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钱来福都不介意了,旁边之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随着吉时的到来,经过一番繁杂的仪式之后,祖祭总算完成了。那些闲杂人等都纷纷退出了祠堂,只留下钟易凌和他身边的那群老头以及钱来福。
“钟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三爷爷,四爷爷,五爷爷,六爷爷。”钟易凌指着他身旁的四个老头道。
钱来福上前给几位老头行了礼之后,钟易凌又指着旁边的几个老头道:“这是三叔公,四叔公,七叔公。”
待钱来福跟各位老头都行了礼,问了好之后。钟易凌示意大家坐好。
“这次呢,是想跟个位商量一下关于大哥的孙子,钟麟回归钟家后的事。”
“虽然按理说钟麟是大哥的孙子,钟家的家主一位应该是属于他的。可是大家也知道,自从大哥去后,钟麟流落在外也有好几年了,如今虽然钟麟回了钟家,可是一来他对家族事务一无所知,二来他年纪轻轻服不了众。所以身为长辈的我不放心将这家主的位置交给他。寻思着先给他找个事儿做做,先锻炼锻炼,等他有了一定的经验再说。各位以为如何?”
按天原国的规矩,家主的位置向来由嫡系继承,就连皇帝也不例外。除非是有变故,否则立嫡立长的规矩是不能改变的。钟麟的哥哥不知所踪,钟麟就是不可改变的家主继承人之选。但是由于之前钟麟音讯全无,这才让钟易凌有了机会。如今钟易凌说这样的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家主位置寻找一个借口,而且又不能给予别人话柄才说的话。
其实钱来福也可以利用这点强迫钟易凌交还家主之位。钱来福之所以没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家主之位虽然可以利用规矩得到,但是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就算钱来福得到了家主之位,但是没有下面的人的支持他也不过是一个架空的光杆司令。只能够得到名义上的权力,真正的实权却仍然把握在钟易凌手中。就算钱来福利用武力,药物控制了一批人,可是那样的话难免那些被控制的人有抵触心理,于是便会消极办事,执行命令时未免会大打折扣。钱来福对这种事早有经验了。就像以前有一次钟麟因为一件事情打了他一耳光,结果很长一段时间钱来福对钟麟吩咐下来的事情都是能拖则拖,不能拖就骗,反正就是不肯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办了。如果是一两个人出现这种情况,钱来福还能够通过换人的手段来解决,可是如果多了钱来福一样没辙。总不能把那些人都换了吧?先不说找不找的到替换的人选,就算找到了人选,办起事来也没以前方便了。这也是为什么钟麟虽然控制了一些人,而且又有这大义上的名分却还要费些周折才能把家主的位置拿下来的原因。
“恩,我同意家主的话。如今钟家经过这几年二哥的营作总算是渐渐恢复了以前的实力,好不容易上了轨道,要是突然又来一下变动,难保不出什么差错,让其他三家有机可乘,到时候想翻身可就难了。”
“恩,没错。”旁边的部分老头纷纷赞同道。
钱来福放眼望去,只有少数两三个默不吭声。看起来钟易凌在这些人心中还是瞒得人心的嘛。
钟易凌看见大部分都拥护自己的,心中颇为得意。你们这些家伙总算没有白费我平时下的那些手段,给的那些好处。
“钟麟,你有什么想说的没?”
“没什么,二爷爷你安排就好了。”钱来福淡然道。
算你小子识相。钟易凌心中想道。
“那就这样吧,酒家,客栈这一边缺少一个管事,你就先去那先做做看看。如何?”钟易凌虽然是问的语句,但是口气却是肯定的。
“好的。”钱来福根本对做什么就无所谓,反正都只是个过渡。
“那好,明天你来我这一趟,我让李管家带你去交接一下,顺便跟你说说你应该做的有哪些事。”
回到家的钱来福心头冒着一团火。
在客厅中坐定后钱来福压着心中的火气对下人道:“让青竹来一下,我有事找她。”
“你下去吧,把客厅的门关了。”
随着客厅大门的关闭,青竹看着钱来福无一丝表情的脸,心突然紧张了起来。到了此刻,她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过错。
“听说最近跟那个钟豹经常来往?”钱来福手指敲打着桌面看似随意的问道。
“也算不上经常。就这两三天,他来了几趟而已。”
“钟豹这个人不错吧?才见了几次面,你们很熟了吧?今天在钟家的时候我碰到他,他跟我提起件事。你猜猜是什么事?”
“奴婢不知道。”
“他说想让我把你送给他。你觉的怎么样?”
青竹听到钱来福的话脸上一喜,随即低头扭捏的道:“奴婢是爷的人,还能有什么意见,爷想要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爷的人?”钱来福重复了一下青竹的话,随即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还知道你是我的人?”
青竹被钱来福的笑声给吓得呆住了。
“少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青竹颤抖着问道。
“一个人无知不是错,但是无知又做错事,那就是一种悲哀了。”
“少爷,我”青竹一时语塞。
“对于你跟钟豹的事我不会拦着的。”
青竹听到钱来福这话一时错谔住了。
“不过你应该明白一件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我决定收回属于我的东西。”钱来福说完这话一掌拍出。
“啊!”青竹一声惨叫。
也是,一个人的全身经脉被尽数摧毁,内力尽数散乱开来,在体内四处冲撞的时候,是谁都会那样惨叫的。
“你的内力是我传授给你的,是属于我的,所以我要收回。还有,当初你是我买来的。我供你吃,供你住,这一切加起来不算你多,就两千两好了。很便宜,很公道吧?”
“来人啊!”
“少爷,什么事?”
“把这个女的带到后面的客房里,把门锁起来。顺便给她笔墨纸砚。让她有机会跟她的情郎鸿雁传书,免得说我不近人道。”
那下人看着浑身痉挛在地上滚动的青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连忙抱起在地上的青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