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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玄取来纸笔,打算修书一封,让这城外宋军乖乖退去。完颜兄妹及守城诸将,皆不知柳逸玄有何能耐,竟敢夸口,用一封书信让敌国罢兵。
众人纷纷围拢了上来,见柳逸玄沉思片刻,提笔在纸上书写起来。须臾写罢,柳逸玄将墨迹用嘴吹干,然后将书信递与完颜兄妹,笑道:“二位,你看我这恐吓信写的怎么样?宋军若是见了我这封信,一定会乖乖退兵的!”
这完颜兄妹对柳逸玄半信半疑,连忙接过来书信瞧看。原来柳逸玄在纸上写了一首诗,完颜洪接过书信,轻声读道:
“金主鸿德高胜天,夜思皇恩久未眠。
东市屯兵千百寨,门前粮草积若山。
火借疾风烧汉土,起兵拔寨灭中原。
城墙自是坚如铁,破尔只在谈笑间!”
兄妹二人看完书信,面面相觑,不知柳逸玄是何用意。完颜雪儿问道:“哎,小秀才,你这书信里说的什么呀,凭什么说宋军看了就会撤军啊?”
柳逸玄笑道:“郡主大人,这你都看不懂,看来还得好好学习一下我们中原的文化!我在信中说,金国皇帝皇恩浩荡,濮阳城内兵强马壮,粮草丰足,我们正要起兵攻打中原,打败他们也只在谈笑之间而已!”
完颜雪儿听了之后才明白信中的意思,原来柳逸玄是在信中自我吹嘘一番,想借此来把宋军吓跑。“这真是可笑,你在信里面吹个牛皮,那些宋军就会被你吓住?你当他们都是三岁小孩吗?”
柳逸玄笑道:“能不能吓跑他们,这是我的事情,刚才小王爷已经给我打了赌,我自然有把握退兵。”又对完颜洪说道:“小王爷,就请下令开城门吧,我要出城把这封书信交给城下的宋军将领。”
完颜洪虽然对柳逸玄的说法持有怀疑。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让柳逸玄作为使者,跟城外的宋军纠缠一番,倒也可拖延一下时日。自己已向磁州、邯郸发去求救信,只要能拖延个一两日,等援军一到,便可出城破敌。今日正好借助这个小秀才,假装与宋国人马谈判,实则是暗地拖延,等待援军的到来。
“好吧,本将军就信你一回!给他牵一匹马,再派三百弓弩手相随,让他给宋军送信去!”完颜洪说道。
“好嘞。那就谢过将军了!”柳逸玄见完颜洪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也好实施自己心中的破敌计划,不觉喜形于色。那门外的宋军,都是自己的好友,出去送信。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只要别演得太烂,估计这些金人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
正当柳逸玄转身离开之时,却听得完颜雪儿对他兄长说道:“哥哥,让我随柳大郎一同出城吧!”
完颜洪不解,问道:“小妹为何也要出城?”
完颜雪儿道:“这柳大郎乃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小妹与他同行,也可对他保护,再说了……”完颜雪儿有意放低了声调,在他哥哥耳边喃喃说道:“再说,他到底还是个宋人,若他借机出城。在宋军阵前背叛了我们,那岂不是对我们不利?有小妹跟随他,他若临阵变节,小妹便一箭将他射死!”
完颜洪觉得自己妹妹言之有理,便同意了雪儿的请求。说道:“那为兄再派五百弓弩手想随,妹妹可要多加小心,切不可与那宋将交战!”
柳逸玄见完颜雪儿跟随,自然不愿意,连忙推谢道:“不用郡主大人想随,小生自会小心的,真的不用!”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快随我出城!若你不能退去这伙宋军,回来再跟你算账!”说着就拉扯着柳逸玄走下城楼。
完颜雪儿披挂齐整,让人牵来自己的那匹玉狮子白马,又让人给柳逸玄备好马匹,点齐八百弓弩手,又带了手下两百步兵,让人放下吊桥,从城门内冲杀出来。
门外的呼延庆骂了半天,早已口干舌燥,见城门打开,杀出一支人马,立即兴奋了起来。“奶奶的,终于有人敢出来了!”
呼延庆、袁孟奇、王子纯三人立在马上远远观望,却见城里杀出一员女将,只见那女将生得是:柳眉杏眼,玉雪肌肤;身披红色战袍,头戴紫缨金冠;上身一套锁子连环甲,脚下一双锦缎麂皮靴,手里两把钢刀冷光四射,胯下一匹白马呼啸奔腾,真真是:娇娥亦作英雄汉,巾帼岂肯让须眉!
宋军将士见城门里冲出人马,立即摆好阵型,打算与这女将比试一番。完颜雪儿带队至宋军阵前百步之遥,将弓弩手一字排开,也列好阵势相对。正当完颜雪儿列好阵势,柳逸玄才拍马赶到阵前,原来完颜雪儿的坐骑善于奔跑,再加上金兵气势汹汹的杀出,自己在后面没有追赶的上。
柳逸玄从阵中走到阵前,却让王子纯一眼认了出来,他忙对身边的袁教头和呼延庆说道:“快看,那不是柳公子吗?”
袁教头定睛一瞧,果然是柳逸玄,便说道:“没错,是他,他怎么会跟金国的女将在一起?”
