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马阳身着白色长袍,半躺在云端,手中提着酒壶,俯视着群山大地!
“逆凡尘”
“身己死”
“大道不虚空葬之吾身?”
“尽忘我”
“论久辞”
“大道路漫漫问己何哉呼!!!哈哈哈,好酒,问己何哉!!!”吟完诗,提起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狂风呼啸间,一缕彩虹划破天际,只见一女子由九天落下,顿时惊为天人!
马阳猛然间一声惊呼!
“疼!!!我的脚!!!”不知为何,马阳忽然感到右脚抽筋般疼痛,顿时从云端衰落而下!
马阳睁开紧闭的双眼,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只见映入眼帘的乃是一座空旷的溶洞,马阳瞬间回忆起先前之事!
忽然一阵剧痛,如一盆冷水,使马阳顿时清醒了过来,低头看时,一只一尺多长的小狐狸正用力咬着自己的脚面!
这只小狐狸马阳再熟悉不过了,她正是——小沐!
小沐此时双眼早已失去以往的灵性,仿佛一只最原始的野兽一般,撕扯着马阳的脚面!
马阳双眼含泪看着小沐,小声嘀咕道:“傻丫头,你怎么那么傻!”说完,马阳将手缓缓伸向了小沐。
小狐狸瞬间撇下马阳的脚,一口咬在了马阳的手上,马阳并未躲闪,一滴鲜血流了出来,马阳好似没有知觉一般,另一只手再次伸了过来,这次小沐并没有再次下口,轻抚小沐的额头,并不言语,任凭小沐咬着自己,也许这样马阳内心会感到好受一些!
“嗡!啊!”马阳顿时头痛欲裂,头好像要被撑两半似的,无数莫名的信息犹如“洪水决堤”般,涌入马阳的脑海之中!
“啊!~~”紧紧片刻功夫,马阳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双手抱头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马阳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那些莫名的信息,乃是司徒鸠的一生所经历之事,马阳因为吞噬了司徒鸠的灵魂,那司徒鸠一生记忆当然也不例外!
先前马阳一直用大半的灵魂本源守护小沐的碎魂,在看到小沐此时此刻的变化后,灵魂产生了剧烈波动,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也可以这样讲,马阳先前的灵魂并非一个整体,而是一分为二了,一部用来吞噬司马鸠的灵魂,另一部分用来守护小沐破碎的灵魂本源,由始至终一只保持着那个状态,但小沐的变化对马阳的刺激很大,才打破了先前的平衡,灵魂本源也由两份融合成了一个整体,司马鸠记忆这才狂涌了出来。
司马鸠的记忆,对马阳来说,可谓是一把双刃剑,如果马阳可以坚守本心,消化掉司马鸠的记忆,那样对马阳来说却是一件好事;要是不能,恐怕会因此丧失本心,变成司马鸠的影子,那样日后马阳就不再是马阳了!
此时的马阳虽然不知道突然涌出的信息是什么,但他知道,现在自己的状况十分不妙,这种莫名的信息,这在洗刷着自己的记忆!
马阳顿时怒吼:“我心如礁石,任大浪滔天,我都岿然不动!”
但,架不住司马鸠的记忆实在太过庞大了,在硬的石头,终有破碎之日,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海量记忆下,礁石也开始了松动,马阳的记忆逐渐模糊了!
忽然,在马阳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个身影……
“孩子,咱家虽穷,你快回来吧!一切都有爹呢!”
“傻娃子,你这是干啥?那是你的亲妹妹啊!”
“我要杀了你!……”
“哥哥,我要吃松果子,你帮我去树上摘好吗?”
……
记忆开始错乱,爹娘妹妹的样子开始也逐渐模糊,一个个陌生的样子也一一出现在马阳的脑海,有对自己厌恶的,有害怕自己伤害他的,也有对自己寄予很高期望的!
一时间,马阳几乎快要疯掉了!
“我是谁?我到底谁谁?”马阳内心不断嘶吼!
