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景寿那边如何操练步枪营,单说萧然顺利培植起力,对慈禧的担心也终于可以稍稍的放一放了。表面上对这位兰儿,仍然很是亲热,一方面自然是不想让她对自己有所怀疑,另一方面却是实在舍不得她那一流的床上功夫。不能不承认,这个年轻寡妇在床第方面的表现,堪称一绝,不单花样繁多,而且野性十足,每次亲热都象是要把他连皮带骨吃到肚子里一样。看着她在自己身上纵横捭阖、肆意驰骋的浪样儿,那种极度的总是令萧然不能自己。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是尤物,这话萧然终于相信了。换作旁的男人,恐怕真要被这小娘们儿榨干了也不一定。
不过萧然对她是浑然不惧。靠,老子是干嘛的?开保健品、卖壮阳药的!要是让一个女人给弄趴下了,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话虽如此,那壮阳的西药可不敢多吃,这种东西会严重透支身体,长远来看,有害而无益。幸好还有荀敬那个壮阳的方子,都是纯中药的成分,效果确实不错;二来自己比较富有,再贵的补药也吃得起。所以尽管每次都战斗的你死我活、酣畅淋漓,但萧然依然是精气神十足,反倒是兰儿自己,好几天都被他给弄得爬不起床,连上朝都不能了。这一点兰儿自己也忍不住纳闷儿:就算是年轻人恢复的快,这小三子地战斗力也忒强悍了吧?
这晚又是大战了N个回合。卸甲、连连告饶才作罢。第二天早上,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了。萧然自己却跟没事人似的,溜溜达达的回到了钟粹宫。一进门便被宝禄迎着,急急的拉到一旁,道:“不嫌臊的东西,一准儿又是去找那主儿鬼混去了!你就浪吧。回头我非告诉雨婷姐她们,让她们好好收拾你一回。”
萧然不屑的道:“呸!你个小崽子敢高密,我给你塞到井里边去。奶奶地,你跟小安子还有一腿呢,说谁不嫌臊?”
宝禄原也就是发狠那么一说,不想给他揪起这个话头来,又羞又气,眼圈儿登时红了。哆嗦着手指头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萧然也觉得这玩笑开的过分了,忙笑道:“别生气,好宝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他妈就是那小人。一大早的找我,有什么事?”
要说宝禄也不是个善茬儿,可惜一碰上萧然就没了脾气。憋了半天,气哼哼的道:“滚蛋,我才不找你。昨儿主子等了你一晚上了。说有事找你商量。熬得太晚,现在还睡着呢。”
萧然知道慈安找自己,一定是正事儿,自然不敢耽搁。正要望卧房去,宝禄一把拖住,道:“瞧你下巴。胡子又重了,还不快刮刮去!自己也不小心着点,幸好是早上,要是大白天的给人瞧了去,你还不玩儿完!”
萧然这才想起,今儿确实忘了刮胡子。大概是这阵子补的太过的缘故,胡子长的出奇地快,由原来的三四天一刮。到现在每天都要刮一遍。这还算好的,毕竟是个年轻的身体,胡须不是特别粗硬,刮过了就看不出来。要是再过两年。刮出一个青魆魆的下巴来,那才叫操蛋。总不能把脸也蒙起来,装成火影忍者卡卡西吧?
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到自己房里去刮胡子。这可是个仔细活儿,绝不能让人瞧出破绽来的。翻出刀,小心的刮了一遍,还觉得不放心,对着镜子小心的修饰。精神正高度戒备中,猛听得门口一个悦耳的声音道:“臭小三子,还知道回来!也不请安去,好大的胆子!”
萧然手腕猛一哆嗦,锋利地剃刀登时在下巴上划了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惊慌中也顾不得叫痛,顺手将剃刀撇到了桌子后头,一手死死的捂着下巴,回头一瞧,门帘刚刚掀起。一个苗条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慈安太后!
到目前为止,慈安还不知道他是个假太监,有几回曾想跟她表白,但都阴差阳错的错过了。而慈安又因为对他的绝对信任,竟然丝毫也没有起疑,或者说,根本也没望那方面想。这时瞧见他神色有些慌,手捂着下巴,奇道:“一天到晚古灵精怪的,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屋子里没旁人,贴身随侍地宫女也没跟来。但是萧然现在还不敢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一方面现在前方的战事吃紧,她这阵子本来就劳累的很,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她在这件事上面分心;另一方面,政变的余波也还没有完全平复,这个敏感的时期,敏感的身份,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不测,也不愿把她牵连在里边。
眼珠一转,低头深沉地道:“别理我,我在思考。看我像不像罗丹的思想者?”
“什么罗丹,你倒象个大萝卜。”慈安笑着走上前,道:“把手拿开,让我瞧瞧你在搞什么鬼?”
“没,没什么!”萧然支吾着道,“先说正事儿,听宝禄说,昨儿个姐姐找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怎么着,我只准有事的时候才能找你啊?”慈安娇嗔的捶了他一下,“倒真有个事,有些拿不定主意,正想跟你商量一下。兰儿现在想把六爷地大格格接进宫来,封为公主,前阵子就跟我提过一次,但是被我给回了。没想到她连着几天宣恭王福晋领着大格格进宫,现在外头倒有谣言先传出来了,说是恭王的女儿要封公主了。你说这件事,咱们该怎么办?”
