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飞剑奇情 > 第18回 少女剑仙
    玉灵子诛心剑唐灼华负有重任,代表黄河古教参与涡渊剑仙大会,一出手表现突出,救了雪山派飞雪娘娘雪佳颖和大漠孤鹰茹黄沙等,压制金龙,镇摄玉龙,这样业绩不胫而走,各派皆知,芳名远播,当然是剑术高超,更重要的却是绝色美艳,千年罕见。有两事颇费苦心,一是怕神龙不耐久等,玉龙挣断锁链,两龙提前愤出,众仙措手不及,可能有弥天大祸,另一个是两千丈水底,薄弱环节,如果两龙不听天意,窜入长江,上窜巴顔喀喇山星宿海,不知两岸多少生灵涂炭,良田淹没,如果从渊底海眼直窜东海,沿途引起地震泥石流,灾害无穷。整日劳心劳力,哪有功夫去想自己的美貌引发的骚动。教主派洞箫仙子沈韵芯送来一件至宝,九宝琉璃金幢,是女仙在野外出勤生活专用的,沈仙子爱好音乐,虽高一辈,与唐仙子知音挚友,自作主张放了几件乐器在内。两人闺蜜,说了一会儿知心话,唐仙子说:‘韵芯,留下吧,不必出来打架,就在幢内奏乐,我有空回来听听。’‘我真想留下陪你,也为你担心,向教主报告请求过,他笑而不允,看样子是嫌我剑术低微,碍你手脚,其实,在金幢内,用音乐助你休息和鼓劲,也是好的。’灼华笑说:‘教主爱你花容月貌,怕你有失,不像我这样拿出来随便摔打。’‘得了,小华子,你现在美动仙凡,男人全爱,女人也有大半爱上,我可告诉你,不许嫁出教坛,那我是不依的。’两人耍笑,也是唐仙子难得的片刻休息。作为道家,出过许多大画家、书法家、音乐师、棋类国手,这两位仙子只要在一起,必然是要弹琴吹箫唱歌,多数时间,洞箫仙子吹出如泣如诉,唐仙子弹琴唱歌,箫声琴声相合,歌声时而低回婉转,时而高亢入云,音色极为饱满优美,这是两人最快乐的时候,心灵交融净化。洞箫仙子不敢久留,回教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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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江水猛涨,大船每天不敢多走,申时停在滟滪堆镇甸,这是瞿塘峡的尾端,也是江水最窄,两边山峰最高最陡,激流险滩最峻急危险之处。地属巫山县,遥望美丽挺立的神女峰。这两天,风流放荡梅金书,非常想念朱虹,那么美艳可爱,到底算不算未婚妻?弹着铁琵琶,也被异域风情的孟七娘引动心怀,却又不告而别。陷入巨大的相思之苦中。李壬看他过于消极,可能影响身体,强拉他在停船时出外走走。金书却不过友情,说我把琵琶背上,在景色好处可以弹弹。李壬说,我也带上枝竹笛。可以吹,也可以用它赶蛇虫,另外还带着画板笔墨,准备画画。那时书生琴棋书画都需精通,下棋李壬敌不过金书,画画却各走一路。李壬画山川河流,心中想的是水利。金书善画工笔美人,古装仕女,在船舱里,多次展纸画画,看草稿是美人,大约是朱虹、孟七娘,但总画不下去,觉得朱虹的纯洁美丽,七娘的异域风情,自己画不出来,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上岸之后,李壬领着,沿一条小小支流宁河河岸朔江而上,指指点点,那是悬棺,那是古栈道,许多猴子跳来跳去,有一种黄色的菊花,竟然无叶。金书觉得新鲜,解去很多愁闷。李壬说,你看零零落落的村民房屋,何等贫穷,都是这山水闹的,交通不便,有水不通航行,水位低又无法往上引灌溉,本是肥田沃土,竟然荒寂,将来我一定来修水利,解决航行灌溉问题,就会是另一番面貌了。金书说,真佩服波浪兄弟的大志,不知我何日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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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漫步而行,突然见一小小女孩随水飘来,后面赫然跟着一条长长的独角蛟,张开血盆大口,眼看要吞吃小孩。李壬曾在四川长江段,和珠儿一起战胜过恶蛟,比较镇定,张口吐出珠儿内丹瑶珠,痛打在独角蛟额上,似未提防,鲜血喷流,惨叫一声,竟窜上岸逃走不见。