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飞剑奇情 > 第09回 夔府艳遇
    珠儿来告别李壬时,众目睽睽,全船皆知。那以后,仇海和武拐子,口中不言,对李壬添了十分敬意,更不用说船老大和船工,简直就是敬畏。黄河剑仙平凡真人锺元才不过一笑置之,他另有重任在身,对这种小儿女痴情,极为宽容。李壬觉得应向梅真公子有个交代,尽管还在怀念珠儿的悲哀中,忙忙到他舱中拜望。梅真一见李壬大喜笑道:‘不想波浪兄弟貌似老实,却结有仙侣,享此艳福,快来讲与我听,让哥哥也帮你欢喜欢喜。’李壬笑说:‘不敢不敢,彼此彼此。’梅真笑说:‘这就不通,怎麽叫彼此彼此?我不过喜到青楼厮混,那能比你那小仙女,凌风飘飘,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何况老弟。’李壬笑道:‘金书兄难道忘了赠珠人,那位有美人痣的白衣美女,和追杀怪鱼的剑仙娘娘?’梅公子疑惑道:‘难道我梦中人和那剑仙美娘确是同一人,是位仙家女子?’李壬故意拖长声音说:‘然-也-。’

    。

    梅公子喜爱美色,一听大喜,忙问:‘弟何以得知?那白衣红痣美女同你的小娘子有什麽瓜葛麽?’李壬说:‘空口无凭,你把得到的宝珠拿出来。’梅真取下递过,原来他已穿一红丝线挂在颈上。李壬笑道:‘好珍贵呀,想是睹物思人,日亲芳泽。’梅真俊脸微微一红:‘佳人所赠,本不敢唐突,无奈一股幽香,令人不舍。’李壬笑道:‘珠尚如此,何况人乎?’梅真假怒:‘你再罗索,兄就要饱以老拳了。’李壬忙说:‘息怒息怒。你这颗珠,乃旷世奇宝,名为琼珠。’张口吐出一珠,‘这一颗,叫瑶珠。你看两者相似,琼珠略大,成椭卵形,有七窍,瑶珠较小,却滚圆,有九窍。这两珠乃是祖上传下,属两姐妹,芳名正是白琼珠和白瑶珠,或白琼和珠儿。’梅真道:‘这果是一对神仙姐妹了,不知她们的出身和师承如何?’李壬说:‘说来话长。’津津有味地把同珠儿从小认识,两情相恋,和见到白琼的情况讲了。

    。

    出乎李壬意外,梅公子越听,脸越变色,笑容渐无。李壬讲完后,梅真问:‘你说的可是真事?波浪兄弟不要欺我。’李壬道:‘我和珠儿,可谓青梅竹马,自小相爱,因年幼不懂婚嫁之事,才与张氏成亲。珠儿谅解,也不逼我,且以情人相交,我心中颇觉对不住她。这等大事,我岂能说谎。’梅真沉吟道:‘这样说来,她们乃是鱼仙……不是人类了?’李壬说:‘天地间以情为贵,何况她们生具人形,只要两情相悦,有何不妥?’梅真深思地说:‘我的情况与弟不同。我这次进京,除赶考外,还要完婚。此外,不瞒你说,昆仑教姬大教主已收我为关门弟子,传了一些内功心法。我虽因俗事缠身,未认真修为,但打算在红尘中经历一番,留下子孙后,就要上昆仑求仙。按我推想,我师定不准我同白小姐来往。’李壬颇不以为然,心中暗想:好一个秀才举子读书人,名门正派小弟子,可以去烟花柳巷,却不能真诚恋爱。但又一想,他毕竟与自己不同,自己与珠儿是自小相亲,以后相爱,而他与白琼素不相识,也难怪他无情。倒是白琼,情感轻抛,将来恐要受苦呢。反复又想,像梅真这样的像貌才情、风流倜傥,那一个女孩子能不一见锺情,坠入爱河?想到此处,不由一笑。