就在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马阳脑海,此女穿淡紫色衣裙,瓜子脸,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可谓是倾国倾城之容貌,沉鱼落雁之姿色,这俏丽的女孩方一出现,马阳顿时一愣神,尚未等女孩说话,马阳忽然阵阵怪笑,一对血红滴血的双目注视着女孩,阴阳怪气的道:“女娃娃,你是谁?我又是谁?为什么我对你有种特殊的感觉?喋喋……!”马阳不知所以然的怪笑一阵,见女孩并未搭理自己,顿时哑然!
俏丽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小沐,只是此时马本就不认识了!
小沐灵魂本源原本就在马阳灵魂空间之内,对于马阳的种种变化,可谓是历历在目,忽然长叹口气说道:“哥,哥!我是小沐,是一只小狐狸精!你叫马阳,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不要被那些信息干扰了本心!”
“还记得你曾说过,日后会带着小沐一起飞吗?……”小沐把自己是如何与马阳相识的,马阳又与自己说过的话,一一都说给了马阳。
马阳看着小沐,听到小沐说到高兴时,马阳不知不觉的和小沐一起笑,说道伤心往事时,见到小沐难过时,马阳也忍不住失声痛哭,就这样,在听着小沐一点一滴的叙说的同时,马阳也逐渐将司马鸠的过往经历一一吸收!
时间飞逝,马阳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天、可能是十天、也可能是一百天,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马阳的灵魂却是越发凝实了,道心也越发的坚挺了。
现实中!
马阳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由起初头疼欲裂满地打滚,到现在可以安静的盘膝而坐,不仅仅身体不适消失了,气质上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满头头发也莫名的迅猛的生长,仅仅一炷香的功夫,长发已齐腰,更加怪异的是,长出的并非是黑色的,而是银光闪闪的白发!
马阳睁开了久闭的双目,那眼神充满了沧桑,这种眼神,出现在一个十四的岁孩子眼中,显得那么怪异!
一滴晶莹的泪花滚落,马阳看了看满头白发的自己,仿佛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忽然,马阳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沐,等着我,我一定会实现对你的诺言!”
“无论是为了爹娘,还是小沐,我马阳他都别无选择,那条修真路,看来是要走上一遭了!”马阳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就要为今后做打算。
修真界据司马鸠记忆所知,那是一个柔弱强食强者为尊的世界,没有实力,你只能任人摆布,知道了修真界的残酷,想让自己变强,必须从司马鸠的记忆下手!
“司马鸠,你的记忆我马阳先收下了!为了回报你,我会让你入土为安的!”司马鸠的记忆实在是太过庞大了,马阳现在只不过粗略的分了类,并没有细心查看,不过就算简单分类,马阳也从中得到了许多他所需要的东西!
《长青诀》就是其中一个收获,虽然这是一本粗略的入门秘籍,只能修炼到金丹后期,但对于眼下马阳来说,已经够了!
马阳打算尽快将有关《长青诀》的记忆整理出来,至于其他的琐事内容,日后慢慢消化也不迟:
“修真者?真是太有趣了,竟然划分的那么细,照这样说来,那个司马鸠只能算是垫底的了!”从这本《长青诀》中,马阳知晓了修真者的分类,修炼境界。
修真者可分为修仙、修魔、修神、修妖、修圣、修儒、修道等等。
修真者境界可分为四大境界: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返虚、凝虚合道;其中小境界又可分为: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炼虚期,凝道期,化道七大境界。
时间一晃而逝,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马阳摸了摸肚子,暗道:“得整点吃的了,我还没到辟谷那阶段,要不然也不用那么麻烦了,修炼的前期也是要体力支持的,这个炼精化气阶段体力尤为重要!”想明白后,马阳决定先在这溶洞落脚,毕竟这里生活用具应有尽有,只需要食材就可以开火做饭了。
马阳一坐就是一整天,舒展了下身子,恍然发现,小沐丢了魂的肉身竟然趴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