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神器之阴阳摄珂剑 > 第十六章 夜盗摄珂
    且说次日,松浦换上平常百姓衣装,独自来大雁塔细细观察。寺中转了一圈,他发现这里和尚不多,更无官兵把守,几乎没有任何戒备。

    你道是寺中无有珍品异宝,那可就错了。这大慈恩寺中宝物别的不用细说,单就大雁塔内,每层都展出有稀世珍宝。佛祖舍利,贝叶梵文真经,宝杖,经文不胜枚举。

    那位可是要问,如此多珍宝却不怕有人来盗?其中原因概括有三:

    其一,世间信佛之人,无不将寺中宝物视为极品,虔诚至真,怎敢下手。而不信佛之人,也知盗这些物品极损阴德,只怕会遭受天谴,万劫不复。

    其二,大明律明文有令,盗取名寺宝物与盗陵掘墓同罪,无论主犯从犯,一律处以“凌迟”极刑,罪连九族。

    其三,即使盗出宝物,也无处销赃。这些俱是天下闻名之物,试问何人敢买。

    而这松浦,因其乃外邦之人,加之绝技在身,今日便要冒此天下之大不违,夜盗大雁塔。

    且说松浦上得塔内,一层层参观,对塔内格局布置细作观察。这大雁塔共有七层,最顶两层并不开放,始终紧锁内门。松浦料定,摄珂剑必藏其中。

    他又出得塔来,在院中观瞧,只见此塔外部光滑平整,每层近三丈高,且层间拦额呈锥形向外突出,毫无着手之处。

    看罢多时,松浦眉头紧皱,心中盘算:塔内每日均要锁内门,一层层破门而上已不可能,只有从塔外攀登至顶层,破窗而入一法。只是这外面毫无攀登之处,纵使松浦飞檐走壁,此情景还是令他一筹莫展。

    回到客栈房间,见索阿可二人仍未归来,松浦独自在房中来回踱步,思量入塔之策,实在想不出来,便上了客栈外廊,手扶雕栏,远观大雁塔。看到塔旁参天古树,又见塔顶冲天塔尖,一计忽上心头。

    当夜,三人楼下用罢夜宵,回到房中,索阿可忙问今日收获。松浦将情况汇报一遍,索阿可杜文浩听罢也是无计可施。

    松浦道:“我今日想出一法,可行与否还需找杜兄证实。”说罢,转头向杜文浩道:“你那铜锤把内的铁链有多长?”

    杜文浩回道:“近二十丈。”

    松浦心中一算,面楼微笑:“如此看来,此法可行。”

    索阿可有些急了,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讲来听听。”

    “我今日观那塔旁有几株参天古树,高不下数丈。我又记得寺中介绍,那大雁塔共高二十一丈半。如此,我可爬上离塔最近一棵树顶,将杜兄铜锤锤头甩向塔尖,待缠稳之后,我握着锤柄荡过去。再拉着铁链,蹬着塔的外壁,一步步爬上塔顶,料也不是难事。

    刚才闻言,铁链将近二十丈长,那这尺寸已是绰绰有余。”

    那二人一听,连连叫妙,杜文浩赞道:“松浦艺高人胆大,如此壮举真想在场亲眼看看啊!”

    接着三人商量具体细节,最后决定,明日后半夜三人潜入大慈恩寺。由松浦上塔盗剑,其他两人在塔下放哨接应。

    闲言不表,单说次日深夜,子时已过,万籁俱静。索阿可三人身着夜行衣,黑布蒙面,松浦带着面具,潜身来至大慈恩寺围墙边。索阿可,松浦身形矫捷,一跃便上了墙头,又合力将杜文浩拉了上来,三人站在墙上观瞧,寺中并无半点人影。

    索阿可守住院门,杜文浩给松浦帮忙,将一把铜锤递给松浦,在下面用力一拖,松浦背着武士刀和铜锤,“噌噌噌”几下便爬上大树。

    站在大树最上面的树杈上,松浦抡起铜锤,慢慢放长铁链,只听得“嗡嗡嗡”声越来越响,那锤头带着铁链越转越远,四周狂风卷地,尘土飞扬。

    这松浦夜间行动经验极为丰富,此刻虽月光微弱,几乎漆黑一片,但他视力极佳,待铁链散尽,松浦瞅准塔尖,将锤头横扫过去,那铁链正绕在塔尖之上。随即,锤头绕着塔尖急转几圈,牢牢缠定。

    松浦向下打一呼哨通知杜文浩,随后,双手紧抓锤把,向下一蹬,整个人朝塔上荡了过去。

    双脚往塔上一蹬,稳下身形,随即拉着铁链一步步向塔顶爬去。这铁链虽说十分结实,但却太细,抓在手中很难用力,故松浦双手勒得生疼,每一步都艰难异常。待到了最顶层窗边,松浦早已满头大汗,筋疲力尽。

    他左手腕缠了两圈铁链,以防滑落,右手自身后抽出武士刀,插入木窗框边缘的缝隙,向下几刀,砍开窗户的木栓,再用刀使劲一顶窗户,缓缓打开。

    松浦强忍手腕疼痛,收回武士刀,伸脚勾住窗边,用力拉近身体,再用右手把住窗台,松开铁链,努力几下,终于爬了进去。

    且说松浦先躺在地上,着实缓了一会,这才借着微弱月光,在房内找了起来。话说找到剑盒却也毫不费劲,因为屋内除了一柜一桌,皆是空空如也,在靠墙柜内,放着摄珂剑剑盒。松浦大喜,忙取出剑盒,迅速打开向内摸索,万万没有料到,盒内竟然空无一物,哪有摄珂剑影子。

    这下松浦大惑不解,却又立刻反应过来,心中道:“不好!”正要回头再看屋内情景,却听到头顶有人发话:“你是何人,敢来偷剑?”

