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大唐传说 > 第六章 疯狂高手的威胁
    值得一提的是此刻现场有四个日本人,他们本都是日本政府的遣唐使。这四人中有个叫的,回国后主创了日本文字,其中形容女子美丽的字眼就是妖精,虽然在汉语里妖精是骂人的话,但他在创字之时,觉得除了像海星华般的美丽之外,实在没什么人能用心目中的妖精二字来形容美丽女子。

    海星华在台上举手投足尽展美艳之时,君公子不由深情地看了柳青箩一眼,心想:“这次贤妻只怕要落选了。”想到这儿,微笑着叹了口气,旁边金枪公子和君十七夫妇看了他一眼,也不禁微笑。张无忌忍不住道:“这丫头真像个妖精,上次在毫州见到她,我就想今年她要来洛阳定会夺得花魁,只可惜柳二小姐必定怒气冲天了。”

    君公子道:“青箩不会,她是明事理的。”

    台下人在一片喧闹和欢呼声中,将花篮中的鲜花掷向海星华,她成了本次牡丹赛会的花魁,我们的皇上更是可恶,将大朵鲜花照着海星华胸部就砸了过去。海星华含笑的脸上不由一阵愠怒,但上百朵鲜花怎么砸得都有,也不能太在意了。

    皇上看她明媚的笑脸一呆一怒,也是那么迷人,顿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小妞收入后宫!

    随着众佳丽的退场,台上只剩下海星华,洛阳花会的主办人,富商郑春晖色迷迷地走上前,捧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红木盒子,里面是一朵巧匠打制的金牡丹两片叶,二十四瓣花,十二粒花蕊,非常精致,耗黄金七两,市值都可到八两三钱。

    郑春晖送花到海星华面前,双目炯炯盯着海星华,道:“恭喜姑娘荣中花魁,如方便今晚可否在牡丹园中赴我商会的赏花宴?”

    海星华道:“好啊!”郑春晖并不知道海星华心境天真灿漫,别人请她从不拒绝,只当这女子喜欢结交有钱人,好嫁个宝贵人家,心中一阵窃喜。于是转身面向观众,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为了庆祝我们家乡一年一度的花会,也为了恭喜海姑娘夺得花魁,我郑某人今天在牡丹园中设宴,凡想来参加的乡亲,均可凭评判木牌入席,大家不醉无归。”

    台下人争先恐后观赏海星华的美艳之余,听到还有夜宴可赴,登时群情激奋,暄闹成一片。

    海星华在台上四下打量,终于目光定在君公子脸上,她兴奋地一招手,道:“君公子!”清亮的嗓音让台下观众登时止声。

    本就令人注目的君公子,此刻更被众人看个从上到下,凡千道目光一下射过去,我们伟大的皇帝李隆基此刻也有些酸溜溜的。君公子这下可尴尬之极,台上柳青箩看着旁边的小妖精在热情地招呼自己的未婚夫,本来就不高兴加上吃醋,小脸可是不好看,转身下台。

    君公子一看柳二小姐下台,忙一拍柳青笛的肩膀,道:“小弟,快去照顾你姐姐。”又转头对张无忌道:“无忌,快去看马车怎样,咱们快走。”对君文强道:“十七叔,你快带十七婶走吧,待会可能要麻烦,姜公子,你快去招呼聪儿妹子,既已赛完,速离此地为妙!”当下上前一步,揖手一躬,也不敢认皇上,倒退两步,刚要走,海星华赤着脚跑了过来,甜蜜的笑脸就在君公子脸前两尺处,说不尽的风情和娇美,让人心动和心疼的纯真感觉。笑道:“君公子,那天没去见你,是因为我被人抓走了。”旁边众人听着有些莫名其妙。

    君公子奇道:“怎的你也被捉走了?”他莫地想起金面人捉走柳青箩之事,对这个金面人越发吃不透。面对着绝色的美女和无数道各种心情的目光,君公子真觉得不自在,正伸手欲打躬告退,海星华见他手伸出来,一把抓住,道:“那个捉我的人是在杨州见过的!武功高得不得了,脸上戴个面具,哎呀!”脚下一松,身子一歪,君公子不由自主扶住,星华顺势抓住他的胳膊,抬起右脚,只见一只纤秀的脚上扎了个小黑刺,星华顺手捏下,对君公子灿然一笑,不但君公子,连旁边观众人也不由轻了四两骨头。

    君公子道:“姑娘赶紧穿上鞋吧!”

    侍女珍珠珊瑚捧着鞋走了过来,后面跟着铁青了脸的杜、卫、西门三位公子,见到君公子扶着星华,他们怎么可能高兴。珍珠弯下膘,跪在地上,替星华擦净玉足,穿好鞋袜,星华很顽皮地跳了跳,道:“不扎了”。这才松开君公子。

    张无忌在旁边贼兮兮地笑着,君十七与李双华有些哭笑不得地对视了几次,君公子平时也算风度翩翩了,被这丫头弄得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心里还记挂着柳青箩,说道:“姑娘荣获花魁,实是可喜可贺,几位公子等你,君某告辞了。”说完欲走,却见柳青笛慌张跑来,道:“君大哥,不好了,我姐姐不见了!”众人都是一震。

    君公子也顾不上告辞。身形一转,从人缝中拉着柳青笛赶到后台棚子前,许多姑娘正从里面逐一出来,柳青箩的小丫头春燕正急得团团转。君公子上前问道:“青箩呢!”

    春燕眼泪滴滴地下来,哭道:“小姐刚从里面出来,我抱着包袱,就是一晃眼,小姐就不见了。”

    君公子也由有些生气,道:“这大天白日的,大活人就一晃不见了?遇到妖怪了?棚子里有人没?”

    春燕道:“方才少爷进去看了,就是没有二小姐。”

    柳青笛道:“是,二姐就是不在。”

    君公子急道:“我赶紧去找,你们去找十七叔,记着别走散。”音毕,身形一晃,快步走出人群,先在地上察看,由于草地居多,足迹一时难觅,君公子忙问路人道:“小哥方才可见有轿或花车急出吗?”

    那人道:“轿子花车多不可数,谁知你说谁。”

    君公子道“七音山庄柳二小姐,可见吗?”

    那人道:“没见。”君公子道谢后更加忧心,此刻遍地是人,一时之间上哪儿去找?况且能如此悄没声息将她抢走,又岂是等闲之辈?

    正思虑间,君十七带着李双华和线无忌一同赶来,见君公子呆立,上前问道:“铁令,怎么?青箩不见了?”

    君公子沉着脸点头道:“如所料不差,必定又是金面人所为,他武功极高,我们定然不是对手,上次掳去青箩,就知为何,方才海姑娘也说被金面人掳走过,此人无事生非,到底意欲如何?”目光不断在人群中搜索,希望能见到柳青箩的身影,可惜伊人芳踪不见也!

    海星华摆脱众人,跟了过来,也不知就里,只热切地看着君公子,很乘巧地在旁边呆着,几位公子跟在旁边,伟大的皇帝相隆基远立在他们右后方,呆呆地盯着星华,许多观众仍围在一旁,怀着各种心情看着人群中间的这些精英。

    君公子思考片刻,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张无忌道:“无忌,快去找姜星辰。”立刻动身去女宾棚处,只见姜星辰正挽着穿戴停当的水聪儿向花车处走去,花车帝,站立着姜星辰的雪龙驹俊男宝马,实在很配。而水聪儿的一脸甜笑,更让姜星辰幸福得心舒肝颤。君公子快步赶上,对姜星辰揖手为礼,诚恳问道:“姜公子,君某有一事相询,如何可以寻到金面人,公子与他必有渊源,盼请赐知!”

