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孤鹰传 > 第三十五章 踏雪乌骓
    大黑马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而其他的野马在大黑马慢下来之后却也随着满了下来,渐渐的大黑马不跑了,只在原地一会撩个撅子,一会又人立而起,忽然又来来回回的打起滚来,总之是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把张飞从它的背上弄下来,可是张飞就是咬着牙不放手,死死的扣住大黑马的脖子就是不放。

    渐渐的,大黑马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消磨光了,可脖子上传来的压力却一点都没有小,反而还越来越大,大黑马情知今日已是无幸,同时也佩服紧紧搂住它的脖子的这人实在是厉害,仰首长嘶一声后,它安静下来,再也不蹦不跳了,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立着,而其他的野马,则是以大黑马为中心围了个圈子安静的站立着。

    张飞见大黑马忽然不动了,他也就不再使劲,可也不敢松劲,怕大黑马突然发飙,可等过了一会儿,大黑马依然是一动不动,张飞的心顿时略微有些放下了。他试着松了松劲,果然大黑马轻轻的嘶鸣一声,似是诉说着什么。张飞抬起头,看到周围的野马围着他和大黑马成一个圈子一动不动的站着,顿是有些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张飞有些迷惑了,他习惯性的抓了抓脑袋。

    这时,猎鹰等人也飞快的赶到了。

    “翼德,好本事啊!”猎鹰笑赞道:“看来,你还真抓了马王了!”

    蹋顿等乌丸骑士目瞪口呆的看着野马圈子中高居大黑马之上的张飞,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竟能徒手服了这匹野马之王,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张飞憨厚的一笑,习惯性的抓了抓头,道:“这就是马王吗?”

    猎鹰哈哈笑着:“若非群马之中的王者,怎能使万马慑服?拜服于地呢?”

    王越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赞赏之意,点头道:“此马神骏不凡,的确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驹。”

    张飞傻傻的得意的笑着,而李蒙等更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张飞。

    蹋顿这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仔细看那匹大黑马,突然惊叫道:“这……这不是‘乌云盖雪’吗?这……这野马群中,怎会有这样一匹神驹?”

    其他乌丸骑士闻声同往张飞的大黑马看去,一看之下个个露出不能相信的震惊之色。

    “乌云盖雪!没错!这真的是‘乌云盖雪’!”众乌丸骑士看向大黑马的目光顿时变的无比的狂热,羡慕以及极度的zhan有yu望。

    “‘乌云盖雪’?”猎鹰此时也细细的看了那大黑马,闻众乌丸骑士竟叫出“乌云盖雪”这样一个名字来,再看那马通体的乌黑以及四蹄的雪白,心知什么“乌云盖雪”的名号多半是由此而来,不过这马究竟有何奇特之处呢?

    “蹋顿,这匹马叫‘乌云盖雪’吗?它究竟有何神异之处?”猎鹰转头问蹋顿道。

    蹋顿深吸了口气,颇不是滋味的看了一眼得意洋洋骑在大黑马之上的张飞,道:“这‘乌云盖雪’是我们大草原上相传的一匹神驹。此马通体乌黑,状如乌云,惟四蹄雪白,恰如山顶积雪之状。”说到这里,他特意顿了一顿,却发现猎鹰等人并未再去看那大黑马,只是含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蹋顿心中一凛,继续道:“此马的神异在于其奔驰之际,如天上翻卷的乌云直逼白雪皑皑的高山之顶一般,其势威猛,霸道无比,除聊聊几匹与它一般的神驹之外,其余马等无不辟易,真可说是一匹霸王之马!若以此马践踏敌阵,其威势可想而知啊!”

    说着蹋顿一脸艳慕的看着高居大黑马之上不肯下来的张飞,心中慨叹,此等好马,怎的就被这汉人简简单单徒手就降服了呢?真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唔,霸王之马吗?”猎鹰闻言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大黑马以及骑在其上的大黑马。

    “这马,除了‘乌云盖雪’之外,还有一个名字。”王越突然开口淡淡说道。

    “哦?”猎鹰心中微微一动,再仔细看了张飞与那大黑马一眼,忽然展颜一笑道:“不错!不错!兄长,这马确实还有另一个名字!”

    李蒙闻言道:“还有什么名字啊?鹰大哥你快告诉我们吧。”其余众人包括张飞也睁大眼睛拉长耳朵做出倾听之态。

    猎鹰与王越相视一笑,王越叹息一声,猎鹰道:“要说这马的名字吗?其中倒还有一个典故,其中牵扯到一位盖世无双的英雄男儿,以及一段荡气回肠感人至深的故事!”

