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争雄之胜者为王 > 第二十七章 冀州之争
    时光如梭,郭嘉来到龙城已有十多日。

    龙城的工作,在众人的协助下已是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今日阳光明媚,我在郭嘉,刘艺的陪同下爬到了西城城楼上,眺望远景。入眼处夕阳晚霞,江山无限美好。我不由感叹:九州大地不知何日才能尽握在掌下。

    “良辰美境当前,正把酒言欢之时,‘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主公却似有心烦意乱之事尤而未决?”郭嘉高深莫测的一笑,淡淡而言。

    才到龙城几日。郭嘉便以其渊博深远的见识,高深莫测的策略,还有那总是挂在嘴角淡淡的诡笑,很快就征服了我身边所有的人,世上似鲜有能难倒他之事。这个名副其实的中原栋梁,正在渐渐散发着其眩目的光彩。

    我虽然有着数千年的知识积累,但在这个时代,由于自己受史书的影响,很多事情都被束缚住了,思维灵活不起来,而郭嘉往往能为我拨开迷雾指出一条大道来。大家年纪相差无几,几日下来,我们三人已混得烂熟。但郭嘉对君臣之分却很是看重,不象刘艺。

    “奉孝智珠在握,又岂会不明我心!”我心中一动,反问道。“奉孝以为当世政策,当以何为先?”

    “乱世当刑重典,非重无以平乱!自恒、灵以来,政失于宽,百姓但知有官不知有法,以致上令而下不效。以税收而言,汉律三十税一,经过地方官员层层盘剥,落到百姓身上的估计已达四税一,有些地方更是达到二税一。百姓债台高筑,流离失所,却迁怒于汉庭,这才是黄巾之乱的根本原因,而主公重刑典,严政治,轻赋徭,正合王道之法。”郭嘉略一思索,缓缓道来。

    “乐安,渤海两地地理偏东,各路要冲皆被诸侯所占据。我又当以何策拒之。”打破沙锅问到底。我总是有想看看郭嘉到底有多少的才华的yu望。

    “呵呵!嘉虽来龙城不久,但耳闻目染,知主公见识过人,本不敢献丑,但即是主公所问,不可不答。今天下群雄并起,虽多言复汉,实为虚矣;西凉董卓身性毒辣,骄奢淫逸,荼毒生灵,此人但可利用,不可相交;北平公孙瓒人称“白马将军”,自恃武功却鼠目寸光,见小利而忘命,实足一勇夫,不足为惧;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虎踞洛阳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但外宽内嫉,色厉胆薄,好谋无断,不知取舍。固余当日不得所用;南阳袁术,袁绍之弟,素有侠义之名,但刚愎自用,缺少虚怀下士的品格。虽兵粮足备,然手下能人甚少,不堪敷用;刘焉此人颇有雄才,但其年老体衰,其子刘璋虽暗弱无能,胸无大志,偏安一隅,乃守户之犬耳。荆州刘表,名列‘江夏八俊’,坐拥九州,带甲十万,但为人沽名钓誉,优柔寡断,有用人之名而无用人之实,终难成大事。听闻充州曹操雄才大略、开明豁达、果敢刚毅、知人善用,此人应是主公之劲敌。主公虽处于边隅一地,但带甲七万,兵精粮足,帐下能人辈出,此是主公的最大资本!”郭嘉句句精辟,字字烁金。

    “奉孝之言使吾茅塞顿开,公之见识多才,虽张良,陈平在世亦不及矣。”我不由衷心赞赏,郭嘉之才,当真高深莫测。能得这样的人襄助,的确是我莫大的福分。

    郭嘉坦然以对,看得出来他自己亦十分的自信。

    三人又讨论一阵。

    ※※※

    “主公,曹将军有快马急报!”突得李固气喘吁吁的来报。

    糟!冀州危险!

    “李固,速传命召集官员前来议事!”李固见我脸色突变,知是重大军情。不敢耽搁,狂奔而去。

    议事厅内,众将齐到。

    我将曹雄自南皮传来的文书让众人一一阅览。

    我环视众人道:“张燕,公孙瓒围攻冀州,冀州告急,诸公可有良策救之!”