    姜星辰突见君公子急冲而至又礼数周全,忙还礼道:“公子所问之事,第一,在下实在不知他老人家所在,都是他找我,我从未找到过他,第二,我至今未见过他的真面目,即使他摘了面具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认得出,请恕姜某无力助君,但不知公子找他有何事?”

    君公子道:“青箩失踪,必定是金面人所为,上次已然如此,这次岂能放过他,还望公子赐告。”说话的语气,已是悲中含怒,不能自持了。柳青笛在旁边也是着急欲哭。

    姜星辰道:“我实不知,主上平生不近女色,他掳去柳姑娘,定无邪念,公子可放心。”说是这么说,心中也不由犯嘀咕,无端捉去别家女子,实在说不过去。

    君公子可不似他这般气足神闲,从姜星辰这里显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况这次有君十七在侧,虽不如金面人那般武功高绝,也不差太多,叔侄联手还可一捕。于是下定心思,转头对君十七道:“十七叔,不知金面人为何单挑青箩下手,不如我们一起找他,若分开我怕不是他的对手。”

    君十七道:“嗯!不如用信鸽传书,请你爹再派几人过来,金面人找瞎你十四叔的眼睛,这笔帐迟早要算。青箩只是个不懂武功的女子,与他无怨无仇,上次未加害于她,这次更不可能,呆是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想不通,找回青箩后,快把她娶回去吧!”

    李双华看了不远处站着的海星华道:“铁令,你看那姑娘多漂亮,看来对你是青眼有加呀,她可怎么办?”

    君铁令看了星华一眼,苦笑道:“十七婶,你看她旁边那几个人咱就别多事了,有青箩已足够,这个丫头,恐怕是个麻烦。”

    君十七道:“是的,想当年十四哥非要娶水灵,结果也是闹得不可开交,好了,咱们走快去找青箩,不行通知官府,这金面人实在欺人太甚。”

    柳青笛此刻也点头道:“是快去找王捕头,请他帮忙找我姐姐。”

    正在众人齐奔向车马之时,星华后面赶来,问君公子“您们要走吗?”面对这么样一个女子,谁能一言不顾而去呢?

    君公子只好向她拱手施礼道:“姑娘,青箩被人捉去,我们必须去救她。”

    星华道:“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你?”

    君公子沉吟片刻道:“君某寻找到青箩,就此返乡,此生恐难再见了。”

    星华“啊”了一声道:“那不行呀,那个戴面具的人,曾说,一定会帮我嫁给你呀!”

    她说这话时,全不顾周围这么多人,此言一出,周遭“哗哟”一声,有人艳羡,有人惊怒,君公子可是尴尬之极,看了星华一眼道:“此事非小,恐维答应姑娘,如此仓促,冒味了。”

    星华道:“怎么了,我长得你不喜欢么”

    君公子道:“不是。今日无暇,容后再谈,告辞了。”

    当下也不说话,拉着柳青笛与君十七,李双华和张无忌等离开,春燕等人后面紧跟。

    星华姑娘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他离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眼睛里晶莹一闪,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感到伤心。

    杜断玉与西门卷帘、卫雷震趁机走上前道:“世人常道君公子人品奇佳,今日一见,不过而而,姑娘不值为他伤心。”

    西门卷帘道:“对呀,以姑娘之品貌才情,他君铁令修八辈子也配不上你。”

    星华“噗”地一笑道:“对呀!我能配得上他就行了。”

    一下子,她又高兴了,如果你配不上某人,那么会很困难,如果你配得上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君公子等人发动洛阳城中近一半的捕快去寻访柳青箩大半天时间过去了,眼见夕阳西下,天就要黑了,可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君公子午饭也未吃,水未喝一口,已然开神憔悴。柳青箩的父亲虽是焦急万分,却依然保持大家风范,显得很镇定。她母亲可没那份风度,早已哭哑了嗓子。春燕等丫头也是泣不成声。

    就在全家人悲成一片时,七音山庄门口一阵嘈杂,一顶四人抬的轿子从远处走来,走到庄前小桥前面停下,轿夫一掀轿帘,一袭华服的二小姐柳青箩低头走出。守在门口的几个家人立刻冲了上去。老家人相安跑在最后,却赶上前道:“二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夫人都急坏了。”

    柳青箩淡淡笑道:“相伯,多谢你。让他们几个走吧,一人给他们一吊钱。”相安答应一声,吩咐其中一人取钱。

    四个轿夫一齐谢赏,片刻后家丁柳福拿了四吊钱,送到四人手上,四人再次躬身谢赏抬轿而去。

    柳青箩回到大堂,脱下鞋子,走进去跪下,向父母告罪。柳庄主及夫人赶忙扶起,柳夫人更是抱紧女儿大放悲声。

    柳庄主一边吩咐家人去外面告知寻找青箩的众人可以回家了。一面又问柳青箩:“青箩,为父知道你不是个让人担心的孩子,你从小识大体懂分寸,今日之事,定有因由,可讲出来让爹妈知道。”

    柳青箩此刻目光游移,有些惊恐,有些悲哀,但更多是坚定。她沉声道:“爹、娘,今日我又被金面人捉去了。我从后台出来,只觉眼前一花,就被用披风裹住了,两个人挟持我上了一顶轿子,他们点了我的穴道,我动不了,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我又被人挨到马车上,车很快,我被带到一间屋子里,金面人就坐在那里等我。”

    柳夫人急问道:“他有没有害你?”母亲最关心女儿的身体是否遭到摧残,即使在开明的大唐,未婚女子被人玷污,也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柳青箩道:“没有,他很客气地招呼我,还让人端来茶,只是那对眼睛在面具后面,很吓人!”

    柳夫道:“他为什么抓你呢!”

    柳青箩道:“他只是让我今生今世不能再见君铁令!”

    二位老人面面相觑,这下可太困惑了。

    柳青箩很坚毅地道:“女儿已想了,金面人的话,不听是不行了。他武功太历害,而且,他给我看了些东西,我不答应他不行。爹娘,我这么做,你们看行吗!”

    她向爹娘,讲了一番话,让柳庄主及夫人惊呆了。

    君公子在焦急中得到青箩回家的消息,立刻驱马向七音山庄,一下马,抢步冲进,此刻已是掌灯时分,他脱下鞭子,步入大堂,柳庄主、夫人及青箩三人跪坐于席上等他,君公子先向二老请安,又立刻上前抓住青箩的手道:“青箩,你回来就好了。可把我急坏了。”

    柳青箩略带忧郁却灿烂一笑道:“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铁令,我方才跟爹娘商量过了,今日我随你到客栈中,有你和十七叔保护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君公子一呆,笑道:“也好,明日我就收拾行装,尽早赶路,咱们回长乐山庄成亲。”

    柳青箩微笑着看君公子道:“好!”