    李蒙等闻言更是精神大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基本上天天听猎鹰给他们讲一些故事,可说是已经听上瘾了。此时闻听这匹大黑马竟然还关系到一段故事,顿时个个精神振奋,露出期待之色。张飞更是迫不及待的叫道:“哥哥,哪位英雄?什么故事?你给俺们讲讲吧!”

    猎鹰微微一笑,扫视了众人一眼,忽然气势一变,整个人似变的威猛无双豪气冲天起来,其势十分霸道。众人正被他顿变的气势所慑,忽听他豪迈无比的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

    众人闻听此曲,但觉起始那句有一股充塞天地的霸气豪势,有纵横捭阖,莫可抵御的气吞山河之意。但其后却急转直下,突生颓唐无奈之意,与前一句相衬,更增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悲伤之感。众人顿时被这曲中之意所感,无不露出伤怀之色。

    关羽突然道:“兄长,这……这是‘霸王别姬’之曲!那英雄莫非就是……”

    猎鹰猛一点头,慷然道:“不错!这位盖世无双的英雄男儿,正是昔年与汉高祖皇帝争夺天下的西楚霸王——项羽!”

    “秦末大乱,群雄奋起,逐鹿天下。项羽领八千子弟,起兵江东,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纵横天下,无有可与抗者。战巨鹿,破秦军,降章邯,渡三户津而一举灭秦,杀秦王,焚阿房,天下莫不凛凛,真可谓是气吞天下的盖世霸王!”猎鹰的眼睛闪着,“不过,”猎鹰叹息一声。“霸王终究是霸王,其人太过刚强,虽屡屡击败高祖,却不能乘胜杀之,最终被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十面埋伏,围于垓下,夜半周围汉军唱起楚歌,楚军闻而悲之,霸王见之,知军心已馁,败势已成。因观其爱姬虞姬之舞而做此歌,其歌中提及之‘骓’其实正是项王生平至爱的坐骑——神驹乌骓马。此马神骏,随项王征战天下,浴血阵中,无往而不利。然此时神驹虽在,却是难挽败势了。霸王一曲歌罢,虞姬自尽身亡。当夜,霸王骑乌骓马率军突围,宝马神骏,竟带霸王突出重围,来至乌江边上。然斯时跟随项羽的,仅剩十八名勇士。时乌江上有一渔翁摆一小船,请项羽过江,然霸王心已若死灰,言‘无颜见江东父老’,韩信领兵追至,霸王力杀数人,无人敢近其身,乃仰天大笑,歌此‘霸王别姬’之曲,横剑自刎。乌骓宝马托项羽尸骸,跃入乌江,沉入江底。一匹绝世良驹,也殉主而死。”

    猎鹰说着,唏嘘不已。关羽李蒙等人想象霸王神采,斯时情景,莫不神往。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猎鹰忽又长声高吟,一首后世词人李清照的诗脱口而出,关羽等人正值热血沸腾,情绪激昂之时,此时闻听此等豪言壮语,更是不能自抑,也随之高声大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他们皆是内力修为深湛之人,同声喝出,莫说其声音,但是那股气势已是沛然而莫可抵御,让人顿生畏敬之意了!

    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大草原上远远传开,昂扬的气势直冲霄汉。

    蹋顿等乌丸骑士也为猎鹰等人的这种豪迈慷慨之意所感,草原人本就狂放,此等豪言壮语,正和他们的脾胃,见众人此等情态,他们也是吼吼大叫,扯开嗓子大声的发泄着他们的情绪。

    不同于其他乌丸骑士的,蹋顿在感慨的同时心中亦是大为惊懔,若是汉人多一些这样的人,大草原上的勇士能够与汉人为敌吗?

    待众人的情绪稍稍冷静一些,猎鹰叹息一声,对张飞道:“翼德,你所得这匹马,正是传说中霸王项羽的坐骑——乌骓宝马!”

    虽然已经猜到,但张飞闻言仍是忍不住心中一震,然后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他大喜叫道:“真的吗?哥哥,这就是项羽的乌骓宝马?”

    猎鹰忍不住笑了,他摇头道:“项羽的乌骓马早已随霸王而逝!这匹乌骓马乃是你的乌骓宝马,你张飞张翼德的乌骓马!”

    张飞喃喃道:“我的乌骓马?我张飞张翼德的乌骓马?”

    猎鹰点头道:“不错!贤弟,乌骓神骏,你切莫辜负了此等宝马良驹啊!”

    张飞一脸的严肃,似乎他突然之间长大了似的,用力的一点头,用一种猎鹰从未在他身上听过的郑重语气道:“哥哥放心!小弟定要象霸王项羽那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辜负乌骓马的名声!”

