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琢磨,萧然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六王爷这架势我到太后哪里替你通气吧?”
奕后跟前,最说得上话的非你莫属,所以办这件大事,就只有靠你了!”顿了一顿,又道:“萧老弟,以你的聪明才智,有些事我不说你也能明白。天下毕竟还是大清的天下,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可都仰仗着皇上、太后的福荫呐。眼下四海升平,国泰民安,正该论功行赏,尽享荣华,老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里的潜台词,萧然当然听得出来。自己虽然位高权重,风光无限,满紫禁城都可以横着膀子晃,可这一切毕竟是靠着太后、靠着在满清这个封建王朝,才爬到了权力的顶峰。从某种意义上说,清王朝就是自己脚下的基石。一旦基石真的出现了什么危机,你萧然又将何去何从?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奕个道理。并且萧然也看得出来,奕关于曾国藩、李鸿章这些地方势力的大肆扩张,给朝廷带来的潜在压力,奕曾国藩关系似乎很微妙,又不敢造次,因此才试探着旁敲侧击。但萧然这家伙一向是剑走偏锋,不走寻常路。到底会不会同意自己的主张,奕自己心里也没底。
萧然拍了拍他地肩膀,道:“成,没问题。六王爷,咱俩谁跟谁!有事您说话,我萧然绝对是两肋插刀!”
奕不插我两刀就不错了。又不是没插过!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家毕竟是答应了。忙大喜道:“老弟果然是明白人,有你鼎力相助,那才真的是天下太平了!”
由于是出征凯旋,照规矩不能坐轿,只能骑马。大雪纷飞的天气,不一时众人的身上就落了一层雪,只有萧然身披银狐大氅。雪不沾身,美得不行。回到北京,顺东门进了城。京城的百姓们听说朝廷在倭奴国打了大胜仗,这可是多少年来头一回扬眉吐气,奔走相告,争相涌上街头,来一睹征倭钦差的风采。
虽然是顶风冒雪,但街道两旁已经是人山人海。敲锣打鼓。燃放鞭炮,比过年还热闹。当初北征俄罗斯,回京时正赶上朝廷在英法列强的压迫下签订了屈辱地《中俄和议》。百姓们正是群情激愤,满朝文武也都焦头烂额,哪有心思举办什么欢迎仪式。这一次可就不同了,看着这百姓们兴高采烈地迎接凯旋队伍,不禁领萧然想起了影视剧里看过地解放军进城的画面。
征倭一事虽然是秘密进行的,但以列强在远东的触角,顶多是瞒住一时。估计现在洋鬼子们也早收到了消息,但是木已成舟,再来干涉已然不及。萧然问奕
奕了,洋鬼子也没办法。我现在担心的,是今后这些家伙会找咱的麻烦。”
在英法列强地眼皮子地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洋鬼子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萧然冷笑一声,道:“麻烦是当然要找的,只是还不一定是谁找谁呢!”
奕
萧然笑而不答。进了紫禁城,径直来到养心殿东暖阁,已经是申时了。小皇帝载淳今儿个跟着上朝,忙活了一天,累得够呛,由张文亮伺候着去西暖阁歇着了。只有眉翘首等待萧然的到来,一遍又一遍的问宝禄时辰。
安德海在门口接到萧然,连忙跑来献媚,被萧然一记无影脚踢到一边去了。同奕眉隔着纱帘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觉得心如鹿撞,脑子里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进去。兴奋之下,连声音都变得微微颤抖,生怕一个失态给大臣们瞧见,说不上两句,便推说乏了,命众人跪安。
奕天惦记着倭奴国那边地战事战况,现在人回来了,反倒不上心了!