    当下二人收拾好,辞别了庄主、夫人,柳青箩背了个小包,拉着君公子的手坐在马车上,张无忌与另一家丁赶车。

    待到进城后,月已上柳梢,君公子扶青箩下车,二人走进客栈,却见君十七、李双华早已候在大厅,在楼梯处,还有刘玉儿在呆呆站立,看着这对壁人。柳青箩跪拜了十七叔、十七婶,君十七招呼二人入席吃饭,柳青箩坚决不让君公子喝酒,大家团坐于席,大方桌上已摆好各式佳肴二十多盘,君公子原不会如此奢侈,但今日能迎得青箩回来,也就放怀花钱了。

    饭后洗数完毕,柳青箩要君公子沐浴,自己也入女浴室洗涤一新,换上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君十七与李双华自回房去,不打扰他们。君公子原想让柳青箩睡在自己隔壁,由阿秀陪她,但柳二小姐坚持和他同居一室。

    君公子道:“青箩,你我毕竟尚未成亲,先居一室恐不妥吧?”

    柳青箩道:“你呀,真胆小,我是女子尚不担忧,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呀!”连推带搡进了君公子房内,君公子无奈,只好进去。阿秀看他们进去了,一笑回房。

    进房之后,柳青箩可不老实,扑上去抱住君公子,君公子动情之余,对佳人怎能不动心?

    在柳青箩一再诱惑之下,君公子实难忍耐,一室春guang自不待言。

    第二天,天已微明,累了半夜的君公子习惯情地醒来,他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睡在身旁的柳青箩,不料被中却无人。君公子一惊而起,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柳青箩不见了。

    这下君公子可吃惊不小,他赶忙从旁边拿衣服穿好,正准备开门,只见窗前矮几上,有一张纸被一个荷包压住。他上前拿起,只见上面是首诗:

    终身一许只为君,

    三年期盼情殷殷

    今日一别如隔世,

    愿君早日觅知音。

    君公子“啊”的一声,打开荷包,只见一方白绸,上面点点落红,却是昨夜青箩的处子之血,君公子脑中又乱成一团,他实在不知道,柳二小姐又在弄什么玄虚。

    当然,个中缘由他是无论如何不会知道了。

    六疯狂高手的威胁

    君公子度过了一个幸福的夜晚,一睁眼已失去了枕边人,看看柔情无限却又凄婉心碎的绝句,君公子如遭雷击,头脑中一片空白,他实在想不明白,昨夜柔情无限甜美可人的青箩为何会

    决然不辞而别。“今日一别如隔世,愿君早日觅知音。”“青箩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还要找什么知音!”君公子不知做错了什么,而且真的是他错了,柳青箩绝不会与他一夜欢聚,可为何又清晨消失,这首诗又缠ian又绝情,是在搞不懂她意欲何为,君公子穿好衣服,急奔楼下,此刻已有早起的伙伴,君公子吩咐道:“备马!”伙计应声而去。

    片刻后,马匹备好,君公子已洗漱完毕,接过缰绳跨马而去,此刻阳光还不强,但往来行人早已如纵,每个人都很兴奋,议论最多还是昨日刚选的花魁,对海星华的美艳,更是添油加

    醋,极尽赞美之能事。君公子无心听这些闲人胡诌,一路急行,奔至七青山庄,遥见入庄桥头,已站着七八个人,他们本是很熟识的老人家,此刻却一本正经,连个朝气都没有,君公子情知柳家必定有重大变故,却仍平和的迎上去,当头的正是刘府的管家胡安,他很严肃的施了一礼道“公子留步。”

    君公子道:“老管家,君某做错何事,为何阻我进府?”

    管家道:“二小姐一下严令,君公子进府一步,她立时自刎,决不苟活一刻。”

    君公子这才急了,深施礼道:“请管家通融,但求一见青箩,容我问明事由。”

    管家道:“公子请不必如此,我等深知如公子硬闯,绝拦不住你,但只要你过桥一步,我们八人先自尽以谢庄主。”言下之意,如君公子硬闯,那便人人自杀,君公子恐怕也担当

    不起这么大的罪名。他只好焦急地在桥外徘徊,心中之惶急,实在不是言语能形容的,用煎熬二字,决不为过。

    正在此刻,大门开启,君公子抬眼一望,柳老庄主和他唯一的儿子青笛前行,后随几个家丁,抬着的,正是他日前所送的聘礼。君公子一看如此,就知此事万难挽回,但心中仍抱一丝希望。

    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可柳老庄主神色悲惨,青笛更是眼角含泪,君公子心中更增惶恐。为什么?

    君公子迎上去,深施一礼道:“岳父大人,铁令身犯何罪被却之门外,但请青箩出门一见我死也甘心。”

    柳青笛哇得哭出来,柳庄主沉声道:“君侯爷,小女资质愚鲁,性情乖张,只恐配不上侯爷,聘礼请自带回,老夫令附百两黄金,以谢食言之罪。”说完深施一礼,慌得君公子双膝跪倒,青笛公子抢上去双手扶起道:“君大哥,二姐不知为何突然拒婚,只说对不起你,只是以后万,万不能在进这七青山庄,你们也决不可再相见,爹呀,到底为什么呀?”君公子握着柳青笛得手,一阵悲凉。

    柳庄主叹气道:“个中缘由是不能明说,总之,是我柳家对不住你,柳安柳康,你们带人把聘礼担回,送君侯爷回客栈吧!”说完深施一礼,扭头而去。柳青笛也深施一礼,抹着眼泪进家门,大门咣当关上,君公子心中悲无依,突然间只觉胸腹之内真气充盈,那股压制不住的内里喷薄而出一股,他忍不住一挥掌,去向旁边拴马的柳树,那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折,二马屁也吓得恢恢嘶鸣,伴着噼啪之声,树冠倒在地上,马匹惊慌片刻后,安静下来,有嚼食嫩叶。君公子面如死灰,一时无语。而桥上的众家丁见他一掌威力如斯,不由人人惊惧,但又深知这位侯爷从小家教极严,断不会有伤人之念。而抬着聘礼的四个家丁却不由双腿一软。君公子看着十几对目光盯着自己,心乱如麻,一向严谨聪明的他此刻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七青山庄明见看是进不去了,无奈,只有返回客栈,跟十七叔商量一下。

    君公子拔马前行,柳府家丁抬着聘礼相随,君公子坚持留下那百两黄金不肯带走,管家无奈

    捧回。

    此刻在七青山庄的小塘轩内,柳青箩伫立窗前,泪珠滚落,一副伤心欲绝的的样子,此刻她又何尝不是心如刀绞,但是一想到那个疯狂恶魔的威胁,柳青箩只能选择顺从。

    可怜的柳二小姐被迫离开心爱的人,拒绝在见君公子只因昨日花会之后,她刚出换衣棚,正欲找柳青笛,恍惚间,身旁多了几个人,一乘轿子从她身边抬过,人影晃动之间,她只觉背后一麻,人已飘然进入轿内轿子如飞而去。这一瞬间太短了,甚至没有人发觉柳青箩被掠走。

    轿子奔行了大约十几公里,被抬到一个小院中,在洛阳山区,这样的小院不计其数,茫茫大山之中,柳二小姐又不会武功,情知不可能逃跑,只好硬着头皮下了轿,谁知出了正屋大门开着,院中一个人也没有,抬轿之人早已隐去。柳青箩正自惴惴不安,屋中已有人道:“柳二小姐,请进。”

    听声音,柳青箩更加忍不住浑身发抖,因为门内之人正是上次将她掠走得金面人,这疯子究竟意欲何为?柳二小姐最怕的自然是他突然施暴,毁了清白之身,那可真没法子嫁给君公子了,可金面人上次以礼相待,这次却又为何将自己掳来?柳青箩心乱如麻,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屋中是极普通的摆设,草席中央一张矮几,放着摞厚厚的纸,金面人盘膝而坐,身板笔直,不知何为,柳青箩感到一阵震慑人的杀气从他身上发出来,似乎每一分每一寸都会从他身上发出来取人性命,这世上绝无第二人有这种神态。柳青箩怕归怕,却是丝毫不示弱,她走上草席,也未脱鞋,直挺挺的跪坐于席上,问道:“前辈又将小女子掳来,意欲何为?”

