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大唐传说 > 第八章 金针渡穴
    这一下惊呆了四人,宇文俊方才剑招虽被滞怠,剑气却猛烈无比,金面人为了控他剑招,所加之力更是倾尽所有,这一股合力,任谁也抵受不住海星华抢上一步,惊叫着抱住了君公子,只见他面色忽黄忽红,又趋于发白,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金面人似乎早有准备,一见君公子倒地,他挥刀封住宇文俊可能的招数,但宇文俊已然停手金面人闪身而上,疾点君公子身上十二道大穴,顺手解开他的衣服一看,胸前两道红印交叉,背后亦现出同样红印他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独孤折桂抢到旁边一看,叹道:“可惜了,君公子此生休矣!”

    海星华急问道:“他怎么了”

    独孤折桂道:“方才他为了救你,不及避让当今两大高手的剑气依此伤势看,剑气透体而出,只怕以切断他周身七经八脉,以后能不能走路还是问题”

    海星华道:“那他就是残废了”心中一酸,泪珠都快下来了

    张明媚道:“不会,小妹子,别哭,当今世上有四大高手在此,岂能让他受害残废别担心,有我哪!”娇美的神色信心十足

    金面人对宇文俊拱手一礼道:“金某一生只求见识宇文君的剑法,今日一较,已足慰平生,想当年君以一人之力杀尽漕帮二百余人,我当时是不及的,十年来在下励精图志,只望能与

    宇文君找个平手足矣。今日心愿已了,此生实不愿再与君上动手,否则定要死于君上剑下。

    宇文俊还剑八鞘道:“不敢当了,既然如此,明媚,你取金针出来,救救君公子吧,有我三人助你,君公子定然无碍。”

    独孤折桂道:“对呀。我忘了,有张姑娘在此,青城派的‘金针渡穴’岂非正好救治于他!”海星华一听,顿时止泪露笑。

    金面人道:“如此太好了,以张姑娘的手段,说不定还能给君公子带来一段奇缘!”

    张明媚道:“不错,现在这些年轻人,沉迷酒色,居然没有一个像样点的高手,今日若能用‘金针渡穴’打开君公子的穴道经络,或能造就一代高手呢!”

    宇文俊笑道:“对呀!如果今日杀了君公子,老庄主必不与我等干休”

    金面人道:“如此,请张姑娘施展妙手,为君公子通脉治伤!”

    张明媚道:“这‘金针渡穴’是我青城山镇山绝技,施术得当,不但受益人经脉畅通,气血灵动,从此练内功事半功倍,而且健体延寿,对人大有裨益可万一施术失败,君公子必定残废,所以,除非你们三人合毕生功力,维护他的心脉,纵然我有差错,也能挽回但金先生和独孤先生与君公子并无深交,我们又刚决战一场,大家若心有嫌隙,必会危及君公子了。”

    金面人道:“张姑娘多虑了,金某意欲用内力助你救人,自是全力施功,况且我若有心害君公子,何需借两位之手待会儿我们一起救人,若君公子有半分差池,另外两方可联手杀之,这行不行”

    宇文俊与张明媚听到此处,反倒奇怪金面人为何如此热心救治君公子但见他热切之情又绝不像作假,二人对视一眼,又问独孤折桂道:“独孤先生对此无异议吧”

    独孤折桂道:“甚好,我等对君公子如此看重,绝无丝毫加害之意,不如由我和金先生左右开弓,张姑娘施针,宇文公子可用剑气引导,诸位意下如何”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因为左右两人以气护体,施针之人可引发君公子的内气,并沿全身经络穴道运行一遍,如遇阻碍,集三道外力打通经脉,气血一通,不但内伤痊愈,自此君公子武功勇猛精进自会与日俱增

    当下,四大高手让海星华站开,海星华不肯,坚持为君公子脱下衣服,只剩一条小裤,张明媚笑道:“哎,君公子的身材不错啊!”倒也是,肩宽腰细,肌肉饱满,十分硬朗。

    独孤折桂道:“果然是练武的奇才,但愿我等不是拔苗助长”张明媚解开披风,让君公子躺在披风上

    金面人目光一闪,盯了独孤折桂一眼,伸手道:“独孤先生,请----”二人上前抓住君公子的双手,各以一掌与君公子相对,刹时间君公子身躯一抖,他此刻并未昏倒,只是经脉受创,浑身酸软无力两大高手内力浑厚,从劳宫穴注入后,刹时间全身有了力量,他也知道此刻需要疗伤,但也深知“金针渡穴”利害各半,简直是在碰运气,但张明媚是青城派张真人嫡传,“金针渡穴”更是她拿手绝技,想来无大碍此刻君公子亦无力抗拒,独孤折桂的内力较为阴柔,金面人的内力较为刚猛,这实在是再恰当不过的,因为“无绝地灭阴阳大悲手”本是阴阳两种内功交替互溶,阴阳相辅,非体质极佳天份极高者很难练成,所以这次两大高手以内力助其“金针渡穴”,正符合大悲手的要求,君公子命该成就一代高手,此番获益,正是他人生的开始。

