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孤鹰传 > 第六章 谈酒论武
    夜幕降临,黑天之上群星闪烁,辉耀天宇。一轮圆月高悬,清冷的光辉撒遍这山川大地。

    李家村村南有一块平地,十分的平整宽阔,村中人但又集会都在那里召开。此时,这块空地上燃烧起二十几堆篝火,人们围着篝火团团而坐,火光照在他们脸上,映出一张张欢快的笑容。

    正中央支着一口大铁锅,下面火烧的正旺,锅中的水已沸腾。关羽和李鸿所杀的那只老虎,虎皮被整张的剥下,虎肉也被分成几块,此时正被放在这沸腾的水中被煮着,但等一熟就要被众人分而食之。可怜这只老虎,吃人不成如今反而被人所烹,一张漂亮的虎皮也要被拿来做炫耀杀死它的功绩,这一代山林之王的下场可谓惨之极也。

    除了这锅中煮的虎肉,每堆篝火上都架有一个简易的支架,支架上一只只山羊,麂子,野猪,野兔,山鸡被架在火上烘烤,黄亮亮的油脂渗出,滴在火上,冒出一缕缕青烟。

    猎鹰和关羽坐在离中央那口煮虎肉的大锅最近的一堆篝火处。李鸿以及他的父亲李严也坐在这堆篝火处。

    李鸿的父亲李严,居中而坐,李鸿以及李鸿的叔叔李正在他右侧而坐,猎鹰和关羽则坐在左侧,其余二十几人也都是李家村中较有地位的人物。李严属于李牧嫡传一系的第十七代子孙,他个子不高,体格也不是很壮健,脸上似乎永远都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显得少言寡语,十分的阴沉,但猎鹰知道这个四十二岁的中年男人绝对不可小看,下午一见面,他就发现这位李牧嫡传子孙,李家村的村长,李氏宗族的族长,身怀绝艺,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与李严的严肃刻板,不苟言笑相对的,李鸿的叔父,李严的兄弟却是一个开朗爽快,风趣健谈的人。李正三十六岁,较之兄长李严小了六岁,他生的浓眉大目,阔口方鼻,身材高壮魁梧,超出乃兄半头有余,与身高九尺的关羽相较也只是差了三指而已,典型的北方大汉的样子。其余众人也都是各有姿态,其中两人也引起了猎鹰的注意,一个叫李腾,也是李严一辈的,三十五岁,身材虽不高却是十分的健硕有力,一双手尤其的宽厚,显得稳重,有力。另外一人叫李跃,是李鸿一辈的,二十四岁,生的剑眉鹰目,虎口燕颌,显得十分的剽悍。

    “来!小鱼儿!咱们再干一个!”

    这是李正在招呼关羽喝酒,今日一见,也许都是因为同样身为“高人”的缘故,这个三十六岁的汉子就和关羽打的火热,称呼由“贤侄”——“羽贤侄”——“羽小子”——“小羽子”——直到现在一口一个“小鱼儿”的叫着——这让关羽十分的不痛快,他不止一次的说他的那个“关羽”的“羽”是“羽毛”的“羽”,而不是什么“鱼”,奈何李正充耳不闻,就是这么叫他,弄的关羽也无可奈何。

    “哼!老正!你自己喝吧!少爷我不奉陪了!”关羽没好气的说道,对于这个随随便便的“长辈”,关羽实在也做不出“晚辈”的样子,也就大大咧咧的喊他“老正”,自称“少爷”,众人对他们这种行为不以为忤,反倒一笑置之。

    “哈!这么快就不行了!你是不是汉子啊!看你师兄,人都喝了十八碗了,少说也得有三斤酒了,看人家脸上可哪有一点的变色?哪里像你,还没喝呢就脸红了!”