    猎鹰欣然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猎鹰转头问蹋顿道:“蹋顿,乌骓马,唔,就是乌云盖雪,周围的马怎么处理呢?”

    蹋顿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想了想道:“这些野马能与乌云盖雪这等宝马生活在一起,绝对都是极好的良驹。若是能驯服,可为不可多得的一流战马。只是……”蹋顿停顿了一下,“只是这些马野性太浓,即使我们这些熟知马性之人,要想驯服这些马也是极为不易,若是你们……”蹋顿没有再说下不,但是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故我以为莫如任其自生自灭的好。反正没了乌云盖雪这个马王,它们中必会再有一个新马王产生的。”蹋顿又道。

    猎鹰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把这些野马驯服成良驹了?”

    蹋顿道:“有是有,不过……”

    猎鹰截住他的话,又问:“若是我想把这些野马弄回中原,你看可能吗?”

    蹋顿迟疑了一下,终还是点点头道:“野马群如狼群,马王既然已经降服,其余马惟马王马首是瞻,故而只把这些马弄回去倒是不难,不过……”

    猎鹰有一次截住他的话头,笑道:“既然能弄回去,那就好办了。唔,不过驯服这些野马确实麻烦,我看不如这样吧。”

    猎鹰冲蹋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这些野马,我送于你一些,你看可好?”

    蹋顿大喜,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好!当然好了!”

    “不过……”猎鹰话锋一转,道:“送也不能白送,你说是吧。”

    蹋顿一怔,道:“是。是不能白送,不知猎鹰兄弟你需要什么呢?尽管请讲。”

    猎鹰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大草原上的规矩是以物易物。我既然来到大草原,自然也得遵守这个规矩。很简单,我既然送你一些马,那么自然要你用马来换了!”

    “用马来换?”蹋顿楞了。

    猎鹰点头道:“不错。草原辽阔无际,水草丰美,所产之马远胜我中原之马。你是辽西人,自然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到辽西你们乌丸族贩马吧?”

    蹋顿道:“是。我辽西产良马,确实比中原的马要好。每年来我族贩马之人,也确实不少。”

    猎鹰笑道:“这么说你也应知贩马之利了?”

    蹋顿点头道:“不错,我略知一二。”

    猎鹰哈哈笑道:“好!那就好!既然你知,就剩了我许多的唇舌。我要的,就是在你族中的贩马之权!我希望能与你合作,在辽西贩马!”

    蹋顿颇有些意外的道:“你要贩马?”

    猎鹰道:“不错!而且,我还要做最大的马商!我要你每年向中原贩卖五千匹好马!”

    “五千匹!这个太多了吧?”蹋顿有些迟疑的道:“我族中事物皆是族长做主,这样大宗的买卖,我恐怕是做不了主的。”

    猎鹰盯着蹋顿,微微笑道:“是吗?你身为乌丸‘第一’勇士,难道在族中一点威望都没有,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这个“第一”说的重重的。蹋顿脸色一变,却听猎鹰又悠然说道:“再者说来,我是贩马又不是要马。我必会用相应的货物来与你交换,绝不让你吃亏就是。中原地大物博,你族中缺少什么,尽管与我说,我定能为你弄来,而且我能保证价格绝对公道,会基于双方的利益,不会象一般的客商,欺骗你们。再者说来……”猎鹰又停顿了一下,然后道:“你不觉的这是增加你在族中威望的大好机会吗?你要知道,能让族中人都过上好日子的才会受到族人的爱戴,才是一个称职的首领啊!”

    蹋顿顿时怦然心动。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身为族中年轻一辈最负勇名的人,他的手下不乏追随之人,但都是些年轻气盛,仰慕他勇名的人,只占族中的极少的一部分。若想德遂心愿,依靠目前德势力恐怕是绝对不可能德。而且现在德族长丘力居对他的野心也有所察觉,有意无意的对他进行限制,削夺他的权力。这让他十分恼火,却又无奈,此次来呼伦贝尔寻那传说中的神马,正是想要能捉到此马献给丘力居,来缓解双方日益紧张的关系。但神马渺渺,此时还属虚妄。然则猎鹰的建议却是不同。他较有见识,知塞内塞外物价之不同,知贩马之客商获利之丰可谓巨大。但就是如此,常常还有关内客商以次充好,欺骗族人之事发生。让族人为之怨声载道,可又不能很好的解决。他也曾想过只寻一些较有声誉之人与之交易,然则此类人却是甚少,所能交易的量也很少,但此时猎鹰所说却是不同。他知猎鹰的名声,更知猎鹰这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一杯酒酒楼的获利已使这个名字成为财富的代名词,信义的代表,猎鹰既然说与族中公平交易,那必然是公平的交易,不会有什么龌龊之举,而且他要的买卖如此之大,几乎已经是部族每年最大的贩马量了。这样的交易,必然会为族中带来极大的财富,而族人也必将感激自己这个为他们带来极大财富的人,自己的声望,必会在族中水涨船高!而太平张角对猎鹰的顾忌更让猎鹰这个名字成为强者的象征!草原民族最喜欢的就是和强者合作,更何况能和猎鹰合作,对他将来夺取族长宝座更是大为有利!

