸好前辈来得及时,才未铸成大错,望前辈念在晚辈离去心切的份上,不要跟我计较!眼下前辈来了就好了,晚辈无法走出这片竹林,还望前辈为我带路,把我领出这里!”

    谁知那老伯却不买账,推辞道:“带你出去?你我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帮你?原本你如果肯受我的指点的话,也算得上我半个徒弟,但是偏偏你又自命清高,不屑请教老夫,那我又何必自寻烦恼!老夫不懂得怎么出去,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好了!”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心中不满道:“你这明摆着是睁眼说瞎话嘛!不晓得怎么出去,那你又晓得怎么进来?说到底,你是怨我不肯受你的指点,所以故意为难我而已!真是的,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像个小孩子一样斤斤计较,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还得客客气气的说。李皓贤急于走出竹林,不敢得罪老伯这个带路人,客气的说:“老前辈,你这样说明摆着是怨我不识好歹,不肯受你的指点是吧!晚辈我的确是有眼无珠,得罪了老前辈,但是老前辈大人有大量,断不会与晚辈我一般见识,如今在下真的是急于走出这片竹林,还望老前辈成全!”

    那老伯又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胡子,想了想然后说:“好吧!你跟我来!”

    李皓贤听他这样说,以为他真的愿意将自己带出这片竹林,满心欢喜的跟着他走。谁知走了一段之后,那老伯带他去的地方不是竹林出口,而是他住的那小茅屋。

    李皓贤大感诧异,问那老伯:“前辈,你不是说要带我出竹林的吗,为什么又将我带来这里?”

    那老伯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说:“这竹林也不是全部都是老夫栽种而成,原来这里就是片天然的竹林,几年前,老夫偶然经过此处,发现这里景色怡人,所以决定在这里隐居下来。但是老夫在江湖上仇家不少,未免那些人在老夫退隐山林之后还来打扰我的清休,所以我请一位至交好友为我设计了一套奇门阵法,老夫我就按照他给我的图将这片竹林改造一番,将奇门阵法布于这竹林之内,目的就是防止外人闯入竹林。”

    李皓贤听完这竹林的来历,心想:“哦,原来如此!哼!也难怪你要布个奇门怪阵来躲避仇家,就你这种斤斤计较的性格,在江湖上肯定得罪了一大堆的人!”李皓贤也懒得理会那老伯在江湖上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反正估计也不少了,现今他最想的事情是尽快离开此地,然后去找龙俏欣和秦卓寒,说到底,还是为了龙俏欣。李皓贤好不容易见到了龙俏欣这样的令他心动的女子,自然想多些呆在她的身边,博得她的好感,无奈那五个该死的七色花使对他们穷追不舍,令他们不得不分开,眼下危机已经离去,李皓贤很是担心龙俏欣和秦卓寒的安危,也希望能够尽快出去与她们会合,因为一旦时间拖久了那人海茫茫,肯定再难有机会见面了,李皓贤担心如果自己不继续留在龙俏欣身边,过不了几天,自己就会被她淡忘,那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俏欣这只眼看就要下锅的‘天鹅’又飞了!

    谁知偏偏在这种时候,这烦人的老伯偏偏要指点他什么武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让他指点个三五天,那到时自己恐怕连根‘天鹅’毛也碰不着了!所以自然极力推脱,谁知这老伯竟然有意刁难,故意出难题让他不能离开,李皓贤这时对这老伯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不过眼下得罪他自己更是难以走成,所以李皓贤也不敢在他面前发火。

    李皓贤听他讲完这竹林的来历,有些不耐烦道:“老前辈,你跟我说这些与我走出这片竹林有什么关系啊?你不要再耍我了好么!”

    那老伯见他已不甚耐烦,指了指那间茅屋道:“我那友人给我的阵法全图就保存在这茅屋之内,只要你取到了那幅图,那你自然知晓怎么离开此处!”

    李皓贤眼中只有‘离开’二字,既然那老伯说里面有竹林地图,就想入内去取。那老伯却拦在他面前说:“慢着,你取是可以,不过不能让你这么轻松!”

    李皓贤不耐烦道:“那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那老伯不慌不忙的入屋取了一把长剑,又走出屋子在地下拾起一枝竹条,将长剑递给李皓贤,然后说:“你用手中的这把长剑做兵器,而我就用手上的这根竹条做兵器,我们比试一场,你能赢得了我,那你就可以入屋取图!”

    李皓贤听到他竟然开出这样的条件,大为不满道:“老前辈,你这分明是有心为难在下嘛!我虽然手执利器,但是前辈你武功这么高,纵然只手执竹条,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这不是在耍我吗?”

    那老伯反驳道:“这已经很是公平了,你正直壮年,而我已经是夕阳西下,力有不济,况且你又手执利器,而老夫我只是手执竹条,这样你都无法赢我的话,那你还有什么好怨的!眼下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走,一是将我击败,入屋取图离开,二是乖乖的跟我学武,等你的武功进步到令我满意了,我就放你离开!”

    李皓贤思前想后,觉得他说得也对,自己的确已经占了很大便宜了,如果这样都赢不了他,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要自己乖乖的跟他学武是万万不成的,眼下只有尽力战胜他,然后入屋取图离开。李皓贤见这老伯三番四次对自己出竹林横加阻拦,不由无名火起,心想:“岂有此理,你挡着我出竹林,也就是挡着我去见龙俏欣,挡着我去见龙俏欣,也就是要破坏我这段天赐良缘,这还了得!今天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离开这片鬼竹林,挡我者休怪我不客气了!”

    想好之后,李皓贤言道:“好!我就与你比斗一场,不过你要是输了可不许抵赖!”

    “老夫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今天我输了给你而不让你出林,那就咒我让那些仇家都找上门来,余下的日子都不得安宁!”

    李皓贤见他都这样说了,也不再怀疑,接过长剑准备比斗。

    …………

    李皓贤急于离去,接过剑之后二话不说,拔剑就向老伯攻来。李皓贤武功虽差,但是还不蠢,知道自己在兵器上占了很大优势,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怎么将这种优势发挥。李皓贤盘算着先用手中的利剑将老伯手上的竹条切断,这样他手上没了兵器,就等于空手斗白刃,这样自己的胜算就大了许多,所以李皓贤的出招并不攻向老伯,而是攻向他手中的那竹条。老伯也清楚李皓贤的打算,将手中的竹条回旋而舞,避开李皓贤的劈、砍等招式,然后抓住空挡用竹条刺、挑、抽击李皓贤执剑的手,可怜那李皓贤砍来砍去,都碰不了他的竹条半分,但每出一招,握剑的手就挨他一击,那竹条在那老伯手中使唤起来,像鞭子一样柔韧。李皓贤握剑的被他抽得青一条紫一条的,被他这样抽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首先由于那竹条柔韧,抽起来就像鞭子打在身上一样,在加上那老伯内功深厚,运起内力抽下来那真是痛得要人命了。

    李皓贤被他抽了几下,就已心生畏惧,不敢在上前抢攻。那老伯见他怕了自己,微笑道:“怎么样,年轻人,这回你该服气了吧?”

    李皓贤脾气倔强,死不服气,嘴硬道:“都还没打完呢!服什么服?”

    这回李皓贤被这老伯给惹毛了,发起恨来改变策略,不再打什么切断竹条的注意了,而是执剑直接攻向老伯的身躯,且招招都是杀招,李皓贤知道那老伯武功高,不会被自己轻易伤着,所以也无所顾忌,出招又狠又毒。

    老伯见他突然变换套路,如同狗急跳墙一般拼命相搏,不由失望的皱了皱眉头。李皓贤一招攻来,那老伯突然身法变得飞快,躲过剑招然后又一竹条抽来,这回李皓贤发现那老伯的手劲又加大了几分,如今被他的竹条抽击,不是像被皮鞭抽击,而是像被一根铁条狠狠的抽击一般,痛得李皓贤眼泪直流。

    李皓贤连忙后退以求稳住阵脚再行进攻,这回那老伯可不再跟你这么客气,紧贴上来朝他握剑的手又是一击,‘啊’的一声,李皓贤痛得叫出声来,执剑的手因为痛楚整个松开来,手中长剑‘哐啷’一声掉落地上。

    老伯见胜负已分,才收住阵脚不再攻上来,李皓贤握着自己那受伤的手痛得眼泪直飚。那老伯问:“怎么样?这回你无话可说了吧!”

    李皓贤此时恨得他要死,不过也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一时间难奈何他。为今之计,只得履行承诺,先跟他学住点武功再说。

    李皓贤只得无奈道:“既然我输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不知前辈准备让晚辈跟你学多久的武功?”

    那老伯答:“我先前已经说了,那主要看你自己了,如果你学得好,那两三个月就成了,如果你三心两意不肯用功的话,那可能要一年半载甚至更长的时间,总之要学到老夫我满意为止!”

    李皓贤一听可能要一年半载,整个心都凉了,心中叹道:“一年半载!我等得了那龙俏欣能等得了么?到时恐怕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说不定等我学完武功,她已经嫁作他人妻了!这死老头、老匹夫、老混蛋、老不死的,非要逼着人跟他学功夫不可,真是气死我了!”

    任他怎么骂都好也于事无补了,总之,李皓贤觉得遇见这样一个不讲理的家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自己又打不过他,为今之计只好乖乖跟他学剑。李皓贤自然不会甘心跟他学几个月这么久,他心里还有另一个打算,就是趁这些天将这片竹林的路探清楚,并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偷到那张阵法图,不过就算偷不到也不怕,李皓贤猜测,这竹林里的食物和用具,都必须通过外界的供给,也就是说这老伯迟早要出去买粮食等东西,到时自己悄悄的跟着他就知道怎样出竹林了。

    所以,李皓贤此时表面上装出一副愿赌服输的样子,对那老伯道:“好吧!晚辈一定刻苦用心,一定让前辈尽早满意的!”

    那老伯在茅屋的一个角落用竹子搭了一个架子,然后铺上些茅草,做为李皓贤歇息之用,然后生火做饭去了。李皓贤见他一时也没有指教自己的意思,也不急于学武,而是趁他做饭的时候仔细打量屋内的环境,猜想这那张图会在哪?不过看了半天仍是没有头绪。

    …………

    第二天清早,李皓贤正在呼呼大睡,突然被某人推了几下,猛然惊醒,原来是那老伯所为。李皓贤睡眼朦胧的问:“原来是前辈,有什么指教吗?”那老伯话语倒是很简短:“赶快起身,跟我去打坐练功!”

    大清早的就要跟他去练功,李皓贤自然心中颇有微辞,暗道:“真是不可理喻,一大早的就把人拉起来练功,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不过说是这样说,李皓贤也不敢说不去,起身跟着老伯来到茅屋外头。

    清早时分空气很是清新,举目而望,竹林内轻雾弥漫,真是有点身处仙境的感觉,李皓贤不由心里叹道:“这死老头还真是会选地方隐居啊,待我也七老八十了,也要弄片这样的竹林隐居起来,假若还有龙姑娘相伴的话,那真是夫复何求了!”

    一想到龙俏欣,李皓贤的火就不打一处来,就是这老伯的千般阻挠,弄得这眼看很大机会到手的‘天鹅’就这样飞了,此时他真是千般愁绪在心头了!