    典韦性急,浓眉一展,“主公,冀州得失与我等何干,不必管他便是!”典韦道完见秦瑞暗暗点头,似是赞同自家所言,不由大嘴列笑。

    太史慈近日操练兵马,十分辛劳。烈日暴晒之下,肌肤已有一丝黝黑,但更显示其结实,沉稳与干练。闻言心底暗笑典韦大老粗,出列抱拳道:“不然,冀州河北之地素称“天下之腰脊”,可见其地理之重要,且冀州人民鼎盛,粮草丰足,韩馥无能,御人无方,固其不足畏惧,若然让他人得之,势必实力大增,则其安定之后,必有图我渤海之意。彼时我军难拒。”太史慈见识远到,果然是大将之才!

    “那奋武将军公孙瓒字伯珪,乃辽西令支人。公孙瓒少时机敏过人,又声若雷鸣,练气长啸可声闻数里,后从学于中郎将涿郡卢植。先为太守书佐,因为太守犯事因车送洛阳,而公孙瓒便扮作仆人共至洛阳,太守按刑律当流放日南郡,于是公孙瓒于北芒之上祭奠先祖,道:‘昔为人子,今为人臣,当与使君共赴日南。日南瘴气沉重,恐怕再不得回来,特与列祖列宗辞于此地。’拜完慷慨而去,见者无不感叹,后于途中逢大赦而回,因此日渐名重,出为辽东长史。其勇武过人,又熟习羌胡作战之脾性,曾与三十人力抗鲜卑数百骑,独以双头枪杀数十人。又击破鱼阳张纯与乌丸酋帅丘力居十几万众,降伏乌丸贪至王,羌胡自此破胆,甚至画他像为箭靶射之,射中者高呼“万岁”,丘力居等不敢与他为敌,遂流窜于其他各地抄寇,因他喜骑白马,他手下骑兵亦专拣白马乘之,羌胡称为“白马义从”常常见白马军或闻听他的长啸声便远远遁去,时人称他为“白马将军”。”徐弈如数家珍,缓缓道来。

    郭嘉,刘艺皆听到连连点头。

    冀州当然不能让公孙瓒攻取,我既有心取冀州,当然料到要与他有一战。

    刘艺突然大惊道:“槽!主公,韩馥乃无谋之人,素闻其帐下之辈多有心慕袁本初者,且馥又是袁氏故吏,公孙瓒,张燕两家若急不能下,恐其将以州郡之事托付与袁绍。袁绍若得冀州,不亦如虎添翼,其帐下兵多将广,公孙瓒,张燕非其对手。”太史慈,李固等众人听言也是齐齐失色,心道此言不假!

    记得历史上冀州的确却是韩馥无奈之下让给袁绍的,想不到刘艺竟然也能推算出来。郭嘉,刘艺之才,实叫惊讶。

    我心道:‘槽!差点把这个也忘拉。’暗暗佩服刘艺的眼光独到之时,不由焦急不已。冀州若落在袁绍之手,图之难如登天!

    郭嘉微微一惊后亦陷入了深思,随即露出诡异一笑,谓我道:“众人之言皆在理,冀州若为他人所取。必对主公不利,即如此,主公何不自取之。”郭嘉真是语出惊人。

    我募然一惊。取冀州是我本来的想法呀,真不知道郭嘉是算到我的心思还是有意让我取冀州。堂下众人闻得冀州可取,兴致大发,齐声催促郭嘉快快道出。

    看他胸有成竹样子,我心里也踏实不少。微笑道:“奉孝既有良策,不妨说来听听。”

    郭嘉环顾众人一眼,俊美脸上说不尽的潇洒和气质,缓缓道:“袁绍所惧者,西凉董卓也,两人势成水火,主公可命一能言善道之人前往长按晓说厉害。袁绍若出洛阳,则董卓必大举起兵东取洛阳,袁绍一路自退;公孙瓒虽能征善战,但好大喜功,强寇冀州,主公可令命曹将军发兵攻取河间,断公孙瓒后路,粮道,公孙瓒其军必回,令管将军半途埋下伏兵,公孙可破矣!袁绍若取冀州,必命一上将北拒张燕,此路无妨。主公可自领大军屯兵清河,彼袁绍退,冀州空虚,主公则兼程而进,直取冀州,大事可定!”

    我大叫妙,命刘艺即日前往长安。命李源即给曹雄,管亥传令!病传命大军准备出发!

    堂下众将商议已定,磨拳察掌,跃跃欲试,兴奋非常!

    角落处,有人嘴角露出冷冷的笑!

