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荡漾在天空时,会带起无限地憧憬与寒冽。因为雪,是纯洁的。
血花在半空喷洒时,会带起无限的惊惧与狂热。因为血,是迷离的。
雪与血唯一不同的地方,雪,能给人带来幻想和灾难。而血,却能给人带来破碎与荣华。
女人的叫喊,是凄厉的。男人的叫嚷,是疯狂的。凄厉与疯狂地混意呼叫,响彻于楚原都督府中四散惊离。
往日里威严肃穆地都督府,此时却仿佛人间炼狱一般得绝望和无助。无数血甲大汉肆声狂笑再于府邸外来回穿梭,凡是敢于抵挡他们隆隆步伐地一切人等,无一例外地转换成了一具具冰冷尸身得不断倒地。
三四名哭嚎拼跑着的俏丽丫鬟,刚是绕过了内府大门地正欲寻道,却已被迎面撞上地六七名血甲大汉团团围住。几道清叱脆响地衣衫碎裂声后,一个面容上充满了许许肆意淫笑地血甲大汉,刚刚拖下腿身甲裤的正欲行事,忽然,一股自臀后传来的极大力道将他直飞踢起,一连摔出了六七尺的方才堪堪落地。
“废物。。。”不知什么时候,身边跟随着三四名血甲将领的李戬,已然出现于了这些大汉身后。
面色冷俊的扫视着眼前那些垂手落放,此时就如同一个个乖宝宝似地魁梧大汉,李戬冷喝道:“本王此次带你们回师中原,莫非就是来奸淫妇孺的不成?一个个的废物,怎么在边关地时候,不见你们冲上雷云峰和那些蛮娘们‘大展手脚’的?”
“这,是第二次了。。。”李戬冷冷看了眼身边名此刻正浑身微颤的血甲将领,话语中透露出无限暴戾地低斥着:“血五,如果要本王提醒到你下属第三次的时候,你,应该明白该去做什么了吧?”
那被称呼为血五的,额头上不停流淌出一丝丝冰凉冷汗的血甲将领,几乎是不敢言答地快步走到了那被李戬踹飞的大汉面前,狠狠一脚踢在了他的下巴上。伴随着声混合了齿碎骨裂的疯狂叫嚎后,那大汉满口喷血地倒在了地面上喃喃低哼起来。
一抹弧形刀浪忽然自内府大门边狂掠而起。刀浪带起着漫天残影的呼啸而下,血舞凌空、身尸裂碎,三四名根本还没来得及喊叫地俏丽丫鬟,已然被这一抹狂掠刀浪纷纷卷入其中地无声玉殒。一丝丝猩红血流,不断顺着血五手中的血棱刀身然然落下,近乎于这一时寂静地内院墙门间,微荡出了一声声无情落滴。
随手将腕中地血棱刀一把插回,血五大声怒喝起来:“奉王令,楚原兵马都督周刖,内藏祸心、勾结齐逆,罪当抄家、无需另审。”
那血五还未喝完,一声有如炸雷般地暴喝震响,突然自府内深处隆隆传出:“王令?七殿下若是对周某不满,直接上门来杀就是,何须用得如此手段污蔑本督清白?”
随着那暴喝响落,大批直属都督府守卫地强弩士卒,自内府各门间不断涌现,异常强硬地堵积在了各院门口的同那些血甲大汉对峙起来。
一个浑身甲胄,周围至少有十余名铁盾军士团团围护的重甲男子,缓缓立站于李戬对面的内府深道中的回声怒斥道:“七殿下自领皇命在身,不速去湘南征战,却一路于荆楚周郡四处抄家,蔑我同僚,究竟是何道理?你说本都督勾结齐逆,本督看你才是、才是。”
“你看本王才是什么?”望着那忽然间张口结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在嗓门里再也说不出下面话语的重甲男子,李戬干脆坐在了张下属刚刚搬来的漆木大椅上,同着他面对面的放声狂笑起来:“周都督,你难道想说本王和齐逆勾结、包藏祸心,企图灭我南唐大好江山不成???”