    那老伯自然不会了解李皓贤此时在想些什么,开始传授向李皓贤他的练功心得:“清早,是修练内功的最佳时机,因为在此时,天地之灵气都聚于地表,如果待旭日高升时,强烈的阳光就会将这些灵气趋散,那练功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老伯停了一下,又说:“修练内功,首先就是要学会聚气,所谓聚气,就是将天地之灵气汇入丹田集聚起来,这就好像水滴一滴一滴的集聚起来,然后就变成溪流,再聚多一些,就成了江河,等到了那种程度,你就可以成为绝代高手了!”

    李皓贤听着听着,觉得他说得简单明了,道理也很有说服力,不由有些兴趣起来,开始认真地听下去。

    修练内功有三大要素,第一是调心,是指意识的训练。就是说,通过练功使人体大脑安静下来,排除一切杂念,专心致志的练功。第二是调息,就是调整呼吸,练内功主要是通过调整呼吸来调动人体的内气,使之可聚可发。第三是调身,是指调整好练功时的姿势。老伯首先教他打坐练功的姿势,这看似简单但是也很有讲究,马虎不得,李皓贤先前也从爹那里学了些基本内功心法,但是总是无心去练,所以此时如同刚开始学内功一般,连姿势也学了一段时间才令老伯满意。然后,老伯正式传授他内功心法,李皓贤刚开始还能认真聚气运气,但是一大早起来,不由有些困倦,而练功恰好又要闭上眼睛,所以练着练着就昏昏欲睡起来。

    正在迷迷糊糊之际,李皓贤觉得被人用东西抽了一下,痛得猛然惊醒。不用说又是那老伯所为。只听那老伯教训道:“年轻人,做事情要专心致志一些,不要整天想着偷懒!子不教,父之过;徒不学,师之过!今天我就要好好的调教调教你,你再敢偷懒,休怪我不客气!”说完扬了扬手中的竹条,以示警告。

    有这样的严师,李皓贤再不敢偷懒,乖乖的打坐运起功来。这样练了一个早上,用过午饭之后,稍事休息,然后老伯又带着李皓贤去练剑。老伯首先叫李皓贤将整套七星剑法使出来给他看看,李皓贤照做,待李皓贤打完整套七星剑法之后,老伯看着直摇头。李皓贤知道自己武功差,他看完不摇头才是怪事,请教道:“前辈认为晚辈应该如何改进呢?”

    那老伯说:“你的剑法最致命的缺点,就是出招太慢了,前一招和后一招的转换时间太久了,这样会给对手很大的反击空当!”

    李皓贤自我分析道:“那是因为我剑法练得不熟所致!”

    老伯摇头道:“非也非也!你派的七星剑法虽然奥妙,但是剑招套路之中,仍然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就好像你那招‘飞星刺闪’,为什么一剑刺出之后又要将整个剑身回收回来才使出下一招‘披星斩月’呢?倘若你只是小幅度回收然后旋转一下剑身就可以直接出‘披星斩月’了,这样出招的速度岂不是快了很多吗?”老伯一边说着一边用剑比划。

    李皓贤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赞同道:“说得也是,那依前辈所见,我该如何改进七星剑法的出招呢?”

    老伯道:“我会帮你将七星剑法种那些无用的动作尽量减免,你现在将七星剑法再使一遍,让我再看清楚一些,这回可以使得尽量慢一些!”

    李皓贤听后一一照做,待李皓贤使完之后,老伯马上一招一招的跟李皓贤分析,这招应该减少哪些动作,那招又应该减少哪些动作,一边分析一边现场教学,这样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老伯将改进后的出招方法全部教给李皓贤,李皓贤一一将他记下,到了晚上,老伯又让李皓贤打坐练功。这样到了第三天,也跟第二天的安排差不多,早上练内功,下午练剑,晚上又练内功,第三天的下午,李皓贤依照老伯改进后的出招方法又将七星剑法整套使了一鞭,这回整套剑法出招快了许多,出招也更加连贯。

    那老伯见如此,不由赞叹道:“很好,年轻人,你学武的天分很高嘛!其实你只要在习武上投入点恒心和毅力,那成就必定不可小看!”

    李皓贤受了他的赞扬,不由对学武有了些兴趣,渐渐不再想离开一事,而且都过了这么多天,就算出去也难找到龙俏欣了,所以现在他老实了很多。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老伯又说他的七星剑法还是使得有些慢,然后又传授他些改进的窍门,那就是左右手互换攻击,也就是说但右手出招出到尽头时,你不得不回撤一些才能再出另一招,但是如果这时将剑换至左手的话,那就免了回撤这一步,将攻势更加连贯起来。这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有难度的,不过好在李皓贤在学武方面的确是有些天分,再加上那老伯的悉心教导,很快就掌握了这套方法。如此到了第五天,李皓贤已将七星剑法舞得虎虎生威。老伯见自己的眼光的确不差,这小子的确是块学武的材料,心中自然欢喜,越教越有尽,而李皓贤见自己在武功上还是有些天分的,也渐渐对习武兴趣渐浓。

    到了第六天,老伯决定教他新的剑法,首先,老伯进屋内取了一副图展开在他的面前,李皓贤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副九龙图,正在奇怪老伯为什么要叫他看这些东西,那老伯给他解释道:“这张九龙飞天图,是我一位至交好友所收藏的,一次我去拜访他时,无意中看到此图,被它的磅礴气势所吸引,上面画的九条龙,每条的姿态各有不同,当时我就想,可以创出一套剑法来模仿龙的各种姿态,所以向好友请求以此图相赠,让我回去照图研究,好友欣然应允。我得到这副图后,回来废寝忘食的研究,终于创出一套剑法!”

    李皓贤听到这,不由钦佩道:“前辈真是厉害,通过一副图也能创出一套剑法!”

    那老伯又继续说:“我见你领悟力甚高,可以将我这套剑法融会贯通,所以今天将这套剑法传授给你!”

    李皓贤拱手谢道:“那晚辈先在此多谢前辈了!”

    那老伯点了点头,然后将此剑法大概内容讲述给李皓贤:“这套剑法一共分为九套,每一套代表了这图上一条龙的姿态,而每套剑法又分为九招,全套加起来就是八十一招!今天老夫就先教你第一套!”

    那老伯执剑开始比划,然后又说:“每套剑法招式虽然不多,但是每招之间又可生成不同的变化,你一定要细心的听我讲解剑招要诀,否则只能形似不能神似!”李皓贤点头应允。

    那老伯开始教他第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叫潜龙出水,寓意在深海的神龙猛然从水中跃起攻击敌人,这套剑法的要诀就是攻击的突然性和无形性,让对手摸不清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此又教了一个下午,李皓贤基本领悟了这套剑法的要诀,那老伯见孺子可教,自然满意。鉴于李皓贤领悟力强的特点,那老伯决定每天教他一套剑法,而无需教完一套剑法之后让他融会贯通再教第二套,因为他接受力强,基本上一天就能领悟一套剑法的要诀。

    就这样等到第七天,老伯又教他第二套剑法,如此一连教了五天,李皓贤已经学了五套剑法,老伯觉得又必要停下来一下,让李皓贤先将前五套剑法融会贯通,然后再教余下的四套。所以第十一天,老伯并没有教他新的剑招。等到第十二天,老伯才又将第六套剑法交给李皓贤,这样又过了四天,李皓贤已经将整套九龙剑法都学会了,不由又动了离去的念头:“既然我已经将剑法都学会了,那应该是时候离开了,即便出去之后已无法见到龙俏欣,也要回去见见家人了,自己离家已经很长时间了,再拖的话爹娘岂不是担心死了!”

    李皓贤对老伯言道:“前辈,既然我已经将整套剑法都学会了,那应该可以出师了吧?我离家已有一段日子了,我再不回去的话爹娘会担心的!”

    那老伯却不依道:“年轻人,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可半途而费!你虽然将剑法的剑招学会,但是并不代表你已经将剑法学会,你要真正学会整套剑法,还必须懂得‘以气御剑’!”

    李皓贤问:“什么叫‘以气御剑’啊?”

    老伯解释道:“所谓‘以气御剑’,就是将内力运到剑身之上,如此则可以做到披荆斩棘,无坚不摧!而能做到这样,你才可以算是真正学会整套剑法!”

    李皓贤点点头表示明了,然后问:“那老前辈你准备什么时候教我‘以气御剑’?”

    那老伯想了想,然后说:“跟我来!”李皓贤跟着那老伯来到一颗树干有碗口般粗的树前,老伯指着它对李皓贤道:“练‘以气御剑’必须有一定的内功根基做基础,你什么时候能将这树干一掌折断,那我就什么时候教你‘以气御剑’!”

    李皓贤望望那树干,心里立即凉了半截,暗想:“哇!我的内功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厉害啊?”李皓贤这阵子每天早晚都依照老伯传授的心法修练内功,内功修为已有所提高,但是还远未达到可以一掌击断树干的程度。

    李皓贤问:“老前辈,如果我按照你教我的内功心法勤加修练,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将这树干击断啊?”

    那老伯想了想说:“如果你勤加修练的话,那三到四个月之后应该有这样的内力!”

    李皓贤一听竟然要三到四个月的时间,不由得整个心凉了下来,以李皓贤这样的急性子,怎么可能等三到四个月的时间,但内力这些东西不是你想提高就能提高的,那老伯已经说得很明白,依照他教自己的内功心法勤加修练的话要三到四个月的时间方有那种内力,这是比较快的速度了,如果他李皓贤想要再快一些,那就必须修练另一种内功心法才行,本派七星剑派的内功心法是不大可能的了,李皓贤他爹教他的那些只不过是入门的基本功法,练那些还不如练老伯教的快,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那本‘玄相心经’上记载的内功心法,李皓贤遂决定当晚要好好研究一下那本‘玄相心经’。

    …………

    到了晚上,李皓贤偷偷翻看那本‘玄相心经’,这本‘玄相心经’全书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内功的基本理论,其主要说的内容与老伯讲的大同小异,都是说修练内功就是将天地之灵气汇入丹田集聚起来,如同水滴一滴一滴的集聚起来一样,聚积多了,就成了江河。李皓贤已经明了了这些道理,再看也无用,遂翻到书的第二部分,这里记载了几套内功心法,也即是聚气的心法,这些内功心法虽然也是教人聚气,但是与老伯教的有些不同,李皓贤翻着翻着,翻到一章记载着一门玄妙内功的章节,这门内功主要讲的是如何让人在一段时间之内将内力提升数倍的心法,李皓贤就是想要这种可以速成提高内功的方法,大喜过望,认真阅读起来。

    这一门内功记载的是如何让人在一段时间之内将全身的内力快速集聚起来,从而提升内力,以达到数倍于先前内力的效果。不过这样内力的快速变强是有时间限制的,也就是说一段时间过后就要换口气,然后再重新集聚内力才行,而持续时间的长短就要看你修练此功的时间的长短,修练越久,则加强内力的时间就越久。

    李皓贤见此心法能达到自己快速挺高内力的要求,当晚便瞒着老伯偷偷修练,练了一两个时辰之后,觉得自己聚气比以前快了许多,心中窃喜。

    第十六天的清晨,李皓贤与老伯又早早起来修练内功,李皓贤自从昨晚试练了‘玄相心经’里记载的那么功夫之后,感觉良好,干脆暗中摒弃老伯原来教的心法不练,专心修练‘玄相心经’的内功。就这样一连修练了七日,李皓贤感觉每天自己的内力都在提高,而且聚气越来越快,越来越强。

    第二十二日下午,老伯出竹林卖粮食以及用具。李皓贤决定趁此机会试试自己的内功,遂来到那棵树干有碗口那么大的树前,运气内功将全身的内力聚于掌心,然后猛然朝树干击出一掌,那树干啪的一声应声而断,李皓贤见此大为吃惊,想不到原来要三个月才能办到的事情改练‘玄相心经’的武功之后只用了七天就办成了,看来这本‘玄相心经’记载的武功真的非同小可,怪不得那韩倩儿死活都要得到它不可。

    李皓贤欢天喜地的等待着老伯回来,然后将他带到树前将成果展示给老伯看,那老伯自是不肯相信,以为李皓贤趁他离开期间做了什么手脚,李皓贤见他不信,自信道:“前辈怀疑我不要紧,你可以再找棵这么粗的树让晚辈再试试!”

