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申公豹,在得知阐教四代弟子斩杀了截教外门弟子九龙岛四圣,本来在南华有意无意的引导之下,这残杀同门在玄门之中乃是重罪,轻者剥夺法力道行,发配人间,重者直接将你化作灰灰,千年修行一朝丧。可如今这种情况出现时,别说那有玄门执尺天君封号的四清二代首徒云中子,就连截教的那些个入室弟子都没有出来一个,这叫申公豹对玄门怎不心寒,奈何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趋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趋狗。这封神之战不过是东西方圣人只见的一场博弈,而那九龙岛四圣仅仅是其中一些不重要的死棋,既是死棋,又何须在意。
正在道心动摇的时候,接引凭着当初趁机送入申公豹元神之中的一朵金莲,自以为避过了东方诸圣的耳目,以舌灿莲花之法,蛊惑了申公豹,虽然此时尚未完全,但一片金莲大道却是印在了申公豹的元神之中,并且在接引的示意下开始修炼,殊不知,此时在昆仑的五位圣人已将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均是露出一丝快意的微笑。[]
“女娲师妹,之前吾等所说之事,可有何意义?”老子身为大师兄,虽然平日里都是南华在打理这些事物,但在面对同样是圣人的女娲时,就要由老子亲自出马了“呵呵,大师兄说笑了,师妹如此美事,师妹岂有不应之理,当初准提接引暗害吾妖族,哼!通天师兄大可放心,一会师妹就回去准备,保准有质有量,本宫倒要看看,那准提如何应付!!!”女娲说及此,娇俏的面庞上带起一丝凶戾。
待女娲走后,通天把玩着手中的招妖幡摇头感叹起来“哎,看来真的不敢惹女人啊,这女娲就是最好的证明,为了报复准提这厮,竟然连招妖幡都拿出来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南华也很是时应的接了一句“精辟!精辟啊!”“精辟你个头!现在还有时间在这里胡闹!这次行动若是出了半点差错,你那截教说不得就真的化为乌有了!到时候还得我们几个老家伙不要面皮出手!”老子拿起身旁云中子手中捧着的戒尺在通天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诶呦!大兄!形象!注意形象!”通天捂着脑袋对着老子喊道,还指了指一旁的云中子。“恩——?”老子渝虐的看了一眼云中子,后者很明智的准过了头去“哼!”一声冷哼,继续用戒尺打通天,通天又不敢还手,只好跑,最后竟然成了老子拿着戒尺追着通天打,待到老子气消了,回到亭子中,淡淡的喝了口茶“可累坏我这把老骨头了”“……”至于通天,那被老子打成猴屁屁的脸已经恢复了,气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呼——呼——看来以后还要多多运动才行啊,这不用法力跑了这么几圈就累成这样了”“……”
朝歌之中,听闻张桂芳战败,而申公豹又闭关,纣王一脸不耐烦的上着早朝,看向朝堂之下一群只会啰嗦的文武百官,没好气问道“张桂芳战败,不知哪位愿前往西岐,讨伐姬昌反贼!”众人交头接耳片刻之后,老将军鲁雄出列“回大王,臣愿领兵前往西岐支援”“准!”“大王!”正在纣王准备宣布退朝的时候,鲁雄再次上奏“爱卿还有何事?”“禀大王,老臣听朝内有费仲尤浑二位智者,想请大王恩准将二位智者配与老臣,共赴西岐”此时纣王已经被鲁雄搞得不耐烦了,记着回与妲己和胡喜媚温存,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那费仲尤浑二人还想说什么,但纣王却一甩皇袍,直接走人,二人却是无奈的很。
此时鲁雄看着二人一脸愤恨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有多爽。这鲁雄本为老太师闻仲麾下的一名老将,甚的闻仲之心,如今闻仲被无当带走了,失去了闻仲,朝中算得上分量的也就只有鲁雄几个老臣了,他可是记得闻仲当初提出的那些建议中,就有废尤浑二人,奈何尚未成功,就失去了踪影,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除去二人,鲁雄怎能不爽。
第二日,鲁雄便领兵五万,前往西岐支援。而在西岐大营中的将领们也接到了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商朝派了鲁雄前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姜子牙连夜就去了黄飞虎那,了解了关于鲁雄的事情“丞相,这鲁雄可不比张桂芳,那张桂芳虽勇,但却少年当道,用兵恃强,只知己能,显胸中秘授;风林乃匹夫之才,故此有之祸。
为将行兵,先察%%,济之以武,守之以静,发之以动;亡而能存,死而能生,弱而能强,柔而能刚,危而能安,祸而能福;机变不测,决胜千里,自天之上,由地之下,无所不知;十万之众,无有不力,范围曲成,各极其妙,定自然之理,决胜负之机,神运用之权,藏不穷之智,此乃为将之道也。鲁雄虽老,却为将才;况是忠心,对商朝更是忠贞不二,若是硬拼,吾等虽有哪吒等强将,赢家虽是我们,但也绝对会损失惨重。”