    想到这里,蹋顿心中再无犹疑,他慷慨的说道:“既然猎鹰兄弟你看得起我!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我答应你!”

    猎鹰满意的一笑:“好!不愧是草原男儿,爽快!就这么说定了,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蹋顿欣然道:“合作愉快!”

    两人正心中欢笑之时,忽然一声马嘶响起,众人循声去看时,却见张飞的乌骓马突然变的焦躁起来,连连嘶鸣,四蹄不停的刨着地,还不停的打着响鼻,猎鹰眼细,仔细一看,却发现乌骓马的身体似乎在不停的战栗,其状似是在害怕。

    害怕?猎鹰不解,突然他发现那些原本围着乌骓马的野马们此时都跪爬在地,马头伏低,似是在表现臣服一般。而它们原本是围着乌骓马成个圈子,此时却是马头都向着同一个方向。

    而此时众人也都发现了野马的异状,不但如此,众人胯下的战马竟也和乌骓马一般,嘶鸣不止,不停的来回转圈,马股栗栗,状极害怕。

    “这是怎么回事?”猎鹰一边呵斥着胯下的坐骑,心中想着:“群马如此异状,必有惊人事发生,难道说草原上要地震了不成?”

    他往群马马头所向拜服的方向看去,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忽然间乌骓马一声极为巨大的嘶鸣声响起,而那个方向一个丘陵之后突也传出一声嘹亮入云的马嘶之声。

    突然猎鹰觉得身下一沉,他不假思索,急纵身而起,跃离马背,回头看坐骑,已是跪倒在地,马头低伏,向着那丘陵。再看其他人的坐骑,也是纷纷跪倒于地,关羽等人在马匹跪倒之时及时纵离马身,而众乌丸骑士却没有这等本领,随坐骑的突然跪倒而显得手足无措,十分狼狈。

    乌骓马此时也不再鸣叫,虽然它没有象其他马那样跪倒在地,却也低下了它那高昂得头颅,不发一声了。

    这丘陵之后有什么呢?从那声嘹亮得马鸣来看,很显然也是一头马,但是是什么马能让群马慑服,连乌骓这样得宝马良驹都对之表示臣服?

    突然众人一震,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神马!

    恐怕也只有那传说中的神马才有这等的威势吧!

    猎鹰叹息着,这神马还真是不凡啊!未见其形,只闻其声已是如此的厉害,连乌骓马这等霸道的马都为之所臣服,这马,也太厉害了吧!

    众人眼望丘陵,期待着那传说中的神马的身影。

    突然间又是一声清澈入云的响亮马鸣之声,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丘陵之顶忽然现出一匹马来。

    远远的看去,但见那马通体雪白,在阳光之下,似是闪闪发光。立于丘陵之上,似是与天相接,如天上的一朵白云一般。

    “真是一匹漂亮的马啊!”众人不由自主的发出赞美的声音。

    猎鹰在赞叹这马的神姿的同时,心中却还在为刚才那一瞬间这匹马所显示出来的速度所震撼!顷刻之间突然现身丘顶,这是怎样的一种速度?

    正想见,猎鹰忽然觉得正被窥视,神思展开,睁眼去看时,轰然只觉脑际一震,却发现竟然似乎看到那匹马红宝石一般的眼眸。

    猎鹰大惊,急忙去看那马,却见那马一声长嘶,在丘顶之上人立而起,其姿态壮美至极。

    猎鹰不假思索,猛然扑前,展开身法,直向那丘陵飞掠而去。

    关羽张飞一愕,也要随之而去时,却见王越拦在他们面前:“你们不要去。这是你们大哥他自己的事。”

    王越的话,两人怎能不听,于是两人退回,和王越一道目视着猎鹰飞驰的身影,距离那丘陵越来越近。

    突然那马又是长鸣一声,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再看时,那马已在丘陵之下了。

    蹋顿等乌丸骑士相顾骇然,这马的速度也太惊人了!怪不得没有人能捕捉到它,且不说它能使万马臣服,不敢近它之身的特异本领,只说这闪电般的恐怖速度,恐怕已是没有任何马能够追赶的上吧!这样的马,怎能捕捉?同时心中更坚定此马乃是神马的想法!还有那个传说,那个得神马者为草原之主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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