小女孩爬上岸来,看来只有八九岁,瞪着小眼睛看两人,恶狠狠地对李壬说:‘你这大孩子,捣什么乱,放毒角逃走。’李壬懵了,救命不言谢,反而责怪。金书动脑较快,问:‘小姑娘,刚才那恶蛟要吃你,我兄弟救了你,怎么是捣乱?’小姑娘:‘你们是读书人吧,讲不讲理?’‘我们是读书人,你读书认字学道理吗?’‘不学,像你们读到牛屁股里了,成书呆子。’‘为什么?你不怕被吃掉吗,生命是宝贵的。’‘它吃得着我吗,我比它游得快十倍。’‘可刚才眼看你要落到它口中。’‘我是诱敌之计,懂不懂?我是青苔宫大仙,长江里没人游得比我快。今天请了几位姐妹,设了圈套,好不容易偷出宫内捆龙绳,要捉这恶蛟,可以到街上卖20两银子,你们坏了事得赔我,姐妹们冒了大风险,不会空手与我干休。’两人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金书说:‘我只有两块银子,合起来3两多,行吗?’‘差远了。’转向李壬:‘你有多少钱。’‘30多文。我把头巾上的冠玉给你,值一百多两。’金书说:‘去了冠玉,不像读书人,还是把我玉佩给她吧。’小姑娘:‘那些石头不值钱,只好把你两绑上,到街上可卖三五两银子。’‘我两又瘦又弱,不会干活,没人要。我这琵琶给你好吗?’拿过去颠了颠:‘破铜烂铁,没人要,你会弹吗?’‘会的。’‘别骗人,弹一个。’金书弹起《金蛇狂舞》,小姑娘跳起舞来。完后说:‘不错,只是你到街上卖唱,不过每日挣五六文钱。这样吧,我看你们有笔墨。写个借条,以后送来青苔宫。’李壬老老实实说:‘我们找不着这个宫,没听说过。’‘打听打听,大名鼎鼎无人不知。’‘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老三。’跃入水中不见,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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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仙子忙于护龙升天的任务,不断加强巩固九曲黄河大阵,又压了两件重宝在阵顶。钓鳌金钩和困龙宝盖。又因觉得水底是薄弱环节,就不断在水底巡游,想摸清几条水道通大江,几个海眼通东海。这事做得很小心,不能惊动两龙。她在空中飞行瞬息千里,朝苍梧而暮北海,但在水中,凭剑光护体前行,速度不能快,避免引起波浪漩涡,而且越快阻力越大。隐去身形,实体仍在,一天深水游行,突被撞上,有小孩声音大叫一声哎哟。她一看,是个八九岁小女孩,忙现出身来:‘小姑娘,对不起,伤着了没有?’小眼睛盯着霞光中的少年美貌仙子,反复看过来反复看过去。‘怎么了,小姑娘,你没事吧?’小姑娘大叫:‘你是桃花仙子,我运气好好,遇上了,谢谢老天爷。’她在水中,像鱼虾一样自在,声音也清晰。仙子笑:‘你怎么知道,我们没见过。’‘哈哈,到处画影图形,捉拿你。’仙子更觉好笑:‘我犯了法么?’‘犯了,谁叫你那么美,又本领高强,能够降龙。’仙子说:‘过奖了,那是许多人合力。你叫什么名字?’‘老三,在神女峰下青苔宫当侍女。’‘怎么叫老三,小小年纪,你是出来玩耍吗?’‘也玩耍,也练功,你看,那边远处有条鱼。’一晃不见,抓那鱼回来,摇一摇放了,‘看我有多快,没人比得了,我跟定你了,能帮你的忙。’‘你跟我干什么,我没钱供你。’‘不要你供吃喝,一切自备,你那么美,我要天天看你。’仙子轻笑:‘我有什么好看,动物园么?你能干什么,不是在青苔宫当差吗?’‘宫主逃走了躲起来了,怕那两条大龙。你真的美,我跟定你了,你甩不掉我了,我游得比你快,可以帮你打探情况,别人不能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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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仙子一想:‘倒也是能帮我的忙,我水下功夫不行,你不姓老吧?怎么有这大本领?’‘我姓尤,三妹,我们是泥鳅族,所以游得快。