    。

    梅真玲珑剔透,自然看出李壬不悦,就转移话题,说:‘波浪,你看船上众人客,待兄告诉你:这武拐子乃是昆仑门下,借昆仑之威,掌握川东丐帮和船帮,你看船老大对他如何毕恭毕敬。他不知我,我却知他,论辈份比我还低几辈,但本领比我高,可惜我还腾不出功夫习剑。这仇海是个江洋大盗,似乎是崆峒派的门下。平凡子锺真人是黄河教剑仙,要参与这次巫山涡渊剑仙大会的。巫山将有一番热闹,你我可以开开眼界。只有这生病的母女,我看不出是什麽路数,但也绝非常人。’李壬惊道:‘这小小一只船,竟卧虎藏龙。那生病母女甚是可怜,我告诉过你,那当母亲的有殊色,可能怕人看见起歹念,故终日以巾遮面。但连我都看到半面,怎能遮人耳目?我觉得仇海有霸占之意。’梅真惊问:‘你如何得知?’李壬说:‘我有两次见仇海潜入那女人房舱,随即传出低低惨叫声,仔细一听,又没有了。’梅真大怒:‘若有此事,我定杀那贼。’说着剑眉竖起,怒气满面。李壬想,这梅公子确是侠义心肠,难怪女人爱他,便说:‘下次再有动静,我定唤兄。’

    。

    船到了夔府,要停三天装卸货物。仇海一如既往,有一帮江湖好汉将他迎走。武拐子也柱着铁拐,一瘸一瘸地上岸去了。梅真和李壬一起,要游览名胜古迹,给了梅喜、李义一些银子,让他们自己去玩,六禄和梅喜合得来,一会就走得不见,把老头子李义扔下不管。李壬仍沉浸在对珠儿的怀念中,梅真千方百计为他排解。夔府是川东门户,又是三峡咽喉,千古重镇,名胜古迹很多。登山临水,赞叹凭吊,两人都是举人,自然是诗意才情,舒发一番。举人算有功名,但李壬穿着朴素,一领青衫,儒服儒巾,像个小秀才,梅真作武生打扮,衣饰豪华,着锦缎披风,挂长剑。到了下午,李壬要回船读书,梅真意尤未尽,告诉李壬,他可能晚上不回船,在岸上住宿,要李壬关注一下书童梅喜,李壬应了。梅真先找一客栈,名悦来老店,要了一间豪华上房,解下披风长剑,洗脸后略加歇息,然后来到对面一家很大的繁茂饭馆‘味思居’,打算好好享受一下美酒佳肴,他从小嗜酒,豪饮如水。三杯下肚,酒往上涌,觉得独饮有些冷清,突然听到一个柔和、低沉、悦耳的声音:‘公子爷独饮寂寞,小妇人唱一曲为公子佐酒如何?’

    。

    梅金书抬头一看,是一个身量甚高、黑衣黑裙、二十五六岁、怀抱琵琶的妇人,细腰长腿、体态丰腴,颇有风韵。只是明眸皓齿中,显眼窝较深、眼珠淡蓝、鼻梁高挺,有一种特别的神情和异国美貌。梅公子立被吸引,客气地说:‘我正需人陪伴,请坐。请问贵姓芳名?’女子低头坐下,小声回答:‘小妇人孟七娘,公子就叫七儿好了。’梅公子问:‘七娘,能饮一杯酒麽?’七娘答:‘公子赐饮,小妇人不敢辞。’梅公子大喜,斟满一杯。七娘谢了,用袖遮着手端杯,一饮而尽。她行动很得体,举杯只露出十指尖尖,但也可看到手指修长雪白。梅公子说:‘此处唱曲不便。’叫小二把酒菜移入雅座单间,令孟七娘侧坐。七娘调了调弦,梅公子说:‘不要俗套,来金戈铁马,或边塞风光。’七娘领命,琵琶叮叮冬冬响起苍凉的声音,她轻声唱起: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芦,笼盖四野。她的声音,有点谙哑,却有一股磁性,浑厚逾常,极具魅力。歌中,梅公子击节赞赏,他深通音律,乐曲高手,懂得欣赏。赞叹后,令她饮酒吃菜,并问:‘你这琵琶似非木制,声音雄浑。你不是汉人吧?’女人略动杯著,回答说:‘小妇人弹的是铁琵琶。祖上来自龟兹,但已三代汉化,家住西北,不幸流落在此,女儿又病,不能回家,无奈出来卖唱。’说罢泪光莹然。梅公子十分同情,就说:‘想是缺钱,我有心助你,只是身上所带不多,你愿同我到对面客栈去取么?’女子点头。