    猎鹰微微一笑,心想就这个时候的酒能叫酒吗?恐怕连啤酒的度数都比这酒高吧,只是比白开水多了一点味道而已,这样的酒,别说三斤,就是三十斤我喝了照样醉不了!只是这酒未免也太过混浊了,看起来好脏,好恶心。

    “我怎么能跟大哥比!他可是……”关羽本想说我大哥是异人之徒,我是不能跟他比他的,可后来一想猎鹰曾代师收他为徒,这样算起来自己也是异人之徒,只是没有见过这位“异人”师父而已,只好转口说道:“我大哥在山上时可是天天酿酒喝,自然酒量大了!我怎么能跟他相比?”他记起猎鹰曾跟他说过的曾在山上学艺时酿酒给师父喝,这时无话可说就把这个不是理由又似是理由的理由搬了出来。

    李正闻言眼睛一亮,看向猎鹰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热切和垂涎之意,他问关羽道:“你师兄酿的酒你喝过没有?比咱们喝的酒怎么样?”

    关羽怎么喝过猎鹰“酿”的酒呢?但他又不甘示弱,想起猎鹰做过的烤肉的美味,他不加思索脱口说道:“比这酒要美味百倍,根本就没法比!”

    众人闻言,面色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云长!你胡说什么呢?李鸿大哥和村中诸长者好心招待我们,他们一片热忱,以如此美酒佳肴相待,这份情义就是最好的美酒,你怎可胡言乱语呢?”猎鹰赶紧轻斥关羽,又转向李严道:“伯父,我二弟唐突了,还望您老见谅。”

    “鹰贤侄,不妨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说实话没有过错。”李严却是毫不介意的说道,“这些酒都是我村中自酿的,我们不善酿酒,这酒的味道自然是差了,但我村中也就只有这等酒了,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两位贤侄海涵。”

    “就是就是!”李正也插口道,“我们村子里的酒实在是难喝的要命,要不是除了这酒没有别的,我还真不想喝!鹰小子,不是我说你,你这小子也真是的!在咱们这儿还客气什么?在这点上你可比不上人羽小子了!羽小子人老实!实在!我喜欢!”

    李正这样说,猎鹰实在不知应该如何接口,幸而关羽说道:“我师兄说的对!情义是这世上最好的美酒!再可口的酒也不如真挚的情义美味甘甜,让人沉醉。李大哥,伯父,诸位,关某山野之人,不会说话,得罪之处还望诸位海涵。”

    李鸿笑道:“两位兄弟与我情同手足,就不要这样见外了吧?鹰兄,关兄弟说你酿的酒美味,引得我都有些馋了,什么时候能让我得尝美味啊?呵呵。”

    李正也问道:“鹰小子,你会酿酒,是怎么酿的?让关小子说比我村中酒好上百倍?说来让我听听。”

    “云长的话其实是有些夸张了,我们在深山之中潜修,事事都得亲历亲为,师父好酒,我这当徒弟的自然得想办法满足师父了,只是埋首深山,哪里来的粮食酿酒?我偶然见山中群猴采集百果,酿成美酒,所酿之酒较之平常酒大为不同,这酒中竟有百果之香,又不失寻常美酒的甘甜清冽,自具一番风味。因此大受启发,因采山中鲜果,酿出一种酒来,此酒虽不敢说远胜常酒,但却有寻常美酒所无之味,因此也算是有一些特色吧。”猎鹰看了不少书,知道山中猴儿采果子酿成的“猴儿酒”非常的有名,味道又是极好,此时信手拈来,倒也天衣无缝,更让人相信他一直是在深山中生活了。

    “猴子酿酒?”李正愣愣的问,“原来你的法子是学猴子酿酒的吗?这猴子也会酿酒?”

    众人闻言,大多人脸上也露出不信之色。

    “鹰贤侄所言不假,猴子确实会酿酒。”

    众人看去,说话的正是坐在正中的李严。此时正当八月中旬,明月正圆,李严眼望明月,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他声音低沉的说道:“这猴子确实会酿酒,所酿之酒名为‘猴儿酒’,乃当世一等一的美酒佳酿,可谓是神仙美酒啊!”

    李正闻言,更是垂涎欲滴,他急声问道:“大哥,这猴子所酿的‘猴儿酒’是怎么酿的?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点酿给大家喝呢?”