先把我们关系定下来,想叫你妈妈,可你没结婚,大家说没有男人配得上你。’‘我谁都配不上,你妈妈呢?’‘是个老泥鳅,我不要她了,其实是她不要我了。’‘不要乱说你妈妈,她生你养你不容易。你知道些什么?’‘有主意了,你是我的小妈妈,我有两个小爸爸。’‘不要胡说。’‘真的,最近还认识一个小姐姐,明天带来看你,她也知道些情况,一起说,我不大会说话。’‘好吧,知道江边有个破旧无人的尼姑庵吧,明天午时在那里会。’‘我去吃点饭就来找你,和你睡。’‘我很忙,你找不到我,再说我晚上也要办事,不睡觉,明天来吧。’说罢不见。第二天快到午时,唐灼华就到了,等了一会,已过午初,还不见人来,想小孩子说话到底不算数。突见走进一人,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皮肤很白:‘桃花,你好吗?’唐仙子吃惊,高兴地问:‘威海顿,你怎么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附近,知道你烦恼涡渊渊底的事情,水深两千丈以下,中原剑客不能施展,我们大洋冰国,很擅长。’忽见老三狼狈跑来:‘小妈妈,不好了,小姐姐被人捉去了。哦,小爸爸,你在这里!’‘甚么,被什么人,在哪里?’‘是恶蛟独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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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拉着她就跑,钻入水中,不远有个洞,进去走不远,向上,没有水了,是个大土洞,一个白衣年轻女子,被绑在一根石柱上,旁边站一个面貌凶恶的长汉,仔细一看,竟是一条细长的蛟,缠绕着白衣姑娘。老三大叫:‘毒角坏蛋,我小妈妈来了,她降过龙。小姐姐,不要怕,老三救你来了。’姑娘似半昏迷,没有反应。这汉子显然是恶蛟的化身,凶狠地说:‘什么人,来管我的家事。’唐仙子见此情况一招手,长蛟松开,姑娘到了怀里。恶蛟说:‘我知道上仙法力高强,但也得讲道理吧。’唐仙子说:‘你无理绑人,欺负一个姑娘,有什么道理,说说吧。’恶蛟说:‘这不是一般人间姑娘,是川江白鲚龙种,竟然越境到我三峡段杀人,我能不管么,这不是她们的地盘。’‘你是三峡的执法官么?’‘那倒不是,路不平,旁人铲,事不平,旁人管,三峡龙王不在,我能袖手么?’老三:‘三峡龙王逃到大宁河了,也轮不到你管事。’‘小泥鳅,你二哥怎么不管你,到处惹是生非,你被你哥赌输给我了,记得不?’‘小爸爸把我赢回来了,还锯掉你一个角,记得不?’‘不跟你废话,上仙,有理走遍天下。’‘三峡是公共水道,她就不能走么?’‘她在这里行凶,杀了一头怪鱼。’‘三峡的么?’‘倒不是,从川江追下来的。’‘那你好像就管不着了。’‘我也没管,就是好好劝她,嫁给我成为三峡公民,一切就合法了,双赢局面。’‘她同意了么?’‘自然会同意,三峡多好。’老三说:‘小妈妈,把它捉去青苔宫,见宫主,肯定斩首。’‘好。’一挥手恶蛟被红锦锁捆得像粽子。恶蛟凶焰全无,滚过来跪下求命。唐仙子说:‘我没工夫管你这恶蛟,三天后锦锁自解,等天谴吧。’抱着白琼,拉着老三,飞回尼庵,威海顿还在那里。唐仙子抱怨:‘傻瓜一个,也不帮忙。’威海顿:‘杀牛何用杀鸡刀,我知你处理得了。’‘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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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华对老三说:‘这姑娘没有大碍,只是惊吓、疲劳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调养。’腾出左手一挥,一座金碧辉煌的房子出现,抱着白琼,牵着老三走进去,竟是非常舒适的居所。把白琼放在软榻上,轻轻活动她的双手,老三帮助活动她的双腿,一会白琼完全清醒,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灼华说:‘这是在黄河教的九宝琉璃金幢里,很安全,9层防护,外人看不见。’