    张明媚从随身小囊中取出包裹的108枚金针,为使针韧性提高,黄金占六成,黄铜占四成,针长三寸七分,细若发丝,从头顶“百惠”,“太阳”“王枕”“印堂”始,任督二脉诸大穴内力到处,有一细微降起,遇至不通之处,隆起加剧,每到滞碍处,张明媚在其所属经脉上扎针输导,不需要了即行拔针,宇文俊并指如剑,以内力助他运功,但他内力比独孤折桂和金面人逊色,却能集中于一点,助张明媚一路通脉渡穴,其中自是极为复杂,张明媚精神高度集中,将七经八脉贯通的七十二道大穴,一百余处次穴逐一渡通,加上她内力消耗,不觉间汗透内衣,她容貌本就美极,肌肤晶莹,此刻脸下颊指肚等处更添粉红,玉体散发出清香气味,今君公子心神荡漾,不觉之间已有些露丑,更加上此刻体内真气流转,愈发呈澎湃之势,张明媚初时不觉,无忘间低头拔针,见他男征澎勃,不觉失笑。君公子犹自不觉,但“金针渡穴”已近尾身声,在他一片通体舒泰的感觉中,本已练有初成的阴阳内气在本内已初具规模,真气运行之间,绝无滞碍,独孤折桂与金面人虽未尽全力,但张明媚针技实在了得,认穴无一不准,刺穴深浅有度,连张明媚自己也感到很满意,这一个多时辰,对君公子的内功修为没有特别明显的进步,但日后成就却不可限量。

    独孤折桂与金面人同时收功起身,方才若有一个人使坏,君公子就会当场残废,但不知怎的,四个人竞齐心协力,无丝毫差错。

    君公子此刻已是清醒,头上还有七根针末拔,张明媚问道:“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君公子道:“多谢明媚姑姑,三位前辈,我现在身体非常好,从未有过的充足感。”还要运功试试,张明媚道:“三日内,不可再运功,否则会自伤经脉的。”又看了一眼海星华道:“一个月之内,也不可与女子亲热,否则元气大伤,姑姑可救不了你哦!”她是过来人,倒没什么,倒是让君公子二人羞不可言。

    宇文俊看了看正在运功的金面人和独孤折桂道:“真是辛苦二位,真想不到你们会这么帮助君公子。”又看了看海星华道:“明媚,若我们有个女儿,能像她这么漂亮可好极了。”

    张明媚笑道:“好,可惜我生了个儿子,哎,你叫星华是吗?”

    海星华点点头,张明媚道:“好一个娇媚女子,你的眼睛头发,生下来就是蓝色的吗?”

    海星华摇头道:“小时候不是的,可以我服食了这种蓝珍珠吧!”说完拿出一颗指肚大小的深蓝珍珠塞进张明媚手中,道:“送给姐姐吧!”

    张明媚含笑接过道:“好啊,哎,丫头,不要再叫我姐姐了,君公子可是叫我姑姑的,今日你实在欢喜得很,这样吧,姑姑给你另取个名字如何?”

    海星华道:“取个什么名字?”

    张明媚道:“就叫海蓝吧!”君公子心中一露,心中不由叫道:“海蓝。”

    宇文俊一听道:“好,好名字!”海星华亦是一笑道:“好!从今起,就叫海蓝!”金面人,独孤折桂也闻言点头,金面人道:“张姑娘取的这个名字实在越有味道,金某不宜久留,宇文君,今日与君一战,已足慰平生,君上剑法之妙,当世无二!“