    李严看了李正一眼,淡淡道:“我是机缘巧合才知这世间有‘猴儿美酒’的,但也只知这‘猴儿酒’是山中猴儿所采鲜果中最肥大甘美之实所酿,至于如何酿成,我却是不知了。这一点,你问鹰小哥吧,他是会酿的。”此时他对猎鹰的称呼已有“鹰贤侄”改为“鹰小哥”,看向猎鹰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意,猎鹰见此心中有些纳闷,这是为何呢?难道只是为了自己所胡诌的这个“猴儿酒”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原因?但此时又不能问,因此把心中疑问放在心中。

    李正又急忙问猎鹰道:“鹰小子,你快说,这什么‘猴儿酒’如何酿成?如今可能酿吗?”

    猎鹰见李正一副心痒难熬的样子,心中不禁好笑,他略一整理思路后道:“酿这‘猴儿酒’倒也不难,只是其中工序比较繁琐,要求又高,酿起来倒也不是那么容易。首先是选果,刚才伯父也说那‘猴儿酒’是猴儿采最肥大甘美的果实酿成的,所以酿这酒首要的就是选那些刚好成熟的甜美的果实来,不成熟的青涩之果已经那些过熟之果是不能用的。其次就是去核,把果核去掉,只留果肉。然后清洗干净后碎果,把果肉弄碎。此后把碎果肉放入大缸之中,置于阴凉干燥之处,以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久而久之而成佳酿。其中其实也无出奇之处,不过最关键之处在于酒药。”

    李严点头道:“不错!这酒药至关重要,是酿酒之重中之重也。若无合适酒药催发,是不可能酿出可口美酒的。我就是不知这‘猴儿酒’的酒药为何才酿不出这美酒来,贤侄,你是如何制成酒药的呢?”

    “是啊!是啊!你快说!”李正着急的催促猎鹰道,“你快点说,这么费劲干嘛啊!”

    众人不禁莞尔。李家村中人知他好酒,虽见他有些失礼,但也没有人责怪他。

    猎鹰微微一笑,道:“我观察那些猿猴,发现它们酿酒之时把一些药草嚼碎放入其中,因此心中推想那可能就是做酒药之物,多方试验之后,我找出这药草炮制做酒药的方法,用此酒药酿出酒来。”

    猎鹰说完,李正急急问道:“我们村中也有大片的果园,此时果实成熟,只是不知这山中是否有做酒药的药草,能否酿酒呢?”转而又说:“嗯!你在山中,我们这里也是在山中,我想肯定是有的。鹰小子!明天你就去找那酿酒的药草吧!我收集果子,咱们赶紧的酿酒吧。让你一说,我恨不得明天就喝到你说的这美酒呢!”

    李严终忍不住,斥道:“二弟,你怎么回事?鹰小哥他们远来是客,你怎好意思开口让他们做这做那的呢?实在是太不象话了!”

    猎鹰摆手笑道:“伯父,无碍的。正叔性情中人,他想喝酒,小侄怎能不效劳呢?正叔,你说的不错,这山中确实有做酒药的药草,明天我就去采来,这时候也是酿酒的好时候,咱们酿酒便是。”

    李正闻言双眼兴奋的放光,他猛的坐起,窜到猎鹰身边,抓住猎鹰的肩膀叫道:“好小子!够爽快!我喜欢!你这朋友我李正交定了!关小子!”他冲关羽叫道:“往一边挪挪,我与鹰小子坐一块!我们爷俩好好聊聊。”

    关羽不满的叫道:“你不能坐那边啊?凭什么让我挪?”

    猎鹰的另一边坐着的正是李严,李正回头一看,兄长的眼神明显的发出警告的信息,他虽粗豪,但也不敢惹兄长不高兴,因此只好继续挤关羽道:“我就是想坐这边,怎么啦?让你让你就让!敬老尊贤知道不知道?我老人家既然说了,你就得让,不让,就是不尊敬长辈,小关子,你不是这样的人吧?你师兄可看着哪。”

    关羽哼哼唧唧就是不想让座,李正喳喳呼呼还非得让关羽让不可,两人就这样对上了。

    李严看了一边为老不尊的自己的兄弟一眼,心中暗叹,他转对猎鹰温声说道:“贤侄!老父托大,叫你一声贤侄,若你不弃,叫老父一声叔就可以了。贤侄高人之徒,我怎敢托大?伯父之称,愧不敢当啊!”

