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江湖被姬长天这个老骗子诱拐上了悟道山后,三清观九大太上长老纷纷出关,为其打通任督二脉,开智慧光。导致江湖三岁便能修炼,五岁便已筑基,十岁开光,十五融合,十八便已经炼精化气大成。
三清观现有的功法,全部修炼了一遍,结果便是让所有三清观看笑话的弟子,下巴惊得脱臼。为此,姬长天以及九大长老不得不一年四季奔波在外,只为求得天下间的珍稀秘笈,供江湖修炼。
“小雨师妹,师傅找我到底什么实情啊,你能不能先给我透个底,让师兄我有个心理准备啊!”悟道山上,三清观中,如今已经十八岁的江湖,眉清目秀,身着白衫,随风摆动,好不飘逸,此刻正心里忐忑不安,额头上冒着细汗,一脸谄笑的对身前蹦蹦跳跳,快活异常的莫小雨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莫小雨听到身后江湖的问话,停下了秀气的脚步,纤细的身子轻轻一转,空气都凝固了起来,“江哥哥,我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找你,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莫小雨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令人心神恍惚。
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一时间,江湖竟然被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天的师妹迷的说不出话来了,呆呆的像个傻子。
“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天真烂漫的莫小雨并没有发现江湖的异常,看到师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上前一步,晃晃玉手,亲切中带着焦急地呼喊道。
情窦初开的江湖也是一个愣头青,虽然知道这种感觉很好,很珍贵,但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师兄没事,我们走吧。”江湖提了提清玉剑,这把剑相传是三清观开山鼻祖的佩剑,一直无人可以使用,但到了江湖的手中,地位和西瓜刀相差无几。被莫小雨唤醒,露出晶莹剔透的皓齿一笑,轻声安慰道。
看到江湖恢复过来,莫小雨甜甜的一笑,好似往常一样,随意的牵起江湖的手,熟练的动作,另江湖一愣,彻底清醒了下来,眼前这个女子,可是自己的师妹啊!自己瞎想什么呢!
“师兄,赶紧走吧,迟了又要挨师傅训了。”莫小雨回头对着江湖轻声说着,脸上带着急色。
江湖轻声应了一声,便放松身子被莫小雨拽着跑。看着莫小雨靓影,想到她的身世,默默的叹了口气,眼神更加亲切疼爱了。
江湖八岁那一年,冒着炎炎烈日练剑,汗流浃背,神情恍惚,但仍靠着一股意念不肯倒下。
最终还是没有扛住,迷迷糊糊时隐隐约约的看到一道翠绿影子赶到自己身边,扶住了自己,没让自己跌落进身后的万丈深渊。这个人便是莫小雨,父母皆是三清观门人,执行任务时死了,从此莫小雨便被一大帮子叔叔阿姨照顾。
等到江湖缓过神来,拉着莫小雨的粉手,赶到姬长天身边,用坚定,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师傅,我喜欢她。”
姬长天从静坐中醒来,先是看向江湖,目光停留了有一刻钟,不见江湖有丝毫动摇决心的念头,便伸手捏了捏莫小雨如玉一般的脸颊,笑道:“我膝下正缺一位女弟子,小雨愿意拜我为师吗?”
莫小雨兴奋的点着头,行了拜师礼仪,从此便成了江湖的小师妹,三清观第四十八代弟子。
从山脚爬上山顶,再绕过山顶三清大殿,跑到后山,江湖炼精化气大成,只需要运转一个小周天便缓了过来,而筑基中期的莫小雨早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香汗淋漓,散发出来,迷人心神。
紫青斋,这是姬长天的居所,很有诗意,不过里面所居住之人,可绝非什么雅士。这不,江湖和莫小雨尚未进门,便听到声声鸡鸣惨叫的声音。
“小雨,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师傅怎么还要杀鸡庆祝啊!”江湖一边吞着口水,一边面带疑惑的向身旁的莫小雨询问。
对于江湖,莫小雨从小便言听计从。听到江湖的问话,莫小雨咬着手指,低眉沉思,煞是可爱,然后眼睛一亮,欢快的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后山不知道哪来的几只野猴子,老是偷师傅种的玉米,我想师傅应该是要杀鸡儆猴吧!”
江湖后背一凉,想起自己前几日嘴馋,便借用新学的灵猴踏云步,伪造了几只猴子的步伐,数次偷走了姬长天的玉米,该不会是被发现了,今天要那我开刀吧!
想到这里江湖突然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直冒冷气,缩了缩脖子,讪笑着道:“应该不至于吧!师傅还没那么小气。”
“你们两个小家伙待在门口干吗呢!还不赶快进来,今日为师当回恶人,亲手屠鸡,给你们两补补。”姬长天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的火炉,温暖了江湖的身心,“哎,我和师妹这就进来。”
得知师傅不是要杀鸡儆猴,江湖顿时感觉人生多么的美好,屁颠屁颠的跑了进去。
看着师兄兴奋的傻样,莫小雨捂住嘴唇,偷偷的嗤笑。姬长天玉米失窃一案,身为最了解江湖的莫小雨,怎么会不知道是谁所谓呢!之所以要说杀鸡儆猴,就是为了吓吓江湖,有那么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带自己呢!
