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rì子单位一直在忙,尤其是一周的开始,而我根本不知道这周上推荐的事,所以不好意思耽误更新了,真心对诸君道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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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ì头灼烤在头顶,身处防守一方的荆州军此刻无论体力和意志都已经快消耗殆尽,而这火辣辣的阳光更进一步摧残着他们的斗志。(无。,弹窗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把王烈那个寒门子踩在脚下!”刘佑看着已经冲破了第一道放线的匈奴骑兵,怒吼一声。
“陷阵骑兵跟我来!”刘佑翻身上马,手舞长刀,向前方一指。
刘佑当年奉命去幽州谋夺王俊的基业,带领了长沙王司马乂训练的五百铁戟陷阵骑,在征北城下对阵数倍于己的匈奴骑兵不落下风,可以说是一战成名。
看到了这陷阵骑兵威力的刘佑,在幽州自领渔阳太守时,利用手中钱粮,又训练了数百人,虽然在装备上比之以前有所不及,但素质却很高。
而在王烈击败石勒、刘佑和慕容鲜卑的联军后,刘佑提前带领自己手下jīng锐脱逃,投奔了陶侃,陶侃之所以重用刘佑,一方面是因为他出身士族且勇猛过人,另一方面也是看中他擅长训练骑兵,对不jīng骑兵作战的荆州军是一个很大的弥补。
刘佑在荆湘经营数年,荆湘富庶,手中又有一定实权,手下也训练出了五千人左右的jīng锐骑兵,为了不让陶侃猜忌,大部骑兵都归陶侃亲自指挥,但他自己也有一军一千五百人的部曲,这些部曲正是刘佑的杀手锏。
而这次出使成国,刘佑所带的千人中,到有近五百人是自己的jīng锐部曲,而且正是训练好的铁戟陷阵骑。
虽然这些人并不是原来那批跟随刘佑多年的百战jīng锐,但至少也是jīng锐骑士。
本来刘佑还想保存实力,或者说不想冒险出击。因为此行他这些手下并没有带足战马,他也舍不得那些从北地买来的好马消耗在这翻山越岭的入蜀道路中。
但此刻眼见阵前的荆州军步军处在崩溃的边缘,若等匈奴骑兵冲进来再上马厮杀,肯定就来不及了。
此刻,刘佑终于下定决心。对手下断喝道:“上马。冲锋——”
命令一出,刘佑四周刚才还看似萎靡的部下,却猛的一震,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立刻反身上马。
战马并不多,只有二百余匹,也不是他们常骑的北地高头大马,但只要一翻身上马,将行囊中的两把铁戢捆缚在战马两侧。他们整个人就如那铁戢的利刃一般,散发出一股锋锐之è。
留给刘佑反冲锋的时间和空间并不多,虽然身后没有敌人的袭扰,但荆州军整个防御阵型太过密集,此刻就算刘佑大声呼喝,前边的士兵也不可能立刻反应过来。
而此刻,匈奴骑兵已经突破了第二道放线,战场上的形势岌岌可危。
刘佑眼中一寒,喝道:“前军让开。拦路者斩之!”
随着他的怒吼,他手挥长刀,直接冲了出去。
刘佑胯下战马嘶吼一声,铁蹄翻飞,直接撞飞了数步外一个来不及躲避的荆州军士兵。而他手中长刀更是直接劈砍,那管身前是自己手下还是敌人。
身后他的心腹部曲更是不会在乎这些不属于自己主公心腹的死活,如刘佑一般,手中长刀和战马两侧的铁戢组成了三道收割生命的锋芒。直奔匈奴骑兵冲去。
荆州军步军此刻哪还敢挡路,há水一般向两边退去。而刘佑的铁戟陷阵骑和匈奴骑兵在十几息后也终于相遇接战。
两百多铁戢陷阵骑,两百多没有战马但同样jīng锐的骑士,对上鏖战后还剩下不足七百的匈奴骑兵,双方就如两道洪流撞击在一起。
刘佑手中长刀连挥,冲在最前的两个匈奴骑士甚至来不及挥舞手中长矛抵抗,下一刻就已经身首分离,坠落马下。
刘佑并不在乎这些看似凶狠的匈奴骑士,他知道现在自己手下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劣势,而这些部曲也不能算是完整的jīng锐铁戢陷阵骑,他必须冲阵而出,直接斩杀对方领军的大将,才能尽快扭转乾坤。
刘佑眯起双眼,认准了阳光下那杆在匈奴骑兵阵中竖立的战旗,直接冲杀过去。
匈奴骑兵显然没有料到刚刚还完全被动防守的荆州军,此刻竟然会爆发出这样无畏的勇气,而且这些人马在骑术也并不比自己这边差多少,如果不是人数占劣势,甚至可能冲垮自己这边的阵型。
但不管怎样,他们是不可能放任刘佑这样将自己的阵型凿穿的,这是对草原骑士的侮辱。
那个领军的匈奴将领也已经发现了这边出现的异常,他已经认准是刘佑害了刘桀和王沈的ìng命,这次带兵马冲杀,已经报了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思,否则他这样灰溜溜的回到匈奴汉国的左国城,也必然要被刘聪活剐了。
