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方大亮,却不知有多少人手持火把,把王三等人团团围住。
“奶奶的,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兄弟们,准备战斗!”王三一声令下,众人齐刷刷拉栓上弹。
“兄弟们,所有的枪支朝一个方向射击,我要突围,听明白了吗!”王三的声音嘶哑而激越,不知何时嗓音已然变了。
“等下哪个王八蛋再发楞,我就毙了他!”被陈友谅逃脱,这第一个暗杀计划就此泡汤,王三恼怒无比。
夜色下,清冷空气中尚有刚才火器射击后留下的硝烟味,或许因为畏惧对方火器威力过甚的缘故,陈友谅近10万大军将王三等近200名队员团团围住,却也不敢越前一步,双方这样僵持好一阵。
营帐东面,那陈友谅的弟弟陈友仁突然暴喝一声:“兄弟们上啊,把反贼全给老子砍了!”
他因为稍晚到达,没有参加这次陈友谅召集众亲信召开的会议,刚歇下就听见此处发出枪响,才和其他部队一样慌乱之中赶到了这里。见大哥浑身是血逃出营帐,一时为之气苦,心想:“我10万大军,他们才几百人,就算他有什么鬼兵器,还能怕了不成!”当下率领手下几千亲兵一窝蜂冲了上去。
这步枪尚不能连发,王三他们趴在地下,不停地开枪又拉栓,拉了又开、开了又拉,前面冲来的陈友仁部队虽然死伤无数,但对方士兵不断涌来,越冲越近,百米、十米,不少战士已经和对方短兵相接。
“奶奶的,不用枪照样灭了你们!”王三一声断喝:“伙计们,把枪收起来,跟老子杀出去!”
这一冲动几乎铸成大错,王三率领的近200人虽然个个练有降龙十八掌,可以一当十,然而对方却不是一千两千人,而是有备而来的10万精兵。
一开始倒也打得痛快,掌力过处,血肉横飞,陈友仁那支逃过射击冲到前面的部队被王三等人杀得毫无还手之力,顿时尸横遍野。
杀到后来,尸体已经躺了一地,王三近200人的卫队也是个个筋疲力尽,已然开始不堪体力。
“上枪、上枪!”王三歇斯底里地叫着,但此时他的命令已经无法传达到战友了,每个人周围都有一堆敌人围着,能够零星听到几声枪响,但他们眼看一个个倒下,陈友谅的士兵恨其杀死自己无数兄弟,乱刀之下,每一刀下去都彻底异常,往往是手臂横飞、头颅滚落,片刻之后,200精兵已经锐减到不足100人。
这当口黑暗的夜空突闻“砰”地一声,倒似有人在放烟花一样,半空中散出一道白烟。
殊死拼杀中的诸人没有觉察到异样,还在你杀我砍、拼命地搏斗。
但闻“嗖嗖嗖”箭雨密集射来,却又和刚才完全不同,直朝场中陈友谅大军奔去。那箭控制极好,无数箭雨从远方射来,几乎形成了一个个同心圈,把场中诸人逼得不停后撤,缩到一快,空间越来越小;那箭又象长了眼睛,专朝围攻卫队的陈友谅军队逼来,他们不得不放弃卫队,拼命后撤。
此刻,突又冒出无数无数短斧、标枪,他们象那箭一样密集飞来,场中诸人恐怖异常,一个个趴在地上,却有不少短斧标枪从天而降,有的掉到陈友谅诸人大腿上,有的砍到屁股上,有的还血淋淋就此把一些士兵的脑袋削掉了一边。
陈友谅的士兵顿时大乱,却哪里知道这又是张无忌的一支什么部队。
正在恐惧的时刻,突听有人道:“吴旗使动作够快,把功劳全部抢了过去,且看看我巨木旗的手段!”
此话刚毕,夜空中突然凭空飞来数百根千斤巨木,横冲竖撞,朝密集大军中飞来,其方位前后上下左右无处不及,巨木上有长钩,却是可以控制其互相撞击而不落下,直撞得陈友谅诸士兵气血翻滚。几乎是碰之即死、沾之即忙,陈军顿时死伤无数。那巨木来势汹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瞬间把陈友谅的大军彻底搞乱了。
这来的却是明教鼎鼎有名的五行旗,前面现身的是锐金旗,后面的却是巨木旗。
王三见这支部队如斯神勇,自是仰慕无比。正猜测时,却听一人道:“属下明教五行旗下锐金旗使吴劲草参见教主!”
见对方不应,吴劲草又道:“敢问教主是否无恙?”
王三原本是个普通百姓落草巢湖,对明教五行旗还真是从未听闻,但听他说起教主,知道是自己人,赶紧道:“鄙人也是教主属下,受教主派遣来此刺杀逆贼陈友谅,以解采石之围!”这话以内力发出、清晰异常。
“那就碰得巧了,听闻教主受伤,我等自总教星夜赶来,请问教主状况如何?”那吴劲草受张无忌恩惠,一心要报答教主,虽在战场也是一个劲地打听教主消息。
“教主已是无恙,但如果不是吴兄来得及时,小弟怕是见不到教主了!”此刻王三仅剩不足百人,虽然皆有现代枪支,却因为弹药几乎耗尽又疲劳异常,已是强弩之末。
两人各用内力说话,虽则隔了近百米,却也皆听得清清楚楚,趁着他们一问一答的机会,那陈友谅大军突然发一声喊,向吴劲草等人扑去。
这当口东西两边的士兵突然哗然大乱,但见东边天空烈火奔腾扑天盖地而来,恐怖的是这火不似其他火,皆是石油、硫磺等物所发,没有燃尽之前休想把他扑灭。那火来势凶猛,近百米的距离却是一瞬间到达,顿时把陈友谅诸士兵烧得鬼哭狼嚎,不消说,来的是明教辛然率领的烈火旗。
西边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和这用火的烈火旗相反,明教洪水旗用的一种特制的水龙,水龙喷出一股股黑而腥臭的黑水,却是碰着就死、挨着就亡,那水极具腐蚀性,往往士兵还没死透,他的身体其他部分却已被水所分解,恐怖异常。
陈友谅的士兵几曾看过如此集团式的恐怖手段,发一声喊,竟是各自逃命,现场顿时混乱不堪。
王三惊愕间,却听有人道:“场面太乱,鄙人厚土旗掌旗使颜恒,请兄弟速随我来!”惊讶间但见一片土地塌下,地上冒出无数头裹黄巾的大汉。
此刻到处是烈火和臭水,两样东西却是碰不得的,除了这地下其他地方皆不安全。陈友谅的部队只顾四顾逃命,早已无人围攻王三等人,王三一犹豫,还是率众随那人跳入了土坑。
下面竟似早有预备,一条一人宽的地道直通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