    金面人道:“只想你照我吩咐得事去做,对你决无害处。”柳青箩道:“前辈武功盖世无双,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做的,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做的什么事。”

    金面人道:“只要你从此不见君铁令,退了这门亲事!”

    柳青箩道:“前辈此事万万不可。小女子许与君氏,洛阳城无人不知,若要我退婚,其非要我去死么?还说对我无害?”

    金面人“哼”的一声,内气勃发,柳青箩只觉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后一倾身,金面人右手伸出,向前一把虚抓,柳青箩又被他内气逼得向前倾,几乎趴在几上。

    金面人见她又坐好,冷冷道:“你看完这册图画,一定会答应的。”将画册推到她面前。

    柳青箩又觉浑身冰凉,又惊又怕,哆哆嗦嗦伸出手,掀开画册第一页。

    第一页上画的是一个人被倒吊在一组刑具上,皮开肉绽,那刑具除了锁人手足脖颈外,还有一排沿人身轮廓设定的钢构

    ,可钩住人的皮肉,在施以殴打,可为痛苦不堪。柳青箩一见之下,立时惊出一身冷汗。画旁三字定百脉。

    第二页画着一个架子状的刑具,有个人面向下手足伸展被钢钩穿过,背后有两根大钩穿过琵琶骨,腰部一块石头坠着,腹部却又顶着一根钢刺,看样子如腰间无力,腹部一沉钢刺会穿透肚腹。旁书三个字:着即承。

    第三页画着一个床板杨刑具,一个人躺在板上下方还有炭火盆,显然是炮烙人之用,旁书三个字:死猪愁那板子还会转动。可见,烙完后背还可翻过来烤前胸。

    第四页上画着一人,躺在一个拱形钉板上,腹上压着一块大石,手足被木枷卡住,两端各有一个绞盘,绳索交叉后缠于绞盘柱上,想来是绞盘转动,收紧绳索,将人紧勒在钉板上,钢钉头皮而入心定难以忍受,旁书三个字:求速死。

    第五页上画着一个可怕的的木枷,就象益大合页,在中间加了一个人,胸口正对这几个大钢柱,上头绞盘一收,人呼吸大受阻碍,时间长久,可憋闷而死,名曰:喘不得。

    第六页上画着一人被缚于转盘上,有人在旁摇动,人即飞速旋转,名曰:实同反。

    第七页上画着一枷,人的上下身各缚不同位置,中间分离,一摇之下,上身扭动,腰部受创,痛苦难耐,名曰:反是实。

    第八页所画之枷,除了捆缚之物,与颈旁设两柄尖刀,利刃正对血管,,在施行之时还不能乱动。否则颈动脉一旦割断,只好去死了。名曰:失魂胆。

    第九页所画之枷,正如一个杀猪架子,人缚其上,头拖于地,四肢骨节被夹,一施行必定狂呼乱叫,而且关节碎裂,人必定残废。名曰:突地吼。

    第十张所画之枷,却是束缚人的,人被卡在充满尖刺和棱角的狭小空间中,为一所想的,就是挤破他,名曰:求破家。这是个大枷,是昔年酷吏来俊臣,周兴,邱神绩等人所设计的,每日囚人于上,大施酷刑,在别人的惨叫声中,这些酷吏纵情欢笑,杯进虐待之能事。

    柳青箩看到此处蓦地抬头道:“这是当年酷吏来俊臣,周兴设的十大酷枷你给我看这些有

    什么用意?”

    金面人道:“柳姑娘如金某所猜不差,刚才请你来之时,必定以为金某见你美貌,欲行非礼,是么?”

    柳青箩盯着他微点了头,却不金面人又道:“与你相较,那南海来的姑娘是否胜过几分?”

    柳青箩眼圈一红,却有点了点头,金面人又道:“金某对她尚无兴趣何以是你,某家心中志存

    高远,岂会留恋女色!”

    柳青箩道:“那你捉我来却是为了让我悔婚?”

    金面人道:“你再看下面图画,看完后我自全相告,哼,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便是杀得你全家鸡犬不留,金某也是说到做到,只是杀了你,君铁令就全无顾忌,反而不听话了,是吗?”目光炯炯盯着柳青箩。柳青箩看了他一眼,只好又看图册。

    第十一页上,画着一个人,坐在地上,口中伸出一根尖头木棍,双腿间还有一节有碗口粗,看了一会,才知是那木棍从人后窍穿入,从口中穿出,将人后窍生生撑烂,这幅图画看的人如骨鲠在喉,说不出的恶心感觉。旁书三字:穿心刺。

    金面人道:“这穿心刺从施刑开始,到人死去,可长可短,最后的有个硬汉,被折磨五日方死,连我得挺佩服他。”

    柳青箩听他言语,更是吓得汗湿衣背,但他如此恐吓自己只为了让自己同意悔婚,是在莫名其妙,柳二小姐嫁人,可与金面人毫不相干,为何这斯如此咄咄相逼。在金面人目光威逼之下,柳二小姐又打开第十二页,这一页上画的是一个槽,人的身体卡在槽中,头部亦恰好卡在狭窄收缩的槽中,旁有两块木板撑着,在木板中间有两个滑道,压在人头上是个可上下滑动的木箱,中有一块大石。像是以大石压下人的头,浸入水中,气闷之时,只好用力抬头,箱中石头可大可小,以控制人的耐久力,若一个人头顶大石疲累之余头浸入水,气闷之余又抬头,虽可延续一段生命,但时之既久,终会无力而闷死,旁书三字:鸭凫水。柳青箩此刻看图心惊之余,不由感周身受起来。

    第十三页上画的只是四根木桩,一人手足缚于桩上,背后压着一只磨盘,先是让人气闷而死的刑具,旁书三字:压肉饼。与喘不得相似。

    第十四页上画的是一个人手足被缚,指甲间插着竹签。旁书三字:鬼神爪。柳青箩看的手一软,止不住哆嗦起来。

    金面人手一挥,第十五页便显出来。上画一人,赤身裸体,后窍中伸出一根肠子,有条狗拖着,下画一只螺旋带刃的钩子,旁书三字:断肠钩。此钩想是可从后窍深入腹中,勾出肠子,

    实是恶毒之至。

    第十六页上画着一个人装在瓮中,四周是炭火,这就是著名的请君入瓮,昔年来俊臣逼供,周兴便是询问,周兴如何逼供一个硬汉子,周兴说放瓮于炭火之上,将人投入翁中,问什么说什么。来俊臣架好刑具,恭请周兴入翁,周兴面如死灰,果然问什么招什么。

