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涯如同被雷击中一般,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原来她想念的人不是我!原来她想念的人不是我!
他这么想着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脸色惨白。
那小姐轻声说了起来,那声音中饱含着几分娇羞几分甜蜜,似乎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又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全然忘记了外面站着许多要抓她的武林高手。
“那一年我十四岁,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书,实在闷的慌,就想出去玩。我爹爹从来都不肯让我出去玩,他害怕我出事,没有人照顾我,可是我实在太想出去玩了,整天只能坐在屋子里看书刺绣,外面的是风景对我实在有太大的吸引力了,于是我就瞒着爹爹跟叶儿偷偷跑了出来。叶儿也跟我一般,打小就几乎没出过圣坛,所以虽然害怕爹爹会知道,还是跟我跑出了圣坛。山林周围的一切在我们的眼中都实在美极了,那些花啊,那些树啊,虽然不及我家里种的珍奇,但是在我眼中却实在奇怪,实在新鲜,我一直在跑,一直在叫喊,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实在畅快之极。可是跑着跑就把叶儿跑丢了,我自顾着玩,也没注意,过了好一会天就暗了下来,我心想该回去,别叫爹爹发现才好,这才发现叶儿不见了,更重要的是我找不到来时的路了,我一个人在树林里摸索着,转着,希望能找到些来时的痕迹,可是到处都是一样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由得叫着爹爹,哭了出来。”
那小姐说到此处“扑哧”轻声笑了出来,似乎觉得那时自己害怕的叫起爹爹十分的好笑。郑屠夫原来要请那小姐下车,被陆天涯缓了一下,此刻听着马车中小姐悦耳动听的声音,和那一声清脆的娇笑,早就被那小姐吸引,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听那小姐道自己迷路了,忍不住道:“那后来如何?你可找到路了?”
小姐道:“我叫有人没有,可是没人回答我,圣坛所在的山乃是圣山,附近的平常人是不准在山上打猎砍柴的,所以这山上根本就没有人住,我叫的再大也没有人答应我一声。眼见天越来越黑,我慌不择路,到处乱走,走到一出,看见一快大石头,想坐在上面休息一下,我实在太累了,打小都没走这么多的路,正要往那边走,忽然发现有双闪闪的眼睛盯着我,那眼睛凶光毕现,慢慢从石头后面走出来,正是一只花斑大老虎!我啊的一声吓的跌倒在地上,大呼救命。那老虎一跃而起向我扑来!”
那小姐说到此处语气急迫,似乎还用手捂住了胸口,好象那老虎仍在向她扑来一样,往事那么清晰的重现在眼前。
郑屠夫急道:“怎样?那老虎可伤到你了?”
小姐轻轻一笑道:“那老虎自然没伤到我了,不然我怎么好好的在这里?”
郑屠夫一拍脑袋道:“不错!小姐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我一向很聪明的,想来大概是所谓关心则乱!”
他自做多情,说关心则乱来掩饰,别人自然知道,有些笑了出来。那小姐也轻笑了出来。
陆天涯颤声道:“后来---后来是不是有个少年救了你?”
小姐惊讶道:“公子怎知道?不错,那老虎向我扑来,我脸都吓白了,根本就没了力气跑,眼见那老虎就要抓到我,忽然就听一声大喝,从草丛里跳出一个人来,那人将老虎接了过去,滚到一边,双手按住老虎的前爪,腿抵在老虎的腹部,那老虎顿时便动弹不得,张大了嘴巴露出血盆大口,连连吼叫,可是怎么也咬不到他!那老虎挣扎一会挣扎不开,便不再动了,那个人似乎并不想伤害老虎,见老虎不动了,跳了起来,对我走过来。可是那只老虎并不罢休,见那人转过身去,便一跃而起从背后扑了过来,我啊的叫了出来,那人听见猛的一转身,仰身躺下,正好接住了老虎的前爪,右腿照着老虎腹部一蹬,那老虎就被蹬了出去老远,老虎恼羞成怒,咆哮着又扑过来,那人闪身躲开,胸前却被爪子划过,扫出几条血痕来,那人似乎恼怒了,跳到那老虎身上按住了脖子提起拳头就捶了下去,一开始那老虎还能动,蹬着爪子刨地,可是没几下那老虎就不动了,嘴啊鼻子耳朵什么的都流出血来,一颗脑袋都打到地里了,竟被那人活活打死了!”
众人听到此处都出了口气,刚才那小姐讲的乃是一个少年徒手杀虎的事,本来江湖中人自幼习武,十几岁就杀老虎狮子等猛兽并不足为奇,但是那小姐声音动听,讲的有声有色,一波三折,竟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按照那小姐所说,那少年年纪不大,应该也在十四五岁,而且似乎并不会武功,只是身手矫健而已。而且那少年似乎并没杀虎的意思,虽然那少年一直没开口说话,但是却在行动中表明了这一点,他见老虎不动就放开它,后来蹬开它也没有上前搏斗的意思,可是那虎却偏要伤人,所以少年才不得已杀虎。
郑屠夫并不明白个中细节,直道那少年打不过老虎,道:“这小子真没用,杀个虎还用这么费力气,给了老子一刀就砍成两段!”
那小姐似乎没听见屠夫的话,自顾自的说道:“那人---那人乃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没穿上衣露着胸,黝黑黝黑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杀了那只虎转过身看着我,他一直都没说话,可是一双眼睛就跟那老虎一般忽闪忽闪的!”
那小姐的声音忽然变的低起来,却多了许多的娇羞,道:“我从来没见过男子赤露着身子,脸早就红了,却见他的胸口在流血,也顾不得羞涩,拿出自己的手帕上前去给他擦血,我问他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幸好你来了,不然我就死了!我的手碰到他的胸口,他就象触到火一样跳了起来,一下子打掉我的手帕抱起那只老虎飞一样的跑了,那只老虎那么重,可是他背着却跟背个枕头一样,跑的飞快,任我怎么叫喊,他也不答声,就这么在我眼前跑开了!”
郑屠夫奇道:“那小子为什么要跑?没道理没道理!”
小姐幽幽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没想到那么多,那只手帕还掉在地上,我检起来收好,不敢停留继续走,过了不久,就听见三叔在叫我的名字,原来叶儿跟丢了我就回去告诉了爹爹,爹爹派人找我那!我跟爹爹回到家了,爹爹以后就在也不准我出去了,我也没再见过他了!”
陆天涯摸着手臂上的手帕,激动问道:“那块手帕就是这块了?”
小姐道:“是!我一直保存着,就是希望有天可以再见到他!可惜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陆天涯心中实在激动,他这才知道,原来那小姐还记得自己的,忍不住道:“不,我们这不是见面了吗?”
小姐道:“什么?”
陆天涯道:“我是说只要你想,你们能在见面的!你---你喜欢他吗?”
小姐沉默不语,陆天涯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郑屠夫道:“小姐,男欢女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害羞的?快说,你到底是不是喜欢他了?”
那小姐好半天才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直在想着他,想着他住在那,他的伤好了吗?想着他那双闪啊闪的眼睛,想着他为什么不理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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