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太子方面的情况我并不清楚。虽然我曾经在大京跟着钟麟风云一时,不过那时候的我除了挖空心思讨钟麟欢心外就是想尽办法弄钱。至于太子,除了知道他的人之外也没有什么交集的地方。毕竟钟麟再怎么混也不会去得罪自己的姑姑的儿子。而太子更不会没事去管他的那个无法无天的表弟。所以我现在一直把思考的方向放在水韵玉牌的价值与太子的身上,并没有考虑到水韵玉牌在皇权权威方面的问题。
思来想去完全找不出一个有用的方法,我沮丧的叹了口气。抓起身旁桌上的酒瓶。一仰头,咕噜咕噜的全灌进嘴里。
“妈的!不管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那么多做什么。”
“狻猊!狻猊!!”我高声喊着,我已经决定不管那么多了,决定向太子他们挑明了,水韵玉牌已经没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山门一封,呆在天道派内苦修,待修真有成再出去就是了。至于粮食倒也不难,有狻猊在运送些粮食进来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既然要谈判,总得找个保镖才行,以我现在的能力也不能在几千士兵的弓箭下存活。单打独斗或许我还有的表现,但是在那种大面积的弓箭的攻击下,我又没有渡过铸躯期,一不小心照样会死的很难看的。虽然我是修真者,不过还没有度过铸躯期的修真者的肉体照样是脆弱的,在密集弓箭下我照样会被射成刺猬。在密集的箭雨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运气护住全身,不过这个方法大耗真气,以我的能力也就能抵挡一小阵子而已,结局是一样的。
喊了几声没有发现狻猊的回应,我不禁有点生气,这个死龙,关键时刻还来给我玩失踪?没办法,实力不如龙,它跟我说话的时候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也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直接把话语塞进我的脑袋。但是只要那死龙有心不接听,我就是喊的再大声也没用,直接给它隔断了。
我纳闷的是它跟我一起进来的,对我天道派的人又不熟悉,会跑去哪呢?
算了,虽然生气,但也只能等它自己出现了。反正两个月都过了,也不差这一会。我一边想着一边往卧室走去,这些天一直在赶路,现在松懈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困意如此的浓。当我躺在床上之时,眼睛一闭立刻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
“少爷!”
“少爷!”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揉了揉有点酸疼的眉头。我发现自己是光着身子。咦?我记的我睡的时候是鞋子都没脱就躺上床的啊。哎,看来自己实在是太困了,竟然睡的这么死。不过这也难怪,有狻猊在旁边,自己完全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心神放松之下睡的那么沉也是正常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一边掀开身上的被子,一边问道。
“回少爷,现在是亥时一刻了。”床边的寒梅害羞的侧过脸低声回答道,小脸蛋上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我伸手在她的屁股拍了一下,笑着道:“少爷的身体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呢?对了,有什么事儿?”
寒梅是我当初买回来的那些女孩中的一个,当初为了练功买了许多女孩来做炉鼎,不过后来练有所成的就七个。不过后来我发现提升功力是功力越高越有效果,处子虽然好,但是比起破蝶菲,风飘雪来就显出了差距了。所以后来我仅仅留了四个比较聪明的女孩来,可以说是半侍女半妾室的性质吧。我分别给她们取名为:青竹,绿柳,碧水,寒梅。
四人侍侯我久了都知道我的习惯,知道我睡觉一般都是很讨厌别人吵醒,所以没有太大的事寒梅是不会冒着我发脾气的情况下来叫醒我的。不过寒梅叫我的时候不是太急促,所以我虽然知道有急事,但是想来也必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才有心情调笑她。
“少爷,你去看看吧,酒窖里来了两个怪人,一个说是你义兄,一个说是你大哥,两人已经快把酒窖里的酒喝光了。”
“什么!!”我急的鞋子也没穿,就往酒窖奔去。天啊,我的酒啊!!那可是我花了大把大把的钱从大京买的贡酒啊。全部十三坛就花了我四十多万两银子的。而且还是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的。
我一边往酒窖急奔而去,一边心里纳闷着,两个人一定是义兄云烟和狻猊了,可是他们两个怎么会凑在一块呢?再说了,云烟他又不能喝酒的,他凑什么热闹?