    宇文俊道:“阁下内力强劲,生平也是仅见!“

    金面人又道:“君公子,海蓝姑娘,金某一见二位,就觉极是投缘,因而力促二位百年之好,今后若是有人刁难,金某自会全力为你二人化解!”说完将杀猪刀远远掷向一块山石,刀撞石上,顿时一声巨响,碎成数块,四下飞去。他道:“此刀与君一战,已无人能有资格让我再用它,况此刀实是我心中最大的障碍,我告辞了。”说完人影一闪,仿佛飘行一般,在草丛花间掠过,刹时间只剩一道红影。

    张明媚替君公子拔下头上七枚金针,道:“君公子,今日实在有缘,能见到你们这对璧人,姑姑临别无以为赠,就送你这件披风吧。”说完拿起披风,抖了抖,披在海蓝身上。(海蓝给她披上自己的)

    宇文俊道:“我就不送你什么了,今后若真有难处,我自会替你作主,时间不早,你们回吧,独孤前辈,就此告辞了。”说完与张明媚携手并肩,二人仿如御风飘飞一般,潇洒而去。

    独孤折桂与二人目送他们离去,转头对二人道:“老夫今日终于相信,什么叫天之骄子,什么叫丽质天生!好,我走了。”他只是慢慢离去。

    君公子与海蓝相视一笑,海蓝突然扑入君公子怀中,她身高仅比君公子矮半寸,两人一下交颈相拥,双方手感都很舒服,过了半个时辰,才从陶醉中分开,海蓝环着君公子的腰道:“铁令,你娶了我,好吗?”她脸上此刻有种梦幻般奇异的光彩,君公子不由心潮澎湃,又把她揽入怀中,梦呓般小声道:“我娶你,咱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走,好不好?”

    海蓝紧紧抱着他,幸福的泪珠滴在君公子衣领内。方才君公子为救她,几乎丧命,却又因祸得福,不但内伤痊愈,内力更为精进,海蓝的心中实是经历大起大落,此刻方知能拥有心上人是何等幸福,君公子又何尝不是骨头轻了四两。他也知道此刻身体并不刚强,于是拉着海蓝的手,骑上马,返回君悦客栈。

    刚走出三里路,看见路旁有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人,背上扛着一根粗大的圆木,看上去十分沉重,少年背负重物,走得也是十分艰难,这本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手上还牵着一匹马,那马一身红毛,倒是匹好马。他自己累的一身是汗,却舍不得让马拖着巨木,这种情形十分滑稽,君公子乍一看十分好笑,但过了片刻,他发现少年人神情虽十分狼狈,腿脚腰干可不见疲软,加上山道崎岖,他赤脚而行,居然行若无物,方知这少年必不寻常。

    海蓝道:“你是小叫花吗?为什么不用马驮木头呢?”

    少年人听到,背着大木缓缓回头,一脸的汗水和泥印,眉目倒也清秀,他猛一见披着红披风的海蓝,刹时间瞠目结舌,但看到君公子后,又微露苦笑,道:“我不是叫花子!”然后又低头走路。

    君公子道:“这位小哥,你把木头用绳系住,让马拖着,不是更省力吗?”

    少年头也不回道:“我若要省力,大可骑字马上,只因此刻我必须劳力,倒不是为了省力。”

    三人缓缓而行,走了大概五六里,远处有一个收购木材的场所,已先有人用马驴等拖

    木下山交易了,从山上往下拖木头毕竟省力得多,用车载反而不合适。少年手举巨木振臂一推,将巨木切在堆好的木头堆上,伸手接过二十文钱,那给钱的工头对他说:“小哥真好力气,这十几里山路赶下来,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你看那个比你壮实得多的山娃子,扛个木头也走不了三里。”

    少年听了微微一笑,拱手告辞,君公子与海蓝看着他走过来,正欲招呼,那少年抢先道:“我刚挣到二十文钱,正好够买几个菜打一斤酒,我请两位,如何?”君公子听了摸摸口袋,银子还是有的,于是问道:“星华……”海蓝道:“我喜欢你叫我海蓝!”

    君公子笑道:“海蓝,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待会我付帐,岂能让他用辛苦钱请我们啊。”海蓝立刻应允。

    少年上马引路,不一会来到一处山间酒家,此处已近洛阳城,这家酒店虽不大,人却不少,有很多是商家,正在或低声商量或大声谈笑,很是热闹。三人栓住马,少年取下马背上的包裹。

    少年进入店中,对伙计道:“打一壶酒,有什么好菜吗?”

    伙计道:“呦嗬,客官请,小店有新到的野鸡野兔…”但一看少年的一身破衣烂衫,顿时没了兴趣,少年也不介意,道:“我今天请客,给后面两位贵客找个座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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