    。

    两人来到梅公子房内,女人放下琵琶,取去头巾,脱去外衣,里面是半新金色紧身小衫散脚长裤,越显身材美妙、颜色娇艳。她熟练地为梅公子打水洗脸、宽衣、脱靴,神色毫不轻佻,但做服侍人的事,熟练而细致、体贴,令人舒服。她给梅公子砌上茶,梅公子请她坐下,用龟兹语说:‘你必然有不幸的身世,你如愿意,可以告诉我,我看是否有能力帮助你。’七娘诧异,也用龟兹说:‘小妇人出身西北将门,祖上立有军功,后来家道中落,嫁与大户人家为妾,丈夫喜新厌旧,又因我只生一女,被丈夫赶出家门,不久又要将我母女杀死。幸亏有人怜我、报信救我,我带着女儿,展转南逃,丈夫家势力很大,派人追杀,我只好隐姓埋名,躲藏在此。’梅公子沉吟:‘若你光是缺钱,我帮你较易,若是涉及世家大族的家事,我就有些无能为力了。’七娘道:‘小妇人不过混一日算一日,若非为了孩子,死何足惜?但孩儿幼小无辜,当娘的不能给她荣华富贵,总要为她找口饭吃,活一条性命。’说罢轻声啜泣。梅公子说:‘以你的姿色、技艺,嫁一人家,本份度日,也不难吧?’

    。

    七娘说:‘看上小妇人的,确有人在,还有小乡绅之类。但他门多图我美色,未必能善待我儿,故不敢轻许。而且也怕前夫寻来,寻常人家是不能庇护的。我虽卖唱,绝不卖身。不瞒公子说,我也是年青久旷之人,今晚见到公子风流,又懂龟兹语,大有亲切感,小妇人有些春心动荡,若不嫌残花败柳,奴家愿荐枕席。’说着两颊通红,犹如桃花,头低得不能再低,又继续说,‘说出这等话来,小妇人也无地自容。’他们对话是熟稔的龟兹语,梅公子天资纵横,会八九种语言。梅真本是风月场中人,自然不会轻信歌女,但确实被她吸引,不能自制,感到她有一股成熟的、诱人的、凄凉的异国的美。又想,这女人坦白直率,所说家世相当合乎情理,就说:‘我也老实说,虽常到青楼,不过逢场作戏,不比今天,与卿相遇,动我心魄,想是有缘,我以后绝不负卿。’女人红脸低头谢过,来服侍梅公子脱衣解带,漱洗烫脚上床。梅公子带酒,越看越觉这女人耐看,越觉得她有深沉的美。脱衣后,见梅公子项上有一丝线挂着的宝珠,七娘不觉问道:‘这是什麽?’梅金书顺手摘下,放在枕旁,不在意地说:‘这是人家送我的一颗宝珠,明日再看,我们还是睡吧。’颠鸾倒凤,极尽风流。

    。

    李壬回船,读了一下午书,子曰、诗曰。在很大程度上,他是用这方法来克制对珠儿的思念。李义早早地回来了,说六禄和梅喜疯得不知到哪里去了。李壬笑说无妨,丢不了。李义做好晚饭,两人吃后,果见梅喜和六禄携手回来,说是吃过了,上了小馆子,又吃了零食。梅喜脸儿红红的,好像还喝了酒。两孩子投契,六禄13岁,是个小胖子,圆圆脸,招人喜,梅喜同岁,瘦长,高出一头,有点女儿态,高兴有个小弟弟,自己身上银子又多,总是照顾这个小弟。李义怀疑六禄也偷偷饮酒,要教训儿子,又碍着梅喜,就要李壬管教他。李壬说:‘好,我关起门打他一顿。’叫六禄把门关上,说:‘我假装打你,你哭叫几声。’六禄说:‘好。’李壬把墙板打得叭叭响,六禄却因平生第一次偷喝了酒,上床上就睡着了,大声打鼾。李壬无奈,等他睡了一会,再把他轰起来,去洗漱后,才许睡觉。半夜,李壬醒来,听到隔壁有人低地说话。好像是仇海的声音:武大爷,你要救我一救。武拐子的声音:可知她的来路?仇:不知,只见一块丝巾上绣有金色三足乌。武声音发抖:仇爷,请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认得你。仇:万望指一明路。武:远求你们崆峒师尊,近求黄河教锺真人,请吧。正在这时,李壬听见破空之声,两道金乌光华,从窗边划过。李壬好奇心起,披衣起来扒到窗前往外看,房内无灯,但见外面两人满身光华,站在水上:一个是道装中年人,一个是金衣佩剑青年,手中牵一凶恶的大狗。金衣青年神情诧异地说:‘噫!我明明见到这里有一大船,灵獒也嗅到味道,才去把五叔你请来,怎会现在毫无踪影?’中年道人四处看了看,冷笑说:‘这里符光隐隐,有高人在此,我们走吧。’两道金乌光华飞起,青年似不甘心,回手扔出一颗绿豆大小的东西。李壬只听一声轻雷,火光耀眼,一闪而灭,船身震了一下,吓得李壬赶忙躺在床上不敢动。

