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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〇五十章据长安望西北(三)

    “我乃常山赵子龙也!谁敢与我一战?”城内冲出的武将正是长安城内的守军大将赵云赵子龙!方才程银被赚入城内的那五千西凉兵马除了大部分被早已埋伏在城内的弓弩手射杀之外,残余溃散的部分被赵云麾下五千骑兵挑杀落马,此时赵云及其身后的“飞龙团”精骑的长枪与弯刀之上尚且流淌着淋漓的鲜血。赵云看到虽已负伤的梁兴依然奔跑在西凉军马的最先锋,心中不由对梁兴高看了几分,只听到赵云朗声回答梁兴,同时舞动着手中的银枪向西凉兵挥去,银枪泛起的寒光在夕阳的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梁兴在听完敌军主将赵云自报家门之后,心中震骇不已,“我的娘啊,怎么会是赵云呢?听闻他可是当年虎牢关前与飞将吕布大战数十回合而不败的家伙,就在下午之时还听闻那些逃回来的散兵提起,李傕麾下第一大将张绣可是被这赵云打败的。要知道,在西凉军中,吕布、马超、华雄、庞德、张绣与韩德在近年来被誉为‘西部六柱将’!自己虽名列‘韩家八健将’,但于名声、武艺方面却要远远逊于此六人,自己怎么会在此处遇到赵云呢?”梁兴害怕归害怕,但崇尚武力的西凉人民风彪悍,宁折不弯,历来只有战死之人,没有退缩之将,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兴大喝一声吼,驱马来战赵云!

    但怎奈梁兴与赵云两人之间的武艺是在是相差甚远,梁兴在接下赵云猛烈一击的第一招后虎口阵裂,手中的长枪“当啷”一声脱手飞落;在险险躲开赵云的第二招——“朝阳落马枪法”中的“海底捞月断命枪法”之后,梁兴胯下坐骑惨叫一声后瘫痪在地,梁兴被打跌落马;在梁兴尚未回神之际,赵云使出了第三招——“百鸟朝凤枪法”中的“犀牛望月”后,梁兴自觉得身后及其右肩胛骨等处传来一阵剧痛就昏迷了过去,被赵云身后的两名士兵俘虏回城。

    “我乃常山赵子龙也!谁敢与我一战?”赵云在三个回合之内就把敌军大将,“韩家八健将”之一的梁兴俘虏后,赵云再次策马长吼一声,震得正在冲锋陷阵的部分西凉兵马惊得人仰马翻,好不狼狈!韩遂、阎行二人在大军阵后看到梁兴被俘后,满脸惊骇万分,因为此刻赵云挟余威正向韩遂的帅帐之处杀来,而此时韩遂仅有万余西凉骑兵可战。韩遂也是西凉军大佬之一,在前几年随马腾征讨黄巾军时也算是历经沙场,见过血的,他马上下令左右两个兵营方阵的骑兵向赵云及其身后的那五千“飞龙团”的骑兵对攻而来,想用自己数量上的优势抵挡住来势汹汹的赵云军团。此时骑兵对阵骑兵,并没有兵种之上的相生相克的优势劣势可言,有的只是毅力、士气与速度的较量!

    “列阵迎敌!”赵云看到韩遂终于使出了全部的兵力向己方军阵全数杀来,双方的兵力数量之比为五千对一万,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意思是说“我十倍于敌,就实施围歼,五倍于敌就实施进攻,两倍于敌就要努力战胜敌军,势均力敌则设法分散各个击破之”,所以赵云为了使韩遂大军分散而后对其各自击破,赵云决定使用阵法来御敌。

    “布阵!”赵云勒住胯下宝马,随即手中的“梨花银枪”在空中划过一阵外人看起来很奇怪的弧线后,但见赵云身后的数千骑兵战马“唰”的一声停止了脚步,即使是前方近在咫尺的敌军,“飞龙团”将士亦不再追杀,而是随着己方军中的营、队各级指挥官的指令在快速地调转、跑动着。“嚯……嚯……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韩遂大军即将到达赵云大军三丈开外之时,赵云身后的五千“飞龙团”将士向空中大吼三声,说后军阵中呈现出一种可怕的寂静,整支队伍井然有序、蓄势待发!

    赵云摆出的军阵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赵云位列于军阵的月牙内凹的底部。此时要是像郭嘉等精通军阵的高明之士一望便知,那是攻击性极强的“偃月阵”:作战时此阵法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暗藏凶险。此阵法要求阵中大将必须有较强的战力,兵强将勇者最适宜使用,而武艺超群,身经百战的赵云正是符合了“偃月阵”的要求,且“飞龙团”将士全为清一色骑兵,又大大增加了阵法的机动灵活性。

    赵云不用回头观看自己身后的那数千士兵是否已列阵完毕,单从身后发出的阵阵强烈浓重的杀意便已知晓,且此阵法赵云在军中早已演练多时,此次虽首次使用于两军阵前,但赵云心中并不遑让!有人称,一支部队战斗力的强弱,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支部队主将对阵法的掌握与部队对阵法的熟练程度。一支部队战斗力的强弱,不仅表现于顺势时的乘胜追击,而且更多表现于逆境中的强大爆发力。