    第十七页是一个立笼,人站立其间,头顶石盆,若长时间站立,头脑受损不说,眼珠挤出,脸庞变形,实在是非常悲惨。旁书三字:当头贯。

    第十八页上是一人被缚于门框状刑具,一人手持尖刀,正在斯他的皮。旁书两字:蛇蜕。

    第十九页所画的是一口大锅,一人被投于锅中。旁书三字:炖全猪。

    第二十页上画的是绞刑,一人被绳索勒脖吊起,却让他双足立于炭火炙烤的铁板之上,旁书三字:仙人跳。第二十一页上画的是笼中一人,旁有热水锅,有人舀水浇向笼中人。旁书三字:烫老鼠。

    第二十二页上画的是一个人被冻在冰块中,还露个脑袋,为了怕人被很快冻死,外面裹了一层油布。但水仍全渗入。最终仍是冻死。旁书三字:水晶棺。

    第二十三页上画的是一个人穿着大肥裤子,裤脚扎紧,腰带下方有一大鼓包,旁书三字:狸猎裤。

    柳青箩看到此处,顿时明白,将一只猫放入裤内,不断殴打它,猫儿吃痛,又爪又咬,实在令人苦不堪言。后世老子长以此法逼迫烈女为娼。往往不从者皆死于此酷刑之下。柳二小姐脑袋瓜上不由出一层冷汗。

    金面人看她神情惨然,嘴角不由微微一笑,道:“金某武功虽是天下无敌,这些刑具的设计使用更是人间无双,二小姐不妨再看。”

    第二十四页上,画着一人被施绞刑,有如仙人跳,但脚下所踩得却是冰,随着冰融化,人逐渐被绞死。名曰:地陷。又名:恨颈短。

    第二十五页画着一人,四肢被斩,双目流血,耳孔也出血。旁书三字:人。是当年吕对付威夫人的酷刑。

    第二十六页上画着一人被吊起,身上皮肤有如破布,名曰:凌迟。竟是千刀万剐之刑。

    第二十七页则是一人横趴在铡刀之下,不问可知,此刀腰斩。自李斯父子被斩之后,虽时有腰斩之人,但大唐李氏统治下,却无一人施此酷刑。

    第二十八页画的是一人倒栽入地下。名曰:倒栽人。

    第二十九页上画着一人被捆成团,扔入泥坑,名曰:漂不起。又名:定底沉。

    第三十页上画着一人被捆于板上,脸上贴着桑皮纸,名曰:净贴面。

    第三十一页上是一人被困于板上,足底被羊舔,名曰:笑升仙。

    第三十二页上是一人被缚于树冠中,大火熊熊,名曰:涅磐。

    第三十三页画的是一人仰臣人,嘴插漏斗,有滚油浇入。名曰:暖心菲。

    第三十四页画的是将人五马分尸的车裂之刑。

    第三十五页画的一人被群狼分尸,名曰:虎落坪阳。

    第三十六页画着一个人吊于树上,身边蚊蝇无数,皮肉之间还有蛆虫,名曰:全身吊。

    第三十七张画着一人被高高吊起,浑身浇油着火,名曰:点天灯。

    第三十八张画这一人被缚于地,肚中一根绳在正中燃烧,名曰:

    第三十九张是一绳缚长杆,干两头各吊一人,一人落地,另一人被吊起,若想活命,只能自己落地吊死对方,打那人死后,另一人仍不免被吊死,名曰:同生共死。

    第四十张,只画着一个状如铡刀的刑具,在前头有锯齿状的一豁口,名曰:碎骨铡。

    第四十一张画这一只尖嘴平头锤,名曰:断筋锤。

    第四十二张所画的是一间房内有一巨大马蜂窝,一人身上被刺无数,名曰:峰针刺。

    第四十三张画着一个球,两端各有一根尖刺,旁边画着此球被塞入一人口中,旁边有人捶其胸腹,名曰:穿肠珠。

    第四十四张画一人被缚床上,身上盖厚被,在烈日下暴晒,大汗淋漓最后虚脱而死,名曰:晒干鱼。

    第四十五张画一人被石碾压扁,名曰:碾肉饼。

    第四十六张画一人被困的如同粽子,从高台扔下,名曰:掷肉棕。

    金面人待他看完画册,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展开之后,柳青箩一见,立时羞红了脸,画上是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行龙阳之好。金面人见她闭上眼,冷哼一声道:“洛阳城中谁都知道柳三公子是个绝色美男,比之普通美女尤俏三分,世间有龙阳之好着不乏其人,我曾听人许诺,若能与令弟春ia一夜,他愿付银千两,更有宫中太监欲出重金请令弟行之事,这些想来你也不会接受吧!”

    柳青箩闻言又羞又怒,他弟弟柳青笛长得非常俊美,虽是家中骄傲,但出门常被大胆的少女甚至女人挑逗,更有甚者,不少男人也多他垂涎三尺,一想到那些男人见了柳青笛的龌龊模样,实在令柳青箩不寒而栗。

    金面人见状,又道:“你也看过方才的刑具,没有一个能留人活口的,而且都是在几痛苦中死去。如果你违逆了我的意图,那你七青山庄一百零七口人,就准备挨个实刑具吧!我极有能耐把你捉来,那些人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不是吓你,今个儿恰好我要处置一个办事不力的废物,来,一切从简,就选定底沉吧!”说完,邀请柳青箩起身随他到了院中,在院东两丈远处有个积粪的大坑,原是庄户人家积肥之用,此刻在那污物中已挖好一个长坑,三个蒙面人正在搅着大缸中的沉浆,柳青箩实在想不出他们要干什么,但已知是为了杀人。

    过了片刻,有两个蒙面人抬着捆成粽子般的男人,那男子显是受了伤,捆绑之余,嘴也被堵住,一见金面人,他本来还想挣扎,此刻却呆若木鸡,看来金面人多任何人都一种恐怖的威慑力,两个蒙面人将那男人放在地下,金面人示意松开绑在头部的口塞,那人立刻发出一声恐怖的哀号:“主公饶命。”又连连顿首于地,金面人站在一丈远处,突然袖袍挥舞,柳青箩只觉劲气逼人,地上人已被劲风打入坑中,那三个搅拌缸中泥浆的人立刻抬起大缸,将泥浆倒入坑中,只见泥浆堆满坑,那坑中人无法站立,身体不停起伏,沉闷的哀号传来,过了盏茶功夫,泥浆大气泡浮起破裂,声息渐无,非常平静了,人显然已被闷死于粪坑之中。

    柳青箩吓得脸白如纸,一时腿软,坐在地上,她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如此残酷杀人,金面人浑若无事他依照那些刑具,不知已杀了多少人,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杀人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需求,否则以他武功之高,举手投足便能毙敌于手下,何须如此罗索。

    金面人伸手扶起她,柳青箩缓过神来,发觉金面人的手正抓着自己的胳膊,顿觉遭了蜂蜇火烫一般,拼力挣开,但金面人手指一用力,柳青箩“啊”的一声,臂骨几乎被抓断。金面人冷哼一声,松开了她,道:“如何,肯答应我了吗?”