    猎鹰见李严如此的客气,心中虽有些不解,但也欣然应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严叔,小侄有礼了!”

    李严笑道:“贤侄不必如此多礼。贤侄,叔父有一事相询,不知可否?”

    猎鹰道:“严叔但问无妨。小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严欣然道:“好!好。贤侄,你随令师学艺,想来令师必把天下间高人异士说与你听了吧?但不知令师可曾给你提起过鸿羽真人呢?”言罢,热切期盼的看着猎鹰。

    猎鹰心中好笑,心说我虽是异人之徒,可这异人是一千八百年后的异人,这什么鸿羽真人我怎么会听说过呢?但见李严如此情状,他不禁心中一动,答道:“家师隐居深山,不与外界交往,鲜少提及当世高人,因此严叔所说之事小侄并不知晓。”

    “哦!”李严闻言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严叔,您为何会问这位‘鸿羽真人’呢?可是……”猎鹰住口不言。

    李严看了猎鹰一眼,不答反问道:“贤侄,你是高人之徒,你看我村中人如何?”

    猎鹰精神一振,双目精光闪烁,道:“如小侄没有看错,村中诸人人人皆通武功,其中以严叔你尤为其中之冠也。”

    李严盯着猎鹰又问道:“较之贤侄如何呢?”

    猎鹰双目一眨不眨的回视李严,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回答让其余注意他和李严说话的人感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李严却是眼中一亮,叹道:“贤侄不愧是高人之徒,眼光的确不凡!唉!我村中人人皆习武功,却是只明心法,不知那运用之法,的确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猎鹰问道:“此莫非是严叔欲知‘鸿羽真人’在何处的原因不成?”

    李严点头道:“不错!贤侄,实不相瞒,我村中这习武之法是‘鸿羽真人’所传修炼之法。当世叔父年纪尚幼,偶遇真人,真人也好酒,我也是那时知‘猴儿酒’之名的。真人知我为牧祖后人后摩我头顶长叹不已,说名将之后怎能不通武功?因此传我这习武之道,惜乎其后真人突有要事须远行,只传授我‘体用’之道还来不及传授‘身用’之道就飘然远去,我归来后以真人所授‘体用’之道与村中人,此后我村中人人人皆身体强健,耳聪目明,可惜的是我们只明‘体用’不知‘身用’,所学并不完全,因此大有缺陷,虽然我们自己也摸索出一套自以为是的‘身用’之道,但肯定是不能与真人所授相提并论的。因此我一直想找到真人,不求别的,只求知那‘身用’之术究竟是什么。”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怅惘道:“唉!惜乎神人见首不见尾,庶几其存天地乎?高人行事,我辈不能知也。唉!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蒙其教诲啊!”

    猎鹰这才知为何李鸿等身具一身不俗的内功修为武功却不高强,空有一身大力的原因,同时心中疑团解开,李严为何对他越来越亲热,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据说叫“鸿羽真人”的不负责任的家伙啊。

    猎鹰沉默不语,心思百转。

    “贤侄,我有一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感慨一番后,李严调整心情转对猎鹰道。

    猎鹰仿佛知道李严要说什么似的,眉头微微一皱,转而点头笑道:“我答应了。”

    李严定定的看着猎鹰,好一会儿方才叹道:“贤侄不愧是受过异人真传的,如此,我多谢贤侄了。”

    “严叔您就不要客气了,相逢即是有缘,天意使我遇李兄,使我来到这里,既然这样,我想必然有其意义,我自然是应该做点什么的。”夜风中猎鹰的话远远传开,李家村诸人有些楞了: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啊?

    李严心中一动,他欣然笑道:“贤侄说的是。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

    这时李蒙跑过来,忍不住问道:“爹,你和猎鹰大哥说什么呢?什么客气不客气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李严抚着李蒙的头顶,眼中射出慈爱之色,他笑道:“蒙儿,你想不想学武功啊?”

    李蒙眼睛一亮,兴奋的抱住李严,叫道:“爹爹,是你告诉我的祖师爷爷那种疏忽来去,天下无抗,莫能匹敌的武功吗?我想学!”

