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天涯凯歌之岁月 > 第五节
    虽然心中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清风还是不得不仔细的问个清楚,对着众人,冷静道:“能否说说当时岳少的样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听到他的话,众人都觉他似乎察觉到个中厉害,金秀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

    “要说特别就是可怕,岳少浑身散发一种死亡的气息,那感觉让人毛骨悚然,好像死亡就在他身边,他一挥手陈长林那畜生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李子键和清风还是头一次听当事人说起这件事,都没有想到池少岳可怕到这种程度。

    不过这并不是清风要的答案,耐心道:“再仔细想想,比如他样貌有没有什么改变。”金秀英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到,只得摇头叹气。

    清风眼看是找不到更多线索来确定心中的疑问,叹气之余心里也担忧起来。

    “红的,红的。”一直安静坐于一旁的容若雪发出颤抖的声音,像是想起非常恐惧的事,绝世的姿容变得苍白,一贯得泰然自若消失殆尽,瞳孔不安的晃动着,紧握的双手极力克制心中的恐惧。

    四人换过会心的眼神,金秀英把手伸到她背后缓缓输入真气,以稳定她的心神,半晌容若雪稍稍好些,金秀英始敢开口问话,小心道:“妹子,你看到什么。”

    得金秀英这么一问,沉积在心底的恐惧终于得到宣泄,这也是她一直一来忧郁的原因,此时的她像一朵哭泣的梨花,清丽中带着一种从所未见柔弱,却又能坚强的面对风雨,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同时融合到她身上,换了另一个时间李子键又要为之疯狂。软弱的声音,哭泣道:“姐姐,池公子他好可怕,好可怜。”好可怕四人是能理解,可怜就不那么好理解。

    陈大宝看容若雪说不到一句话,又哭起来,心里那个急,又不能发脾气,记得他站起来在众人背后来回的走着。李子键则完全被整个事件谜住了,他很想知道个究竟,可对方是个姑娘,又是自己一向倾慕的人,又能怎么样。

    金秀英再次输入真气,借以帮助她尽快回复过来,好不容易止住哭声,清风冷静的提醒她道:“容姑娘,我们时间不多了,你尽量克制一下,你之所以留下来,相信也是想帮助岳少,我们现在很需要你的消息,你冷静一下,整理整理,一次说个清楚。”此时最冷静的看来还要属他了。

    容若雪终于意识到,她看到的事是多么重要,后悔没有早一点告诉众人,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罪恶感,歉意道:“那天,那个畜生把我推da的位置,在后来刚好可以看到池公子的脸,”说到这里她向金秀英身边靠拢了一些,借此博取些安全感,尽管如此声音还是止不住颤抖,“我看到池公子,他的眼睛,是血红的,好可怕,那时候我整个人,好像失去生命一样,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几乎以为自己死了,等我缓过神来已经看不到那个畜生,只看到池公子死灰一样的眼神,好像一具失去生命的躯体。他好可怕,好可怜。”众人这才知道他说池少岳可怕,可怜的原因,不由黯然起来,原来自李心儿死的那刻,池少岳也已经死了。不过还好,他总算回复过来,只要今天晚上能过了,那他就是真的回复了,因为今天是李心儿的——百日忌辰。

    清风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原来是这样,一切都在师叔的预测中。”听到清风这么说,众人都知他说的是奇一阳,心中霍然有春天来临的希望。

    “清风,到底是怎么会事,前辈有说解决的办法吗?”陈大宝首先忍耐不住,抢在众人之前发问。

    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可是解决的办法究竟在那里,清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师叔没有提示,疑惑道:“我不知道我说的事是不是真实,因为我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也只是在家打发无聊的日子,才翻阅一些书来看,在一本古籍上有这样的记载,麒麟,上古神兽,象征着吉祥的动物,形如鹿,有一只角,身躯粗壮,生鳞甲,牛尾。”听到这里,李子键有些不耐烦起来,唠叨道:“这些和岳少有什么关系,说重点,你怎么这个时候说起这些事来了。”

    清风也觉扯远了,又怕说的太断众人无法理解,遂耐心道:“麒麟是祥瑞的象征,据说只有心灵纯洁的人才能在机缘巧合下见到它,并得到它的祝福,它浑身是宝,也因此引来一些贪婪的人,一般人只能成为他的牺牲品,如果让武林高手遇到它则成为武林人物的猎物,它的胡须和犄角据说能解百毒,鳞甲能够做成刀枪不如的铠甲,它的鲜血有提升功力的妙用,更可怕的是——,”说到这里清风也不忍说下去,在他认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现在,他的的确确发生了,而且就在好友的身上。

    池少岳所受的痛苦,此时他终于能够感同身受,极力把持心神,冷声道:“真红之眼,又名‘愤怒之泉’浸过麒麟血的双眼,拥有者在浸染麒麟血时必须经过七天七夜非人所能忍受的痛楚,在这中间拥有者不能进食,只能以水解渴,延缓麒麟血带来的炽热,七天后身体表面皮肤硬化,蜕去,这才算真正的拥有者,经后他所拥有的能力将比玄门称之为‘天眼’和魔教称之为‘邪瞳’的异术更加不可思意。所以又名‘愤怒之泉’,想象一下当时岳少的样子就知道了。”下面的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觉得还是有所保留的好,特别是那特有的一个作用,鸟形位子记载——可活死人,他不敢想象,让池少岳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就算如此,仅仅这些已经让在场的闻者觉得不可以思意,除容若雪不属江湖人也什么都不懂,其他三人心里念叨的不是拥有怎样怎样的能力,是那七天七夜的痛苦。面对这样的事,大多数人选择默默的承受,就像痛苦吧,当你承受不了时,只有去接受现实——昏厥,这样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问题在于池少岳他不是那样的人,当有压力给他时,众人从未见他屈服过,只会极力的去抵御,抗争到底,简单的说池少岳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这一刻几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谁都不愿意去打破,容若雪感到异样的气氛,也不敢稍有动作,作为一个风尘中女子,人前她是人人想高攀的玫瑰,人后却命比纸薄。

