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美人鱼传奇 > 第三章、第10回、患难兄妹结连理
    上官文侠望了一眼,疑惑的问:“不就是在谈话吗?像什么啊?”

    “你就不好好想想,呆木头。”淑婷嗔怪地道:“我是说啊,秦娘对慕容弟有意思,慕容弟也没有妻舍,秦妹也未许婚嫁人,我们何不撮合好事?”

    上官文侠恍然大悟,欣喜地道:“对啊,我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层呢?还是娘子心细入微。”上官文侠说到这儿,忍不住偷眼望了慕容春和秦娘一眼,疑虑地道:“看着慕容贤弟,不像是一个平庸之人,举手投足,一言一行,均出自大户人家之形态,如今的大户人家公子,谁不是三妻四妾的,说不定早已婚配,怎能鲁莽与亲娘撮合?”

    淑婷闻言,顿感有理,便道:“且容妾身问问便是。”说完,便走到门口道:“慕容贤弟,请过来一下,我有话说。”

    慕容春闻言,急忙走进屋内,躬身施礼道:“嫂嫂有何吩咐,敬请直言。”

    淑婷嫣然一笑道:“嫂嫂问你,必须实言相告,不得隐瞒。”

    慕容春见她语气郑重,知道厉害,便道:“俗语,老嫂比母,嫂嫂所问,为弟胆敢说谎?但不知嫂嫂所问何事。”

    淑婷道:“贤弟是否婚配,可有婚约?”

    慕容春叹了口气道:“家父是给选择了一门亲事,可为弟着实不同意,为此逃婚至此,结果险些丧命,幸得兄嫂相救。”

    “既然令尊择婚,定是门当户对,贤弟为何逃婚?”上官文侠问道。

    “实不相瞒,尽管对方家产万贯家资,奴婢成群,但他家小姐粗体陋质,娇惯成性,为弟实不敢从命,试想,这是人生大事,朝朝暮暮,郁闷一生,岂不悲哀?”慕容春感叹地道。

    “所言极是,为兄深感同情。”上官文侠道。

    淑婷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家秦娘如何?可曾配得慕容公子?”

    慕容春蓦然一惊地道:“这……”

    “莫非我家秦娘配不上你?”舒婷追问道。

    “不敢,不敢。”慕容春诚惶诚恐地道:“是在下配不上秦娘,我哪有福分配她?”

    此时,他们的对话,早已被门窗下的秦娘听得一清二楚。起先,她见嫂嫂淑婷单独喊慕容春叙话,知道必有隐秘,心中暗道:“什么话还要瞒着我?”出于好奇,便站在窗前偷听,当她得知慕容春还是孑身一人,且是逃婚出来,心中不免暗暗窃喜;当她闻之慕容春犹豫之声时,心中不免一紧;再当她知道慕容春担心配不上自己时,便两颊绯红,羞态可掬,转身离去。

    淑婷高兴地道:“如此这般,我与你大哥想成全你与秦娘结为百年之好,蛱蝶同心,贤弟意下如何?”

    慕容春闻言,受宠若惊地道:“不敢高攀,不敢高攀!”

    “难道秦娘配不上你?”淑婷不高兴地道。

    “非也,非也。”慕容春急忙躬身施礼道:“秦娘温柔娴淑,娇艳可爱,是难得的丽人,是在下配不上她,慕容的命是兄嫂和秦娘救得,况且,是秦娘为了救我,付出了那么多鲜血,我怎敢……”

    “既然慕容贤弟应允,就由我跟你大哥做媒,成全好事,你意下如何?”淑婷欣喜地道。

    慕容春深深一躬,道:“恭敬不如从命,全凭兄嫂做主,只怕秦娘不允”。

    淑婷大喜过望,转身对丈夫道:“好事要做成,还需母亲说和,我们帮讨,你看如何?”

    “言之有理,咱们找母亲商议去。”上官文侠高兴地说完,便携着淑婷的手走进里间,对母亲说了此事。母亲听后,大喜过望,立即将秦娘招呼身边,问是否同意,秦娘起先不允,言说要一辈子伺候娘亲,经众人一再相劝,亲娘最后羞涩的说了一声:“全凭母亲作主。”

    慕容春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自己不但死里逃生,而且还捡了一个美貌可人的妻子,当然满口应称。他道:“我的命是大哥捡来的,体内还流着秦娘的血,哪有不愿之理。只是父母在家,不敢独自做主。”

    还是淑婷聪明,她抢白地道:“慕容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遵循,但你称官人为兄,称我为嫂,喊母亲为娘,难道母亲不能做主?兄嫂不能遵从?尽管令尊大人远在千里之外,但这里母亲完全可以做主你的婚事。依嫂之见,明日为正月初六,是黄道吉日,不如将婚事办了,给你们收拾外间为洞房,成就好事,也让母亲宽心。”