萧然心里自然明白得很,先纳还
,随奕卫梅良甫,一把拽住问长问短。好容易脱了身,径直奔钟粹宫,来到眉的卧房前,却看连个值夜的太监宫女都没有,不禁纳闷儿。忽然背后哇呀一嗓子,接着被人搂头抱住,不用说,自然就是宝禄。
两人患难之交,感情甚笃。许久不见,自然倍觉亲切。但是没说两句话,宝禄便道:“我可不赶缠着你了,要不然主子非老大板子打我不行。嘿嘿,有人可是比我更记挂着你呐!”贼兮兮地一笑,悄声道:“放心啦,我已经把奴才们都支走了,你们可劲儿的折腾也不怕。晚膳也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在房里头搁着呢。嘿嘿,萧公公您慢用,小宝子就不打扰你们拉!”
萧然一拍宝禄肩膀,道:“好兄弟,讲义气!”
刚推开卧房的门,一具绵软的身子便偎入怀中。熟悉的香气钻入鼻孔,萧然心旌摇荡,伸臂将她紧紧搂住,急切的去吻她的嘴唇。忽然嘴角尝到一丝咸涩的味道,忙捧起她的脸庞,却见烛光摇曳中,眉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珠泪盈盈。
萧然登时慌了,急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眉微微撅着嘴,低低啜泣,忽然扬起拳头在萧然胸口使劲捶了起来,道:“坏蛋!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四个多月,而且是去那么远的地方,知不知道人家多担心你?没心没肺的家伙!”
软软的拳头落在身上,萧然心里一阵感动。卸下了平日高高在上的国母身份,真情流露的眉此时就像一个小怨妇。当下拥她入怀,在唇上轻轻一吻,道:“好姐姐,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知道你想我,走的这些个日子,我也是天天想你啊。你瞧,现在整个人都完璧归赵,浑身上下哪个零件都不缺。嘿嘿,用不用检查下?”
眉腾的红了脸,淬道:“没个正形儿!才不想你,你不回来,我清净自在着呢!”拭去泪痕,忽然扬起脸,盯着萧然道:“听人说,倭奴女人风骚妩媚,你还能想起我来?哼,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不肯回来了呢!”
萧然心说这你都知道啊,看来我这一出征,你连日本的风土人情都关心起来了。连忙赌咒发誓,大表忠心。眉咬着嘴唇道:“你能不偷吃?呸,鬼才信!”
轻嗔薄怒,更显一张俏脸娇媚无限。萧然忍不住拦腰将她抱起,坏笑着道:“叫你不信,待会让你求饶!”
眉到底脸皮薄,啊了一声,慌忙推拒道:“奔波一天了,先用了膳再胡闹!”
萧然道:“等不及了,先吃了你再说!”
……
人说小别胜新婚,两人分开已久,这时相聚,只觉彼此的身体既熟悉又陌生,这一番,自然是激情澎湃,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方才作罢。眉身体柔弱,经不得萧然的狂野开垦,一个回合下来便彻底交了白旗。萧然却是精神头十足,又待再站,吓得眉连连求饶,好说歹说的方才作罢。
温存了一会,眉将萧然拉了起来,一起用晚膳。这一桌子菜是特意为他预备的,也都是萧然最爱吃的,眉也不饿,只在一旁不住的给萧然夹菜,一边听他讲述出征日本的经过。说起在海上先后遭遇了海盗、风暴,听得眉心惊肉跳,明知道萧然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还是紧张的脸儿都白了。
关于幸子一节,自然不能略过不提,毕竟她跟眉两人以后总是要见面的。眉听了,咬牙道:“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臭小三子,你要是能不偷吃,世上就没有偷腥的猫了!”
等听说幸子是日本国的公主,眉登时就无语了。这个家伙专好挑金枝玉叶、皇亲国戚来下手,在中国是这样,出了洋,还是改不了这德行。
后来又说起跟从日本A回来的那些新式舰船,还有先进的设备和优秀工匠,已经在旅顺口开始筹备秘密的海军基地。眉不禁叹了口气,道:“先别说海上,江南的局势,现在已经是很让人觉得不安了。曾国藩那一帮子督抚,拥兵自重,都快成了独霸一方的大佬了,咱得想个法子对付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