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小感冒,郁闷,下周强推,没攒稿子,头疼头疼,但下周会保证更新的,诸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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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山路难行的原因,蹄声并不大,但却连绵不停,应化伏在草地上仔细听了会,粗略估算,对方超过五百人,再多光靠听觉就不行了。
应化抬起头,只见远处山路上火把点点,在明月的照耀下,一支队伍正顺着崎岖道路迤逦而来,更是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马。
恼恨不已,若不是自己困倦睡去,否则提前以耳贴地,至少能提前几里就发现对方。
而现在,虽然山路弯曲,但对方距离他的直线距离已经不过一百米,从这里到山谷那边,按照对方的行军速度,估计也就在半个时辰之内。
现在孙安方便未归,这里还不能没有岗位值守,应化急得汗如雨下。
应化正准备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学那夜枭之音,身边忽然窜出一只野兔,惊得草丛一阵晃荡。
应化暗叫不妙,一百余米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对方若有心,弄不好就会发觉。
果然,在如此明亮的月光下,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一般,随着一阵胡人的言语,应化的面前响起一阵破空之音。
对方显然是在试探性的攻击。
应立刻俯下身子,但还是有数支羽箭钉在了他的身上。
应化疼的差点叫了出来,但下一刻,对方隐约可闻的对话让他把所有的声音都强自憋了回去。
“将军,没有什么啊?您一定看错了。”
“不对,虽然距离远了些,但我肯定看见有东西闪过。”
此刻,应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模仿夜枭之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鸣。
而那只倒霉的野兔又适时的窜了出来,直接冲下了山坡。
“将军,你看,是夜猫子惊走了野兔罢了。”
“嗯,我有些紧张了,不过我们已经进入常山郡地界,还是要小心一些,诸军放慢行军速度,搜索前进。”
“该死的混蛋,原来没有发现我,却射中了老子,不过你们放慢速度却正好给首领他们有准备的时间……”
这时,眼角的余光里,发现少年孙安正在山腰张大着嘴巴,想要向他跑来。
应化狠狠的在身后摆了摆手,竖起五个手指猛晃,表示对方人马超过五百,示意他赶快去报信。
孙安犹豫了一下,一跺脚,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见孙安离开,应化放下心来,但眼皮却觉得越来越沉,月色也慢慢变得阴暗下去,鸡鸣寨上那个温柔女子的笑脸却分外清晰起来。
“二丫,我对不起你,又让你当了一次寡妇。”
应化蠕动着嘴唇,看到最后的景象是远处那一队人马终于继续前进,山路上的蹄音在夜色不断响起、消失,世界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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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化濒死前发出的夜枭之音,在幽静的夜色里回荡传递着,凉里外的宿营地旁的暗哨很快听到这声音,回了一声鹿鸣,但半响无人回应,后边才又有孙安发出的一阵接一阵的急促鸣叫出现。
那暗哨知道事情不妙,立刻向宿营地内跑去。
不一会,王烈黑着脸带人摸了上来,此刻那蹄音已经可以听闻:“今夜谁值守,怎么被人摸近了才发来信号??”
“是应化和孙安在前边值守,但现在只有夜枭暗号回应,听声音是敌非友……”那暗哨诺诺道。
冉瞻大手狠狠拍在暗哨的脑袋上:“你这混蛋!”
王烈一瞪眼:“冉瞻,你现在是军人,不是土匪,给我住手!”
“可是!”
“什么可是?我怎么要求你的,不要让白日担任先锋的兄弟值夜,就是怕他们太疲倦!应化和孙安白天都是开路的先锋,现在,有人接近了,竟然才发出信号,你和林海想要做什么?害死大家么!”
这是王烈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爆发这样的雷霆之怒。
此次去晋阳,一路危险重重,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将所有人的性命葬送,冉瞻和林海却为了攀比,用白日里开路的兄弟值守,出了事情大家全要陪葬,王烈不能不怒。
冉瞻和林海脸色发白,这时候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两人立刻单膝跪倒:“请大哥处罚!”
“处罚?现在没时间处理你们这个事情,既然有人来,而且星夜疾行,我们首先要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少人马,我们这个山坳虽然目标不显,但是他们来往必经之路,早晚会暴露,若是晋军还好,若是胡人就要作战。林海你带两个兄弟去接应应化和孙安,顺便给我探明来者到底是什么人,一切以暗号联络。”
“其余人,做好战斗准备,一旦情况有变,任何人都要听命行事。”
“喏!”众人齐声答应,就连谢极和拓跋郁律也是下意识的答应。
此刻,拓跋郁律这个二世祖满脸兴奋之色,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身上还带着脂粉的味道,明显刚刚在和庄蝶共度春宵。
一边却喋喋不休对王烈道:“王首领,会是什么人?一会打起来能保证我的安全么?我能观战么?”
王烈一咧嘴:“应该是抓你回去的人;观战多没意思,这把刀给你,一会你也上阵杀敌吧。”
拓跋郁律俊俏的脸色一变:“开什么玩笑,我又不会武功。”
蒙浑清咳一声:“少主,你先准备好,这里有我们,你不会有事的。”
拓跋郁律嘟囔着,但却毅然伸手接过王烈递过来的环首刀:“我的兄弟在前边杀敌,我也不会躲在一旁观看。”
这样的话说出口,却叫众人神色诧异,蒙浑却是眼露激动,自己的少主终于长大了,就算今日战死却也值得。
和他老爹尹力不同,蒙浑对那个早死的拓跋弗没有什么忠诚,他忠诚的是拓跋鲜卑,是那个属于他们自己的部落,而拓跋郁律既然是合法的部落首领,那么他就会忠诚于天他。
很快,冉瞻发回信号,已经遇到了孙安,对方身穿的是胡人衣衫,打着是拓跋鲜卑的旗号,人数大概在千人。距离这边的直线距离是两里左右,但因为对方都是骑兵,只能顺山路前行,加之是边搜索边前进、速度并不快,绕路下来,还要半个时辰才能经过这个山口。
又过了一刻不到,孙安被冉瞻等人护送回来,一见王烈,孙安哭倒在地:“烈哥,应叔遇害了,是敌人,他们是敌人,都怨我,我不该去方便……”
王烈扶起孙安:“人已经死了,说这些没用,一会你跟我好好杀敌,为你应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