    柳青箩见绝无侥幸,咬着下唇,片刻道:“我与君公子已有百年之约,若无故悔婚实在会伤了他的心而且我们两家都是大户人家,君家更是财雄势大,弄不好会惹下祸事。”说到这,又看了看那让人惨死的粪坑道:“我想再见君公子一面,给他个交待,还盼你能体谅。”此时已下定决心,给君公子一个永久的回忆了。

    金面人沉思片刻,道:“好,我给你一夜时间,第二天一早,就是你们分别之时,此生决不可再见。否则。”指了指粪坑。转身多蒙面人之一道:“尔等速召抬轿之人,将柳二小姐送回家中。”

    待柳青箩乘轿离去,金面人的手下也摘下蒙面布,其中之一是几日前差点杀死杜断玉的司空斩,另两人是,司徒劫,司马杀。号称仪同三司。

    司空斩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公指点。”

    金面人心情大好,道:“问吧!”

    司空斩道:“我们若想让君铁令娶海星华,大可杀掉柳青箩,如此麻烦岂不劳民伤财?”

    ,金面人道:“我虽可如此,但长青山庄高手如云,为师单打独斗绝不输于任何一人,但若十余高手一起围攻我,则为师绝无侥幸,所以我曾夜访皇宫多次,却绝不敢单挑长乐山庄。如杀掉柳青箩,君铁令没有顾忌,只会全力对付我,那反而不好。”

    司空斩道::“主公曾说海星华的画像已由宫中之人送与皇上,另外还送了一分给圣火教,难道圣火教主也会对海星华感兴趣吗?”

    金面人笑道:“你不要忘了,海星华的母亲是当年圣火教圣女,这么些年来,圣火教一直没寻找一适当的女子,中土虽有不少女信徒,但圣女人选,一直是由波斯选定,他们是怕被我中华文明给同化了,那圣女的一定须出类拔萃,,波斯又不是美人窝,长出的美女光赶到这儿来就要半年多,十年前有位圣女在来中原的路上就死于非命。所以圣火教急于寻找一位圣女。”

    司空斩道:“寻到圣女又有何用?无非是借人们喜欢看美女的意愿,树个活得神像罢了。”

    金面人道:“像当年老子李耳创立道教,乔达摩又引入佛教,这两教为我中华的最大教派,因现今皇上姓李,极尊崇李耳为始祖,其实李皇一派厚系玉胡乱华的鲜卑族后裔,与李耳八杆子也打不着,如皇族当年选姓孔,则始祖必选孔子,想来不过攀附圣人罢了。”

    司空斩道:“道佛两教地位最崇的出家人向来为国师,其实只是一群骗食骗衣的寄生虫,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与主公相比,实在差得太远。”

    金面人道:“圣火教妄图送圣女给皇帝,借女色攀附皇权,好比肩佛道两教。”

    司空斩道:“主公以前曾教导我们,宗教的最大作用是用思想束缚人的头脑,属玄学,开宗立教之人因于官场或商途无建树,往往借此笼络人心,先用金钱地位来诱人为他卖命,待势力扩大,便有机会与皇权分,主公还曾讲有不少外围宗教设立教皇,权力大道可废立皇帝,难不成圣火教也想如匈奴一般侵我国土,去皇帝而代之?”

    金面人道:“他们想是有的,只是天下宗教异族,一旦入我中华,总被汉文化同化,鲜卑,犬戎莫不如此,至于外国如高丽,流术也是如此,可见文化思想的厉害就在于此,平日里除了武功,我让尔等多习兵书典籍就是因此。”

    司空斩道:“多承主公教诲。”

    柳青罗与君公子一夕相聚,永无相见之期,对君公子来说,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于众家丁赶回永安客栈,一时心情悲痛,有惶惶不安。君十七与李双华迎上来,一见家丁所抬聘礼,以为是柳家陪送的嫁妆,欢喜得迎进门后,柳府家丁深施一礼,扭头就走。君十七疑问之后,君公子这才把柳庄主退婚,柳青箩以死要挟,今生决不再见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君十七气急而跌坐席上,但他毕竟是一大高手,立时想明白了:“令儿,昨日金面人虏走青箩,定是她逼迫丫头悔婚,否则青箩又何须昨夜与你相聚,她是与你绝别呀!”李双华一想到柳青箩这可爱的丫头再不与君公子相见,惋惜之余,不禁流下眼泪来。

    君公子道:“容侄儿在寻访几日,看有何结果,而今父亲上在家中等我接媳妇回去,如今柳家又遭此事,十七叔,这如何是好?”

    君十七道:“金面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处处刁难我们,若说三年前因十四哥与他结仇,他大可直接来找我们,如此躲在暗处耍手段,实在卑鄙。”

    君公子道:“这金面人原来行踪极其隐蔽,江湖中有许多惊天大案都是他做的,他杀人无数,手段凶残,只是行踪太过诡秘,从来没人能抓住他,也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即使他就在咱客栈里,我们也不可能认出他来。”

    君十七道:“不错,这是可怕之处就在于此,不若我们速回濮阳,只要在家中高手云集,绝不怕它找事。”

    君公子对柳青箩自是心又不甘,看着礼单中曾送到柳府的聘礼,再回思昨夜柳青箩的蜜意柔情,实在没有任何先兆让柳青箩离开。又想到杜断玉说起的尸体之事,金面人既然如此凶残,必定是以死要挟柳青箩,她也许此刻在家中独自悲伤。纷繁的头绪让他异常的烦躁,眼见日已西斜这一天就这么过去,君公子突发奇想,不如今夜去找柳青箩,当面问问她,又一想,青箩曾说如见面,立即自杀,万一自己的出现令她横刀自尽,那罪过可就达了,也许柳家确实是有灭门之祸,而且主要是因为要嫁给自己的柳青箩,可二人明媒正娶,与人无干,既无仇家寻仇,也无一女许二家的争风吃醋,到底为什么呢?

    正乱想间,阿绣突然跑进来,道:“少爷,海女子跑来了。”

    君公子道:“谁!海星华吗?”

    阿秀道:“正是。”连上的表情也很奇怪。

    君公子穿上鞋,随她出去,只见街上围了一大圈人,海星华与侍女珍珠珊瑚曾轿而来,珍珠正在给轿夫脚力钱。六人抬轿,两人抬行李,其人人收了钱,打拱而去。

    君公子看着海星华道:“姑娘今日有何事?”

    海星华一脸娇媚道:“昨个你跑了,晚上又有人请饭,上午睡觉,起床后就从卫家堡找你了。”很简单,却很明了。

    君公子道:“姑娘找我何事?”他心中很是不安,觉得这丫头带来的总是麻烦。

    海星华道:“我从踏上中原开始,一直有人招待,可不能老是麻烦人家,所以我来住客栈。”

    君公子心想,招待你的都是喜欢你美艳动人,若你容貌丑陋,谁还会理你呢?但有客人上门,他这开店的岂能拒之门外!

    于是一伸手道:“请,阿秀,你给她们安排楼上的那两间上房吧。”又对海星华道:“海姑娘请见谅,这些日子客人多,只剩两间上房,你看可满意吗!”