呼延庆也认出柳逸玄来,见他在马上与那金国女将在交谈,便说道:“坏了,这柳家公子一定是投靠了这些金人,今天是出来与我们对阵来了!”
王子纯道:“怎么可能?柳大哥向来对大宋忠心不二,怎么会投降金人呢,依我看,他是潜入了金人内部,假装为金人卖命而已。”
呼延庆道:“这可不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进入濮阳城这才几天?若不是投靠了金人,金人怎么肯让他出来对阵!”
王子纯道:“你!…我与柳大哥本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袁教头见二人争吵,连忙劝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吵,还不知来人是何用意呢,待我问他一问!”便出马至阵前问话:“来将是何人?”
完颜雪儿本想出马答话,却让柳逸玄拉住,对她说道:“郡主大人。还是让我来回话吧!”便出马对袁教头说道:“我乃是金国涿州小郡王帐下的小书吏,手里有书信一封,要献与你家元帅,并无其他来意。你们快派人过来取吧!”
呼延庆三人听了柳逸玄的话互相看了看,不知他是何意。呼延庆对王子纯问道:“他刚才说什么?有一封书信要交与宗帅,他这是什么意思?王公子,你们之前有没有什么暗语啊?”
王子纯道:“暗语?没什么暗语啊?那日我们偷走敌船,柳大哥便于我在岸边分别,他说他要先去濮阳城里打探军情,想必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写在了书信里,快让人去取来便是!”
呼延庆说道:“没这么简单吧,那金国人又不是傻子。会让他把军情写在书信里?估计这是金国人使得什么花招!”
王子纯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呼延庆挠了挠胡子,眼珠一转,对金国阵营喊道:“既然你们要送信,就自己送过来吧,对。就让那个什么小书吏亲自送过来!其他人送的,我们一律不收!”
王子纯不解,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呼延庆笑道:“把那柳公子骗到阵前,我们问个清楚不就完了,省的咱们瞎琢磨不是?”
柳逸玄一听呼延庆让自己去送信,便知道他们的心思,便回身对完颜雪儿说道:“郡主。他们让我亲自把信送过去,那我就送过去了…”说着就要拍马出阵。
“不行!你不能去送信,这伙宋军见你是宋人的叛徒,一定不会饶了你的,他们几个在那里嘀咕了半天,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完颜雪儿拦住柳逸玄说道。
“能有什么阴谋啊?你别多想了!”柳逸玄说道。
这完颜雪儿哪里肯放心让柳逸玄去送信。自己虽然与这白脸小秀才相处时间不长,但心里或多或少对他也有几分喜爱,至少不愿意让他白白去送死,说什么也不会让柳逸玄亲自往敌人那边送信的。于是对柳逸玄说道:“你把信拿过来,我把它绑在箭上。射将过去便是!”
“这…这能行吗?人家是让我亲自送去的…”
“怎么不行?不就一封信吗,哪来这么多麻烦!”说着就把柳逸玄手里的信件抢了过去,转身向弓弩手要来弓箭,把信件用麻绳绑在箭炳之上,然后于马上拈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那支箭便直飞向宋军阵营。
呼延庆三人见对面有人射箭,连忙侧身要去躲闪,几个手拿盾牌的兵士急忙上来挡住。其实这支箭只用了完颜雪儿五分力气,飞到宋军阵前早已是“强弩之末”,在离阵前五六步的地方落地。
呼延庆让人取回箭矢,解开麻绳,把信件取出。却听柳逸玄在对面喊道:“三位将军,请将书信交与你家元帅,并且告诉你家元帅,濮阳城固若金汤,想攻打下来简直是痴心妄想,劝他早日罢兵,免得兵戎相见,害了帐下将士们的性命!你们都快回去吧!”
三人听了柳逸玄的叫喊,只得面面相觑。“王公子,你这结义大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啊,还让我们罢兵回去?怎么着?这濮阳城就不打了吗?那咱岂不是白来一趟?”
王子纯道:“我也不知道啊,柳大哥让我们把信交给元帅,那就派人把信送到大营里去吧,一切由元帅定夺!”
呼延庆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得唤来传令兵,让他把这封信快马送到大营,交给宗泽元帅。
完颜雪儿见宋军得了信件,丝毫没有退兵的动向,早已对柳逸玄不抱希望,说道:“小秀才,我说你这招不灵吧,你还不信!你想用一封书信就吓退宋军,你也太小瞧他们了!你还跟我哥哥打赌,看你这回怎么收场,要是我哥哥砍你的人头,姑奶奶我可不帮你!”
柳逸玄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担忧,万一宗泽真的不能看出自己的用意,那岂不是要演砸了?我被他们兄妹奚落一顿事小,若宋军真要强攻濮阳,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却是有些后怕,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完颜雪儿一看柳逸玄吓得变了脸色,连忙笑道:“好啦好啦,瞧你吓得那样!我刚才是跟你说着玩的,我哥哥真要是砍你的头,我肯定会替你说情的,你别害怕了!我不会就让你这么容易死掉的,放心吧!”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却听到对面宋军营寨金钟响起,传令兵快马来到阵前,对呼延庆回道:“元帅有令,鸣金收兵!”
宋军得了命令,呼拉拉撤兵回营,金兵将士见宋军撤退,各个欢呼雀跃,兴奋不已。毕竟宗泽老将军为何下令撤兵?宋军又能否顺利攻取濮阳?尽在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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