    李严哈哈笑道:“呵呵。是啊,就是这种武功。不过,爹爹可教不了你,爹爹给你请了个好师父。让他教你吧。”

    李蒙的眼珠滴溜溜的乱转,他东张西望,四下打量,口中催促李严道:“是谁?是谁?爹爹你快告诉我你给我找的师父是谁啊?”

    李严含笑目注猎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这位猎鹰大哥。”

    话音未落,李蒙已经跳到猎鹰身边,一把抓住猎鹰的手臂,努力做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炽热的目光充满渴望的看着猎鹰,小心翼翼的问道:“鹰大哥,你会教我武功吗?”

    猎鹰看李蒙这副样子,不禁心中好笑,他轻轻拍拍李蒙的小脑瓜,笑道:“只要你愿意学,大哥我倾囊相授。”

    李蒙闻言兴奋的跳起来,跳来跳去,口中呼道:“鹰大哥做我师父啦!我要学武功啦!”

    李严和猎鹰看着李蒙这副样子,对视一眼,摇头微笑。

    “贤侄,不独蒙儿,还有鸿儿以及我村中习武之人我都想请你费心指导。你知我们所学不全,还请贤侄你想办法为我们指出一条武道修行的路来。”李严又道。

    “这个……”猎鹰不禁眉头微皱。李严见此忙道:“贤侄,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猎鹰道:“严叔,实不相瞒,你们所学‘体用’之术其实是内家修炼的功法,锻筋炼骨,强健体魄,这也是为何村中人皆雄壮康健的原因,可惜的是没有外门‘身用’之术与之相辅,空有巨力而不能用,可称道而不可称武。虽然如此,但在此基础上习练‘身用’也就是外门武功的话应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

    见猎鹰停住不说,李严急忙问道:“但是什么?”

    猎鹰眉头皱起,把在座诸人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良久才叹道:“但是我看在座的几位,不但但只练了‘体用’的内功之术,而且,还各自揣摩出一套运用体内这力量的‘身用’外门功夫,只是可惜的是与原本与这‘体用’之术搭配的‘身用’之术差之毫厘而谬之千里了。更可惜的其中修为高深者已经形成固有的系统,再也无法重新习练最佳的‘身用’技能了。”

    座中诸人一听,大多人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起来。自李严从鸿羽真人处习的内功修炼的“体用”之术又传给村中人并明言这武功不完整后,有不少人,其中也包括李严,他们并不甘心这武功的不完全,无时无刻能够使这套武功完整。因此他们绞尽脑汁费心去体验去挖掘配合自身修习的内家“体用”之术的外门“身用”起来,倒也给他们悟出不少运用内力的法门来,只是这些法门或者有失颇偏,或者干随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只是机缘巧合下产生的,但久而久之也形成了这独有的特别系统,虽然不能发挥出鸿羽真人原本应该传授给李严的那套“身用”法门所具有的威力,但因为那套“体用”内家法门的高明,倒也能发挥出一些威力来。只是与原本应该具有的威力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但想及这是自己一点一滴悟出来的,再加上他们没有真正见识过真正武功高手的威力,因此心中也沾沾自喜过,此时听猎鹰这么一说,自己悟出的这套武功似乎竟是没用,又妨碍了自己重新修炼正确的法门,一时间顿觉的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这种种滋味翻来覆去,此去彼来,翻腾出另外一番滋味来。一时间人人无语,脸上神色变幻起来。

    “这个……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一个充满希翼的声音问道。是李鸿。

    “重新修炼的话,不能。”猎鹰摇头,似乎一下打碎了他的希望。

    “哦……这样啊。”失望,沮丧在这似有些颤抖的声音中表露无疑。

    “不过……”

    一句不过把众人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不过什么?可是想到办法了?”焦急的声音。

    自古以来,人都追求强大。有办法能变强的话,谁愿意放过这机会?岂能不焦急?

    “呵呵……重新修炼擦掉重来的办法是没有。不过,倒是可是在现有的基础上修改一下啊,那样,一样可以发出应发挥的威力。”大笑声中,猎鹰说出答案,也让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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