    老伯赞同,将李皓贤带入竹林之中,左拐右拐之后,来到一个小山坡前,山坡上长满了树干有碗口般大小的小树,老伯将李皓贤带到一棵树前,要他再打断它试试。李皓贤又依之前所行步骤,运起内功,将全身内力聚于掌心,一掌而出,那棵树又应声而断。老伯见到李皓贤真能做到如此非常吃惊,仍是不敢相信。李皓贤自信道:“前辈还是不相信的话,再找棵树让晚辈试试也行!”

    老伯又找了棵树,这回他先仔细检查树干,然后又检查了一下李皓贤的手掌,以防他做什么手脚,一切看好没问题之后,才让李皓贤出掌。同样的,这回那棵树依然是被李皓贤一掌击断,这回老伯不信都不行了,但是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李皓贤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有这样的内功修为。

    想不通是想不通,那老伯也并不食言,答应明天就教李皓贤‘以气御剑’。当晚,李皓贤与那老伯吃完晚饭,闲聊起来,李皓贤很想弄清楚那本‘玄相心经’的来历,问:“老前辈,晚辈心中一直又一个疑惑,不知道前辈可否魏晚辈解答?”

    老伯爽快的说:“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前辈有没有听过一本武功秘笈叫‘玄相心经’的?”

    老伯摸了摸胡子想了想,然后道:“‘玄相心经’就没听过,但是‘玄相神功秘笈’倒是很有印象!”

    李皓贤心想:“只不过是叫法不同而已,既然都有个‘玄相’二字,那么应该就是了吧!”遂继续道:“哦,晚辈愿闻其详!”

    “这本玄相武功秘笈,原出自少林武学高僧‘玄相’大师之手,全书分上下两册,上册是玄相大师独自编撰而成,记载的都是绝妙的内功心法,而下册则是玄相大师与自己的至交好友共同编撰而成,他的这些好友来历也非同小可,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下册主要记载着拳掌刀剑等的外功招式,拳掌主要由玄相大师主编,而刀剑方面由于玄相大师是出家人,对此不是很有研究,所以主要由他的有人编写!”

    李皓贤听完玄相秘笈的来历,暗自揣测道:“原来是这样,那么,我手上拿到的这本玄相秘笈应该是上册罗!”

    那老伯又接着说:“玄相神功圆寂之后,那部书一直保存在少林藏经阁之中,孰料十年之前,少林弟子之中有个人心术不正,潜入藏经阁盗得秘笈逃出少林,如此一来,江湖上人人都起了贪念,为了这部秘笈你争我夺起来,一时间江湖上血雨腥风,不得安宁!”

    李皓贤插嘴问:“那最后这部秘笈落入何人之手?”

    “不要急,关于这部秘笈的是非多着呢,听我一段一段的慢慢道来!”

    李皓贤点头应允。老伯接着说:“后来,少林寺的高僧‘至空’大师眼见江湖中人为了祖师的秘笈你争我夺,纷争不断,感到这是佛门的罪过,亲自出马将那部秘笈又夺了回来!”

    李皓贤又插嘴道:“那看来这位‘至空’大师的武功一定也很高罗?”

    “没错,至空大师的武功也是出神入化,江湖上难有敌手!听说,他后来是从丹阳教教主秦旻阳手上抢得秘笈的!”

    李皓贤不由叹道:“那秦旻阳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他这样抢不等于是虎口拔牙吗?”

    “差不多!当年那部玄相秘笈落到了‘黑白双刀’两夫妇手里还没几天,就被丹阳教的秦旻阳得到消息,追杀过来,‘黑白双刀’不敌,双双战死。那秦旻阳刚在自得秘笈到手,谁知一阵风飘过他手上的秘笈就不翼而飞!”

    李皓贤惊叹道:“哇!谁这么厉害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少林的至空大师用极快的身法趁秦旻阳没注意的时候将秘笈夺去!那秦旻阳见至空大师竟然身法这么快也大吃一惊,不过到嘴的肥肉怎能让它这么容易溜走,秦旻阳决定与至空大师比斗重新夺回秘笈。那至空大师却说,何必打打杀杀的这么血腥,这样好了,我就站在原地,任你击我十掌,十掌之内都伤不了我的话,那这部秘笈就归我了!”

    李皓贤听到这,不由不对至空大师写个服字:“那至空大师真是艺高人胆大啊,秦旻阳的这十掌可不是谁都敢受的!”

    “不只是你佩服他,老夫我对他也佩服得五体投地!那秦旻阳见至空大师开出这样的条件,也认为不错,应允下来。结果,那秦旻阳奋力击了至空大师十掌,至空大师果真毫发无伤,秦旻阳自然是大吃一惊,不过事以至此,秦旻阳自知自己不是至空大师的对手,只得履行诺言,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李皓贤又问:“那最后那部秘笈是不是一直都存放在少林呢?”

    “事情哪有这么容易结束,虽然至空大师将秘笈夺得,但是由于这部秘笈上记载的武功太过诱人,江湖上的鼠辈仍然打这部秘笈的主意,乔装打扮潜入少林偷书的大有人在,弄得少林鸡犬不宁。至空大师眼见如此,与师弟主持方丈至明大师商量,决定召集各武林人士齐聚少林,让大家比武争夺秘笈,由胜者夺得这部秘笈,这样可以让众人心服口服,不再起事端。”

    老伯停了一会,又接着道:“所以江湖上各路高手齐聚少林,准备为了那部秘笈一争高下!丹阳教的教主秦旻阳提议说,那些江湖上的武艺低劣的鼠辈就没必要上来献丑了,这样只会浪费大家的时间,今天这秘笈的争夺注定了是高手比试的舞台,不如大家推举一些江湖上的成名高手上台比试,那些武功差的就在台下做个看客好了!”

    李皓贤心想:“这秦旻阳还真是气焰嚣张啊,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老伯又道:“众人觉得秦旻阳的这个提议也很合理,所以赞同。大家公推玄天剑派的龙啸天、七星剑派的玉清道长、少林的至空大师、鼎阳神拳贺允之、飞霞剑紫云道长、逍遥剑客赵无轩,七星剑派的玉清道长却说自己已经无心参与这些争斗,推荐他的二徒弟李玉凌代替他,而少林的至空大师也说自己无心夺得秘笈,所以推荐自己的师弟至清大师代替他。众人推举完之后,丹阳教的教主秦旻阳不服,自荐自己也算一个,众人也知秦旻阳武功高强,只不过对他看不过眼才没人推荐他,既然他现在说也要参加,也没人说不。如此上场比试的就变成了七个人,这样不好编排,所以大家决定再推举一人,可是在场众人中没人敢说自己的武功能与上场的这七人相比,受推举的人都借辞推脱,不敢上场献丑。正在僵持未果时,突然一人自荐上场比试,原来此人是特意赶来观看这场比试的景王爷,这景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堂弟,也是一个武痴。王爷说要上场比试,谁敢说个不字?不过那景王爷却指名要挑战七星剑派的李玉凌,所以最后由秦旻阳与紫云道长比第一场,景王爷与李玉凌比第二场,贺允之与至清大师比第三场,赵无轩与龙啸天比第四场!”

    李皓贤不解那景王爷为什么非要指名挑战他爹爹,好奇地问:“前辈,那景王爷为什么放着其他高手不挑战,非要指名挑战李玉凌呢?”

    老伯答:“个中原因我也是听江湖同道闲谈中得知,原来那李玉凌的妻子张芸沁,是兵部尚书张士逊的千金,当初景王爷曾经倾慕于她,想纳她为王妃,谁知那张芸沁偏偏爱上的是自己的师兄李玉凌,最终与李玉凌结成伉俪。此事景王爷虽然没有怎么去追究,但是心里毕竟不是滋味,自己堂堂王爷,却比不上一个平民百姓,所以景王爷无非是想趁这次比试的机会,向天下人证明我是比李玉凌强的,是你张芸沁没有眼光而已!”

    李皓贤听完暗自嘀咕道:“哦,原来爹和娘与景阳郡主的父王景王爷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啊,看来我与那景阳郡主成怨家也是上天的安排罗,唉,爹娘上一辈欠景王爷的债,要我这辈来还给景阳郡主,真是苦啊!”

    李皓贤又问老伯:“那他们最后比试结果如何?”

    “最后李玉凌以一招‘剑追七星’胜了景王爷。至于其他几场,龙啸天以他的绝技‘一剑玄天’胜了赵无轩,贺允之以自己的祖传绝技鼎阳神拳胜了至清大师,秦旻阳以烈风剑法胜了紫云道长!”

    李皓贤心想:“我爹虽然说与景王爷几乎打成平手,不过估计是因为他是王爷的关系有意相让,否则那景王爷必定输得很惨!”

    李皓贤转转脑筋,又问那老伯:“前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也是那上场的八人之中的一人吧?”

    那老伯微笑道:“年轻人,你很是聪明!没错,我就是那个输给龙啸天的赵无轩!唉,当年我的武功也不弱了,可惜遇到的是绝代高手龙啸天,也输的心服口服,真所谓既生瑜,何生亮呢?”

    李皓贤又问:“那赵前辈,剩下的那四人比试的结果又如何呢?”

    赵无轩道:“后来,由龙啸天与贺允之比试第一场,李玉凌与秦旻阳比试第二场。第一场,龙啸天与贺允之都是一派武学宗师,他们之间的比试可以算的是万人注目,最后龙啸天用他的玄天掌胜了贺允之的鼎阳神拳,而第二场,李玉凌和秦旻阳都是当时江湖之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两人的武功也难分高下,双方都了近百回合仍然平分秋色,最后秦旻阳仅以一招险胜!”

    李皓贤听到自己的父亲惜败于秦旻阳,也替他感到可惜。

    赵无轩接着又道:“最后,由秦旻阳对阵龙啸天,那秦旻阳虽然武功也算高强了,但是还不是龙啸天的对手,没多久就败下阵来,就这样,龙啸天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而且这个结果江湖上众人皆服!”

    李皓贤问:“那那部秘笈最后是不是落到龙啸天的手里?”

    “别急!戏还没完呢!那龙啸天胜了之后,当众表示自己无意将秘笈占为己有,欲得到之后当场将其付之一炬,以免江湖上再起争端!”

