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文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被牢牢绑住地书吏冯义,简直想生撕此人。href=""众所周知,这冯义乃是他的人,他有问题,自己绝脱不了干系。
看着周围几个和他不对付的同僚幸灾乐祸的眼神,李善文顾不得咬牙切齿,连忙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正要问话间,这冯义看到了他放佛看到了救星般,热切地看着他,嘴中不住大呼道:“大人,救我啊!大人!”
冯义这般表现,让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更加不对,李善文心中不禁怒骂,这杀才平日里也是个机灵人,怎么遇到事情后,如此愚蠢。
“哼!冯才,你若未犯国法,老夫定会为你洗尽冤屈。但若你真知法犯法,那老夫第一个饶不了你!你先给我和在座几位大人说说你怎么涉嫌改卷舞弊了?”
李善文仗着自己主考官身份,让冯才自己说情况,却是可以避重就轻。可他没想到,这成了他的一厢情愿。
“大人,我可是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改那许仙的试卷的啊,你可千万不能弃我与不顾啊!你在昨晚亲自给了我一张许仙所写的策论,让我寻机找到他的卷子,直接废弃掉…”
听到冯才这般说,李善文已气得七窍生烟,大吼道:“你竟敢污蔑老夫!真是胆大包天!来啊,给我掌嘴!”
一旁的副考官笑着道:“李大人不必激动,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嘛!你们俩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是,大人!这冯才刚刚在谈笑时突然从口袋中掉出一张写满字的纸片,被我们看到。经过查看,发现这乃是本次考试的第一篇策论。这乃是大事儿,我们便将这冯才抓了起来。”
“原来如此,既然这冯才说这策论乃是考生许仙所写,我们对照一下,便一切都知晓了!”
只是片刻,便有人回报道:“启禀大人,这纸上所写策论与考生许仙所写分毫不差!”
这副考官在礼部一直被李善文所压制,这次得了机会,哪里肯放,阴测测地道:“原来如此啊,难怪李大人刚刚对那考生许仙的卷子情有独钟呢!嘿嘿,只是本官还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这许仙卷子既然被冯才找出来了,为何还能进我们的眼内?”
李善文在听到冯才掉下纸条时,已经脸色苍白,神情恍惚。还好心智犹存,知道此时怎么也不能认罪,嘴硬道:“哼,老夫乃是被冤枉的,哪里会知道此事!冯才这狗贼,竟敢血口喷人,我定要到皇上面前倾诉冤情!”
“这是自然,您乃是本朝大学士,不管有没有参与舞弊,都要由皇上来处理。来啊,将所有试卷且都封存好,本官要马上进宫,向皇上禀报!”
“是,大人!”
飘在空中,遥遥望着下面情况的许仙笑着道:“娘子,子,大功告成了!这李善文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了,那梁王就算这次扳倒不了他,也能让他吃个大亏!”
“可惜那李善文有浓厚的大宋朝气运护体,控制不了他,否则就可一鼓作气了!”
“娘子,今晚已经战果颇丰了,咱们走吧。”
今晚贡院这边乱成一团,附近的皇宫也不得安宁。
本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皇帝听到本届殿试主考官,当朝二品大学士李善文参与改卷舞弊的丑闻顿时被惊醒了。
“什么?你说李善文身为主考官却参与改卷舞弊?”
这宋朝当今皇帝年方三十,也算是个有一番作为的皇帝,大宋在他统治下,这几年国势蒸蒸日上。没想到他正踌躇满志时,却听到她选的本届殿试主考官做出这等丑事。
“你且将所有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朕听!”
“是,皇上!…”
皇帝听完后,眉头紧皱,沉默半晌,道:“卿家在早朝前和朕事先沟通,让朕有了些准备,确实是老成谋国之举。”
“您的意思是?”
“此事虽有些蹊跷,但李善文参与舞弊,这是铁钉的事儿!你且先将三榜进士的卷子都拿到御书房来,再将几名副考官都叫来,这届进士的名次由朕和你们一起来订!呵呵,这叫许仙的考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引得朕钦定的二品大学士主考官亲自动手对付他。这倒还罢了,最后还出了这等事情,真是好本事!”
“皇上,那李善文的事情是否让交给刑部?”
“这是自然,来福,给我命人查查那许仙的根底。”
“是,皇上!”
