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死神之喰夜物语 > 23.谁留下绝念
    “我有想要守护的人,所以不只是尸魂界,我要拔掉所有碍事的獠牙!”

    狩矢轻微挑眉,赤红色的瞳孔只是满含讽刺地注视,嘴角上扬但没有包含任何情绪。

    根本无法理解说这话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对于同伴之类的事物判断只是停留在能否利用这一基础之上。或许以前是知道的,但是漫长的寿命早就擦亮了双眼。

    狩矢朦朦胧胧之间还能隐约记得。就算对那种过去从来都是不屑于顾的态度。

    一个很年轻的少年,站在同伴用尸骨点缀的小森林里,带着白色面具的怪物只是那样游荡咆哮着,用锋利的牙齿撕扯零散四地的红色肢体器官,那些都是说好一起活下去找死神复仇的挚友,但是最后呢,还不都是死掉了,被吃掉了,说着漂亮的话漂亮的诺言,还不是像昙花现后一样枯萎凋零只留下满地令人作呕的缤纷。

    太弱就无法守护,被践踏、被蹂躏、被残害!太强又被人惧怕,被疏离、被孤立、被讨伐!总是这样自相矛盾又别无他法。

    “真会爱说大话,你的经历到底还是太少了。并不是人人都会像你那样天真。”

    至少我们不是,只是活在三界仅存的夹缝里,想要融入,不能融入,想要生存,不能生存,总是事与愿违。那群腐败的尸魂界贵族高层,创造我们,又抛弃我们,只是为了名誉尊严那种无聊的东西。为了魂魄安宁而战斗的死神什么什么什么鬼,我们才没想害过人,没想杀过谁更没想作出伤害尸魂界的事情!普通一点的,平凡一点的生活就够了,小时候能和同龄人一起玩捉迷藏,长大后能和同事一起工作,够了就够了啊!!!

    但是,这一切都被毁掉了,支离破碎掉了,本该宛若夜间高档酒吧用心调制出来的鸡尾酒那样焕发出迷人光泽,却一下子被染上了血的颜色。

    这或许是尸魂界也在和巴温特玩捉迷藏,他们用尽可能完美的保护物遮掩住了自己,把鬼的身份丢给了巴温特,再用数不尽疯狂又安全隐秘的手段在折磨他们让他们无法找到这里。所有人都认为死神得做法是正确的,因为恶鬼受到折磨是理所当然的。

    “你说过我们无法从复仇中活出自己?那么我问你,处在我们这样的情况下又应该怎么做!?尸魂界那样对待我们,无怨无仇地要杀掉我们,我们要怎么做,该做什么呢,难道要像个白痴精神病一样坐在那里一边无缘无故被他们杀一边还要认为他们的做法是正义的是有原因的吗!?他们算什么,他们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生来就有这种决定一切的权利被人理解的权利而我们族人父母同伴只是生来被掠夺的你倒是给我说啊!?”

    “被理解地一方无论做什么都有理由都是对的,不被理解地一方做什么都会是错的都是恶心的被排斥的这我知道,但是对你们而言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

    “不,没有,绝对不可能存在!我们以前就那样做过了,但是得到的却是没有尽头的屠杀,如同用血液圈养的卑微牲畜一样。”人已收起了灵压,无心恋战,瞳仁蒙上厚厚的阴霾是因为情绪太过复杂导致难以沉淀无法掩藏,显得那样底气不足,突然累了厌倦了觉得无聊了,少年瞳孔映照出对方转身之后的落寞,“你走吧,我不想在这毫无意义的战斗上浪费太多时间。其实我也知道巴温特是不应该继续存在的,被掠夺的人也不可能再还回来,而且我也早就麻木那种感觉了。”

    “所以说,复仇也是无可奈何的?”

    “要用漫长生命换个了结才行,所有的巴温特,都会在这次行动里消失,一个不留。”狩矢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气,内心的感情都堵塞在胸口无法发泄但很快就被他平定下来,好像释然了,“我可以相信你和巴温特都差不多,你和以前的我们想得一样,不过只要还处在这个疯狂的世界,再温柔的人迟早也会丑态毕露堕落成肮脏的恶魔。你也一样。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这是我活了那么久得出的结论。”

    他走了。底下聚集的‘闹事者’全都往静灵庭的那个方向走去,于斜阳在简陋层叠屋子投射下来的浓烈阴影中逐渐变得模糊而无法看清。

    少年没有难以接受得停留在原地瞳孔呆滞不见光彩,凌乱得碎发依然。

    其实已经理解对方的痛苦了。

    大家都是只想着自己,只站在对自己有利角度为自己考虑得自私鬼。

    近百道人影下一刻闯入视野形成密集得黑色恐怖,伴随着呼啸而过得空气摩擦,蒙面邢军把中间得少年死死围住。身穿白色宽大队长羽衣、系着纯白色环形蛇鞭的黑发女孩走出黑暗被撕裂的角落,暴露在光线下,她的双眼充斥冰凉入骨的杀意,这正是内心感情的实质写照。