    李皓贤赞叹道:“那龙啸天还真是君子坦荡荡啊!”

    赵无轩道:“少林的至空、至明两位大师也对龙啸天赞叹有加,领着他去取那本秘笈,哪知到了存放秘笈的房间一看,只留下一个空壳,秘笈不翼而飞!至明方丈大吃一惊,不过他毕竟智慧过人,发现守卫这间房间的少林武僧突然多了一人,立即明白是什么回事,叹口气道,‘韩施主,你又何苦如此呢?’”

    李皓贤暗自嘀咕:“韩施主,韩倩儿,难道是韩倩儿的父亲?”问老伯道:“那姓韩的是何人啊?”

    “那姓韩的,是江湖上的神偷韩竣,原来他为了盗得秘笈,半个月之前就将自己的头发剔光,潜入少林与众僧混熟,然后趁机下手。那韩竣见自己被至明方丈识破,立即施展轻功落荒而逃!韩竣的轻功在武林上是一绝,施展起轻功起来没人抓得到他,就这样‘玄相秘笈’又被人盗走!”

    李皓贤听完由玄相秘笈引起的恩恩怨怨,心中有感而发:“江湖上的这班人真是无聊,为了部秘笈用得着争成这个样子吗?最无聊的是那韩竣,竟然自己把头剔光了跑进少林做假和尚,真是犯贱!”

    想到韩竣,李皓贤不由想起那个贼丫头韩倩儿,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我说这人好好的为什么跑去做贼呢,原来是祖传的,怪不得那死丫头与他爹一样这么贱!”

    李皓贤又问赵无轩:“那么,那部秘笈最后怎么样了?”

    赵无轩答:“那部秘笈自从被韩竣盗走之后,从此在江湖上就不知所踪,据说当时有不少人为了夺得秘笈而追杀韩竣,但是很快江湖上就没了韩竣和那部秘笈的消息,一切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样,可能那韩竣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修练秘笈,不过近十年来也未听说韩竣练成秘笈重出江湖的消息,真是好生奇怪!”

    李皓贤听完暗自想:“照目前这样看来我手上拿的是‘玄相秘笈’的上册,那下册会在哪里呢?从之前秦卓寒母女对韩倩儿的百般追捕来看,下册应该在那韩倩儿手里。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韩竣要把我这本上册放在柳园村呢?难道是因为当年韩竣被人追杀得太急,觉得将整部秘笈带在身上很不妥,被人抓到的话就整部书都没了,所以将上册暂时放在柳园村一个不识字的乡下人家里,然后到时过了危险再来取,这样即使失手被人抓到也不至于两册书全失!恩,没错,一定是这样,他这样打算也甚为精明,但是为什么后来他又一直没来取呢,他离开柳园村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李皓贤纵使再聪明,也不可能猜到十年之前韩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了一会觉得是自寻烦恼,不再多想。赵无轩讲完了十年前由那部玄相秘笈引起的恩恩怨怨,夜色已经渐浓,是歇息的时候了,两人灭了篝火,入屋歇息去了。

    入屋之前,李皓贤偷偷的将怀中的‘玄相心经’取出来看了看,然后暗自得意道:“哈哈,江湖上众人拼个你死我活都想得到的玄相秘笈,却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这真是天意啊!那帮人个个心术不正,想夺了秘笈练成神功称霸武林,只有像我这种与世无争的人才是这本秘笈的最好归宿,怪不得上天要将它赐给我!”暗自高兴完,李皓贤将书收入怀中,然后入屋歇息去了。

    …………

    次日下午,赵无轩终于开始向李皓贤传授‘以气御剑’的诀窍,赵无轩说:“天下的剑法,纵然招式再繁多,也无非就是挑、刺、劈、砍、提、撩、削等这些招式组合而成,所以你只要学会了这些基本招式的运气方法,自然就能融会贯通于剑招之中。今天我先教你‘刺’的运气方法!”

    说完,赵无轩就比划起来,一边示范一边将要诀教给李皓贤。有了内功作基础,这些运气方法并不难学,李皓贤很快便上手了,赵无轩原本只打算一天教他一招运气窍门,眼见他学得这么快,也改变了初衷,一口气教了他三招。不出三日,李皓贤就学会了全部剑招的运气方法,剩下的那几天,李皓贤在赵无轩的指导下,将所学融会贯通,这样到了第三十天,李皓贤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与赵无轩真刀真枪的打斗起来也可以斗上个八九十招。

    赵无轩对此十分满意,比完剑之后,对李皓贤道:“很好!事到如今我已经再没什么可以传授给你的了,今后一切就要靠你自身的修行了,今晚你收拾好行装,明天我就带你出这片竹林!”

    李皓贤听说自己终于可以离开了,自然欢喜,但是也有些不快,自己毕竟与赵无轩相处了一段日子,现在突然说要离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自己刚开始是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是李皓贤不得不承认赵无轩无私的传授给他一身好武艺,所以先前对他的埋怨早就烟消云散,如今剩下的只有感激,在李皓贤心里,早就将赵无轩当成师父了,虽然自己一直没有叫他一声‘师父’。

    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李皓贤决定在明天走的时候正式叫他一声‘师父’,然后郑重的向他鞠三个躬,以表示弟子感谢师父的教诲。

    第二天,李皓贤收拾好行装,跟着赵无轩来到竹林的出口处,赵无轩简要地说:“你可以走了!”但李皓贤并未急于离去,而是对着赵无轩鞠了三个躬,然后说:“师父请保重!”

    赵无轩大为惊异,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皓贤答:“师父啊!”

    赵无轩微笑着摇头说:“不要这样叫我!我先前已经说过,把你调教好了,就还给七星剑派,七星剑派才是你的师门!”

    李皓贤问:“师父教我一身武艺,我不叫你师父该叫什么?”

    “你就叫我前辈好了!本来呢,老夫也没有打算教你这么多东西,只是想指点你改进一下七星剑法,孰料发现你天资聪慧,是个学武的料子,就情不自禁的将自创的九龙剑法和‘以气御剑’的诀窍都传授给你了,不过老夫也很高兴,自己的剑法终于有了传人!”

    “无论师父认不认我这个徒弟,在徒儿心中都已经把你当成师父了。只是徒儿有一事不明,师父就这样将绝技都教给徒儿,就不怕徒儿我心术不正,用它来为非作歹吗?”

    赵无轩微笑道:“这老夫我倒不是很担心!强中更有强中手,如果他日你为祸武林,自然会有人出来收拾你,而我只管传授武功而已,其他的我一概不予过问!不过你出去行走江湖,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你是我的徒弟,老夫我已经退隐江湖多年,那些名名利利早已不放在心上,只是不想有人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我想江湖上的那些人也已经忘了有赵无轩这个人了,那就不要再让他们记起来了!”

    李皓贤点头应允:“徒儿谨尊师命!”

    就这样,李皓贤告别了赵无轩,又回到了这是是非非的江湖之中。

    …………

    李皓贤出了竹林,一时间不知该去哪好,本来李皓贤担心龙俏欣的安危,想去安阳贺家问一问他们父女到底会合没有,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和贺家的贺鼎仪有婚约在身,这样冒冒失失的跑到准岳父家打听别的女人的下落这成何体统,所以还是作罢!眼下已经过了一个月,想找到龙俏欣和秦卓寒已经不大可能,人海茫茫的怎么找?李皓贤想到自己已经离家一段日子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最后决定赶回洛阳。

    赶了两天的路,李皓贤终于又回到洛阳,在返家的路上,李皓贤一直在琢磨该如何向爹娘解释自己离家怎么久的问题,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一个好的借口,正在发愁时,已经到家了,李皓贤决定先偷偷遛进去找妹妹李希茹探探爹娘的态度,再行定夺。

    李皓贤悄悄溜进凌芸山庄,直奔李希茹的房间,谁知进了山庄一看,一个人都没有,妹妹和爹娘都不知去向,李皓贤大为诧异,心想:“奇怪!怎么不见爹娘他们?难道……”

    李皓贤一想到会不会是景阳郡主的杀手已经找上门来,心中立马慌了起来,连忙又在山庄里找了一遍还是见不到一个人,李皓贤此时又慌又怕,担心自己已经为家人招来了灾祸,眼下不见一人,担心家人的安危,急得差点要掉出眼泪来。正在焦虑万分之时,突然听见后面一把声音道:“二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啊!”

    李皓贤连忙转头一看,原来是他家的老管家福伯,终于见到一个人,李皓贤急得开口就问:“福伯,怎么不见我爹娘啊?他们都到哪去了?”

    福伯答道:“哦,老爷接到玄天剑派送来的请贴,说龙啸天六十大寿,邀请他们去赴宴,所以老爷夫人带上少小姐去参加寿宴了。本来夫人打算等你回来带上你一块去的,谁知道二少爷你迟迟未归,最后老爷发起火来说不理二少爷你了,夫人无奈只好带上少小姐出发了!”

    李皓贤听说爹娘和妹妹安然无恙,大松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福伯笑道:“二少爷,瞧你说的,能出什么大事啊!”

    李皓贤又问:“对了,福伯!我离家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人上门来找过我啊?”

    福伯想了想,然后说:“没有啊!二少爷有朋友要登门拜访吗?这些日子也不见有人来啊!”

    李皓贤听完心想:“看来景阳郡主的人还没能找到我的真实住址,真是太好了!当初为了瞒着爹报名考恩科,所以在官府备案的住址一栏随便填了地址,想不到现在却成了救命的良药,景阳郡主那班人如果按照那上面的地址找我,那真是要费上不少功夫了!”

    李皓贤见一切都安然无恙,放心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去歇息去了,赶了一天的路,累死我了!”

    “好,那二少爷你歇息去吧!”

    …………

    李皓贤睡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起身用过晚饭,然后在山庄内散散步,想到这一个月来的经历,真是如同发了一场梦一样,江湖凶险万分,还是在自己家里安逸。可惜的是此时身边没有佳人相伴,要是此时龙俏欣在这就好了!一想到龙俏欣,李皓贤突然想到:“对了,爹娘他们不是要去玄天剑派参加龙啸天的寿宴吗?龙俏欣不就是玄天剑派的人吗?龙啸天、龙俏欣,曾经听龙俏欣说过,她这次与她爹出来是为了到安阳贺家去送请贴,因为她爷爷要办六十大寿!那龙啸天不就是她的爷爷了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也赶去玄天剑派岂不是又可以见到她了吗?唉!怎么我先前没想到这一点呢?真是笨死了!”

    李皓贤急忙跑去找到福伯,问:“福伯,我爹娘他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福伯答道:“不长,他们前天刚走,要是二少爷你早回来两天就好了!对了,老爷夫人他们是与贺家的人一起上路的?”

    李皓贤大为诧异:“贺家?安阳贺家?他们来过这吗?”

    “对呀,他们也是接了请贴赶去玄天剑派参加寿宴的,因为二少爷和少小姐与贺家都有婚约的关系,所以这次他们顺路来我们这看看,还住了好几天呢!”

    李皓贤听说贺家住在这,大为惊喜,连忙问:“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们人数也不少,总之有贺家的贺允之和他的一对儿女!”

    李皓贤又问:“对了,玄天剑派的龙立钧是不是跟贺家一起来的!”