    海星华道:“住哪里都行,我是来你的。”

    君公子一见们外人越聚越多,只好先把三人请进内堂。三人刚进去,杜断玉阴沉着脸也跟着进来了。他对伙计君康道:“伙计,把马牵进厩里先喂上,今个我也住这了。”

    君公子见他进来,迎上前到:“杜公子,上huang只剩两间,仅够海姑娘的住宿,实在抱歉了,不如去对面向来客栈吧!”

    杜断玉心中不快,但君公子日前才救过自己,若不是为海星华,他也不会如此。海星华见君公子与杜断玉谈话,走过来站在君公子身傍,笑盈盈道:“杜公子在卫家堡住的很好,怎么也要住客栈,凤公子呢?”

    杜断玉一见海星华的笑脸,登时柔情满怀道:“久住别家毕竟不妥,我能相伴姑娘身旁,也好有个照应。”

    海星华道:“不用了,杜公子,我驻在君公子这里会很好,多谢你们这些天来的招待,我爹说如果受人恩惠,就送他这个。”说完从珍珠手中拿过一锭黄金,放到杜断玉手中,杜断玉一触她柔滑的肌肤,不仅手臂一抖。但看到那么定谢意黄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是一种冷漠的拒绝,尽管这月余的日子,对海星华极尽柔情,却换来这一锭冰凉的黄金。而海星华之所以如此。又完全因为这个君公子。

    杜断玉握了握黄金,将他揣入怀中,却又令那出一块略大的金块,扔给君公子道:“烦劳君公子给腾出一间房,我与海姑娘暂住几日,这金子足够房费了吧!”

    君公子拿着金子,看到杜断玉的脸色,他岂能不知,但开店待客,起有不让人住之理。

    待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接近黄昏,海星华笑嘻嘻跟着君公子,对杜断玉自然淡漠,让这位高傲的剑公子又馐又恼,君公子并非没见过美女的好色鬼,心中满含纷乱情绪,对这一个送上门的美女,也不能板着脸呀!

    此刻的君公子,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尴尬境地,他本想过几天再去七音山庄,但又想到此举会不会引得金面人对付七音山庄?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金面人是何方神圣,武林中最神秘的人偏偏把魔抓申向了自己。青箩是无辜的,但又是柔弱的,金面人此举确实掐住了自己的要害。

    海星华到底入住永安客栈,剑公子赌着气也要了一间房,凤公子没跑来,他在离永安客栈几里外的一家客栈下榻,另外,他发现自己身上的银子不多了,只好写信给家中的要盘缠。

    此刻,事态的发展进入了一个非常迷离的状态,君公子从此步入了甜蜜却又充满艰辛的苦难的爱情之路。

    第七章天下第一剑客

    自宝剑这种兵器被造之后,夏商春秋,战国,秦汉,至今,有多少仗剑行侠的剑客,都当过天下第一剑客。每一个练剑的人,也都想着在万众瞩目的比剑台上,被人羡慕的称为天下第一剑客。亦不知有多少人还未被人所知,就已死于别人剑下,终然日后有成就,也只能是天下第一剑鬼。

    杜断玉此刻跪坐在地板上,看着面前的剑,心情起伏不定,窗外不时传来海星华爽朗的笑声,她此刻这正与李双华亲热得聊着天,而且从很大程度上取得了君文强夫妇的认可,尽管这孩子不会煎炒蒸炸,不会裁减缝纫,可她真的太讨人喜欢了,会游水,会捉鱼,会行船,还会挺厉害的家传武功,就连生气的时候,也美的让人心疼。还会好几国语言,虽然说的不是特别好,但完全可以融入哪些国家之中。毕竟她母亲是埃及和波斯美女的后裔,又是百万人中的选出的圣女,海量又是一个能力超凡的大英雄,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差呢?君公子不敢直面以对,或许多多少少有些不敢冒犯的意味,可此刻的海星华正值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身心都渴望一个男子的征服,遇到他之后,又怎么可能会退却呢?何况她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没有的得不到的,这个美丽而骄傲的,却又纯真无邪的公主,犹如一条美丽的金枪鱼,带着野性的攻击力而来。君公子在焦急和彷徨中有度过了一天,他想与柳青箩面谈,但七音山庄的人不许他踏入庄园半步,远在百步之外,他一走近,立刻会有家人“璞”地跪在地上,哭着脸求他离去,而在街上遇到七音山庄的人,他们一律对他视而不见,全没有以往的亲热,连君文强前去求见,也被挡驾,并且很不给颜面,君文强微笑而回。

    但君公子知道他们这么做,全是由于被人胁迫但每天面对着冷嘲热讽,也实在让人心灰意冷,再另一面,却是海星华灿烂的笑脸和多情的眼眸。两下一对比,君公子感情的天平不由自主地向南海娇客倾斜了。

    刘玉儿赛场失利,又看到君公子所处境地,自知今生不可能融入君公子的生活,就退房而去了,这种状况在许多人生中都会有一次或几次,一点不稀奇。

    海星华这几日全身心投入对君公子的感情,对他十分呵护,当君公子不高兴的时候,她就要跳舞唱歌,面对这令所有男人喷鼻血的美人韵舞,君公子的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加上李双华极力劝君公子要海星华,君公子也有些认可的意愿。

    这一日君公子正在查看账目,突然阿秀又冲进来,道:“公子,不好了,外面有几个圣火教徒求见海姑娘。”

    君公子道:“圣火教?他们可是波斯人呐,看看去!”

    两人下楼后,果然十几个人非常奇异的打扮,两个人戴红头巾,四个人大黄头巾,六个人带白头巾,戴黄头巾的有两个女子蒙面,男人者全都有一脸大胡子,戴红头巾的显然是职位较高的人,一见君公子下来,上前扶胸为礼道:“这位必定是君侯爷了,我是圣火教火焰堂大护法侯赛因,这是大护法卡贝尼,今日前来求见海星华姑娘。”他汉语已然十分流利,可见在中国已呆了不少日子,有不少波斯人娶汉女为妻,生个漂亮的娃娃,就此定居在中国,但圣火教高层祭祀护法,所要女子仍由波斯送到,现任圣火教主名字阿杜索希,却是海星华的亲舅舅,这两名红巾护法属大祭祀职,地位颇高,能两人同时造访,也算极大的面子,但所谋求的,必定不是小事,而且今日所来的人中,即带白头巾的一名少年,却是个极了不得的人,他此刻在圣火教中默默无名,日后成就却不可限量,而且为人非常健康,对君公子海星华二人可有大大的帮助,后因违反教规遭致追杀迫害,后半生多数隐居,其故事可见《唐代传奇》中《昆仑奴》一则,即磨勒的故事。

    侯赛因此刻到来正是奉教主之命,来寻访海星华,只因他们得到了王元贵所绘之图,又得知了海星华的身世,正所谓母债女偿,让她当圣女,太合适了。

    君公子还礼道:“海姑娘尚在房中,不知他想见否,我通报于她,怎么回事呢?”

    侯赛因道:“现今本教教主是他舅舅,有重要大事商议,请务必相见。”说完又是一躬。

    君公子道:“既如此,我去回呀。”看了几人一眼,转身上楼。

    侯赛因回头吩咐:“将礼物备好。”几人忙着。

    君公子上楼后,轻扣房门,珍珠拉开房门,君公子在门口道:“海姑娘,楼下有圣火教的护法侯赛因,受你舅舅之托,求见于你。”其实李双华也在房中,一听之下,不仅一愣道:“圣火教?他们有什么事?星华,你舅舅是谁?”

