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继续道:“那时齐家先祖与万、古两家先祖虽然脱离了化阳宗,但依然需要依靠化阳宗的庇护才能安稳在辽安城站稳脚根,所以三家合力年年向化阳宗进贡,依靠着辽安城的那座灵石矿厂还算足以维持;当时万、古、齐三家同气连枝,一致对外,没用多久便创下一份不小的基业;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化阳宗被一个神秘宗门灭了,化阳宗治下的地域也相继被神秘宗门霸占,而我们三个家族也成为了它的附属势力,并要求我们三家都要年年进贡,否则便是灭族的下场!”
齐姓老者说道这里,抿了口茶水,看了看马阳,见马阳并未催促,于是继续说道:“在巨大的压力下,三个家族都想独自霸占灵石矿厂,因此大打出手;最后由三族中的长辈出面调节,才暂时止住干戈!虽然大矛盾没有,但小摩擦却时常发生,打来打去三家都打出了真火,如果放任不管,早晚会发生大的冲突。”
“最终商议之下,三家同时让步,以切磋比试来决定矿厂的归属,赢的家族可以独自掌控矿厂三年,在三年期满后,再次切磋比试。”
“但随着灵石不断开采挖掘,产量一年比不过一年,三家收成灵石多少不一致也是正常之事,但在神秘宗门的压力之下,谁都想多得到一些灵石,三家又一次坐在一起商量,认为掌控矿厂不能以时间来算,应以数量计算,最后三家都点头赞成。”
“好景不长,随着矿厂越挖越空,掌控的时间也越来越久,直到家族的重担落在小老儿手中后,我齐家数十年来,仅仅参加过一次切磋比试,还不幸输掉了!这么多年过去,在没有外来灵石的补给下,我齐家坐吃山空,修士在没有灵石辅助修炼下,与万家、古家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就在前一段时间,古家的掌控时间马上到期,这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但事到如今,我齐家衰败没落,就算加上小老儿我这个半残之人,齐家修士也不过寥寥十几个人,修为更是低的可怜,以目前齐家的状况与万家、古家切磋也是有输无赢!所以小老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仙长能深处援助之手,替齐家参加比试!”
齐姓老者说道此,望向了马阳,只见马阳右手托腮,不知其心中所想,再次出声道“仙长,虽然小老儿因修炼发生意外,丹田废了,已经无法再修炼,但曾为修士的我,一些微妙的感应还是尚在的,以仙长你凝气八层的修为,绝对横扫其余两家,只要助我齐家夺下矿厂,必有重礼答谢!”
马阳故作深思之色,也不言语,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几口,对着齐姓老者笑着说道:“齐伯,你可千万别叫小子我仙长了,听着实在难受,你就直呼小子名讳好了,小子姓马单名一个阳字!”
齐姓老者听到马阳的话,顿时连连摆手,道:“那怎么行?仙长你毕竟是修仙之人,老头子我就一凡夫俗子,怎敢对仙长不敬?”
马阳见老者仍然仙长前仙长后的叫着,脸色一板,道:“齐伯,你若在仙长仙长的叫,也别指望我马阳帮你了。”
“好好好!齐安就高攀一嘴,称呼你贤侄吧!”
马阳听齐姓老者改了称呼,笑道:“这就对了,仙长仙长的叫,显得生分不是!”
接着马阳道:“我这才刚到辽安城,有些事还等着小子去处理,官府上的事就拜托齐伯你了,待我将手头上的事安顿好,在到您府上拜谢!”“至于帮您夺矿厂一事,还容许小子考虑考虑在给齐伯你答复。”马阳并不是莽撞之人,在没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是不会乱下决定的。
“马阳贤侄莫怪,小老儿也是火上眉梢,急切的很,不知贤侄你这辽安城可有住处?”
马阳谢道:“齐伯这住的地方,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打算!不过官府通缉令的事,还望齐伯多上心!”
听到马阳的话,齐姓老者顿时拍胸保证道:“仙长你请放心,稍后小老儿就到官府让他们撤销了通缉令!但这矿厂……”之后齐姓老者再次提及矿厂之事。
马阳暗道:“任你说的天花烂坠,也是白费口舌,在没弄清利害关系,我怎会轻易答应你?”不过马阳面子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三言两语将齐姓老者挡了回去。
别看马阳年纪轻轻,但在吸收了司马鸠的记忆后,就为人处事经验而言,比之齐姓老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后,马阳在老者的陪同下,离开了醉香楼!
醉香楼门口,待马阳身影消失后,齐姓老者对站在身后的儿子说道:“峰儿,最近爹得到可靠消息,据说造化道的使者要来辽安城,估计是为除掉狐妖一事来的,最近你可要收敛点,千万别露出马脚!”
胖公子在听到父亲的话后,顿时急道:“我说爹,你也太过小心了吧?再者说,这偷偷摸摸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哼!小心使得万年船!随我去趟官府,把悬赏令撤消了,这小子看来很在意他那只狐狸,要是被抓进官府,不定做出什么事来!那样麻烦可就大了!”
“爹!为啥你总帮着那小子,看他那冷冰冰的样,我就打心眼里厌恶!被他真气打了一记,现在还有些难受呢!”胖公子气鼓鼓的说道。
“活该!你愿意招惹他!这小子爹留着有用,你可千万别打歪主意啊!听见没?”
“随意招惹是非不是你让我干的嘛?现在又怨起我来了!”胖公子抱怨的说道。
就这样,齐姓父子俩边走边聊,不一会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在离开醉香楼后,马阳一路打听,最终来到一间门面不算很大的茶楼,停下来脚步,暗道:“就是这了吧?”就在马阳仔细打量时,一个伙计顿时迎了上来,招呼道:“客官,您是喝茶?还是住店啊?”
马阳随口答道:“先给我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坐下。”
“好嘞!客官,您里面请,里面请。”
就这样,马阳在伙计的热情招待下,走进了茶楼,被伙计一路引领,来到了二楼一张紧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这时茶楼伙计对马阳问道:“客官,俺见您有些面生,是第一次来俺们茶楼吧?”伙计笑呵呵的一边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桌子,一边与马阳聊着天。
马阳点了点头,随后打听到:“小二,向你打听个人。”
“哎?客官,您这算是找对人了,不是俺自夸,这辽安城就没有俺不知道的人和事!您尽管说来听听,如果俺要是答不上来,您大耳刮子抽我都成!”
马阳听这茶楼伙计的一席话,顿时被其风趣的言语,逗的一笑,道:“哦,他好像是叫柳春阳,不知你认识不!”马阳所打听的人,正是他当初离家,打算投奔的远房舅舅,虽然此时马阳走上一条不同寻常的路,但总该让家里的爹娘安心才是。
刚刚还夸下海口的伙计,在听到柳春阳三个字后,顿时抓耳挠腮,对着马阳嘿嘿傻笑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小声嘀咕道:“柳?柳春阳?这个名字俺好像在哪听过!有些耳熟!”
马阳见到伙计的样子顿时笑着安慰道:“不急!不急!你慢慢想,想到在告诉我就成!”
突然,伙计眼睛一亮,大叫到:“哦!!!俺想起来了,客观,您要找的人,正是茶楼的掌柜,您看看俺的记性,整天掌柜前掌柜后的叫着,咋把掌柜的大号给忘了呢!该打!真是该打!”说着就自己象征性的抽了自己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