    松浦听声音正来自面前木柜之上,也不敢抬头,只是迅速将手伸向脑后,欲拔出武士刀。可右手刚碰到刀柄,就被一坚硬冰凉之物狠狠打了一下,加之刚才上塔已使尽全力,双臂酸麻,挨这一下只觉剧痛钻心。

    松浦强忍疼痛,可还是咬牙“啊”地呻吟出声。还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只觉耳边风声已至,松浦心知,此乃柜顶之人一腿扫来。松浦也是动作迅速,低头躲过,向后急退三步,同时,刀已出鞘。

    再往上看,柜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杨纵英。

    见是杨纵英,再看其手中宝剑,松浦心知不妙,看来今夜塔上,一场你死我活之战在所难免。想到此处,松浦先发制人,以最快速度跳将起来,一刀横扫向柜顶。

    再说杨纵英,本想制住对手,好打听对方是何来历,不料一脚未中,刚收回腿来,眼前寒光闪过,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对方动作竟如此迅速,看来自己有些轻敌。情急之下,杨纵英向前一扑,用手一支松浦头顶,一个跟头翻落在松浦身后。

    那松浦一刀砍空,还被对手将自己脑袋当成跳板,顿时恼羞成怒,落地后立刻转身又是一刀,却听得“当”一声巨响,武士刀被尚未出鞘的摄珂剑稳稳挡住。

    此刻二人距离不足二尺,杨纵英定睛一看,被对方白色面具上的邪脸吓了一跳。只这一愣神的功夫,松浦早已收回刀去,又直直刺向杨纵英胸口。

    此招甚是狠毒,一般来说,横向砍来的兵器易挡易躲,而直刺来的则很难挡住,只有闪避一法。但此时双方近在咫尺,这一刀又是正对胸口而来,则是避无可避。

    杨纵英情急之下,竟一伸手狠狠抓住松浦手腕,硬生生止住这阴毒一刀。随即一侧身,向旁一推,跳出圈外,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那松浦穷追不舍,双手握刀又砍了过来,随后,二人便在这狭小的房间内展开生死激战。你来我往,火花飞溅。既便如此,二人却处处小心避开房内陈设,不想留下痕迹。

    忽然,杨纵英寻一机会,趁松浦退到窗边之际,“苍”地抽出宝剑,屋内顿时明亮。

    这松浦白日里被摄珂剑来历唬得不轻,加之索思图更是命送此剑之下,早已心存畏惧,不敢应战。只见他虚晃一刀,转身顾不得开窗,低头跨步,撞碎窗户飞出窗外。随后顺势抓住窗外铁链,围着铁链连转两圈,方才停下,悬于半空。

    杨纵英本以为对方掉落塔下,没想到居然漂浮于空中,吃惊不小,对着松浦一按剑柄,剑刃飞射而出。

    松浦此时难以躲避,更不敢松开铁链,只得奋力向旁边一荡,摄珂剑穿松浦右肩而过。松浦本已无力,加之飞剑穿身,左手一松掉下高塔。

    杨纵英这才看到铁链,恍然大悟,也随后跳出窗外,抓住铁链向下观瞧,只见那松浦落在半空中时竟又抓住铁链,并未落地。杨纵英顺势滑下,对这松浦又是一剑射出,就在此时,忽见眼前黄光袭来,忙握紧铁链一脚踢向那黄光,谁料那物飞来力量极大,杨纵英被撞得向一旁荡出两丈多远,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带着铁链的铜锤。那铜锤被人收回地面,下面黑不见人。

    杨纵英再看下面,看到自己刚才那一剑正中抓住铁链的松浦,此刻松浦已经带着剑刃,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杨纵英滑到铁链尽头,松手一个跟头,落到地上。四下看看,院中并无人影,再走到跟前查看松浦尸体。他收回剑刃,挑开夜行衣,再一细看,吓了一跳,那衣服下哪有人,分明是一段木头桩子,那木桩上还有被摄珂剑贯通的痕迹。

    见此情景,杨纵英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刚才自己一直与木头桩子交手?再仔细一看,方才明白,原来自己刚才分明看到对手中了两剑,这木头上却只有一道痕迹,想必是这人趁刚才自己躲避铜锤之际,用木桩替换本体,躲过致命一击。只是对方如何做到的,却是匪夷所思。

    杨纵英在院里查看一番,早已无人。随后,他将木头扔出窗外,收好那件夜行衣,又取出白日向方丈要的钥匙,开门上到塔顶,解下铜锤,一并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