回到自己的房中,子牙反复回忆方才黄飞虎所讲的一切“黄飞虎对那鲁雄有如此高的评价,证明了他领兵之法定然不会差于之前的闻太师,且率兵五万,再加上之前张桂芳所遗留三万大军,如此一来,又是一场苦战啊……不行!不日便是及时,届时正是金台拜将的最佳时刻,倒是以此来借的天威,鼓舞士气,此次伐商的把握定然大涨,若是不能尽快解决那鲁雄的话,错过了这个时机,可就要等十年之后了啊,老夫虽然修道,这十年还是等得,但大周等不得啊,封神更是等不得,罢了罢了,说不得要不顾这张老脸用些手段了啊”最终,姜子牙定下了一条毒计。
此时正值立夏之际,天气炎热难耐,鲁雄率领五万将士赶到西岐之后,尽皆受不了烈日的炙烤,万里乾坤,似一轮火伞当中。四野无云风尽息,八方有热气升空。高山顶上,大海波中。高山顶上,只晒得石烈灰飞;大海波中,蒸熬得波翻浪滚。林中飞鸟,晒脱翎毛,莫想腾空展翅;水底游鱼,蒸翻鳞甲,怎能弄土钻泥。只晒得砖如烧红锅底热,便是铁石人身也汗流。三军一路上:盔滚滚撞天银磬,甲层层盖地兵山。军行如骤雨,马跳似欢龙。闪翻银叶甲,拨转皁雕弓。正是:喊声振动山川泽,大地乾坤似火笼。
为了避暑,鲁雄下令将军营安在了西岐山中。这西岐山乃一宝地,大山之下有一条寒泉地脉,夏日来次,清凉舒爽,在发生战乱之前,西岐之中许多百姓官员到了这个季节也都会在山中避暑,所以也留下的许多房屋,正好便宜了鲁雄等人。
很快,鲁雄安营西岐山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周营,子牙看着手中的快报,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一旁的哪吒正好看到,略显害怕跟身边的金吒木吒低语起来“嘿,大哥二哥,你们刚刚有没有见到师叔眼中那么厉色,好恐怖啊,平时师叔都是和和气气的,还有点为老不尊,不过刚刚那个样子,还真是篸的慌”“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师叔那个样子好霸气啊”木吒也附和道“看起来,师叔是打算有大动作了”比较稳重的金吒看着两个弟弟一脸神秘莫测的说道。
话说子牙坐在帐中,令武吉:“营后筑一土台,高三尺。速去筑来!”武吉领令。西岐辛免催趱车辆许多饰物,报与子牙。子牙令搬进行营,散饰物。众军看见,痴呆半晌。子牙点名给散,一名一个棉袄,一个斗笠,领将下去。众军笑说:“如此热天,吾等穿将起来,死的快了!”且说子牙至晚,武吉回令:“土台造完。”子牙上台,披发仗剑,望东昆仑下拜,布罡斗,行玄术,念灵章,发符水。但见:
子牙作法,霎时狂风大作,吼树穿林。只刮的飒飒灰尘,雾迷世界,滑喇喇天摧地塌,骤沥沥海佛山崩,幡幢响如铜鼓振,众将校两眼难睁。一时把金风彻去无踪影,三军正好赌输赢。
诗曰:
念动玉虚玄妙诀,灵符秘授更无差。
驱邪伏魅随时应,唤雨呼风似滚沙。
且说鲁雄在帐内见狂风大作,热气全无,大喜曰:“此时有朝歌之内有人点兵出关,正好厮杀,温和天气。”费仲、尤浑附和着朝天大喊:“天子洪福齐天,故有凉风相助。”那风一发胜了,如猛虎一般。怎见得好风,有诗为证:
萧萧飒飒透深闉,无影无形最骇人;
旋起黄沙三万丈,飞来黑雾百千尘。
穿林倒木真无状,彻骨生寒岂易论。
纵火行凶尤猛烈,江湖作浪更迷津。
话说子牙在岐山布斗,刮三日大风,凛凛似朔风一样。三军叹曰:“天时不正,国家不祥,故有此异事。”过了一两个时辰,半空中飘飘荡荡落下雪花来。大商军士均担忧的看着自己一身单衣:“吾等单衣铁甲,怎耐凛冽严威!”正在那里埋怨,不一时,鹅毛片片,乱舞梨花,好大雪!怎见得:
潇潇洒洒,密密层层。潇潇洒洒,一似豆秸灰;密密层层,犹如柳絮舞。初起时,一片,两片,似鹅毛风卷在空中”次后来,千团,万团,如梨花雨打落地下。高山堆叠,麞狐失穴怎能行,沟涧无踪,苦杀行人难进步。霎时间银妆世界,一会家粉砌乾坤。客子难沽酒,苍翁苦觅梅。飘飘荡荡裁蝶翅,叠叠层层道路迷。丰年祥瑞从天降,堪贺人间好事宜。
鲁雄在中军对费、尤说道:“七月秋天,降此大雪,世之罕见。”鲁雄年迈,怎禁得这等寒冷。费、尤二人亦无计可施。三军都冻坏了。且说子牙在岐山上,军士人人穿起棉袄,带起斗笠,感丞相恩德,无不称谢。子牙问:“雪深几尺?”武吉回话:“山顶上深二尺,山脚下风旋下去,深有四五尺。”子牙复上土台,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把空中彤云散去,现出红日当空,一轮火伞,霎时雪都化水,往山下一声响,水去的急,聚在山凹里。子牙见日色且胜,有诗为证:
真火原来是太阳,初秋积雪化汪洋。
玉虚秘授无穷妙,欲冻商兵尽丧亡。
子牙见雪消水急,滚涌下山,忙发符印,又刮大风。只见阴云布合,把太阳掩了。风狂凛冽,不亚严冬。霎时间把岐山冻作一塊汪洋。子牙出营来,看纣营幡幢尽倒;命南宫适、武吉二将:“带二十名刀斧手下山,进纣营,把首将拿来!”二将下山,径入营中。见三军冻在冰里,将死者且多;又见鲁雄、费仲、尤浑三将在中军。刀斧手上前擒捉,如同囊中取钞一般,把三人捉上山来见子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