    海星华一听脸色登时不好,对君公子道:“你快进来,关上门。”君公子迈步进入,跪坐于地板上。

    海星华道:“我不能见他们,我娘千叮咛万嘱咐,如到了中土,万不能见圣火教中人,他们要杀我。”

    李双华道:“啊!令儿,快叫你十七叔,把这群邪教教徒赶走,我的女儿,他们想杀你,哼,给他们个胆!”

    海星华道:“十七婶,你不知道,我娘是圣火教圣女,当年生下的我,犯了教规,要用火刑,多亏我爹请来高手相助,这才让我们躲到南海,我娘就怕我遇上他们,只盼着又选好圣女,不必再找我们,但照这情形看,他们还没找到,肯定要害我。”

    君公子道:“既如此,我请他们离去就是了。”转身出去,看到海星华惊慌的模样,对侯赛因不由厌恶起来。

    来到楼下,侯赛因已托好礼物,君公子道:“海姑娘不肯相见,请侯护法离去吧!”

    侯赛因闻言大失所望,但目光坚毅,道:“我受教主之命,今日一定要见到她,否则我不会离开。”

    君公子家教再好,对一个不怀好意的波斯人也没了好脸色,但又不能即时翻脸,道:“大护法岂能如此不讲理,我好歹也是本朝天子封的侯爵,你敢在此动粗么?”

    此刻客栈外已来了不少人,好在君十七也赶来了,侯赛因道:“我当然不全动手,不过要动手,你不是我的对手。”他在圣火教中职位颇高,武功更是了得,平时都是人让他,何曾受过气?但隐忍功夫还是有的。

    君十七道:“君某不才,可能当你的对手吗?”

    侯赛因道:“你是谁?”

    君十七道:“不才君文强,无名小卒,大护法想必没听过。”

    侯赛因旁边一女子低声说了几句,侯赛因道:“长乐山庄十七爷,你的武功很厉害,我知道的。”

    君十七道:“那就请吧!”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侯赛因沉思片刻,将礼物放于桌上,打开盒子,取出一支晶亮亮的水晶球道:“这是本教至宝,圣火珠,可借阳光点燃圣火,如能引见海姑娘,送给你。”

    君公子道:“不敢领受,大护法还是带上礼物自己去吧!”

    侯赛因道:“只求一见,别无他意,君公子怎得如此不通情达理?”

    君十七道:“主人无意相见,客人执意,大护法怎的如此不识抬举?”言语已很不客气。

    侯赛因看了看四周,压住怒火,道:“今日不显显本事,君公子定然瞧不起我等,我就试试看能不能上楼去,说完,将圣火珠,放回盒中,对另一护法卡贝尼使个眼色,他回身大吼一声,登时在屋中狂奔起来,上窜下跳,身法极是怪异,虽是一路狂奔,却不碰物中一物,君公子开始见他乱窜不知为何,猛然间发觉卡贝尼不在屋中,登时醒悟,回身一撤,冲到了海星华屋门外,以听见屋中众女惊叫,他立刻冲了进去,只见卡贝尼单膝跪地,对着海星华行礼,海星华已吓得躲在一边,李双华正护在她身前,君公子一个箭步冲过去,大悲手起手试已摆出。

    卡贝尼道:“我此来绝无恶意,只为迎回圣女,请不要惊奇。”

    海星华道:“我不要做圣女,我要嫁人,你快走,我不要看到你。”

    卡贝尼道:“你母亲是前任圣女,她hi身破戒,本是罪不可恕,但你若能荣当圣女,不但可恕她之罪,还可享受无上荣光,何乐而不为。”

    珍珠珊瑚此刻护主心切,挡在海星华身前,他们的汉语水平有限,一言不发瞪着卡贝尼。

    李双华听到此处,怒道:“你有妹妹吗?你有女儿吗?怎么不叫她们当圣女?”

    卡贝尼道:“她们不配,否则光荣得很。”

    李双华道:“我觉得海姑娘也不配,你快出去。”

    君十七此刻也闪身进屋,道:“这里不欢迎你,出去吧!”

    卡贝尼道:“海姑娘,我们见到你画像时,已决定你是圣女的不二人选,今日见到真人,更增加了我的决心,本教教主是你亲舅舅,他不会害你。”说完语言专成波斯语:“本教从百年前远赴中土,就是为了能扩张波斯民族的势力,想当年的罗马帝国,何其伟大,我们为了国家民族做出了牺牲,难道不应该吗?”旁人听不懂,他也不怕,海星华道:“不,我不愿意牺牲,我又不是圣火教的人,为什么当你们的圣女?你快走,我不干!”

    卡贝尼目中精光一闪,看了看屋中无人,嘴角一笑,慢慢地退出。

    君公子叔侄二人送他到门口,海星华躲在君公子身后,不自觉间已拉着他的手,恰好此时杜断玉等人闻讯已赶到,他看到海星华挽着君公子的手臂,紧贴在他背后,刹那间头脑一阵热血冲上,抽出宝剑对卡贝尼喝道:“魔教妖徒,胆敢冒犯海姑娘,快滚!”

    卡贝尼冷眼看着杜断玉,他身为高层祭祀级护法,居然有这等年轻人对他大声呵斥,心中的愤怒不问可知,但此刻一句话不投机,就的有人横尸当场,他亦不愿把事情闹僵,遂不理杜断玉,只冲海星华躬身一礼,退后出门,向众教徒吩咐后,率众离去,只是那少年磨勒,临走一瞥,满含笑意。

    君公子看着怒气冲冲的杜断玉,正想招呼,杜断玉却不理会,径直走到海星华面前,深情而温柔道:“海姑娘受惊了,今日圣火教众如此纠缠,只怕日后还会麻烦不断,不若随我去江南金陵,家师的剑法天下无双,定可护卫姑娘周全。”

    海星华笑道:“多谢杜公子,有君公子在我身边,就行了。杜公子多些泥这些日子的照顾,我决定随君公子去常乐山庄,从此不回南海了。”

    杜断玉闻言,心中一空,已知海星华对自己实无一丝留恋,他满含怨怒的瞪了君公子一眼,强笑到:“如此,我先回去,改日再见。”掉头而去,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一望,愁容尽现。

    君公子目送他离去,心中自也波澜起伏,他也是个男人,岂会看不出杜断玉的心思,也情知杜断玉怨恨自己,但自从柳青罗不肯再见自己,这几日心中同样失落空虚,一想起她绝美的容貌娇柔的玉体,心中仍不禁深情荡漾,可这丫头为何不肯再相见,确实让人着恼。

    正当客栈安顿下来,门外却来了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人,手持一封拜帖,在门口笑容满面地一揖道:“那位是君铁令君公子?”

    君公子道:“在下正是。”

    那小厮道:“有人让我送拜帖一封。”说完递上。

    君公子接过,见那小厮仍然笑着,警醒一下,伸手摸出一把铜钱,赏了小厮,他谢赏而去。君公子揭开拜帖,只见上有娟秀字体:明日晨间,请君侯爷与海姑娘至城西郊牡丹亭,见证一战。落款是宇文俊张明媚邀。

    君公子一见这两个名字,登时热血冲头,虽是见多识广,也不禁轻呼一声:“天呀!天下第一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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