    在几分钟之前感觉到这边出现了剧烈的灵压波动,因为正值敏感期所以选择亲自前来视察。虽然没有捉到巴温特,不过还真是幸运啊,她对于面前这个不久前背叛尸魂界还重创夜一大人的家伙可一直都是怀恨在心。

    背叛者不可原谅,伤害夜一大人的混蛋更是罪该万死!身为邢军总司令兼二番队队长,她一定要亲手废了这家伙的力量再把他丢到蠕虫之巢里面,要让他生不如死!!!

    碎蜂轻轻吐出包含剧烈感情的浑浊气息,尽量将自己所有的表达都变得冰冷足以冻结。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冷笑,带着一贯而来的毒舌言语,“没想到蓝染竟然还会派走狗来尸魂界,不得不说脸皮还真是厚啊。你难道以为尸魂界还是你身为区区三席时那样可以随进随出吗,那可大错特错了,阳光下已经没有容纳你的位置了,缺少的漏洞早就有了替补,等待你们的只会是漆黑漫无天日的监狱,那是堕落死神的最终归宿!”

    “我原本就没打算回来,而且我的容身之处根本就不在这里。”

    琲世回过神,双眼无波淡淡注视对面被自己的话成功激起愤怒的女孩。

    她的牙齿在浅薄绛唇的遮掩下发泄似咬在一起,但是表明上仍不露出丝毫异样。“还真会说大话。对于魂魄来说尸魂界意味着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还是说,在真央灵术学院的那些课程都是白学的吗?现在你看上去顶多只是一只丧家犬在不知羞耻地乱叫呢。”纤细手指已经触摸到身后冰冷的纯黄色雀蜂刀柄,“算了,跟你扯再怎么多也没什么鬼用处,接下来就是所谓的审批与裁决!”

    锋利的短刀终于露出了它的全部,身后等待的人群收到指令,以比普通死神还要迅速几倍的瞬步紧贴住琲世身子。

    雨点般密集得拳头一齐打落,又保留住随时出现异态能及时拉开距离的余地。但是事实却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脆骨触碰到的只是同样带着黑色料布的同伴,作为焦点的少年身子弯出诡异弧度却十分巧妙地穿过手臂短刀间面积不大的夹缝,并更快地闪现到他们身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如音速般难以预测的极致暴击。

    少年的白打很有力道又很是精确地打落没有遗落任何一人,污点很快就被清楚完毕,倒地之际便被跳起的灰尘顺便压没了其余惨叫。

    “尽敌蛰杀,雀蜂!”

    说时迟,那时快,少女身影已经借着路线掩护窜到少年身后,单手按住他的锁骨,另一只手带着斩魄刀幻化出来的小型刀刃。

    宛若蜻蜓点水轻柔的一击,带着毒蜂留下来的潜伏性毒素。

    只要再一击,就可以达到了二击必杀!注视到少年手臂上已经留下象征死亡标记的四边蜂纹华,少女嘴边的笑意不禁意间显露,就像对某样吸引眼球的玩具特别执着的刚出生的孩子,但是举止间流露出来的却是日积月累冰塑出来的寒。

    “堕落的魂魄即将面对的便是地狱,给我到那里去反省自己的罪孽吧!”

    只一瞬,少女再度闪现到少年身边,对方好像放弃了抵抗那样站着,雀蜂尖端有利极速刺入同一位置,8边蜂纹华叠加在一起清晰可见。

    “让别人堕落的死神就没有地狱吗?”原本闭合的嘴唇忽然张开了,在女孩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蜂纹华没有如以往那样泛发灭亡红光,一直以来坚信不移的二击必杀,第一次被这么轻松地破掉,不,与其是破掉,不如说是对方根本就没有在意。

    还没来得及使用瞬步,冰凉的手臂就被有温度地手紧紧抓住,少年没有留情地把手中之人摔落地面。

    “利用毒蜂的特性演变出来的斩魄刀,你以为,光用灵压就能压制的毒素,会对我产生效果吗!?”少年自顾自朝前走,腰间的浅打已经拔出有了一定高度,在女孩将要起身的时候刺入她身体自背部贯出。

    “唔啊啊!!!”

    “这样你就无法战斗了,可以停手了吧。”

    施加大量灵压的浅打就这样插在那里,少年起身走了一段距离又因为身后人不甘的声音而停下。

    “给我站住!佐佐木琲世,你这家伙给我记着,背叛尸魂界、伤害夜一大人、把我的部下打成那样,我绝对饶不了你!!!”