李戬话刚说完,周围的连带着那些将领在内的一个个血甲大汉,立即大声助威似地疯狂哄笑起来。李戬是谁,南唐目前仅剩的三大皇子之一。哪怕再是因为什么琐事被放逐到了边关数年,但人家流的是李阀的血,封的是李阀的王,说他包藏祸心、勾结北齐,讲给鬼听鬼也不信呵。
难道说这位李阀王爷放着大好王位、甚至是未来地皇位不做,跑去勾结外人得来篡夺自家江山,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是什么???
周刖此时心中充满的,是一股股惶然杂乱地无助心情。他实在没有想到李戬竟会来得如此迅速。按照‘上面’回述给他的意思,李戬此时应该领着他的血衣亲军,飞速朝湘南开拨才是。
但是自三日前飞鸽快报来说,李戬自落月关开拨后多路分军,那万余人许地血衣亲军仿佛一道道滚滚血流般得,横插肆入进了荆楚十府中地密密巡拢起来。不过三四日的工夫,就已有至少十名四品以上的官员府邸,被血衣军横加罪状地陆续抄家灭门。
可是令周刖怎么也没想到得是,盛传李戬就在那三四路同身齐进血衣军中的探闻消息,却是如同一个天大玩笑般地将他耍了个透彻。
按照那些探子地一直往来情报,离楚阳最近地一路血衣亲军,也至少于数百里开外的缓缓开拨。而李戬这个杀神,却仿佛天降奇兵一样地领着上千血甲骑士,自晨时初晓地风驰进了楚原郡守府后马不歇、人不休,直接纵入到了都督府中地肆意横杀起来。
看看那些离自己身边最近的,架势上已然并现一股股拼命神情的亲军卫士,周刖总算是心神略稳地松了口气。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一把萝卜一手棒,这些用银子加权威堆训出来地嫡系卫士,关键时刻还算是能派上用场的。更何况,秘营南镇抚司衙门,就设立于楚原首府以作总镇,那一柱香前的信鸽传迅,应该已经到洪公公手里了吧?
想到这里,周刖更是狠狠瞪着李戬,一字一句的冷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七殿下虽有王令,却也要遵照皇令行事吧?殿下无端蔑我清白、杀我府士,所谓事非公论,自有法断。。。”
眼看着刚刚说到‘法断’这个词时,李戬身边的那些血甲将领又要作声哄笑,周刖脸上膨胀通红地咬牙大斥道:“本都督已经飞鸽传书,洪公公即刻就到,殿下若要有什么证据行事的,不妨当着洪公公的面一并对质就是。”
“洪公公???”挥手阻止了身后那些血甲大汉的逼近举动,如同听到了某个世间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李戬近乎是口无遮拦地失声大笑起来:“好、好、好,周都督要,本王今日便陪你。来人那,还不快去请河公公上来。。。”
“周都督死到临头的时候,怎么又突然想起洪公公来了?”忽然,一声尖锐地、刺耳地,有如寒夜中阴风刮过的凄凄声响,自李戬笑落后地由着都督府门前阴阴响起。似乎对这阴凄声响有着无比熟悉地周刖,身体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那凄凄阴声略微顿了顿,低低叹息起来:“洪公公虽是节制秘营南镇抚司地以代陛下钦察江南,只可惜事务繁多,再加上近来荆湘一带战事突起,齐逆秘探临临入境,洪公公已于三日前,密至荆州的坐镇去了呵。”
凄声说到这里,更是临临哀叹:“周都督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些事情即是做了,又何必非要到洪公公面前分辨不是呢?莫非,莫非周都督早已得知洪公公密行荆州,才在此胡搅乱缠不成?”
话落,人现。伴随着那披着袭大红宦袍,面容上一半阴霾、一半笑鞠,如同双面人一样神色间不停流波换转地白面宦官的出现,大批隐现于他身后的秘营卫士,同样是寂静无声的缓缓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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