    ※※※

    却说公孙瓒大军连日攻克任丘,博陵,高阳,河间数郡,俘虏降军数万,用为前锋。心中欢喜万分。其时闻得黑山军猛攻常山郡,将破,大惊!‘可不能让张燕先取冀州。’传命军马加紧围攻信都城。

    信都乃是冀州北部大城。公孙瓒欺韩馥帐下无可用之人,举兵犯境,不料韩馥虽弱,亦不想坐以待毙,命奋威校尉张郃并谋士沮授领兵三万镇守信都。命关纯,耿武领兵二万救援常山,皆坚守不出。

    公孙瓒弟公孙越已命军马进攻两日两夜。谁料守城大将防得滴水不漏,公孙瓒几番用计,皆被识破。久攻不下,气得公孙瓒双眼冒火,暴跳连连。‘韩馥帐下何时能有这等能守之大将’本来上将潘凤被斩,公孙瓒以为韩馥手下已无可用之人,不料这张颌如此了得。

    想那韩馥,公孙瓒又怎会识得沮授之才,张颌之能。沮授,张颌自投效韩馥以来,曾多次献策韩馥不纳,且韩馥身边辛评等小人多有上谗言,固韩馥少用二人,二人郁郁不得志,此番张郃守信都城,二人素来相交甚厚,沮授亦请命前往。韩馥准许!张郃虽然谋略不足,但勇猛有余,得沮授襄助,保得城池不失。

    以张颌,沮授二人的才能,公孙赞又岂能轻易得手。

    不得已,公孙瓒干脆围城强攻。

    数日下来,信都的攻防战已到白热化的程度。

    两军相遇,这是一场硬碰硬,力与力的惨烈之战,胜利只能建立在无数的血肉之上。狂热的士兵们好似一股洪流不断涌上城墙,而又不断的有人从城墙山摔下。支撑他们的只是那股无敌的将士天命与加官进爵的飘渺诱惑。这股力量让他们忘了饥饿和疲劳,忘了死亡的可怕,奋勇作战。

    每一个倒下的上官士兵眼里都是不甘,满带着对世间最后的一定留恋,扑向死亡的怀抱。

    张颌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但手中的长枪挥舞更得急,忽忽生风,挡者无不披靡。但公孙瓒麾下的幽,代之众长期和乌恒部落作战,经验丰富,是他所见过最顽强和富有战斗力的汉军。自家主公帐下的冀州兵马简直是不可比拟,占据着城高墙厚的地利,仅仅数日,便是死伤过半。

    眼前刚才还活生生的士兵很快已经变成了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是将士的本分?还是跟错主子的悲哀?

    说不准自己几时也会变成其中的一个。

    当真自己亦要战死于此地吗?张颌心有不甘!

    ······

    ※※※

    袁绍在洛阳,册立光帝,挟天子之威,威风已久,百官渐渐臣服,近日又得河内太守王匡投效,得意更甚。但亦有不少声望高绝之士忠于献帝,暗暗不服,让袁绍头痛不已!这日接得韩馥的告急文书。喜出望外。随即召集帐下商议。

    谋士田丰高兴之余,亦有不少的担忧,谓袁绍道:“张燕,公孙瓒两家猛攻冀州,志在必得,兵锋方锐。主公此去冀州虽是有利可图,但洛阳人心不稳,经纬不明,董卓对洛阳虎视耽耽,心有不死。主公此番领兵远去,多留兵则不足已拒张燕,公孙瓒,少留兵则不足已守洛阳。以丰之见,公孙瓒虽统兵数万,然所惧一人,乃幽州牧领大司马刘虞!公孙瓒得以在幽、冀两州之地驰骋,多耐刘虞供给粮草,若刘虞在后掣肘,公孙瓒三军无粮,其兵必退!黑山军虽兵有十万,但多为乌合之众不善攻城,只需命王匡领河内之众,北上坚守即可。另命一上将领兵数万,轻骑而进,夺取冀州。主公则坐镇洛阳,策应各路军马。”

    袁绍听得以为然,心道这样亦好。

    不料审配见田丰近日深得袁绍重用,袁绍对田丰言听计从,心下妒忌不已。进言道:“不然,张燕,公孙瓒无谋之辈,皆乃一勇夫,不足畏惧,主公四世三公,威名当世,眼下兵精粮足,若能亲领大军前往冀州,挟天子之威,破张燕,公孙瓒两家如屠一犬,易矣!彼时主公威严大震,挟天子以令诸侯,谁敢不从。”

    袁绍一向好大喜功,闻言大喜,大声叫秒。遂不纳田丰之策。

    即日上表光帝,领大将军,命颜良领兵十万镇守洛阳。自领大军十五万,诈称二十万,田丰,审配为辅,大将文丑为先锋,浩浩荡荡杀往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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