    慕容春听后欣然答应,就在兄嫂的张罗下与秦娘拜天地,入洞房,成为结发夫妻。

    半月后,慕容春与秦娘辞别母亲与上官文侠夫妇回云南,言明二年后回来探望。

    一段离奇的故事,令狐狸深受感动,他对上官文侠的侠肝义胆甚是敬佩,对淑婷的孝敬甚是敬重,联想到楚重阳一家,甚是相当,便告知改日与楚重阳相见,结为盟友,共图大志。

    青龙山衙门依然是那么庄严,那么肃穆,一对威严的石头雄狮屹立在大门左右,使人望而却步,不寒而栗。两扇朱红色的大门镶嵌数颗黄铜圆钉和两个硕大的虎头门环,无不映射出豪华与气派,特别是门楼檐下书写“县衙”二字的门匾,给人透射出一种神圣与威严。

    一名衙役打着哈欠,吃力的拉开沉重的大门,刚要伸个懒腰,见一个捂着鼻子的人在两个随从的搀扶下闯了过来。衙役拧着脖子端详片刻,终于认出此人,吃惊的问道:“呀!这不是泰员外吗?怎么变成……变成这幅模样了?”

    胎里坏见问,捂着鼻子强作笑颜的点头回话道:“是是是”。

    “泰员外,您的鼻子……?”衙役疑惑地问道。

    “我要告状,不知县太爷是否在府上?”胎里坏问道。

    “在在在,您要状告何人啊,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衙役诧异地问道。

    “一言难尽,少时告知。”胎里坏无暇与他应对,抢步走进衙门。

    “这人怎么这样。”衙役无奈的摇摇头,刚要转身回衙,见两顶四人大轿落在眼前。分别从轿内走出两个捂着脸的人来。两人刚到台阶,衙役便认出二人:“呀!这不是曲大员外、曲二员外在吗?二位前来有何公干?”

    蛆大、蛆二分别拱手道:“在下前来告状。”说完,直奔衙门。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变得歪鼻子斜脸的了?还都告状?怎么回事呢?”衙役刚要抬步回衙,见一人双臂用白布缠着,面色痛苦的在三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其中一位摇着折扇,跨步敏捷。衙役一看便知这是阴阳嘴,于是急忙搭讪道:“这不是尹大官人么,来衙门有何贵干啊?”

    阴阳嘴神气十足地道:“告状,老爷可在?”

    “在在在,”衙役急忙应称。

    阴阳嘴也不答话,径直率众人走进衙门。

    衙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今儿个怎么了?都吃错药了?不在家好好享受生活,跑到这里来告什么状,怪事!”说完,转身走进衙门。

    胎里坏走到大鼓前,咬紧牙关,举手擂鼓:“嗵、嗵、嗵。”一阵猛敲后,刚放下鼓槌,被蛆二接过,然后又是一阵猛擂,接着阴阳嘴又是一阵猛打。这三次几乎连续的擂鼓,使衙役们急促而又慌乱的提着棍子跑进大殿站立两旁。孙知县早已被这一通鼓擂的心慌意乱,魂飞魄散;他衣冠不整的从后院跑进大殿,边走边骂道:“什么事这么急?急死啊,大清早的擂鼓,天塌了还是娘死了?”他来到大堂案前坐定,扶正了官帽,睁开三角眼咕噜咕噜的在堂前转了两圈,然后扯着公鸭嗓子问道:“何人击鼓?”

    “老爷,冤枉啊!”随着一声喊叫,胎里坏冲进大堂。

    “噢?这不是泰员外吗?有何冤枉,从实讲来。”孙知县道。

    “老爷,小人有天大的冤枉,被人打了,您看,这,这鼻子还歪着呢!”胎里坏指着自己的鼻子哭丧着脸道。

    “泰员外,你也是一地方名流,怎么会让人打了呢?谁如此大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孙知县不解的问。

    “唉!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卖鱼的,小人打听,是姚庄主村的混小子,名叫朱旦,”胎里坏说到这里,从怀中掏出状纸道:“县大老爷,小人冤屈,这里有状纸”。说完递给衙役。衙役接过呈给孙知县。孙知县接过状纸后道:“看你伤的不轻,看在你我挚友的份上,可赐座于你,你坐吧。”

    “谢县大老爷。”胎里坏感激的接过衙役搬过的椅子坐下,心中暗道:“还是县太爷好,看来平时给他的好处没白用,这官司一定能赢。”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喜色。

    孙知县接过状纸,只见全文如下:

    今有青龙寨张庄村泰立淮状告青龙寨姚家庄刁民朱旦,此人野蛮专横,无故滋事,在X年X月X日卖鱼期间,见吾夫人训斥家母喂养孩童一事,无事生非,干涉家事,吾与其辩解,遭此毒手,现鼻梁错位,骨骼断裂,疼痛难忍,且严重伤害人格与自尊,心怀忿恨之心,祈求县太爷主持公道,以正国法!

    泰立淮顿首叩恩

    X年X月X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