    谁能想到一场普通的雇佣演化成她一生也无法忘记的旅程,看到清风把所有弟子都赶走,她本以为自己也会后退,可是她无法忘记那天的事,那个眼神,充满了杀戮,一举手就能毁灭任何事物,又是那么孤寂,那么苍凉,像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

    寻死不活的人她不是没见过,为她而发生的就不少,可是为什么就能把这单独的一件事紧记心上,常听说江湖恩怨是非多,她想她体会到了。

    池少岳整天没有出门,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很清楚。这些日子来,他没有逃避去想念李心儿,和李心儿一起的日子,每一个情景都历历在目,常听人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不这么认为,正是有了李心儿他才感到自己的存在,是如此真实。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李心儿是他今生唯一的一半,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改变。

    以为自己很坚强,没有痛苦和伤心,泪水伴着思念一滴一滴落下。以前常听到这样一句话,思念是什么,是喝下一杯水,然后花很常时间,变成泪水流出。

    一阵冷风吹来,窗户不干寂寞的张开双臂。

    下雪了,心儿说过她最喜欢雪的,池少岳终于动了。

    整理完情绪,刚出门就看到一干朋友全在门外等着他。众人的惊讶不亚于他,并没有想象中的事情发生。

    看着池少岳灿烂的微笑,众人总算是放下心,此时的情景真是有一点搞笑,拿着武器的众人真不知道该把武器往那塞。

    “小弟还没见过下雪,一起去看看吧。”李子键看到他无恙,还提出去赏雪,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他忘记了,那妹妹算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厉声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众人那里来得及阻止。

    刚刚止住的泪水,差一点又跑出来,凄然道:“她不是最喜欢下雪嘛!”

    这一刻,金秀英的心都要碎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看到池少岳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她心情很复杂,担心他伤的太深,高兴的是他仍然是初见时候的他,至情至性,没有变过,是心里的人,失落的是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

    时至今天,金秀英可以说是池少岳的一种见证,她见证他热血出道,一手撮合他和李心儿,见证他的感情路,亲眼所见那残酷的事实,见证他残酷的愤怒。这些人中最了解他的莫过于她,一直在背后支持和关心的也是她,如果说其他人是站在前沿的武士,那她就是任劳任怨的劳工,如果不是对他有着一丝情意,这样的事每天都有发生,一次次伸手可触的机会都让她擦肩而过,难道这不是她给自己画出的囚牢吗,她宁愿那天扑过去的是自己,可现在一切都显得太晚。

    这一生,没有人能代替李心儿在他心里的位置,她好羡慕,也好替心儿开心,时至今日她还是一样选择站到后面。

    面对这样的局面李子键终无言与对,不过他知道池少岳不会在乎的,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容若雪走了出来,看到池少岳并没有想象中的样子,她和众人一样,都安心了,欣然道:“在太原时,有幸听池公子一曲‘满江红’让小女子茅塞顿开,近日借古人雅词做有一曲,不知池公子有没有兴趣听听。”

    难得有容若雪打破僵局,众人纷纷附和,池少岳尴尬道:“当日在太原多有得罪,酒后乱ing,还请容小姐不要介怀才是。”转言道:“大家都是朋友,叫我岳少就行了。”

    容若雪轻声应道:“朋友。”好生疏的词眼,随即展颜一笑,虽在冬季,众人却有种置身春天的感觉,这一刻,那笑容,那么美。

    置身院落的容若雪,伸出纤纤玉指,絮乱的在琴上飞舞着。一袭白色的裙带随着微风轻轻飘舞,鹅毛般的白雪徐徐落下,配上她本就绝世的娇容,这情,这景,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琴声伴着白雪悠悠降落人间,众人中除去李子键尚是首次观赏容若雪表演,本应单调乏味的琴音在她手上却变化的美妙异常,如天籁,轻起红唇,如芳香的歌声响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参见王菲的《水调歌头》)

    歌声虽已隐去,久久沉醉其中的众人,实在无法相信世间有此佳音,李子键这位歌迷更知道,偶像的歌技又有所突破。

    简直不敢相信,尤其是池少岳,从来没有想到,容若雪歌声是如此优美,这才知道为什么以往的李子键那么痴迷。玉立起身的容若雪,看到众人的眼神,比之往日加起来的掌声还要令她高兴,尤其是池少岳赞赏的眼神。

    一道杀气横空而至,目标赫然是远离的容若雪,池少岳念动身动,闪动身形就往容若雪飞去。他快有人更快,一把雪亮的长剑无声无息从半空罩向容若雪,眼看又一位佳人惨死眼前。

    这最佳的观赏点,将成为众人眼中最悔恨的距离,置身雪中的容若雪,一反常态,欣然接受这不期而至的命运,无悔看向飞来救助的池少岳以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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