    福伯想了想说:“少爷你还真厉害,我还真是记得来我们家的人之中有这个人!”

    李皓贤听说连龙立钧也来了他们家,大为欢喜,接着问道:“那你记不记得贺家来我们家作客的人之中,来了几位姑娘?”

    福伯想了想,然后道:“少爷你问得也真奇怪,贺家还能有几位姑娘,就来了一位啊!”

    李皓贤大觉奇怪,又问:“真的是只来了一位?”

    福伯笑着说:“对呀!就是你的那个未婚妻贺鼎仪嘛!长得还是很漂亮的啊,二少爷你真是有福了!”

    李皓贤听后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暗想:“奇怪,既然连龙立钧都来了,那龙俏欣应该会来的啊?难道他们父女还没会合?如果还没会合的话,那龙定钧会这么好耐性在我家作客,还不把他急死了!难道说龙俏欣怕见生人没跟他父亲来我家作客?真是想不通!”

    想不通也不打紧,反正李皓贤已经决定要赶去玄天剑派见龙俏欣,遂又打听道:“福伯啊,你知不知道龙啸天的寿宴什么时候举行啊?”

    福伯想了想答:“大概是三四天之后吧!”

    李皓贤捏指一算,还有时间赶去,又对福伯道:“福伯,我想明天赶去玄天剑派,与爹娘会合,然后一起参加龙啸天的寿宴,现在我先跟你打个招呼,我明天一招就出发!”

    福伯听后一脸坏笑道:“呵呵,老仆明白了,二少爷见不到自己那漂亮的新娘子,所以心有不甘,想追上去看看!也好也好,老仆担保二少爷你看了之后,一定会满意的!”

    李皓贤听到他这样说,尴尬不已,心中暗想:“这个福伯,人老心不老啊,竟然这样说我,真是的!我才懒得理那个贺鼎仪长什么样呢,反正我想见的是龙俏欣!”

    次日清早,李皓贤收拾好行装,又离开凌芸山庄朝洛阳以南的熊耳山玄天剑派剑派所在地而去。李皓贤买了匹快马,急速而行,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赶到熊耳山北端的洛宁县,在那歇息一日,次日继续出发,又赶了一段路之后,到中午时分,来到长水镇北郊。

    …………

    长水镇北郊官道边的一个小饭馆,这几天饭馆的生意格外好,这也是托龙啸天六十大寿的福,江湖上的人都往熊耳山玄天剑派赶,希望见一下龙啸天的寿宴的热闹。因为龙啸天在武林中威望极高,江湖上的各路都会给他面子来向他贺寿,而这些人,在平时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所以江湖上的小辈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长见识的机会。

    如此人来人往,自然就要住店吃饭,而此时又是中午时分,这路边的小店的生意又怎会不好呢?众人正在吃饭之时,突然店内走入七位年轻女子,一下近来这么多年轻姑娘,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见这七人每人手握一把长剑,看来也是来参加龙啸天的寿宴的。

    店小二见有客人来,马上上前招呼道:“七位客官好,欢迎光临小店!今天人比较多,可能会比较挤,还望几位能将就一下!”

    七人中为首一人对店小二道:“你们的老板呢,把他叫过来,我有大生意照顾他!”

    店小二听这些人说有大生意,不敢怠慢,马上叫来了老板,那饭馆老板过来恭敬的行礼道:“不知几位客官找我来有什么关照的?”

    那为首的女子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元宝,然后对老板道:“你看好了,这是一百两银子,今天你这我们包下了,现在请你将店中的客人,不论上了菜没上菜的都把他们请走!”

    那老板见有大生意,自然欢喜,但是一下子将全部客人都轰走的确有些难度,只得为难地说:“列位关照我大生意我自然欢喜,但是一下子将这些客人赶走似乎有些难度啊!”

    那为首的一名女子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对老板道:“这是五十两,你照价陪给他们饭钱就行了,这笔生意你到底做是不做?”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老板见来客这么豪爽,自然没什么不行的,收了银子,然后对着店内众人鞠躬赔礼道:“各位客官!今天本店已经被这几位客人包下了,恐怕不能再为诸位服务了,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见谅,不过各位不用担心,今天各位的饭钱小店双倍赔偿,还望各位能通融通融,体谅小店的难处!”

    吃吃下饭就被人赶出来自然有所不满,但是别人毕竟是开点做生意的,自然要照顾那些大主顾,何况又有双倍赔偿,众人抱怨了几句领了钱也就纷纷离开了。但是有一桌的客人却没有半点动静,既不去领钱,又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老板见如此,生怕他们不离开的话会得罪了大主顾,亲自上前赔礼并请他们离开:“几位客官,本店已经被这几位客官包下了,还望几位能行个方便!”

    那桌的客人是两男一女,三人都很年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其中一个男的对那女的说:“贺师叔,既然这店已经被人包下了,那我们还是走吧!”另一个男的也开口道:“对呀,贺姑娘,我们就不要为难这老板了,还是走吧!”

    谁知那女的却说:“不成,有钱就了不得啊?我们比她们先到,又事先付了饭钱,那你这间店就要做我们的生意,凭什么来了大主顾就要把我们赶走啊?”

    那老板见客人不依,陪着笑脸道:“这位客官,我知道是我们的不是,但是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最多饭钱我们三倍退还给你!”

    那姓贺的女子还是不依道:“不成,谁希罕你那几个钱,要走也可以,等我们吃完了饭,自然会走,到时你想留也留不住!”

    那老板见此,为难道:“客官,你这不是成心为难在下吗?”

    那七人中一人见此,走上前来对那姓贺的女子喝道:“要你走你就识相一点赶快走,赖在这里有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本姑娘来招呼你不成!”说完拔出手中长剑以示警告。

    那姓贺的女子见此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那老板紧张起来,上前制止道:“这位客官请息怒,我会再劝劝这位客官,切莫为了点小事伤了和气!”

    那七人中为首的一人也出言制止自己的姐妹道:“绿芙,不要妄动,你别忘了我们此行来的主要目的,在这节骨眼上不要多生事端!他们留下也好,这饭馆就留下我们七人的话反倒容易惹人怀疑,多他们一桌看起来自然一些,你别忘了我们的猎物十分狡猾,这次我们要小心应付,不能有半点闪失!”原来,这七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景阳郡主手下的七色花使。这帮人现在已经不敢穿那种大红大紫的衣服,怕引人注目,而是一身素装。而他们要等的所谓猎物,自然就是那个滑头李皓贤。

    绿芙听了老大的嘱咐,不敢不从,只好收回长剑,对那姓贺的女子‘哼’的一声以示藐视,然后回到她那几个姐妹当中。那老板见大主顾肯放宽一步,这样自己就可以两边不得罪,自然欢喜,开口道:“多谢这位客官这么明白事理,让在下不必两边做人难!”

    红芍走上前去对那桌人道:“赶是不需要赶诸位走了,不过我奉劝各位,大家行走江湖,井水不犯河水,等下这里无论发生何事,都望诸位不要插手,只管安心吃你们的饭就行了!”

    那姓贺的女子答道:“你放心,我们只管吃我们的饭,其余的事我们一概不过问!”

    红芍有了她的保证,微笑道:“那自然最好了!”

    黄芸此时走上前来对红芍说:“红芍姐,猎物估计就快要上门了,我们还是赶快准备一下吧!”

    红芍点头应允,然后将老板叫来身边,然后吩咐道:“老板,等下无论任何客人都不要给他进来,这里今天不做其他人的生意,只有画中的这位公子除外,你等下去门口候着,如果见到画中的这位公子,一定要请他进来饭馆,这件事如果做好了,事成之后我们还有重赏!”红芍一边说,一边将一幅画交给老板。

    那老板接过画看了看,心中难免有些诧异,暗自猜想这七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客人既然如此吩咐,自然要照做,反正银子都已经收了,就当尽心尽力为她们办好事,所以笑着答道:“客官请放心,在下一定替你们办好这件事,只是不知能不能在等下遇见这位公子!”

    红芍道:“这你大可放心,他要去熊耳山,就必定要经过这里,只是你眼睛放利一点,不要让他从眼皮底下溜了!”

    老板答:“客官请放心,等下我将本店所有的伙计都站在店门口张望,一定要认出这位公子不可!”

    红芍听后满意道:“好,那你去布置吧!”

    那姓贺的女子听到这帮人的对话,小声对那两个同伴道:“这几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发春了,竟然跑到这来等情郎来了,女人我也见了不少,还没见过这么贱的!”

    其中一个男同伴道:“贺姑娘,你小声点,被她们听到了可不得了!”

    另一个男同伴说:“贺师叔,那等下我们该怎么办?”

    那姓贺的女子答道:“人家来会情郎,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管吃我们的饭,其他的莫理!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她们等的那位情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尽量吃慢些吧!”

    …………

    红芍等人布置好了一切后,七人分两桌而坐,红芍此时言道:“姐妹们,这次我们一定要将那小子擒住,我们是主人最精锐的手下,主人这次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可见对我们的信任,但是我们却三番四次让猎物逃脱,上次我们见到主人,她虽然没有责怪我们,但是我们自己应该感到心里有愧!”

    黄芸插嘴道:“红芍姐说得对,上次我偷偷的问主人身边的侍女主人近来的情况怎样,她告诉我说主人为了那件重要的东西弄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寝,我们本来是主人最信赖的人,却不能替她分忧解愁,真是令我等自觉汗颜!”

    绿芙此时愤愤道:“姐妹们,别再说了,一切都是我们不是,我们没脸去见主人,这次一定要成功,否则我们就不用回去见主人了!”

    众人正在议论之时,突然听到店外的老板大声叫道:“这位公子,里边有请!”

    七人听到如此,知道猎物已经上门,纷纷低下头以作掩饰,以防李皓贤一眼认出。来人正是李皓贤,赶了一个上午的路,他已饿得要命,眼见有饭馆可以吃饭了,开心都来不及,怎会料到已有人早早的布下阵势等着他的到来。

    李皓贤进到饭馆,见有三桌人在吃饭,也没有怀疑,安心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点菜。要是在一个月之前,李皓贤断然不会这么不留意周围的环境,只是经过了一个月在竹林远离世事的生活,此时李皓贤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仍在七色花使的追捕之中。

    李皓贤正准备叫店小二上来点菜,却听见一把熟悉的声音道:“李公子,别来无恙吧?”

    李皓贤一听马上警觉起来,不过此时才警觉已经太迟了,七色花使已经将出口封住,然后将李皓贤包围起来。李皓贤心中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不小心,不过眼下后悔也没有,李皓贤紧握手中的佩剑以作防备,然后强装笑脸的说:“原来是众位姐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在这种荒郊野店也会碰见熟人!”

    红芍笑着说:“你李公子身边红粉佳人一大把,自然不会记得我们几姐妹!但是,我们众姐妹可不敢不‘惦记’着李公子你啊,在不把李公子这贵客请回去,我们主人可是要大发雷霆了!”

    李皓贤道:“唉!想不到一个月不见,红芍姑娘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红黄橙绿青蓝紫,七色全齐,看来你们这次是全军出动罗!”

    蓝葵和紫娟先前并没有见过李皓贤,如今见到要捕捉的猎物,不由仔细打量起来,蓝葵打量完李皓贤,然后对众人道:“众位姐姐,这个就是李皓贤?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看他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啊,怎么会数次让他溜走呢?难道他有三头六臂不成?”