    少年的声音很淡,似乎对很多东西都看开了,因为经历许多也成长许多,内心渐渐变得成熟而难以捉摸。

    “又有什么办法,任何人做事都有着足以解释的理由,蓝染先生也一样。如果尸魂界没有贵族平民的矛盾,他怎么会那么做,如果四枫院夜一不来战斗,我不会伤害到她,你的部下也是同样。事情有更好的发展但往往被你们忽视,大家想得都太复杂太自我了。”

    “哼,事情最好的发展就是没人作出伤害尸魂界的事!”

    “才不是这样。东仙先生、蓝染先生、巴温特,都是尸魂界高层给自己弄出来的敌人而已。根本不存在有谁无缘无故造反,你不站在这个立场不知道因为真相在你们的认知里都被埋没掉了,即使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无法违抗指令如同木偶般执行命令维护尸魂界,其实只是在提他们收拾那些受害者而已!”

    女孩忍无可忍地出声,几乎是吼了出来,“闭嘴,你才是什么都不懂得在胡言乱语大逆不道!”

    “要真是那样,为什么巴温特会那么简单地得到平民援助,黑崎一护来救朽木露琪亚的时候同样。”少年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走,“现在谁都无法相信,或许神灵也只是个摆设。我打算自己去寻找真相,然后再凭借自己的力量把阻挡之物消失掉因为我有必须守护的人存在着。封住你行动的浅打,在几小时后上面的灵压就会消失,你们就老实呆在那里吧,没有任何想法渗入大脑一味执行命令抹杀魂魄,这样的邢军才有问题,我也懒得去管你们。”

    少年消失在层叠建筑所构成的阴影下。

    在1天之后,巴温特地复仇行动到了最后一步。虽然死神已经封印了大半境界章,但最后一块所急剧压缩的剧烈能量先一步被已经疯狂的狩矢吸入到体内。他不容忍这次的失败,这次巴温特积聚已久的反抗,即使代价是牺牲掉同伴的性命,即使代价是自己不复存在。

    他怀着强烈怒意看向不断抵抗自己的黑崎一护。

    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才成为死神不久,明明对尸魂界的了解一无所知。

    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地去守护不该守护的东西!?

    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地去阻止不可了解的复仇!?

    为什么要身为异类却能被尸魂界接受而我们不能

    “我要保护住我的同伴!”

    是这样吗,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

    其实自己还是很羡慕他的,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才没有那么多忧虑。

    对方全力的一击砍在强健的肌肉上砍出深深的伤痕,体内的灵压不受抑制的暴乱开始崩塌。已经坚持不住了。

    巴温特本来就不该存在。

    漫长的寿命原本就是病态的折磨。

    “到此为止了。”

    在那几秒之间,场外警备的朽木白哉和四枫院夜一还没有反应过来,黑白相间的少年出现在一护与狩矢面前。

    “是你!!”

    黑崎一护刚想作出攻击,但不知何时,已经被眼前的少年越过了身子。他一直向前走,手掌上淡绿色灵子缠绕,回道按在狩矢身上治愈他的伤势,虽然遭到拒绝仍死死按住并把他击晕。

    “我没有什么恶意,一护先生。”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究竟有什么目的!?”

    琲世沉默了一下,“我只是不想让他死去而已。死掉了就算解脱这种话完全是错误的中二的。无论再怎么痛苦也要继续活着,要是活着是一种折磨生命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诞生。更何况”他微微眯起眼,身子瞬间暴涨的灵压向外弹开朝他聚集过来的万片樱花状刀刃,眼睛不服输得注视看向他的朽木白哉,对方是不屑的而少年只是毫不在意。

    因为无法相互理解!

    “尔等还想回来做什么!?”男人很愤怒的声音。

    琲世小心托住狩矢,声音很轻很淡,“既然他跟你们是对立的,那就更不可能对他见死不救了。”

    “卑贱的你对吾等尊严的侮辱还不打算停止吗!?”

    “我说过,我根本就没有产生过那样的想法,只是你的自以为是。”

    “看来你是真的打算自寻死路了。”对方的眼睛已经满含怒意地眯了起来。

    “你很难相处也很难沟通。可是要是再见面的话还是提醒你不要与我战斗,其实我也是很危险的”要是失去控制,连珍视之人都会下手的我不知道还会作出什么我能感觉到,体内的那位,如恶魔般残酷的人格随着战斗的增加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了,他说得没错,伴随所回忆事物的增加我的精神会逐渐崩塌成灰,即使他不愿意夺走这副身体,到了最后,

    到了身不由已的时候,我们也会相互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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