紫青斋面积很大,种了很多紫青竹,几间竹屋错综复杂的搭建在竹林中。不详其况的人走进去,十有八九就走不出来了。按照姬长天的话来说,这是长天阵法,天地之大,找不出来第二家,实际情况却是有时候他自己走着走着也找不见出路。
密林深处,有一竹屋,房前小溪流淌,芳草连天,群鹤飞舞……犹如仙人居住之所。
“臭小子,还不过来帮忙。”看到进入眼帘的江湖,姬长天咳嗽了一声,把手从烫着乌鸡毛的木盆中伸出,随意轻甩了几下,然后在道袍上蹭了蹭,站了起来,把木凳让给江湖。
看到一身狼藉的姬长天,江湖心中大叹了一声悲哉,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师命难违,江湖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在悟道山十八年,江湖不仅文武双全,还学了一手的好厨艺,被誉为三清观三好男人,要不是因为年龄尚幼,再加三清观妇女不多,否则早就被一群大家闺秀抢去当相公了。
不知是莫小雨有意还是无意,十几年来,每次江湖做好了饭菜,便会非常准时的悠哉悠哉的从外边回来,这次也是一样,对此,江湖早已习以为常。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莫小雨亲手为师傅、师兄斟好了茶,江湖嘬了一口,神清气爽,道:“师傅,你今天喊我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江湖近年来来一直在悟道崖练剑,一练便是七八日,平时都是莫小雨三日送一次吃的,这点姬长天这个师傅是清楚的,今日急急忙忙的召唤自己,让江湖现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春去秋来十八载,山中无岁月,整整十八年了,竟犹如昨日一般。”姬长天放下茶杯,望向江湖,神神叨叨地大发感慨之词,差点让江湖以为师傅神经错乱了。
突然姬长天面色一正,从未有过的严肃,道:“悟道山三清观第四十八代弟子江湖,接掌门玉令。”
被姬长天这么一整,江湖刚入口的茶水差点喷了出去,咳嗽了几声,赶紧站直了身子,行三清礼,微微低头,“弟子在。”
“三清弟子江湖,品行端正,文武双全,是为继承三清荣光不二人选,特此命江湖为三清观少观主,有权管理俗世一切杂物。”姬长天面无表情的在江湖呆楞和莫小雨吃惊下宣布了掌门玉令。
“师傅,你确定没有搞错。”江湖眼睛睁得大大,一脸的难以置信。
闻言姬长天略显清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冷声道:“掌门玉令,岂敢乱传。拿好,这是掌门特制的少观主令牌,可以调动门下一半势力和全部财力。”
“这…这……”看着姬长天递过来的少观主令牌,呈紫色苍龙形,有股远古大荒的气息。江湖知道这块紫玉,乃是观中秘宝,苍天龙玉,苍天龙玉门中只有一块,如今竟然被掌门雕刻成了令牌,顿时感觉大气磅礴。看着苍天龙玉灵气化龙,久久不散,震人心神。
“师兄,你就接着吧!看师傅这情形,你要是不接,肯定要被逐出师门的。”身为江湖红颜知己的莫小雨,猜透了江湖的心思,劝道。见江湖仍然犹豫不决,便贴在江湖耳旁,细声说道:“师兄,你不就怕当了道士,尤其是掌门,没法娶妻生子了吗?到时候,你是老大,还不是由你说的算,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对啊!听了莫小雨的分析,江湖顿时醒悟了过来,笑呵呵的接过了苍天龙玉,拴在腰间。
“好了,你们这就下山去吧!”见江湖接过了令牌,姬长天顿时喜笑颜开,非常轻松地道。
下山,你们。江湖和莫小雨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激动。
“江湖,关于你的身世,我也没有瞒你,十八年前,我骗了江老,十八年后,我还他一个文武兼备的全才。”想起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姬长天的就脸色微红了起来。
谈起这个话题,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江湖收起了嬉皮笑脸,变得凝重。在这十八年里,自己从没有见过父母亲人,只有书信来往,知道家里新添了个妹妹,江湖是打心底开心,三天三夜拿着书信没有睡着。十八年来,江湖熟读古书,想到自己从未尽过孝道,便认为有愧于父母。十八年来,江湖从未怪过师傅,更多的感激。现在十八年了,自己终于熬到头了,可以下山了,激动之余便是紧张。
“师兄,有小雨陪着你呢”莫小雨主动握紧了江湖的大手,触及江湖手掌上由于常年练剑的老茧还未消去,莫小雨便想到,一年四季,一个孤独少年,手握三尺寒剑,风里来雨里去,从未停歇,心头有泪,想流也流不出。这一刻,莫小雨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这样一生一世牵着这个不光滑细嫩的大手,因为他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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