慈禧力主封奕为的不是别的,当然是拉拢他。慈安也知道不能让奕起码是形势上不能太近,所以上次找了个借口回绝了她的请求。但是这位兰儿极有心机,竟使出这无中生有的计策,暗地里使人先放出这样的
,倒使事情有些棘手了。
奕件事却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得逞,否则的话,保不齐她便要得寸进尺。但是驳了她地主张,却又容易给朝中的大臣们造成一个两宫太后与恭王生嫌的印象。这样一来,只怕人心刚稳,就又要动摇了!
“这娘们儿,真够鬼的!”萧然来回走了几步,微一沉吟。已经大致的拿定了主意。正要开口,忽然心思一动,有心考一考慈安,当下迟疑着道:“姐姐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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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柳眉微颦,道:“我觉得,不管六爷如何,这事也不能轻易的就让兰儿遂了意。否则她尝到了甜头,往后更得跟咱们耍心眼儿。”
“恩!”萧然赞许的点了点头,“那你说。封大格格一个郡主什么的当当,那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这个办法可好?”
“这怕是不成。”慈安臻首轻摇,颇有些担心地道:“现在这个话头已经出来了,倘或真的封了郡主,虽说是不动声色的驳了兰儿。却容易让大臣们觉得两宫跟六爷不和,只怕会动摇人心呐!”
萧然微微有些惊讶。现在的这位慈安,已经明显的比过去成熟的多了,再不是从前那个简简单单的皇后,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和见解,并且一眼就看穿了兰儿的用心。从接手政务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能有这么大地进步。甚至都让萧然觉得意外。更多的是一种欣慰,自己这个得力的帮手,终于成长起来了。看来只要往后她能够坐稳朝堂,那么慈禧太后的野心就别想实现。晚清的这段历史,也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改变轨迹!
看着萧然笑着连连点头,慈安也发现了他地小伎俩,嘴巴一撅,娇嗔不依的道:“坏东西,故意考我,你早有主意了是不是?”
“好姐姐,你现在真的是进步神速呢!”萧然笑道,“你接着往下说,看咱们俩想的能不能不谋而合。”
慈安沉吟了一下,道:“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答应,而且是主动的提出来。反正都要送这个人情,不如由我来做。另外,大格格进宫之后,我便做主把她留在钟粹宫,这样外边的人看了,自然就会觉得我跟六爷的关系更近些。兰儿不是用了招无中生有么?我这就叫移花接木,怎么样?”
“高,实在是高!”萧然一竖大拇指,摇头晃脑的唱起沙家来:“这个女人不简单……”
“去你地!”慈安给他夸的脸颊腾起了红云,想了想又道:“可是还有一件事。大格格封了公主,丽妃那边,我怕她会觉得心里别扭。毕竟她那个才是正牌儿的大公主,这么做不成明摆的挤兑人家了么?本来我想先跟她通个气儿,可是又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小三子,我想来想去,她还是最听你地劝,要不你替我去说说,可别因为这事儿,让她心里存了什么芥蒂才好。”
封亲王的女儿为公主,固然有不少先例,但这样的做法对于丽妃来说,确实有欠公平。慈安性情宽厚,尤其是在上回丽妃吞鸦片自杀那件事之后,自觉作为后宫凤首而没能照顾好她,对她的心里就隐隐有了种愧疚,因此格外的留心。
“啊,感情你找我不是商量事,而是要让我来办这个得罪人的差事!”萧然一撇嘴,气哼哼的道:“没门儿!”
“臭奴才,想造反啊你?”慈安伸出嫩如春笋的手指,在他额角轻轻一戳,笑骂道,“这件事还真就得你去,旁人我都不放心。大行皇帝去的时候,宫里就生出了不少谣言,害得丽妃寻了短;现在又发生这件事,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乱子来才好。你这奴才天生的一张巧嘴儿,骗死人不偿命,所以么,这差事还非你不可了。”
“什么叫骗死人不偿命?我这么一清清白白纯洁善良的人,骗谁了我?”萧然登时叫起屈来,忽然坏坏的一笑,低声道:“起码……连姐姐你我还都没骗到手呢,嘿嘿!”
慈安顿时羞的满脸通红,攥着两个粉拳在他身上一通乱捶,一边恨恨的道:“死太监,臭太监,让你瞎说,让你犯浑!”
萧然笑道:“让我去也成,不过呢,得要个赏赐。”
“还敢讨价还价!……什么赏赐?”
“这个么……姐姐以身相许,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萧然死不要脸的说道。
话音还没落,慈安已经伸出手径直朝他耳朵揪了过去。萧然早有防备,大笑着跳脚避开。慈安哪里肯放,穷追不舍,恰在这时,宝禄在窗外高唱了一句:“皇上驾到!来给母后皇太后请安呢!”
萧然耸耸肩,道:“抓不着吧?哈哈,皇上来的真巧!还不快去?”
慈安跺脚道:“你这个奴才,越来越犯浑了,瞧我回头非好好的收拾你一回不可!”顿了顿,又道:“今儿我就下旨,定了大格格的封号。丽妃那边,你抓紧过去,好好的劝一劝。对了,下个月初五,就是丽妃的生日,现在还在大丧期间,照规矩是不能祝寿的。要不这样,你不是在外头置了宅子么?就偷偷的把她接到你那去,给她好好的过个生日,让她也开心开心,也算是对她的一个弥补吧。”
“行啦,放心去吧,一会万岁爷都等着急啦!”萧然笑道。
“那……”慈安美目眨了两下,红着脸飞快的道:“就算我以身相许,你成么?谁让你是……咯咯。”说着一扭身飞快的跑了,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悦耳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