    。

    梅公子与七娘缠绵数度,在她身上,如卧重棉。到了床上,七娘与白天判若两人,极为放荡迷人。梅真虽接触过女人,但从未如此销魂,因而无比怜爱。后半夜,梅公子极端疲劳,拥着七娘睡去。到四更天,突听索琅一声,梅金书的宝剑出鞘三寸,光华耀眼。金书醒来,似觉七娘浑身战抖。他紧尽搂住她,轻声安慰说:‘你不要害怕,这剑是我祖上传下神物,遇事即自动出鞘示警。’说罢要起来看剑,不料七娘竟撒起娇来,嗲声请求:‘请别离开我,把我抱紧。’梅公子越加怜惜。突听房顶有一青年声音小声说话:‘五叔,今晚灵獒真怪,平时辨味入微,今晚闻到味道,到这里反而丢了。’有低低犬吠声,‘灵獒说嗅到白家小婢子气味,莫非有鱼腥?’轻声一笑。另一声音说:‘琪儿不要乱说,白家几代,已归峨眉山莲台三圣座下,很得宠爱,你要放尊重些。’青年声音说:‘五叔,你老人家越来越胆小了。不要说别人听不见,就是听见,难道不知我们金乌宫的名头?’另一声音说:‘不是这等说,白姑娘的情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办自己的事,追拿逃妾,取回至宝,不要节外生枝,走吧。’破空之声,随之寂然。

    。

    梅公子觉得七娘仍在抖,就紧紧把她搂住。房顶上的话,听得很清楚。李壬曾告诉他,一位红痣美女白琼珠爱上他,并赠宝珠。但他未与白琼见过面,也无只言片语交谈,毫不相知,而眼前人,却以身相托,结为同心,自己也越来越怜爱,一定要尽力帮她。早上醒来,见七娘坐在床前,手中把玩琼珠。七娘虽然起床,仍只穿着内衣,甚是性感。她见金书醒来,就把脸贴上说:‘公子,昨晚宝剑出鞘,真吓了我一跳。这颗宝珠很美,是你心上人送的吧?’金书想起昨晚房顶上的话,就说:‘哪里,你要喜欢,就送你。’七娘辞道:‘这样贵重的东西,七儿如何敢收。不过如给我孩儿看看,开开眼,倒是难得。我女儿虽出身世家,但从小被赶出,未见过珠宝为何物,可让她见识见识。’金书见七娘不似昨日悲戚,神色开朗,愈加美丽,就说:‘你拿去给孩子玩吧,这不是真正珠宝,待我回船,取些银来,为你买几件首饰。’七娘感动地说:‘遇到侠义公子,真是我的福份。’金书笑说:‘遇到你,也是我的福份,我把你带进京吧,同我一起过。’七娘不信:‘公子真不嫌弃我?’金书说:‘我很迷恋你,想是前缘,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七娘说:‘如果你要我,七儿自然只属你一人。’金书心动,又拉着她亲热一番。