老三抢着说:‘小妈妈是最美最美的剑仙,降过龙的,我是她小女儿,泥鳅老三,这是小爸爸,从冰里来的。’白琼气息已顺,惊讶说:‘唐灼华仙子,久闻大名,真美啊,是你救了我?’‘有个蛟精为害,已制服了。你需要梳洗更衣,那边小间有澡盆流动冷热水,梳洗设备,换洗衣服,你自己能行吗?’扶白琼坐起,白琼说自己能行。屋内有一矮桌,几个厚厚坐垫,桌上仙果琼浆。一会白琼出来,焕然一新,亭亭玉立,坐在桌边,吃一点东西,然后边吃边聊。白琼说:‘在川江中有一条三头怪鱼,吞吃害死上百人,我一直追杀,先后斩去两头,它恶性不改,又杀十余人,逃入三峡,被我追上杀死。可恨那蛟精与我为难,逼我嫁他,我抵死不从,就被捆住了。因我把内丹赠与梅公子,飞剑功力大减,敌不过他,多谢仙子搭救。’‘你师承是谁,哪门哪派?’‘师傅峨眉散仙秋霓裳,去捉拿那无情郎了。’把赠珠又被转赠的事说了。唐仙子说:‘神仙也是凡人做,有情爱,有失意,放平心态,慢慢来。你师傅是著名剑仙,你功夫一定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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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问老三,‘蛟精说你被赌输,后又赢回是怎么回事。’老三说:‘我二哥不成才,吃喝嫖赌,有时赢点钱也给老娘买点吃的,输的时候多,把家里什么都输光了,一次同我说,拿我去赌,一定能赢大把银子,分给我一半,我信了,结果输给蛟精,要带我走,我就哭,来了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叫小爸爸,把我赢回,还赢了蛟精一个角,锯走了。’‘这人长得什么样?’‘可是个身材很高的美男子,白金长发披肩,眼睛极亮,我从没见过那样神气的男人。’‘后来把你怎样了?’‘把那蛟角送我,我要跟他走,他不要我。’‘你叫他什么?’‘小爸爸。’‘不好,以后不许叫我小妈妈。’‘要叫,我不要那个小爸爸了,他也不要我,这个小爸爸要我。’指着威海顿。唐仙子问海顿:‘你是什么毛病?’威海顿微笑:‘我早认识她,通过她找你,白捡的小女儿,为什么不要?’老三说:‘其实,那个小爸爸也很漂亮,小妈妈嫁他,我就全了,爸爸妈妈都有了三个。’唐仙子脸上一红:‘再胡说我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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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真和李壬,谈谈说说,又绕回大江岸边,一大堆岩石。两人上去,金书说:‘长江白天波涛滚滚,气势汹涌,奋人上进,夜月之下,竟如此安宁,涛声有如暮鼓低沉,慰人心怀。’李壬说:‘事物因时因地而异,这就是变化,自然之理。’金书说:‘待兄来弹几曲以抒寂寥。’李壬说:‘好,我吹笛和。’想起了孟七娘,金书弹唱:天苍苍,野茫茫……,李壬笛声随之。金书声音极好,虽然中声,高处响入云霄,如鹰击长空,低回婉转却又浑厚苍凉,如旷野无垠,一派大西北景象。唱毕,金书说:‘愚兄去过江南,在那里听到琴仙一曲,不知其名,却美不可言。’弹了几句,李壬说:‘是二泉映月。’两人对着神女峰,不由想起,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上。又弹唱:关关雎鸠……金书突然停住,听到有乐声缥缈传来,好似来自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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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声不大,琴声歌声,但柔美清晰,悠扬婉转,大珠小珠,沁人心脾,两人听呆了,霓裳羽衣曲。