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挂在树梢,将光华无私的撒满大地。
正当所有的人还在睡梦中徘徊的时候,有一个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赤着上身,手里提着一把生锈的柴刀在月光下挥舞着,将他面前的木柴劈成一片片的,随着柴刀的挥舞,在他左面的柴垛越来越大,劈好的柴堆放在一起。
在他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女人,一身洁白的衣衫,在月光下飘飘欲飞,她身上那绝代的风华就连月光也有一些羞涩。她的双目散发出一种说不清的情意紧紧的盯着劈柴的身影,那个时刻让她苦笑不得的身影,让她不知所以的身影。她望着他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痴痴的看着他,看着他手中化为一条乌龙的柴刀。
自从一年前,那个苦苦追求了自己三年未果的人为救自己伤重而亡后,就在自己就回这个脸上时时带着一种自然的笑的少年后,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给自己换了装束,给那个为自己受伤而亡的人当起了未亡人,其实自己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一直当他是哥哥一样。同时还竟然不让他叫自己姐姐反而让他叫自己婶婶,其实自己只比他大三岁,这是什么原因哪?····
就在自己从山豹的口中救下他后问他的身世,他说自己是天生天养的,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给自己起名叫天涯。他说在他三岁时有一个道士说他是天降灾星,他的父母就将他弃在山上,从此他就和猴子为伴,几年的时间竟然给了他一身攀山越岭的好身手。这一次是为了救一个小猴子才被豹子当作了午餐,幸亏她救了自己,在见到她的本事,非要拜师不可,她可怜他的悲惨身世,于是把他带了回来。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竟将自己的玄天录练到了第二层,想当年自己在师傅的帮助下用了三年的时间才练到了第二层,师傅还说他是练武的天才,可如今他竟然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到了第二层的瓶径马上就要进入第三层,这·····
而且在自己教给他剑法的时候,他只学了三天就不学了,说还不如他劈柴的招数呐,于是他就不叫自己师傅了,改口叫自己姐姐,是自己好多次的严惩下才叫自己婶婶,就是这样他还不服气,说当他的功夫强过他后就叫她姐姐,因此他时不时的向自己挑战。自己终于也知道了他那劈柴刀法的厉害,虽然只有来来去去的几招,可在他的手中却有着不同的感觉,自己应付着越来越难,直到前几天如果不是仗着自己的功力比他高出好多的话恐怕真的要败在他的手上。
“呵呵呵呵····劈完了,恩”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一笑说:“比昨天早一刻钟,终于又有了进步,呵呵呵呵···”
“就这还算进步吗?”她看了看他说,她必须时不时的打消他的念头,不然的话他又要和他比武的话,他还真怕输给他。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放心我现在发誓,在今后的三年内不向你挑战,怎么样?”
“真的吗?”
“是,不过···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对了,你这样练功是为了今后在江湖上扬名吗?”她问他。
“不想,我就觉着练功好玩,闯荡江湖我没想过,也不愿想,现在多好,这样的日子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就是神仙也没有我逍遥那,如果闯江湖整天里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
夜就这样过去了,从此天涯依旧每日里上山砍柴,晚上练功,她林秋影,这个江湖上有第一美女之称的人也每日里对天涯冷嘲热讽,可是在他的生活上却照料的无微不至,两人就这样在时光中产生了他们也不明白的情素。
一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天涯再也没有劈柴练功,他劈的不在是柴而是换成了水,每日里把院子搞的满地是水,他的身上也成天水淋淋的。林秋影看着他每天劈水,目光越来越惊奇,好象在看怪物。
院子里的水越来越少,天涯身上已经不在有水迹了。
这一天,月亮依旧明亮,院子依旧是那个院子,依旧是两个人,只是他们都长了一岁,他们的心已经有了漠漠糊糊的感觉,可是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他们彼此相望的目光中有了一丝明了,缠绕。
在天涯面前的不在是木柴,而是一只装满水的木盆,天涯轻轻的拔出柴刀,依旧是那生满锈迹的柴刀,只是上面的锈迹多了一些,大概是因为一年来沾的水多了一些。
柴刀向着木盆挥去,不、不是柴刀,而是一条冲向大海的蛟龙,盆中的水就象被凝固住了一样,从盆中飞出,随着柴刀的飞舞,凝固的水被柴刀销成一片片的,分散的落在了天涯的四周。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只有两人的呼吸和水落地的呻吟。
天涯收回柴刀,看了看月光,又是一阵笑声,“呵呵呵呵,终于练成了。”
十八块水迹均匀的分布在他的四周,一样大的水迹,一样长的距离,水迹在月光下闪着光亮。
林秋影来到了他的身前,伸手拿过天涯手中的柴刀,用手来回抚着刀面,在上面只有斑斑的铁锈,毫无一丝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