    看着逾行逾近的西凉大军,赵云脸色平静异常,在两军相距将近百步之时,他忽的将手中的银枪再次划出了几道不可言传的弧线之后,只听得身后的“飞龙团”将士猛烈地发出了三声巨响“风……风……风!”接着便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箭雨,射向前方冲来的西凉军!在赵云的“飞龙团”中每人均是弓马娴熟的弓箭手,更配置有吴骏军“兵器营”最新研发成功的弓弩,一发五箭,威力极大。而方才的那一阵箭羽,弓箭手不但分为仰射与漫射,兼有弓弩手的平射,分批次、不间断的射击让前方冲来的西凉兵伤亡无数,纷纷跌落下马,整支队伍犹如一支折了锋矢的箭羽,一支停滞于“飞龙团”“偃月阵”前方的两丈开外。

    虽然韩遂的西凉大军亦有部分军马悄悄绕过军阵,试图从侧翼向“偃月阵”攻击,但“偃月阵”的长处便在于注重攻击侧翼,在厚实的月轮面前,西凉兵难以约雷池一步!在几阵密集的箭羽攻击完毕之后,虽然西凉兵死伤无数,但“飞龙团”的箭弩攻击的阵势渐渐弱了下来,方才西凉兵停滞不前的奔跑进攻又渐渐重新有了起色,有数百名西凉骑兵已冲入了“偃月阵”阵中。

    “飞……飞……飞!”随着赵云及其各级指挥官的指挥,“飞龙团”再次发出三声怒吼后,数千“飞龙团”将士立马抛射手中早已预备好的长枪,冲入“偃月阵”或冲至“偃月阵”前方的大多数西凉军立即被飞射而出的长枪贯胸而亡!在吴骏的建军理念之中,不但极为注重军阵阵法的训练,而且相当重视各种兵种的完善及其相生相克,在每个军营、每个军团之中每名战士都会配置一杆多余的长枪,就是为了预防在遇到敌军骑兵之时,能将长枪抛出,类似于枪兵与弓箭兵对骑兵的克制!如此一来,在赵云“飞龙团”与韩遂西凉骑兵尚未进行阵地肉搏战之前,“飞龙团”便已弓箭、弓弩、长枪抵挡住了敌军骑兵的攻击,使两军兵力总数上的差距逐渐缩小,最重要的是“飞龙团”打出了自己的军势与军威!虽然西凉骑兵也配置有弓箭,但射击过来的箭支早已被“飞龙团”亦“偃月阵”中前方的防御所挡住了,攻势顿减了大半,杀伤力亦比平常减弱了五六分。

    此时西凉兵还是有部分士兵已冲入“飞龙团”的军阵之中,双方陷入混战,远程射击与长枪抛射已不奏效,加上为了不误伤己方战友,赵云命“飞龙团”士兵停止了方才的射击方式。再次变阵之后,“偃月阵”的优势便显露无疑,快速运转的“偃月阵”就犹如一把圆月弯刀一般,侧翼强健的攻击犹如厚实的月轮,真所谓“势如圆月,攻如弯刀”,不断绞割着阵中西凉骑兵的生命!而西凉军主帅韩遂与军师阎行再次被赵云所布的“偃月阵”所震惊:“好可怕的阵法啊!为什么此次南下所遇到的吴骏军中不同的两支部队对阵法都如此精通呢?难道卫侯吴骏所有的军队都善长于阵法吗?娘的,太恐怖了可怕了!”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自建军以来,“飞龙团”就以快速的进攻所著称,进攻、进攻、再进攻已是“飞龙团”的本性之一。“轰……轰……轰!”再次变阵,由方才的“偃月阵”变为了“雁形阵”:此阵呈横向展开,兵力配置如大雁飞过的斜行,左右两翼在军阵进攻时呈“V”字形向前梯次排列的战斗队形,就像猿猴的两臂向前伸出一样,是一种用来包抄迂回的阵型,但是后方的防御比较薄弱。而在后撤时呈倒“V”字形向后梯次排列的战斗队形,则是保护两翼和后方的安全,防止敌人迂回,如果两翼是机动性比较强的骑兵,则在静止时,可获得处于中央步兵的保护与支援,而又可发挥进攻骑兵的威力,增加突发性与军阵的爆发力。

    在西凉军阵之后的韩遂看到赵云大军在半个时辰之内竟然变动了两个军阵,且此时己方的西凉军的伤亡要远远超过了对方“飞龙团”的伤亡,此时的西凉兵仅剩下六七千名士兵。看着乘胜追击的“飞龙团”,韩遂再次感觉到了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心底不由产生了一股无奈、懊悔与恐惧的心理;看着“飞龙团”军阵两翼快速攻来的士兵,韩遂首次产生了退缩的念头,而一旁的军师阎行亦是一脸的无奈与焦急,两人用眼神交换了几下,韩遂首次对着身旁的亲卫命令道;“传我将令,命令前方的士兵一定要死死地抵挡住敌军的进攻,后队变前队,迅速后撤!”