我刚到转角处就听见狻猊那洪亮的声音响起:“哈哈,云烟兄,有人狗急跳墙了。”
随着云烟那独特的僵硬而有点飘渺的声音回应道:“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一个人喝不如两个人喝。义弟,你也来喝上几杯吧。”
我直接昏迷,听这口气,怎么我感觉我好象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呢?
进了酒窖,我一看,排的整整齐齐的一垒酒坛子如今七零八散的散落在地上,十三坛酒如今只剩下两坛了。我一把冲过去,双手抱住剩下的两坛酒怒声道:“你们两个混蛋,抢劫啊?还有,义兄,你不是一僵尸么?喝什么酒嘛?简直暴殄天物啊。”我看见云烟手上竟然也拿着一坛酒,气打不一处来。
“呵呵,义弟你错了啦,我从来就不是僵尸。”
“还不是一样。死灵仙跟僵尸差不了多少啦。”
“我还是死灵仙没错,不过你没发现我身体的变化么?”
我细细一瞧,终于发现了他身上已经起了大变化了。死人脸竟然有了笑的表情,而且也不是往日的惨白,而是白中带有点正常人的那种血色。
“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成这样了?”我诧异的忘记了损失酒的心痛。
“要多谢你大哥,是他帮的忙。”云烟一指狻猊,笑着道。
我惊奇的看着狻猊,用精神联系问着他:“你怎么会跟我义兄混一快了?”
狻猊拿起酒坛往口里倒了一口(看的我是真心疼啊),慢慢悠悠的道:“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跟我提起你义兄的事,我是你大哥,他是你义兄,所以我就去找他聊聊,亲近亲近。顺便帮了点小忙帮他练了个身体。”
狻猊说的轻描淡写的,不过重新铸躯的事哪有那么简单?古往今来,重新筑躯者屈指可数,最有名的就是哪咤了,不过太乙真人是什么人物啊?上古大仙之中法力可以排上前十的牛人,最能说明铸躯之难的例子就是已经成仙的一位人物了---铁拐李。据说他原本姓李名玄,遇太上老君而得道。一天受邀请神游华山赴太上老君之约,吩咐他的徒儿七日没回来的话可以化其身。但是他徒儿因母亲病而想归家,到第六日就把他的身体给化了。第七日李玄返回发现这情况,元神没有可以依附的,又不想修炼死灵仙,无奈之下就返回华山向太上老君讨取了一颗回天丹,然后附在一跛脚的乞丐的尸体,那乞丐蓬头垢面,袒腹跛足,李玄以水喷倚身的竹杖变为铁拐,故名李铁拐。但是因为他没有把瘸腿重铸就修成了仙,所以很多人都是叫他瘸子李。铁拐李虽然在仙界中实力不怎么样,不过怎么说附身之后也是接近仙人的实力的。他之所以没有重铸铸躯,就是因为此事所要耗费的灵力相当巨大,而他天劫在即,他可不敢冒那个险。后来铁拐李度过天劫成为仙人,想要重修仙体,那只有太乙真人那种水平的高手才有那个能耐了。因为这一个原因,铁拐李轻而易举的荣登仙人最丑榜第一名。这些都我平时在跟云烟闲聊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狻猊什么水平,我是知道的,再怎么也没有达到可以帮人铸躯的地步。
狻猊看着我疑惑的眼光,笑着解释道:“我这不算是帮他重铸身体啦,在我还在龙宫的时候,我曾经在我父亲那里得到一颗烈阳珠,可以帮助我修炼。死灵仙之所以形态犹如僵尸就是因为阳气不足。虽然你之前经常输送阳气给他,可是毕竟是有所限度,再说吸收而来的阳气流失的也快。那烈阳珠可以自行吸收天地间的阳气,而我现在的水平也用不上那个了,所以便送给你义兄了,现在你义兄身体与元神已经丧失了那个契合度,没有回天丹,还魂草这种类型宝物,就只能修炼死灵仙这一途径了。所以他只是看起来像人而已,其实已经不算人了。”
我气他喝了我那么多珍藏的酒,不由讽刺道:“你不也是看起来像人,其实不是人。”
“呵呵,别那么小气嘛。不就是几坛酒吗?”