    此时那另外一桌的三人听蓝葵说来人是李皓贤,也大为惊异的样子,一时间停住碗筷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不过此时七色花使已经没有什么闲情去注意旁边这些闲人的一举一动了,只听青莲插话道:“蓝葵妹妹,你别小看了这小子,虽说他没长三头六臂,但是他有三个红颜知己很是难缠啊,个个为了就他脱险都可以豁出性命似的!”

    橙菊见李皓贤如今只有单身一人,也忍不住问道:“对了,李公子,怎么不见了你那三位红颜知己相随啊?”

    李皓贤一直不知道韩倩儿也暗中帮过自己,以为她们说的那三人包括耶律楚灵,叹气道:“唉,还不是因为你们主人的‘盛情邀请’,弄得我与佳人都失散了!”

    绿芙很是怀疑道:“是吗,没这么巧吧?该不会又躲在那个角落里,到时又上演一出美妾救情郎的好戏吧?”

    李皓贤不大喜欢搭理这绿芙,反唇相讥道:“唉,想不到才一个月没见,绿芙姑娘说话可是越来越刻薄了啊!”

    绿芙又被李皓贤言语激怒,喝道:“李皓贤呀李皓贤,你除了会在嘴上讨点便宜之外,你还能干些什么,打起架来还要女人来救,真是个废物!”

    李皓贤听完心中暗道:“那可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你打不打得过我还很难说呢!”不过李皓贤嘴上自然不会告诉她们自己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了,笑道:“如果我李皓贤真的是什么事都干不了的话,那你们主人也不用劳烦七位跋山涉水的来相请了,绿芙姑娘你说是吧?”

    要说斗嘴,绿芙哪是李皓贤的对手,正想上前教训李皓贤一下,又被红芍拉住。红芍对李皓贤说:“李公子,我们主人可是久候了,怎么样,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李皓贤却说:“众位姐姐何必这么急呢?我李皓贤一路跋涉,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呢!就算去上断头台,也该让人吃饱了再说嘛!”说完挥手招呼老板道:“老板,来几样小菜,别让诸位姑娘等急了!”

    那老板见李皓贤是众位大主顾的熟人,自然热情招待,不敢怠慢,应声然后吩咐厨房准备。橙菊对李皓贤喝道:“臭小子,你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招吧?难道你想等你那几位红颜知己赶上来解救?”

    “橙菊姑娘,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一个月之前就失散了,我到哪去等她们啊?”

    青莲道:“哼!你这滑头的话谁信啊?”

    紫娟此时插嘴道:“姐姐们,我看就依着他吧,这次我们七人出动,就算他有救兵也只不过三人,怕他什么?不让他吃饱等下长途跋涉还真怕他会受不了!”

    橙菊道:“紫娟妹妹,你少在这充好人了,你敢确定他的救兵就只有三个,说不定等下他又冒出第四第五个相好来,那可真是头疼了!”

    红芍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成样子,发话道:“好了好了,别争了,就让他吃吧!吃完了我们就上路!”然后又对李皓贤道:“李公子,这次你可别再耍什么花招,我们主人上次已经说了,等下次你再弄些小动作,就把你的腿砍下来,看你还怎么逃!”

    李皓贤苦笑道:“唉,这倒像是你们主人说的话!得了,我吃完饭自然就会乖乖的跟众位姐姐走的!”

    李皓贤嘴上说吃完饭就乖乖的跟着她们走,但是心里自然不会这样想。李皓贤自从被赵无轩传授了武功之后,此时已经具备与七色花使斗上一斗的实力,但是李皓贤摸不清自己此时的武功到底已经达到什么水平,如果只是对付一两个花使,自然不会畏惧,无奈眼前自己的敌人是七人,双拳难敌四手,所以李皓贤打算以智取胜。

    此时李皓贤盘算着:“红黄橙绿青蓝紫,这七人是按照年龄和武功的强弱来排序的,红芍自然是七人之中武功最为高强的一个,那么那个紫娟也就是武功最弱的一人罗,那我从她的身上下手比较容易成功,等下我就出其不意的制住她,然后就可以用来要挟她们趁机溜了!”

    想好之后,李皓贤安下心来先用餐,然后再下手。店小二很快就把香喷喷的饭菜呈了上来,李皓贤的肚子早就咕咕叫,菜一上就狼吞虎咽起来,吃着吃着,李皓贤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放慢了速度,这也难怪,那七色花使想看贼一样看着他吃东西,能自然吗?李皓贤眼见如此,开口道:“众位姐姐,我李皓贤身上又没长翅膀,用得着这样盯着我吗?如果你们吃饭的时候被人这样盯着,你们会觉得很舒服吗?要不这样好了,叫那老板再上几个菜,大家一起吃好了!”

    红芍等才没这份闲情,回绝道:“省了,我们已经饱了,你自己快点吃吧!”绿芙更是没好脸色道:“你那这么多废话,给你吃你就快点吃,难道还要叫几个美女侍侯你吃不成!”

    紫娟倒是对桌上的菜有些兴趣,微笑的回应道:“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我呢最讨厌呆在一旁看着别人吃东西了,这样好了,我陪你一起吃吧!”说完对老板吩咐道:“老板,再给我添个碗筷!”老板应声而道:“好勒!”

    紫娟又对蓝葵道:“蓝姐姐,你也陪我一起吃吧!”蓝葵摇头道:“不了,你自己吃吧!”老板很快就把碗筷添上,不过紫娟只是夹菜而没有添饭。

    很快李皓贤就填饱了肚子,而紫娟只夹了几味菜尝尝就放下了碗筷。李皓贤吃饱之后,放下碗筷然后对紫娟微笑着说:“紫娟姑娘,很感谢你能给我面子陪我一起用餐,不过我现在还想求你帮我个忙……”说完趁紫娟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突然拔出长剑猛然靠在她的身前,然后将还未完全拔出鞘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将其制住。

    其余六花使见此突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想上前解救紫娟时,李皓贤大喊一声将她们镇住:“住手!”

    镇住了六花使,李皓贤才稍微放低一点音调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这手中长剑可不会怜香惜玉!马上给我退开,让出一条路给我!”

    五花使见此,纷纷望向红芍,请示她该如何是好?红芍见姐妹被李皓贤挟持,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得道:“姐妹们,先退开一条道给他吧!”

    众人只得让开一条路。李皓贤谨慎小心的挟着紫娟一步一步往饭馆门外退,六花使则紧紧地跟着李皓贤,且纷纷抽出手中长剑准备战斗。

    虽然出手挟持住了紫娟,但是能不能成功逃脱李皓贤心中也没底,因为六花使怎会与他善罢甘休,所以此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李皓贤挟着紫娟退出饭馆,六花使也跟着出到外面,并将李皓贤包围起来。

    …………

    此时饭馆内的第三桌人也坐不住了,其中一个男的对那姓贺的女子道:“贺师叔,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我弟弟李皓贤看来有危险?”

    原来,这个称呼姓贺的女子为师叔的,正是李皓贤的大哥,那个从小被李玉凌送去太白山学艺的李焰飞,而那个被李焰飞叫做师叔的姓贺的女子,正是与李皓贤有婚约的贺鼎仪。

    贺鼎仪与李焰飞年龄相仿,为什么李焰飞却要叫她师叔呢?原来贺鼎仪的父亲贺允之与七星剑派的玉清道人交情甚厚,而丹阳贺家的祖传拳法鼎阳神拳刚猛异常,不适宜女子修练,所以贺允之请求玉清道人收他的女儿为徒,传授她剑法之类的比较轻柔的适合女子修练的武功,玉清道人本来不想再收徒弟,但是碍于贺允之的情面,只得答应。而李焰飞的师父是玉清道人的徒弟黄石道长,也即是李玉凌的师兄,所以按辈份,李焰飞自然要教她师叔。

    而三人中的另外一人,是玄天剑派的弟子程长风,此次奉了师命去七星剑派递请贴,本来是要邀请玉清道人来赴宴的,可是玉清道人去了云游四海,探访故友去了,而七星剑派的掌门黄石道人一心想潜心修道,不想去参加这些江湖上的应酬,遂修书一封向龙啸天表示祝贺,然后派遣小师妹贺鼎仪代表七星剑派去贺寿,而李焰飞离家多年,想趁此机会去见见自己的父母,请求与贺鼎仪同行,黄石道人应允,所以这三人就一起向熊耳山进发,怎知来到长水镇北郊,却见识了这样一场好戏。

    再说程长风听了李焰飞的请求,也插嘴道:“对了,贺姑娘,我看皓贤兄弟真的有危险,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帮他?”

    贺鼎仪刚才听到李皓贤与七色花使好像很熟似的,你来我往的说了一大堆,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是此时不好发作而已。不过李皓贤好歹也是自己的未婚夫,虽然见他行为不是很检点,但总不能说见死不救,只好发话道:“别急,看清楚态势再出手,对方人多,我们先摸清她们的武功强弱再说,我们现在静静的跟出去看看!”

    三人起身跟了出去,李皓贤此时正在与六花使僵持,只听他发话道:“你们马上给我牵匹马来,快些!”

    被李皓贤挟持的紫娟此时也发话道:“姐妹们,不要理我,千万别答应他!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然后又对李皓贤说道:“臭小子,你这次跑不了了,别再做抵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李皓贤笑着说:“紫娟姑娘视死如归的‘气节’真是让在下佩服啊,不过我就不相信以你们七姐妹的深厚感情,她们会弃你的生死于不顾!”说完又对六花使喊道:“马上给我背马,否则我大不了跟你们的好姐妹一起同归于尽!”

    众人听李皓贤这样说,又望着红芍让她拿主意,红芍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吩咐蓝葵道:“蓝葵,你去帮他牵匹马来!”

    蓝葵无奈只得应允。待蓝葵离开去牵马时,大路上迎面跑来两匹快马,李皓贤与七色花使定眼望去,这不望则已,一望则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那喜的自然是李皓贤,忧的是那五花使。原来来人是秦卓寒和韩倩儿。

    只见秦卓寒和韩倩儿策马冲入人群之中,然后拉住缰绳将马停住。秦卓寒此时伸出左手对李皓贤喊道:“快上马!”

    李皓贤见有救兵来到,连忙将紫娟朝五花使那猛力一推,然后向秦卓寒那冲前两步伸出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借力纵身一跃,灵巧的上了马背,秦卓寒也奇怪李皓贤的身手变得这么敏捷,不过此时情势危急也顾不上想这么多,待李皓贤上马之后,立即扬起马鞭与韩倩儿一起策马冲出包围,扬长而去。

    青莲眼见又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李皓贤救走,气得破口骂道:“又是这两个贱女人,我早说要防着这臭小子的红颜知己半路杀出来救人,谁知还是着了她们的道,真是气死我了!”

    紫娟见这次因为自己的缘故又让李皓贤溜了,自责道:“姐姐们,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失手被擒才让那小子有机可乘!”

    红芍安慰她道:“紫娟妹妹,别这样说,错不在你!那小子本来就十分狡猾,我们姐妹们也多次着了他的道,你初次见他,对他一时没有提防那也是有情可原的!”