    。

    七娘服侍公子梳洗,吃过早饭,金书说:‘我回船一趟,你恐怕也要回家照看孩子,下午在这里见吧。’七娘点头,公子给了她两大块银子,回到船上,去见李壬,两人把前夜的事说了,觉的所见所闻两人一狗,可能是同一拨人,深感奇怪。李壬又说:‘兄有艳遇,可添风流,但似不应将琼珠送人,即使不接受白姑娘之情,也应原物璧还。’梅真笑道:‘想是我在情中迷乱,有欠考虑,好在她也不要,今天我买些珠宝换回。’又说:‘说也奇怪,我不是没见过女人艳姬,却对此女迷恋很深。’李壬旁观者清:‘或许你过去交往的大都在20以下美丽非常,却不大贴心,这是一位成熟女人,你从未接触过。’梅真觉得有理,在船上睡了一觉。下午,金书回到悦来栈,终见她翩然而至,金书大喜,如获至宝。七娘今天穿浅蓝的素花衣裙,极显妩媚。金书拿出所买几样金银首饰,给七娘带上,说:‘这个地方太小,没什麽好东西,只买了一串珍珠项链,等到了京城,再买好的。’七娘谢了公子的礼物,取出琼珠,给公子挂上,说:‘小女见此宝,十分欢喜,而且她一直咳嗽,挂上这个觉得清凉舒服,就不再咳嗽了。’梅金书的公子脾气又犯,见了七娘,忘了李壬所嘱:‘既是如此,就把这珠送与小姑娘吧。’七娘笑说:‘怕你的心上人不依呢。’金书想起,白衣人送他时,传有用法,当时未在意,就说:‘我告诉你此珠用法,你明天回家收拾一下,我接你和女儿上船。’七娘说:‘多谢公子。’

    。

    折腾好半响后,与七娘在房中对饮。平时金书酒量甚大,这次不知为甚麽,三杯后即醉倒。七娘将他扶到床上,自己和衣躺在公子身边,却抱着琵琶。到了三更,忽听对面房上,一个女子声音:‘无耻贱人,妄图我的宝珠。’一道白光,穿窗而入,直射七娘。七娘拨动琵琶,琴孔中射出一道乌金色光华,将白色剑光敌住,一边说:‘白小姐息怒,不敢占用贵宝,不过暂用,救我女儿性命。薄命人也不敢贪图公子恩爱,不过以身报德,过此一劫,必将原璧归还。’对面房上白衣人醋意大发,怒道:‘放屁,公子是你私物麽,可任你处置?今日姑娘惩你勾引之罪。’白光刺击越急,精芒四射。七娘怒道:‘给脸不要,休怪我狠。’抽出梅公子宝剑一挥,一道翠虹,夹七颗金星射出,外面女子惊叫一声,连白光不见。

    。

    孟七娘真名令狐孟翠,原龟兹国王妃,王死后前妃嫡长儿子继位,按龟兹风俗,所有庶母转为新王夫人。孟翠已随父游历过西洋东洋诸多国家,尤其仰慕中原文化,不能接受此陋习,逃了出来,龟兹新王认为奇耻大辱,派人追杀,幸得金乌宫七公子金琪相救,却强纳为妾。金乌宫乃剑仙大派‘三宫’之一(离朱宫,凤凰宫),势力浩大,七公子花天酒地,身染恶疾,没有子女,广纳姬妾,均不怀孕,孟翠身具异秉,竟然身怀六甲,七公子金琪大喜,希望生个儿子后,自己可以得到父亲金乌法王的宠爱。不想生下的是女儿,又先天有病,弱而又丑,公子不由大怒,不但把情爱变为怒气,酒醉后甚至虐待打骂母女。孟翠不堪,携女逃走,并带走金乌宫至宝铁琵琶,是新婚时七公子赠她的。这还了得,金乌宫派人四处缉拿。孟翠带着女儿,东躲西藏,化装重病母女,乘船东下逃走。金琪亲自和五叔来擒拿,幸亏黄河教锺真人的符篆,隐去船身保护了她,未被发现。同船行来,她也动心于梅公子的风流英挺标格,但不敢轻动,后见公子得到白琼的内丹宝珠,正是遏止女儿令狐梅热毒病症的至宝,一举两得,又可满足久旷年轻女人的渴求,遂以色诱、以身许。借得宝珠,知道这不能根治女儿的病,也不敢久占,还想寻找万年寒甲,但对梅公子,不敢期盼过高,哪会专注自己一个两婚带仔的女人,故决定仍采取躲藏的办法,让梅公子大失所望,相思不已。至于仇海,不是去谋图不轨,反而是孟翠召他,以金乌宫声势逼迫其打听治疗小梅的方子,仇海不敢不遵。从梅公子处,得到白琼仙子的内丹,又学到用法,让小梅吞吐运功,大有起色。还想求得万年寒甲根治,又怕龟兹刺客和金乌剑仙,真是困难重重。更没想到的是,与梅公子两夜欢愉,竟暗结梅家珠胎,这也是因为孟翠身具异秉,梅真天纵奇才,两强相遇,龙争虎斗,爆发强烈火焰,结出奇花异果。孟翠后来发现自己怀孕,慌了手脚,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千难上加万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