再说在山中找白素贞下落的王道灵。他忙活了数天,没找到白素贞的半点踪迹,倒是将附件占山称王的妖怪全聚到了一起,也算是让他重温下当年做妖王时的威风。
王道灵看着下面的十九名返虚期妖王,暗自感叹这故土确实灵气浓郁,方圆千里内经由十九名返虚妖怪。
“道长,七百多年前,那白素贞带着一众她庇护的小妖离开了这里后,便再也没了消息。我们只知道她们是往东走,然后出海去求道了。”
“哼,道是那么好寻的?还带着一众小妖一起走!嘿嘿,不说这一路艰辛,就是找到了,又有哪个门派愿意收下这么多人?”王道灵不屑地道。
“嘿嘿,这是自然,道长现在已成就地仙业位,那白素贞又怎能和道长相比。”
“是啊,您现在已经是玄天门这样的大派弟子,岂是那蛇妖能比的!”
下面自是一片阿谀奉承的声音,王道灵虽听着舒服,可心中却始终苦恼,不知道那白素贞在哪里。
再说那杭州城外地一个名叫二龙山的山寨中。只见:怪乔松盘翠盖,枯摧老树挂藤萝。泉水飞流,寒气透人毛发冷。这却是小青当年一时手痒,想要体验下落草为寇的感觉,建的一个山寨。
之前那交给小青处理的胡香儿、胡菲儿姐妹便被关在这里。她们一开始每日要受些刑罚,后来小青心中气消了些,便只是让她们每日劳作,等过了百年,便可放她们出来。
这一日俩人刚刚在田中劳作完,回了房间。
只见胡菲儿鞋袜未脱,被趴到床上躺着,嘴中叫道:“快累死了。姐姐,这每日不是耕田便是伐树,这何时到个头啊!”
这俩人在被放到二龙山前,便被小青封印了内丹和妖力,所以别说法力丝毫没有,就连力量也一点都没。俩人现在就如同凡间女子一般柔弱,再每天让她们在田间耕作,养尊处优了多年的她们如何受得了。幸好虽力量也没有了,但肉身底子还在,每日劳作后,只需歇息上几个时辰,便又恢复了。
胡香儿虽然也十分劳累,可却没如胡菲儿般不堪,只是轻轻地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道:“抓紧时间休息吧,过会儿还要陪那五鬼吃饭喝酒,可不能去得太晚。”
“哼,那五个鬼东西都已经成鬼了,还贪恋人间
享。长得又稀奇古怪,一身阴气,陪他们真是烦死了!”
“妹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要不是咱们刻意结好他们,又怎会有机会隔个十天半个月回杭州一趟,打探打探消息?”
“哎呀,那王百灵的老祖宗王道灵怎么还没来找这白素贞报仇啊?我们每次去寻,都不见他们的消息!”
“妹妹,这也没办法啊!那王百灵只说是年许时间,也没具体说什么时候。咱们只能这么一次次去试!”
原来小青知道这俩人奸猾,便让五鬼留守二龙山,看守她们。但这俩人交际能力确实一流,张口白娘娘,闭口青娘娘,每日晚上都去陪五人饮酒作乐,只用了区区大半年时间,便赢得了五鬼的信任。
打成一片后,她们便趁机提出二龙山太闷了,想趁着去州城买酒食的机会去那里逛逛,解解闷。
因为俩人早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不怕她们翻出天来。再加上毕竟朝夕相处许久,也算有地情分,五鬼在她俩身上使了个追踪印记,便应允了。俩人自然趁着每次进城的机会,在王道灵死的地方,也就是极乐门那转悠,守株待兔。只是每次俩人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过了七八天,俩人跟着五鬼一伙又来到州城。
“师兄,你看那俩人。”王道灵的弟子郑刚指着在极乐门附件转悠的胡香儿,胡菲儿道。
“咦?那俩人都是狐妖!还都被人封印了内丹和妖力!这俩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郑刚的师兄高建诧异地道。
“师兄,我们打探了许多天都没什么头绪,既然看到这种怪事儿,不如上去打探一番!”
“不过是俩只引气入体后期的狐妖,就算有麻烦也没什么大不了,走,上去问问去!”
胡香儿,胡菲儿俩人虽然被封印了法力,但灵觉还在,看见两名身着黄色道袍灵压惊人的年轻男子走上前来,心中一颤。
“你们俩人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被封印法力?”
胡香儿,胡菲儿俩人惊喜的相视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他们盼来了。
“小婢胡香儿(胡菲儿)拜见俩位道长,祝俩位道业有成,早日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