    但就在韩遂大军刚刚调转马头的瞬间,韩遂发现己方军队的前方(也就是方才的后方)陷入了一阵混乱之中,在己方军阵的前方被敌军的一名将领率领着一支约有五千多名步兵,同样身着西凉兵服饰,仅有颜色不太一样的士兵堵住了自己后撤的阵脚。望着那名手提一柄大刀,披挂锁子铠甲的武将,韩遂与阎行对视两眼后,此时身后赵云的“飞龙团”左右两翼在进攻时呈“V”字形向前扑来,就像猿猴的两臂向前伸出;而前方的步兵的出现便堵住了那“V”字形的缺口,深知己方的这五千兵马已陷入了敌军的围困之中,此番要想死里逃生,就必须趁着前方尚未形成真正包围圈之时拼死突围方有活路!

    “来将通名!”韩遂与阎行在对视一番后,二人同时提枪操刀向前方突围而去!“你爷爷乃段煨段忠明是也!来者何人?”段煨看到已被大军围住的西凉大军,心中不由一阵发乐,“哈哈,看来老天待我段煨可谓不薄啊,刚刚投靠卫侯阵营,今日一上阵便有两条大鱼等着自己,看来自己就要发达了。”原来方才在西门城楼升起的那三枚黄色的响箭,便是军师郭嘉命人通知埋伏于北门之外的段煨,告知他敌军大军此刻正在攻击西门,命令段煨率领本部五千兵马趁其不备,攻其侧翼与后方。

    还在作白日美梦的段煨还在乐滋滋地想象着自己的美好仕途之时,敌方那两名主将便赶到了自己跟前。但见韩遂与阎行二话不说,看到段煨的士兵便猛身杀去,阎行虽身为谋士,但一身的武艺却丝毫不弱,而韩遂位居西凉统兵多年,他自己的武艺却与自己“韩家八健将”相差无几,否则如何镇得住那帮虎狼之兵?只见韩遂与阎行二人分别提枪操刀杀向段煨而来,段煨此时年纪已有三十有余,武艺在原来的李傕军中亦只能排得上中等,但上阵对敌却分神在先,还以为敌军主将还像平常军前对阵先通名再厮杀的规矩一般,可怜我们的段大爷在尚未回神之际,前方的敌军两名主将便奔袭而来,段煨先是被韩遂一枪刺中战马,后被阎行一刀削去了脑袋,而滚落的脑袋尚还发出“来者何人”,至死段煨还尚未自己到底是如何被杀死的。

    韩遂与阎行在两个回合之内将堵截自己退路的段煨斩杀于阵中后趁势率军杀出,而段煨原来率领的那五千名兵马原来就是李傕阵营中的西凉兵,军纪涣散,意志薄弱,对于欺压百姓还算一把好手,但对于行军打仗,在顺境时尚能完成攻击任务,但此时看到己方主将段煨被杀身亡,便如鸟兽溃散一般向后方及四周逃散,且这五千段煨士兵大多为步兵,在韩遂与阎行率领的西凉骑兵面前纷纷被绞割,韩遂与阎行在数百名亲卫的保护之下趁势突围而去。此时尚在率领“飞龙团”对西凉大军厮杀的赵云在看到段煨被劈杀身亡之时暗道不妙,看着随即突围而去的韩遂与阎行,赵云便撇开身旁的西凉士兵,只身纵马前去追杀韩遂与阎行二人!

    韩遂与阎行在两个回合之内将堵截自己退路的段煨斩杀于阵中后趁势率军杀出,而段煨原来率领的那五千名兵马原来就是李傕阵营中的西凉兵,军纪涣散,意志薄弱,对于欺压百姓还算一把好手,但对于行军打仗,在顺境时尚能完成攻击任务,但此时看到己方主将段煨被杀身亡,便如鸟兽溃散一般向后方及四周逃散,且这五千段煨士兵大多为步兵,在韩遂与阎行率领的西凉骑兵面前纷纷被绞割,韩遂与阎行在数百名亲卫的保护之下趁势突围而去。此时尚在率领“飞龙团”对西凉大军厮杀的赵云在看到段煨被劈杀身亡之时暗道不妙,看着随即突围而去的韩遂与阎行,赵云便撇开身旁的西凉士兵,只身纵马前去追杀韩遂与阎行二人!

    兼有宝马“夜照玉狮子”,大约追了三刻钟的时光左右,赵云便在长安北部的渭水河畔赶上仓惶逃命的韩遂与阎行及其身后的三百余名西凉亲卫。阎行为了掩护韩遂逃走,反而调转马头率领身后的那三百余名西凉骑兵前来狙击赵云,赵云一心只为了敌军主帅韩遂,对着韩遂的这三百名亲卫毫不手软,挥着手中的银枪,一步杀数人,在将那数百名西凉兵斩杀殆尽之时,韩遂早已趁着夜色逃之夭夭,估计败逃渭水北岸与宋杨大军会合去了。赵云无奈,此时已是夜幕时分,就是自己再淌过渭水北岸也不一定能将韩遂逮住,赵云心有不甘地将地上半死不活的阎行驼在马后,奔向长安西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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