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汪赶紧把裤管放下来，嬉皮笑脸的道：“没事！没事！”
李丽俏脸一沉：“给我看看。”
王小汪无奈，只好把裤腿一卷，露出淤青一片的脚踝。
“疼么？”看着被自己一脚踢得淤青的‘作品’，李丽眼神难得的变得温柔起来。
王小汪摇了摇头：“不疼！”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李丽轻声说道。
王小汪对李丽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只是感情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不是她冷血，而是她对王小汪是真的没有那种情愫，她比小汪大，一直都把他当做弟弟看待，所以平时对他倒也不客气。
就如今天一样，他的一句冷喝，把毛头吓的跌坐在地，如果是换做平时，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今天不同。
原因无它，董局今天突然也来了，要观看审讯，同时邻市的李强也在，说是要学习学习。
“没事的，真的没事。”王小汪微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喜欢李丽只是一厢情愿的，至于李丽心里的那个人，他也知道，那就是自己的队长凌海东。
凌海东的优秀，在整个警队是无人可比的，可惜他们不了解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且喜欢凌海东的人很多，尤其是上次见到了唐小雨，都传言她是凌海东的未婚妻。
虽然凌海东没有承认，但也没有站出来澄清。
所以也从那时起，李丽的性情就有些变了。
“丽姐，我……”王小汪开口道，但话到一半，却没有说下去，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
“我知道，其实我一直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李丽抿了抿红唇，美目柔情的看着他道：“给我些时间吧！”
“嗯，好！我可以等，哪怕是……”王小汪闻言，心里一乐，感觉这一脚没有白挨，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咳咳！我说你们两个这个时候可不是秀恩爱的时间吧？”
凌海东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面前，虽然这话有些说笑的成分，但是脸色却是阴沉着。
“头儿！我……”李丽俏脸一红，低着头道。
“头儿都是我的错，和丽姐无关，你就不要责怪丽姐了，要罚就罚我吧。”王小汪上前一步，挡在了李丽的面前，抢着说道。
“不！头儿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李丽看到王小汪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并把所以责任都拦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内心深处出现了一丝悸动。
“行啦，行啦，都闭嘴吧。”凌海东不客气的挥手打断了李丽的话：“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这件事回头再说。”
他看了一眼王小汪说道：“你下去休息吧，接下来的审讯由我来，小丽和我一起。”
“是！”
毛头正出神的望着桌子上的一瓶水，目露渴望之色，这时门开了，他转头望去，微微一愣，进来的不是刚才见到的那人，而是换了一个，不过，毛头却认识。
凌海东坐到了刚才王小汪的位置上，李丽在旁边做笔录。
“我叫凌海东，是刑警队的队长。”凌海东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认识你！”毛头声音沙哑的回道。
凌海东微微一愣，不过瞬间就明白了，苦笑一声，估计整个龙海市不认识他的好像还真的没有几个吧。
旋即他微微一笑：“那就好，既然你认识我，那我们就不必绕弯弯了。”他顿了顿突然拿起桌上的水问道：“想喝水么？”
毛头猛的点点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咽了口唾沫，双眼紧盯着凌海东手里的水。
自从毛头自首那日起，他就没有吃饱过，更没有喝过多少水，现在他渴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嘴唇都干裂开来。
“那好，水我可以给你，但，我也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凌海东道：“怎么样，这个交易很公平吧？”
毛头闻言，精神一下子就绷紧了，他盯着凌海东的眼睛，半响也没有看出什么，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舒展开了，表情很复杂，他内心也在做着剧烈的挣扎，他微微点了点头：“好，你们问吧，我会老实交代。”
“很好，希望你的答案能让我满意。”毛头的表情变化，一丝都没能逃过凌海东的眼睛，说着起身把水递了过去，接着话音一转：“不过，如果你不老实，或是给我们的答案，让我不满意的话，我想这将是你最后一次喝水了。”
凌海东软硬兼施，不过这一招一般都很好用，就好比是打一巴掌给一块糖，让人又爱又恨。
毛头拿起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凌海东最后那句话，直到瓶子里再也空不出一点水来，才目露满足之色，舔了舔嘴唇，非常爽快的道：“你们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