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阴阳萨满 > 第九十八章 诡经
    和黄小妹商量好后续安排,走出房门,地的古曼童全身下布满伤口,站在他一旁的官拿着令剑,目光犹如实质一般投在古曼童的身,她提着令剑冷不丁挥动一下,一道冷光闪过,剑尖顿时带出一缕黑雾。[燃^文^书库][www][77][buy][]d///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此时,原本固定着古曼童的毫针因为地气消散,纷纷散落在地面,他那瘦弱的小身板在地不断抽搐着,眼睛里那些恶心人的东西也没得差不多,只是身被官弄出的一道道黑色豁口让人看着惨不忍睹。

    古曼童好像恢复了正常情绪,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浑身抖动异常,眼睛发直。

    我估计他是恢复了些神智,可能是官下手有些过了,让这孩子吓出了毛病。

    没办法,这跟酷刑一样,令剑捅过的地方对于灵体来说是有痛感的。

    蹲下身,我想伸手揉揉古曼童的脑袋,可他并不像黄小妹和我之间可以彼此触摸,手一过,便感觉到一片阴凉,手便从他头顶穿了过去。

    沉吟了一下,我垂下眼睛对他说道“我们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你身有脏东西,官姐姐在给你治病,稍后大哥哥也给你治病,能忍住么?”

    我不说还好,这一说,古曼童的眼泪便哗哗的掉落下来,哭出了虚弱的汉话,“疼,我疼,你们都是坏人!”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我面前哭成这样,我难受的心脏直疼,深吸着气,转头看向官,“他什么时候清醒的?”

    “有一会儿了,估计是受过惊吓,身子一直再抖。”官捏紧了令剑,整个人沉默了一阵,“弟马先别给他治伤,治好了再疼他受不了,再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

    这般说着,官又猛挥一剑,古曼童肩头一抖,彻底哭了起来,哇哇大哭。

    孩童的哭声彻响耳边,他也是把心地里的情绪都爆发出来。

    可这一幕,我受不了,小鬼他们也扭过头去。

    等待了五六分钟,官馥娅手里的令剑挥动十余次,绷着面色确认古曼童身没有问题后,我才捡起地面的毫针给古曼童治伤。

    鬼门十三针对灵体来说也是有痛感的,一针针下去,看着古曼童睁大了眼睛,惊恐的全身直抖,我忙加快了手速,将他的十三鬼门尽数打开,地面的地气便涌进古曼童的身体之,他满身下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起来。

    官将古曼童的身体抱起,脸一片阴郁,搂在怀里接连问了他好些事,想要立刻查明事情的前后详情。

    这时,我连忙伸手拦了一下,知道这是欲速则不达的情况,古曼童还得再缓缓,随即让卢巧芸和小鬼过来好生安慰古曼童。

    等待,这是我经常做的事,我没有夏宁那种查事的本事,也没有丰富的经验,我经常告诫自己要耐心,对病人如此,对其他事也是如此。

    午后,刚与家的老郭通过话,岑佩便悠悠转醒了。

    床的岑佩发出一道疲累的呢喃,身子反转了一下,侧脸压在手臂猛地睁开眼睛,突然坐起身向床头退去。

    饶是冷静睿智的岑佩,在她自己身切身体会到被妖仙身的事情,不可能立刻淡定下来。

    我赶忙前,“岑姐、岑姐,我在这里,我是张伟,你看看我。”

    伸手攥住她发抖的双肩,拨开她散落面前的发丝,我能感觉到岑佩下意识里在不断蜷缩着身子。

    岑佩的目光在摇晃着,脸色一阵紧跟一阵散发出白玉般的色泽,看起来有些忽明忽暗。

    良久,她终于恢复了一些思考,看着我时,倔强的拉着我的手搂住她的脖子。

    岑佩虽然没有说话,但我明白她想从我身得到一些慰藉,随即搂住岑佩的肩膀。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有几分钟,官便抱着古曼童走进来,又将古曼童送进我的怀,让这个刚刚经受过折磨的孩子贴近岑佩。

    古曼童虽然吓得不轻,但有了这么长时间的安抚,终于还是理智了不少,瑟缩在我和岑佩之间不断抽泣。

    而这时,岑佩也缓缓推开我的手臂,侧坐在床,双目沉凝。

    “张伟,你告诉我,世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些东西?”