    黄芸也安慰紫娟道:“红芍姐说得对,那小子从我们手上溜走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要追究起来的话,我们姐妹也难辞其咎就!你刚才也见了,有这样不怕死的红颜知己相救,我们要逮住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绿芙此时发话道:“这个混蛋,下次如果让我再见到他,首先我就把他的双脚给跺下来,看他还怎么逃!”

    橙菊此时问道:“红芍姐,又让他跑了,我们该怎么办!”

    红芍叹口气说:“还能怎么办?他跑到哪,那我们就追到哪,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将他逮住!我们还是别说这么多了,马上骑马去追她们吧!”

    众姐妹赞同,纷纷上马,朝李皓贤逃跑的方向追去。

    七色花使眼见到手的猎物又溜了,自然气愤异常,不过此时有人比她们更加生气。这个人就是李皓贤的未婚妻贺鼎仪,贺鼎仪眼见自己的未婚夫李皓贤与一堆女人打成一片,不来火才怪呢,特别是又‘观赏’了刚才那一幕精彩的‘好戏’,此时她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双眼冒火了。

    待七色花使走后,贺鼎仪对着李焰飞劈头就骂:“李焰飞!这就是你弟弟李皓贤啊?好,很好,想不到你弟弟在江湖上还真是‘交友甚广’啊!有人为了你弟弟,竟然无耻到说要追他到天涯海角,真是‘交情’深厚啊!看来我还是识相一点,到时找你们李家推了这门亲事,省得阻碍了你弟弟的无边艳福啊!哼……”

    李焰飞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尴尬万分,慌忙解释道:“贺师叔,你先别生气,我与弟弟已经好多年没见面了,我也不敢肯定刚才那人就是我弟弟,可能他只是与我弟弟同名同姓而已,待日后查明一切你再计较不迟!”

    程长风此时也帮忙说好话道:“对呀,贺姑娘,世上同名同姓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今天碰巧给我们碰上一桩,你先别这么快下结论,待我们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决断!”

    贺鼎仪怒气难消,问道:“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如果给我查到那个真是你弟弟,我定要将他大解八块方解我心头之气!”

    李焰飞说:“如果那真是我弟弟的话,那一切都随贺师叔你好了!对了,贺师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贺鼎仪冷笑道:“这还不好办,既然我们有幸看了这场好戏,那自然是跟上去看看那小子到底是什么真实身份!”

    于是,贺鼎仪等三人也骑马朝李皓贤逃跑的方向追去。

    …………

    再说那秦卓寒,将李皓贤拉上马,然后与韩倩儿策马而去。两人三骑一路狂奔,将七色花使远远甩在了后面,然后寻了块隐蔽之处,停下马来。

    将马停住以后,秦卓寒冷言冷语地对李皓贤说:“现在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吧?”原来李皓贤因为马跑得太急不得不双手扶着秦卓寒的纤纤细腰,其实李皓贤也是无奈,刚才那马跑得那么快,如果不扶着秦卓寒的话很容易就会丧失平衡掉落马下。不过此时李皓贤被秦卓寒一说,也觉得自己太过失礼,连忙缩手并赔礼道:“对不起,秦姑娘,刚才马跑得太急,我也是怕跌落马下才不得以有所冒犯,希望秦姑娘你不要介意!”

    秦卓寒既没有说原谅他,也没有说不原谅他,只是又冷冰冰道:“给我下马!”

    李皓贤被她这么一说,才觉察到自己现在仍然与秦卓寒是共骑一马,实在有失礼数,连忙乖乖的跃下马来。秦卓寒与韩倩儿见李皓贤下了马,也跃下马来手持长剑杀气冲冲的样子,不过李皓贤一时间还未发现有些不妥,只是以为她们是为了戒备追兵到来。李皓贤见到秦卓寒虽然没有见到龙俏欣那样兴奋,但是也很开心,开口问道:“对了,秦姑娘,怎么会在这儿见到你啊?”

    秦卓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韩倩儿猛然拔出长剑,剑尖冷冷地对着李皓贤。李皓贤见此大为诧异,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倩儿喝道:“李皓贤,别再装蒜了,马上把那本秘笈交出来!”

    李皓贤明白大概,心中暗想:“哦!弄了半天还是为了那本秘笈!”此时李皓贤已经知道那本秘笈是本好东西,哪还舍得乖乖交出来,继续装傻道:“韩姑娘,我已经跟你说了好多遍了,你要的那本书根本不在我这!”

    韩倩儿哪肯相信,继续逼问道:“你少来这一套,如果你手上没有秘笈的话,那你为什么这一路上都被人追杀?”

    “韩姑娘,原来你指的是这件事啊!那是因为我在汴京得罪了朝中的权贵,所以他们派人来追杀我!”

    韩倩儿连半个字都不信,斥驳道:“呵!你还真会编啊,这样的谎话也编得出来!你这种滑头的话谁信啊?”

    “韩姑娘,你实在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搜我的身!”

    韩倩儿眼中只有秘笈,也懒得顾忌男女授受不亲了,说搜就搜,而且这次搜得很仔细,几乎想把李皓贤拔光似的,不过还是一无所获。

    韩倩儿当然不会搜到什么,原来李皓贤知道他手中得那本秘笈江湖上很多人想得到,如果自己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的话会为自己带来灾祸,所以将此书放于家中自己的书房内,而自己只是用纸抄了一些要诀随身携带以便修练之用,这些纸上抄的东西并不是完整的内功心法,而只是一些概要、重要穴道名称等而已,就算别人拿到也看不明白,所以他很放心让韩倩儿搜。

    韩倩儿虽然没有搜到,但并不死心,对李皓贤道:“你这样乖乖的让我搜,肯定是事先已经把秘笈放在其他地方了!说,你把秘笈藏在哪了?”

    “韩姑娘,你到底讲不讲理啊?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呀?我没有就是没有,难道我还能变出一本给你啊?”

    秦卓寒见此,终于插把嘴道:“李皓贤,你别在我们面前耍花招了,马上把秘笈交出来,否则我与韩姑娘对你不客气!”

    “秦姑娘,连你也要怀疑我?”

    秦卓寒道:“李皓贤,你别在我面前装了,韩姑娘已经将你的为人都告诉我了,以前只怪我有眼无珠,错看了你,现在我不会上你的当了,你还是乖乖的把那本书交出来吧!”

    李皓贤狡辩道:“什么,她告诉你什么了?秦姑娘,她说的话你也信啊?她是什么人啊?一个小毛贼,而且以前你和你母亲还与她结了怨,这种人的话你也信?我与你相处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我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你现在竟然相信仇人也不相信我的话?”

    韩倩儿见李皓贤又想骗人,斥驳道:“李皓贤,你又想来骗秦姑娘,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拿了秘笈不说,还要将我们两个当猴子耍!”骂完又对秦卓寒说:“秦姑娘,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他现在又在故伎重演,又想骗人了!”

    秦卓寒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再信他的了!”

    李皓贤见如此,假装长叹一声道:“好,连你也不相信我……”说着将手中的长剑掉转过来,将剑尖对着自己,然后将剑柄部分递给秦卓寒,然后说:“既然你认定我是个大骗子的话,那你干脆就用这把剑杀了我好了,就当是为武林除害!”

    秦卓寒一时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愣住不知所措,韩倩儿见秦卓寒有些动摇,拔剑而上道:“你想死还不容易吗,本姑娘今天就成全你!”说完挥剑向李皓贤刺去。李皓贤见此,慌忙后退躲避,谁知秦卓寒突然出剑挡在李皓贤前面,将韩倩儿的剑挡开。

    韩倩儿见此,大为惊异,问:“秦姑娘,你这是想干什么?”

    秦卓寒没有回答她,将剑挡开以后,突然转身剑尖直指李皓贤,然后冷冷地说:“你真的不肯交出秘笈?”

    李皓贤一搏搏到底,矢口否认道:“我从来没有拿过秘笈,怎么交,你不相信的话就杀了我吧!”

    “好,我相信你!”秦卓寒听后突然笑了笑,然后将剑收起。

    韩倩儿见秦卓寒的举动,大为意外,对她道:“秦姑娘,你该不会相信他说的话吧?”

    秦卓寒转过头来对韩倩儿道:“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韩倩儿见秦卓寒转变的这么快,大为不满,骂道:“好你个秦卓寒,刚才你才口口声声的说不会再相信他了,谁知刚一会你就维护起他来,我看你是被这小白脸迷得鬼迷心窍了,连谁是谁非也弄不清楚了!”

    秦卓寒没有理会她怎么说,只是执剑对着韩倩儿道:“韩倩儿,你赶快把那本秘笈交出来吧!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韩倩儿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根本不敢相信那李皓贤只说了几句话她的盟友秦卓寒就倒戈相向,不过眼前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无奈只得执剑备战。

    不过韩倩儿还是不死心,问:“秦卓寒,我没有听错吧?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家伙与我为敌?”

    秦卓寒只是简短地说:“是又怎样?”秦卓寒的回答把韩倩儿气德七窍生烟。

    韩倩儿眼见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不相信都不行,只听她气愤道:“你真是无药可就!”说完就执剑向秦卓寒攻来。韩倩儿与秦卓寒的武功半斤八两,但是秦卓寒的武功偏向阴险歹毒一类,所以杀伤力更大一些。这也难怪,她练武就是为了找秦旻阳报仇的,对着仇人自然是越狠越歹毒越好,所以斗了一会,韩倩儿就觉得现在就与她拼命实在不智,特别是她现在看起来已经被李皓贤迷了心窍,随时可能为了保李皓贤连命都不顾了,与这样的疯女人打实在太过冒险,待日后再与她和李皓贤计较不迟。韩倩儿斗了一会,退开一段距离,对秦卓寒喊道:“姓秦的,你有种,今天我暂时不与你计较,等他日你发现被他骗了的时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施展轻功跃上马背策马而去。

    李皓贤见秦卓寒竟然帮自己打跑了韩倩儿,真是又惊又喜,连忙多谢道:“秦姑娘,真是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如今,连李皓贤也以为秦卓寒已经对自己深信不疑,心中窃喜。

    其实,此时秦卓寒并未完全相信李皓贤,只是半信半疑而已。她之所以要气走韩倩儿,其实有着自己的打算,原来此时她在想,假如那半本秘笈真的在李皓贤手上的话,那就算她与韩倩儿搜出了那本秘笈,事成之后韩倩儿会不会与她分享秘笈还是未知之数,虽然事先她们有过约定,但是利益相关的东西难保韩倩儿她不会违约自己独吞秘笈,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干脆她假装被李皓贤迷惑,将韩倩儿轰走,然后自己就可以慢慢的跟在李皓贤打探秘笈的下落,如果秘笈真的在他手上,他不可能不露出丝毫马脚,特别是此时连李皓贤也对她放松戒备的情况下,只要一探明秘笈的下落,自己就可以用计从李皓贤手中夺得,这样自己就可以独享秘笈,这样总好过与他人分享,所以秦卓寒就演出了刚才的那一幕。

    李皓贤自然不会想到连秦卓寒现在也变得如此阴险,还以为她已经被刚才自己的‘演技’征服,还在暗自得意。李皓贤见秦卓寒此行并没有与龙俏欣一起,担心她的安危,问道:“对了,秦姑娘,怎么不见你与龙姑娘一起,她去哪了?”