“几坛?你自己看看地上那些空坛子?那叫几吗?”
“喂,你义兄也有分哦,别全怪我撒。”
“算了,喝都喝了,我也不生气了。”我无奈的坐到地上,“你们两个不去大厅,怎么躲在这?”
“在这好啊,想喝酒就可以直接拿,你不知道,你的那些女人叫她们拿个酒婆婆妈妈。磨蹭了老半天。”
“废话,还敢说我们?哪有人像你这么厚脸皮,到别人家喝酒也就算了,还用抢的?”
“喂,我们应该不分什么彼此吧?你的就是我的,当然啦,我的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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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抢救我的酒,我还没洗脸漱口呢。
睡的有点久,肚子有点饿了,我把义兄和狻猊两个引到大厅,吩咐他们去做一桌菜上来。
一人,一僵尸,一龙围做在空空饭桌上。
“对了,义弟,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多士兵要来找你麻烦?”
我和狻猊用精神急速交流了一下,毕竟水韵玉牌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然后回答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建的天道派在下面开了间镖局,惹上了皇族的人。破些财就没事了。”
“哦,这样啊。”云烟虽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我有难言之隐,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明天我想出去跟对方谈谈,但是担心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我来一通箭雨,所以想请你们两个明天帮忙保护我一下。”原本只是想让狻猊保护我就行的,不过云烟是我义兄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而且他也不算外人,所以我也就把他也邀请了。
“没问题。”狻猊跟云烟讲明了我们的关系,所以云烟知道我这话问的是他。
两个月来,天道派中人心惶惶,若不是有风飘雪和破蝶菲压着,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她们两人知道我的能力才对我如此的有信心,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救她们的。再加上天道派门口的那个迷魂阵,更是给她们吃了个定心丸。空空的一块地,就能把那么多人挡在门外,我回来后肯定能轻易就把事情解决的。她们以为那阵是我走之前布的呢。不过我也没解释。
如今我回来了,当夜,天道派上上下下到处欢声笑语。
听着她们的笑声,忽然间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涌上了我心头。她们是如此的信任我,可是我却曾经打算将她们舍弃。我是不是太过绝情了?
想起过去的日子里她们给我带来的快乐,想起我和破蝶菲,风飘雪之间的种种。我不禁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太过于绝情了?
虽然说成功的道路上必定要舍弃许多东西。不过是否真的值得呢?法宝虽好,但是毕竟不是非有不可。但是亲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是的,我用亲人这个名词来称呼她们。因为我突然发现在我的心底我已经把她们当成了我最亲的人,可以信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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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破蝶菲躺在床上,我手把玩着破蝶菲的头发。
“蝶儿,你恨我不?”我轻轻的问道,“这次我惹了这么大的事,却没有跟你们说一声就离开了。”
“夫君,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那么做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的,再说了,你不是在山门外布置了保护我们的措施了吗?虽然我有过不满,但是蝶儿不会怪你的。”破蝶菲转过身子,面对着我柔声道。
我心里一热,抓起破蝶菲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蝶儿”
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即使舍弃性命我也要护得她们的周全。
这是我第一次把别人放在第一位,不知为什么,当我下完这个决心之后,我的心是那么的轻松而愉快。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