    她的话音很沉,肩头也有些惊魂未定的抖动,可眸子里却是一片暗沉。

    “有是有的,但跟绝大多数跟人没什么关系。”我抬手拿了枕头垫在岑佩的后背,重新看向她,“我前些日子跟你说的鬼也好仙也罢,他们各有各的去处,也各有各的命运,了解他们对普通人没什么意义。”

    “可我的命运又是怎么回事?”眼泪蓦地从岑佩眼滑落,她怔怔的看着眼前,“为什么我要经历那些事情,你说阴司是管他们的地方,仙家也有仙条约束,我被鬼身了对不对?”

    我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是他们当的犯罪分子了,活人世界里不也有罪犯吗?岑姐,我堂口以后会保护你,会护你一辈子,挺过这一关,你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有灾我给你打灾,有难我给你挡难,凡事想开一些,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岑佩抬起头,眼泪不断掉落,她抬起手捂住脸,呜呜痛哭。

    我知道这得让她发泄一下,低头看了看身前也不断掉泪的古曼童,只好扭转目光看了看小鬼他们。

    岑佩哭了一阵,算是把心里的负面情绪都宣泄出去,床头柜的纸巾都用了不少,一地纸团。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开始询问她被妖仙身的前后经过,平静下来的岑佩开始叙述起来。

    事情发生在前天,岑佩赶早前往公司,以身体不适为缘由跟公司的老总申请离职,老总起初不断挽留,但在岑佩心意已决的情况下,老总也没给好脸色,说离职可以,但岑佩整个半年的业绩提成不会给她结算,不满意打官司。

    “春季的业务我差不多做了九千七百万的单子,再加夏季接近一亿多的业务,会计核算了一下提成,有四十二万,老总平时给员工节钱快,但真有谁离职跳槽的,肯定会整一把这样的事,安排些莫须有的罪名,说泄漏公司机密。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后离职的人只拿到一小部分工资。

    我们公司在打官司方面很有一手,关系很大,而且我们做电子商务的,也不是事事都摆在明面,公司老总、副总吃厂家的巨额回扣,转手能安在我们头。”

    岑佩吸着鼻子怔怔的看向我,“那么多钱拿不回来,我心里急,本来该再琢磨琢磨的,可直觉却没有别的想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一直惦记着你跟我说的话,便跟老总说要走法律程序拿回自己应得的。

    可我没想到,跟老总摊完牌,一出公司大门,自己身出了事。”

    听到岑佩这么说,我眉头皱了起来。

    “当时是冷,冷的不行,浑身跟冻冰了一样,我脑子迷糊,打急救电话,打完电话受不住了,坐在路边浑身发抖,后来急救车来时,我浑身下都动不了,让人抬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也查不出毛病,紧跟着是住院观察,联系我家里人,当时我冷的直打牙,说不出话,医生拿我手机找我家里人的电话号,可手机却不知道怎么坏了,开不了机,i卡拔出来换医生的手机,医生的手机开了机又自行关机,再换别人的电话也都一样,他们说我i卡有病毒!”

    岑佩说着,一双手都抱紧了双腿蜷缩起来,“他们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么,i卡是不可能病毒的。

    当时他们查不出我的毛病,怀疑我有精神问题,把我推到精神科,而我自己也冷的受不了,全身下都冻麻了,有时候也好转一会,我想告诉那些医生我没有精神病,可刚一张口,身子更冷,恍恍惚惚的听见有人跟我耳边说话,像是我爸我妈,又像我爷爷。

    我还听到有人念经,但不是汉语也不是梵语,后来念经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我也跟着念,不受控制的念,我明白我身出了事,我还感觉身有东西,好几个,在我身各个地方动弹,而那几个地方跟冻成了冰坨。

    我一开始有些感觉自己的问题不普通,什么病也不可能像我那样出那种症状,在公司门口时我感觉身不对劲,后来在医院里跟着那些声音后我怕了,我想起你跟我说的事情,我感觉我被身了!”

    岑佩不停的说着,一点停顿都没有,听的我都觉得浑身发冷。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岑佩出了公司大门被妖仙了身,在医院里又被妖仙不断窜窍,但我从没想过这个过程居然这么可怕。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段经。”

    岑佩说着,便不由自主的念了一段,几句话不长,有些类似朝鲜语和日语。

    而在她念过之后,房间里突然飘出一股檀香味,坐在床边的我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我之前放在床头柜的大红色的木镯子。

    除此之外,我身前的那个古曼童也开始全身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