一会乐止,金书说:‘奇怪,这周围没有人家,没有人烟,莫非来自月宫?’李壬说:‘看那树林深处,好像有小屋。’果然,慢慢亮一点,显出精致小屋轮廓,再一会,更明亮了一些,门轻轻开了,走出三个人影,冉冉而来。皓月之下,光明如昼,中间的少年仙女娘娘美得不可方物,杏黄衣袂飘飘,分明嫦娥娘娘下凡,右边白衣少女也极美丽,左边黄毛小丫头,拉着娘娘的手,另手拿了一只燃着的大红烛,光华闪闪。金书急忙站起,李壬挺直,却说不出话来。走近后,更是明艳动人。娘娘美丽脸上微笑:‘两位公子好兴致,大江竣岭边赏月奏乐歌唱。’金书忙说:‘对不起,打搅娘娘清净了。’极其悦耳的声音,抚贴心灵:‘我不是娘娘,是黄河教下弟子玉灵子,和白姑娘、三儿在江边玩耍。’拉近了距离,不是天人相隔,金书眼睛更离不开娘娘,这样的美色丰姿,把其他美女忘得一干二净。突听白衣姑娘说:‘喂,认得我吗?’这才移动目光:‘呀,白衣红痣小仙女,多谢你救命之恩。那双头怪鱼要掀翻我们的船吃人,多亏你剑光斩下它一头逃走,不然全船无一幸免。’‘为了追杀那怪鱼进三峡,差点丢了命,多亏这唐姐娘娘救了我。’李壬说:‘白姑娘,我们是亲戚,你妹妹珠儿是我的妻子,我日日夜夜想念她。’白琼上下打量:‘小妹夫,你人很好啊,不像有的薄情郎。’看了金书一眼,他正沉浸在唐仙子光环中,一无所觉。黄毛丫头叫道:‘我还没说话,我是小妈妈的小女儿,叫泥鳅老三,小爸爸在屋里,你们叫什么?’李壬说:‘小姑娘,我叫李波浪,这位哥哥叫梅金书,我们是进京赶考过路的。’老三丢了一个眼色,做了个不许乱说的手式,说:‘进屋坐着说话吧。’俨然小主人。二人犹豫不敢,娘娘笑说:‘请。我女儿都说了,两位举子相公请进吧。’二人受宠若惊,进到屋里,躬身报了姓名表字,又见过威海顿,金书竟会他国语言,颇觉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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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端上琼浆:‘喝吧,甜着呢。’低声,‘不许说白天要钱的事。’两人微笑,恭敬端起杯子,略一沾唇。娘娘说:‘二位必然饱读诗书,不想又精音律,适才听得琵琶横笛歌唱,甚是优美,可否再领教一曲?’李壬站起恭敬:‘后辈不知高人在此,有污青听。到是后辈听到娘娘们的古琴洞箫,特别是娘娘的歌声和这位王子的,声逾金石,疑是来自月宫,难得有缘,冒昧敢请娘娘王子合奏一曲么?’娘娘见白琼点头,说:‘好吧,就《高山流水》。’娘娘古琴,白琼二胡,金书琵琶,李壬横笛,老三吹角,威海顿竟拿出一面大鼓,敲出低沉的声音,时而疾风骤雨,时而缓慢如松。娘娘、金书和威海顿轻声哼唱,乐音之美,难以形容,几人都深深沉醉,觉得心灵受到彻底洗涤,光明智慧。娘娘说:‘实在难得,有此缘分,在此峰下,就叫“神女乐韵”吧。’余人称是鼓掌。泥鳅老三说:‘我真不知我吹得这样好。’李壬:‘这是什么角,不像犀角牛角。’老三说:‘就是那个蛟角,小爸…白衣伯伯赢来,磨光了,钻了几个孔,教我吹的。’李壬:‘请借一观。’把玩称奇。娘娘说:‘最近大水,许多船都不走了,客人弃舟登岸,改走陆路,二位有何打算?’金书说:‘我们也听说涡渊神龙之事,倒想见识,船老大说在巫山滞留时日,终将下行,我们考期还有两个多月,不甚着急,所以想在巫山游览,观摩盛事,再随船下行。’娘娘说:‘如此甚好,可能再见。巫山县上下齐心,共同抗灾,实属难得,’白琼说:‘三峡是中华奇特地貌,水急滩险,山高林密,路途艰险,人烟稀少,但有奇特珍贵物产,引来许多发财梦人,探险勇士,出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爱情夺宝争艳仇杀,所谓巫山云雨的香艳,酆都鬼城的恐怖。’在这温馨的小屋,美女才郎异国王子相聚,说不出的愉悦惬意,谈谈说说,不觉东方破晓。只有老三,早就枕着娘娘的腿睡着了,少年娘娘玉手抚摩着她的小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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