眼见手下匈奴骑士抵挡不住刘佑,这匈奴将领的战意也被激起,但他既然能协助刘桀和王沈统军,就不会是个只知道杀人的莽夫,他看出刘佑的武艺高超,至少是胜过自己的,而自己这边人数占优,他不介意先用手下的命来弥补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匈奴将领让旗手挥舞战旗,四周匈奴骑兵一见,阵型一变。
原本主力冲锋的骑士,开始变化成十数个小型战阵,目标直指刘佑。
这十数个小型战阵迅速将刘佑和手下分割开来,然后其中大部都冲向了刘佑。
这些匈奴骑兵自称是草原的勇士,也号称最尊敬勇士,但实际上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懂狼群战术的民族。
狼是什么生物?群居,狡猾、残忍,一击不中就会远遁,然后死死的掉在对手的身后,利用群体的优势,不断袭扰,等对手露出疲态,再一拥而上。分而食之;就算是一头猛虎,遇到这样的狼群也只有饮恨当场。
匈奴骑兵这次不再和刘佑猛烈对打,而是不断变换让刘佑有一种有力无处用的感觉。
刘佑何等样人,他本身也是狡诈残忍的ìng格,眼见匈奴骑士用这种狼群战术。消耗自己的体力。却对身边旗手呼啸一声,那旗手连连晃动战旗,身后的铁戟陷阵骑如臂指使,迅速变成一个三角突击阵型。以刘佑为锋锐,两侧骑士只负责防御,最后的两百多没有战马的部曲则死战防守敌人从后边的攻击,刘佑和身后十数名骑术最jīng湛的部曲则只管往前冲锋,不再管对方袭扰。
这是一种以命搏命的打法。尤其是那两百多名没有战马的部曲,为了给刘佑制造机会,完全是在用生命来拖延敌人的ā扰。
刘佑听着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心神却坚若磐石,在他眼中他的命只有他自己能掌控,虽然他也心疼自己这些忠心耿耿的部曲,但此刻却只能牺牲他们了。
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七十步……
刘佑距离那匈奴将领不过五十步的距离,而匈奴骑士的小型战阵反而给了刘佑穿插的空间。眼看刘佑杀到,那匈奴将领终于按捺不住,一举手中大刀,呼啸一声,又用匈奴语喊叫了几句。似乎是在祈祷,眼中凶光闪现,带领身边的百来名亲卫冲向刘佑。
如果说开始的一百余步,步步维艰。那么这最后的五十步却出奇的顺利,双方都是奋力冲锋。不过数息,刘佑就已经冲到那匈奴将领身前。
人未到,长刀所向,刀锋已经劈在那匈奴将领身前。
那匈奴将领见刘佑撕杀这么久还有这样的体力,心下也是暗惊,手中大刀猛的向外一封,双方兵器狠狠撞击在一起。
“不过如此!”刘佑不屑的冷笑一声,长刀顺着敌将封堵的大刀斩上敌将马头。
那匈奴将领此刻魂飞魄散,连忙控马向一侧闪躲。
但他身子灵活,战马转向却是不易,刘佑手中长刀顺利突破对方防御,斩在对方的马头上。
那战马嘶鸣一声,借着惯ìng又向前狂奔数步,这才倒地不起。
而那匈奴将领也直接被甩飞出去。
刘佑拨转马头,气势汹汹直奔那落地的匈奴将领而去,不等他起身,手中长刀一辉,人头飞起,血光冲天。
“猪狗一样的人,也敢和我对阵!”
刘佑狂笑数声,转身又杀向敌军,顺势又将那擎着战旗的匈奴骑士斩落马下,战旗坠落尘埃。
眼见自家主将不过一个回合就被刘佑斩杀,阵中的帅旗也不知道何时倒下了,剩下匈奴骑士都惊慌失措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呼喝一声,剩下的人马狼狈的向来时的道路奔去。
刘佑点起一个手下,让他带百人追击驱赶,自己却转身收拢起人马。
这一战虽然取胜,但胜的着实惨烈,刘佑手下千余兵马,能活下来的不过五百多,而且还多是自己的部曲,那些炮灰一样的荆州军步军在后边的冲杀中几乎全部战死当场。
此刻,天边金乌终于开始慢慢西坠,眼看着残阳如血,大地之上残肢断臂,哀鸿遍野,刘佑几yù怒吼。
这次出使几乎已经失败了大半,至少是荆州军和匈奴之间的误会已经结下,就算能和成国顺利缔盟,可来自匈奴汉国的报复也必然是猛烈的。
“混蛋,究竟是谁,是谁陷害我!”刘佑心中滴血。
“全军加速前进,伤员留在原地,其余人马天黑前赶到成都!”刘佑下定决心,至少先将眼前的任务完成,那样有了安稳后方的荆湘,才可能顺利对抗王烈。
“刘佑,你还不死心么!?”一声冷喝悠悠传来。
刘佑眼中一寒,被残阳映照的如血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远处,成都府的方向,数百人马出现在暮è的照耀下,一人手执长矛,遥指刘佑,似乎在看着一个死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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