    秦卓寒答道:“上次我们与你失散之后,我与龙妹妹在那附近找了你几天,仍然没有你的下落,龙姑娘担心她爹的安危,向我告辞独自一人去安阳找她爹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对了,秦姑娘,你怎么会与韩倩儿那女贼在一起的?”

    “也是上次我们与你失散之后,那五人中的两人对我和龙妹妹紧追不舍,最后我们被她们追上,正准备与她们拼死一搏的时候,韩倩儿突然出现与我们一起合力将她们打退,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在树林帮我们忙的人竟然是她。打退追兵之后,韩倩儿找我单独说话,然后就对我说那本秘笈在你手上,我一时间不明所以,所以相信了她。我们两个一直在到处寻找你的行踪,终于在这儿碰到了你!”

    李皓贤问:“现在你已经知道了秘笈不再我手上,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秦卓寒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对了,你这是要赶去哪里?”

    李皓贤答:“我听说玄天剑派的龙啸天要举行六十大寿,故想去凑凑热闹,顺便要向龙姑娘的爹感谢搭救之恩!”

    秦卓寒奇怪道:“龙啸天的寿宴是武林中人的事,你一届书生对此也会感兴趣?也好,反正我也想去看看热闹,不如我们一起上路吧!”

    李皓贤听秦卓寒说要与自己一起上路,心中暗想:“我这次是去找爹娘他们啊,要是给他们见到我与一个年轻女子在一起,到时我该怎么跟他们说好啊?看来这次不成!”所以对秦卓寒道:“秦姑娘,我们孤男寡女的,一起上路恐怕不大好吧!”

    秦卓寒一听马上翻脸道:“哼!既然李公子觉得与我这种江湖女子一起上路有失脸面的话,那我告辞便是了!”

    李皓贤没料到她会发这么大的火,连忙转口道:“不是不是,秦姑娘你别生气,我只是说不大好,也没说不行啊!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一起上路好了!”李皓贤心想:“既然与她同行的话,大不了不去见父母了,等过完了寿宴与秦姑娘分开了再去见家人吧!”

    秦卓寒听到他这么说,脸上才转阴为晴,只见她走过去将马牵了过来,然后对李皓贤道:“这里离长水镇内还有一段距离,走路过去的话也很累,不如我们一起骑马过去吧?”

    李皓贤摇头道:“不了,刚才是为了逃避追兵,我才不得已与秦姑娘共骑一马,眼下追兵已去,我怎么好再如此呢,这样吧,我走路就行了,秦姑娘你骑马吧!”

    秦卓寒想了想,然后说:“那我们一人骑一段怎么样?”

    李皓贤又摇头道:“不成,让姑娘家走路,我来骑马,那成何体统,我步行进长水镇就好了!”

    秦卓寒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再说什么,跃上马背,策马慢行,与李皓贤一起朝长水镇方向行进。

    …………

    大约行了两个多时辰,李皓贤与秦卓寒来到长水镇。长水镇是熊耳山以北的一个小镇,小镇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大概也就是百来户人,平时小镇上平平静静,也就是这几天江湖上的人要到熊耳山贺寿,镇上才人来人往起来。

    小镇上客栈并不多,而现在住宿的人又源源不断,客房很是紧张,所以李皓贤与秦卓寒到了小镇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找间客栈定好房间,谁知问了几家都没有房间剩下,找来找去,李皓贤越发茫然起来,心想:“难道今晚又要睡在荒郊野地?”

    真在发愁之时,突然镇上一人大声喊道:“哥!”

    李皓贤随声音的方向望去,原来竟然是他的妹妹李希茹,只见李希茹蹦蹦跳跳的朝她这边跑来,不过她好像不是一个人,后面还跟了一个年轻女子。李皓贤见到妹妹,自然欢喜,不过最令他欢喜的还不是见到了妹妹,而是见到了跟在他妹妹后面的年轻女子,原来那女子不是别人,就是他十分挂念的龙俏欣。

    李希茹跑到李皓贤面前,然后高兴地问道:“哥,怎么会在这见到你啊?”

    李皓贤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着她后面的龙俏欣兴奋道:“龙姑娘,想不到在这会遇到你!”

    龙俏欣见到李皓贤和秦卓寒也很高兴,开口道:“李大哥、秦姐姐,想不到在这会见到你们啊!”

    李希茹见自己的二哥见到了漂亮姑娘连老妹也不理了,大为不悦,嘟气嘴来道:“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认识龙姑娘吗?”

    龙俏欣听李希茹叫李皓贤叫哥哥,大为惊奇道:“原来李大哥竟然是李伯父的儿子啊?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秦卓寒对这句最为感‘兴趣’,马上阴着脸问龙俏欣:“你说什么?他是李玉凌的儿子?”

    龙俏欣不知道她这样说会给李皓贤惹来麻烦,继续微笑道:“对呀!秦姐姐,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李姑娘是李大侠的女儿,她管李大哥叫哥哥,那李大哥自然就是李大侠的儿子了,我猜得对不对呀李姑娘?”

    李希茹笑道:“对呀!龙姑娘真是聪明!对了龙姑娘,原来你认识我哥哥呀!”

    秦卓寒听到这样的消息,可不会有什么笑脸,只见她猛然出手,右手掐住李皓贤的脖子,左手制住李皓贤的双手,李皓贤也没料到事发会如此突然,被秦卓寒一下制住。

    龙俏欣见秦卓寒突然如此,大为吃惊道:“秦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秦卓寒没有理她,而是愤怒地对李皓贤道:“你竟敢骗我!”

    李皓贤见秦卓寒怒不可遏,慌忙道:“秦姑娘,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秦卓寒怒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你一直一来都在耍我是不是?”

    李皓贤辩解道:“秦姑娘,你先给我个解释的机会,我……你先松开我的脖子好吗?”

    秦卓寒不理他,继续掐着他的脖子,两人正在僵持之时,突然又有一群人走了上来。人群中的一位中年妇女见到李皓贤,连忙开口道:“贤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希茹见到那妇女,叫道:“娘,你和爹快来救救哥哥,他被这个凶女人挟制住了!”

    秦卓寒见李皓贤的父母都在这里,大为惊慌,连忙拉着李皓贤后退几步。张芸沁见自己的儿子被人制住,自然担心,问秦卓寒道:“这位小姑娘,我儿子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对他?”

    秦卓寒见这个阵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不过见到张芸沁一副慈母的样子,也不忍不回复她,愤愤道:“你自己问你的儿子好了!”

    这样说了等于没说,那群人中有一位大概四十多五十出头的老者此时见到这种态势,也发言道:“小姑娘,我这准女婿到底得罪了你什么,你要这样对他?你给我们一个理由,我们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话,那老朽对你可不客气了!”

    秦卓寒问:“准女婿?你是谁?”

    那老者答道:“老夫贺允之!”

    秦卓寒一听原来来人竟是贺允之,大为吃惊,李玉凌夫妇已经够难对付的了,现在还要加多个贺允之,这些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如果真要斗起来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

    秦卓寒眼见形势对自己极端的不利,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挟制住李皓贤与他们对峙起来。

    贺允之见秦卓寒依然不肯说出个所以然来,又警告道:“小姑娘,老夫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再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那老夫可对你不客气了!”

    秦卓寒还是不肯说个理由,只是紧紧的制住李皓贤,然后道:“你们别乱来,否则我对他不客气!”

    龙俏欣见事情弄成这样,也很是意外,出言劝秦卓寒道:“秦姐姐,你与李大哥到底有什么误会啊?你们先前不是还相处得好好的吗?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出来,干嘛要弄成这个样子呢?秦姐姐,你还是先放了李大哥吧!”

    谁知秦卓寒不领情,喝道:“住口,我的事不用你管!”

    贺允之见秦卓寒既不肯说出事情的缘由,又不肯放人,不再多说什么,突然隔空朝着李皓贤和秦卓寒击出一拳,虽然是隔空出拳,但是李皓贤和秦卓寒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气流从他的拳上发出,李皓贤见此不由暗自惊叹道:“好强的内力啊!”

    此时,从贺允之拳上发出的那股气流形成强大的推力,将李皓贤和秦卓寒往后猛的一推,由于两人靠在一起,所以一同向后倒,秦卓寒为了保护自己不头部着地,不得不撤回挟制住李皓贤的双手向后支撑着自己。这样贺允之的拳力就迫使她与李皓贤分开,贺允之见此,连忙上前护住李皓贤,有了贺允之这样的高手保护,李皓贤的安全有了万分的保障。

    但是,秦卓寒还是不死心,站稳以后又想冲过来制住李皓贤,贺允之哪容她在自己面前放肆,抓住空档一拳击中秦卓寒的腹部,将她震开老远。要是贺允之真的全力出击的话,秦卓寒中这一拳早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了,不过贺允之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让她不要上前,所以这一拳发力很散,虽然说是一拳击中秦卓寒的腹部,其实就相当于一掌将她推开一样,没有怎么伤到她。但是李皓贤一时不知就里,心想贺允之拳力如此厉害,可以将人震开这么远,那这拳被他击中那还了得,不由担心起秦卓寒来,慌忙跑上前去看秦卓寒的伤势,秦卓寒被贺允之拳力震开倒在地上一时没有起身,李皓贤以为她已经重伤不治,一时间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之下,冲上前去扶起秦卓寒然后探她鼻中的气息,谁知秦卓寒突然发力将他退开,李皓贤正在奇怪她为什么还有力推开自己,不过见她并未伤得很重的样子也放下心来。

    秦卓寒起身,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贺允之道:“鼎阳神拳果然厉害,今天晚辈算是领教了,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说完,又对李皓贤说:“李皓贤,今天你有这么多厉害的帮手,我一时奈你不何,不过这笔帐我迟早要跟你算个清楚!后会有期!”说完转头就走。

    李皓贤见此,心想:“此时如果不跟她说个清楚那以后还有机会吗?”连忙追上前去拦住秦卓寒然后说:“秦姑娘,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说是要解释,可是现在李皓贤也不知道一时间该如何向她说明整件事情的经过,一时间哑口无言。

    秦卓寒见此,突然朝李皓贤脸上刮了一巴,然后有些颤抖地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从一开始,你就在戏弄我和我娘是吧?可是我竟然傻到会相信你,相信你是个好人!呵,我真是很蠢,不是吗?”

    李皓贤见她说着说着,眼圈红红的,眼角湿湿的,有种欲哭又止的感觉,让人看了很是怜惜!李皓贤心中很是内疚,但是自己确实一开始并没有骗她,只是此时有口难辩。

    秦卓寒见李皓贤被自己一顿痛骂之后无言以对,对他真是彻底绝望,不再发一言,转身而去。李皓贤望着她的背影,也没再追上去,现在追上去也说不清楚了,李皓贤暗想:“惨了,她一定把我当成是那种花花公子,故意玩弄她,这回她肯定恨死我了!”

    要说惨,李皓贤惨的事情还不止是这一样,他还要动脑筋想想怎么跟父母和贺家的人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就是那个龙俏欣,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会不会与秦卓寒一样看待自己,把自己也当成那种花花公子。总之,现在李皓贤的麻烦多着呢,而且件件都让他很头疼。

    作者:文政(wwwliwenz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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