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虽然是太监,但是因为他是看着武宗长大的,所以武宗最是信任他不仅让他当了司礼监掌印太监,而且还让他成为了东厂掌印太监,到最后连西厂掌印太监的职位也给了他。而他也因为要处理东西两厂的事物,所以在皇宫外面又另建了一处豪华的庄园,这样他白天在宫中侍侯皇上,晚上就回庄园休息顺带处理两厂事物。
“天上人间”的老板看见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盘打斗,本来想要阻止可是当两边的人一报身份他才发现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即向他的后台老板刘谨的庄园跑了去。
来到庄园的门口处老板对着一个看门的侍卫说“烦劳您通报刘公公一声就说“天上人间”的老板有要事禀报。”可是侍卫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公公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你明天再来吧!”老板一听侍卫这么说就明白是自己没有给他打赏所以他在故意为难自己,可是因为事发突然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带银两这可怎么办呀!老板想了想这事可是大事可不能有一丝的耽搁,所以对着侍卫吼到“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公公,如果耽误了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侍卫看他好象真的有大事一样,不禁想到要是因为自己的贪财而耽误了公公的大事那自己离死期也不远了。所以点了下头说“你站这等着我给你通报一声。”
老板只好无奈的在门口等着,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老板就看见刘谨的管家张总管走了出来,他赶紧一个箭步上前说到“小的白于见过张总管。”张总管点了点头问到“白老板你这么晚了找公公有什么大事吗?”白于赶紧低声的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给了张总管,张总管一听直皱眉头,过了半晌才说“我知道了,我会带你通传的,你先回去吧!”白于拜了一下就离开了。
张总管见白于离开了以后,赶紧转身快步向内走了进去,走了很长一段路以后他才来到刘谨的卧房外扬声禀报到“主人,奴才有要事禀告。”卧房里面传来了穿衣的声音,然后也是一个阴阳声说道“进来吧!”张总管应声走了进去。
卧房的唯一一张桌子旁边正坐着个稍显肥胖,面容惨白的老人,不要看这个老人已经有近五十岁,可是脸上却非常的光滑根本没有一丝皱纹。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可是如果谁认为他是一个好人谁才是笨蛋呢,这个人就是刘谨大太监。
刘谨让跪倒在地的张总管站了起来问到“老张,这么晚了有什么大事你不能处理的,还要惊动洒家?”张总管赶紧将刚才白于传来的消息又复述了一便给刘谨听。当刘谨听到东西两厂的人在自己开的酒家内大打出手时大怒拍案而起说“反了,反了。老张马上叫谷大用和秦海到洒家这来。”谷大用是西厂的代管太监,而秦海自不必说肯定是东厂的代管太监了。张总管马上走了出去交代人去叫这两人了。
刘谨现在气的全身直抖,又转回来的张总管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刘谨现在的火气很大,真替马上要来的两个人悲哀呀!
等了一柱香的工夫,张总管回来禀报说“禀主人,谷大用和秦海已经来了。”刘谨低吼一句:“叫他们给我滚着进来。”
张总管马上走出去传话,见了站在门口等候的二人说“公公现在很生气,你们自求多福吧!”说完转身不再里二人尽管在前面带路了。而谷大用和秦海这个时候也正迷糊呢,他们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他们老早就回自己的住处休息去了,可是突然有人来通报说督主找他们,他们当然不敢怠慢,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可是来到这却相互看见了对方,正纳闷呢,这下再一听张总管的话顿时感到事情不对。
来到卧房门外的谷大用和秦海高呼一声“奴才谷大用(秦海)参见督主。”可是刘谨并没有象平常那样叫他们进去,而是用愤怒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给洒家爬着进来。”两人哪敢不听,立即跪俯在地向内屋爬了进去。
等进了屋还没等他们开口,刘谨就一脚跺了过来,两人不敢躲只好应受着。刘谨一共跺了十几脚才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你们这两个饭桶,你们的厂公位置是不是不想干了。”
谷大用和秦海二人很是不解可是又不敢问,只好齐声劝刘谨息怒。不说还好一说刘谨更加的恼火,只听他说“你们的翅膀现在硬了,不把洒家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这话说的可就非常的重了,两人赶紧扣头说不敢。刘谨停了会才说“洒家知道你们不敢,可是你们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谷大用和秦海回答到“奴才不知”
刘谨阴笑了一声说“你们的手下刚才在洒家的酒家里上演了一场非常壮观的群殴场面。好呀!真是把大明厂卫的脸都给丢尽了。你们现在居然还跟我说不知道。”
谷大用和秦海一听自己的两边人居然在督主的店里开战,立马紧张的说:“奴才教导无方请督主处罚。”
刘谨说“谷大用你的人出息呀!把东厂的人全部打成了残废,你给洒家一个解释让洒家听听?”
谷大用一听自己的人把东厂的人全部打残废了,立刻喜忧掺半,喜的是自己的人在拼斗中战胜了东厂的那些王八蛋。忧的则是因为刘谨现在居然向他要解释,想了一下才说“督主,这些奴才真的不知道呀!请督主给奴才点时间奴才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督主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海这个时候却很郁闷,自己的人居然全被打成了残废。而西厂却没有任何的伤亡这下脸都丢尽了,可是谷大用都表态了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显得是自己纵容手下动手的了。所以他接着说“奴才一样恳请督主给奴才点时间,奴才一定严加查处。”
刘谨看两个人都表了态,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洒家就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我也不问是什么人干的了,你们自己解决明白了吗?”谷大用和秦海齐声答到“仅遵督主喻”接着刘谨又是一顿训斥才让两人离开。
两人出了刘谨的庄园互相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坐回自己的轿子向自己的厂部飞奔而去。不过两人这时的心情却很不相同,秦海现在想的是一定要找出那个带头闹事还让自己丢尽面子的侍卫,而谷大用则是笑,开心的笑,还有什么能比压过东厂一头更让人兴奋的了吗?不过笑归笑人还是要处罚的,不过至于处罚到什么程度全在于自己,想想都让人高兴,这个带头的人也是个人才呀!可怜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带头的正是上一个自己认为是人才的范缜。
而等待范缜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惩罚或赏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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