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两声酒杯摔碎的声音在黑夜中回荡。
“知道了,下去吧。”
黑暗中安静得只有呼吸声,两人对坐无言,心里都在惋惜。
即使她罪大恶极,但是谁也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毕竟还是亲人。
容心斋,已人疯的旁熔抱着枕头嘻嘻哈哈地笑,旁司坐在床边小声抽泣,旁冗站在一边不说话,地上跪着几个太医。
旁司心痛得像快抽离一样,“熔儿,我的熔儿,你怎么会突然就疯了呢?!!”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医个人都不会!太医院要你们何用!”
“旁大人饶命!旁大人饶命呐!”太医啰啰嗦嗦,生怕旁司一个不开心就拿他们开刀。这旁司虽然官虽然不大,但是记录官在朝廷占的重要性无人能比,皇帝也要忌惮几分,再者旁可是太子的专属师傅,旁风是学殿院院长,还有那个人对朝廷的影响力,整个东卿国,谁都不敢随便惹怒旁家的人。
“大人,四小姐是发烧过久,温度太高,烧坏了,这,这也怪不得我们呐!”
“发烧太久温度太高你们就救不了了?你们做什么太医!还有什么病你们是会治的?!”
众太医无奈,这旁司的强词夺理在整个东卿国是出了名的,而且现在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和他争吵。
门外屋顶上站立两个飘仙的男子,一白一黑,矗立在黑夜空中,正在观看旁熔屋里的这一幕。
“你可真狠啊,就这样让她疯了。”白衣男子说。
“我不喜欢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黑衣男子冷冷地回答。
“我还以为你能忍得久一点,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手了。”
“今天刚好有这个机会,不用白不用。”做坏事总是机会难得,错过了这个时机再来的就没有那么完美了。
“这旁熔也是忒大胆了些,居然不自量力去动旁紫,旁紫……我还真是小看她了,以牙还牙还演得一手好戏。”说到旁紫,白衣男子嘴角悄悄地弯了起来。
“哼,黄毛丫头,自食其果。”黑衣男子对旁熔呲之以鼻。
“除了一个,还有一个呢,请问这位高手什么时候出招?”白衣男子笑着调侃黑衣男子。
“那个人,不急,慢慢来,我要让他一点一点感受!”黑衣男子周身冰冷,似地下冰山。
“等你,有好戏叫我。”
冷风一吹,黑衣就走了,留下月亮上的一道流星影。
“王爷。”黑衣人走后不足一分钟就有个女的出现在白衣男子身边。
“嗯,你来了,你小姐怎么样?”
“小姐和大公子、老爷喝酒喝醉了,现在已回房里休息。”
“她知道旁熔已经疯了吗?”
“还不知道,消息传来的时候小姐已经醉过去了。”
“嗯,那边怎么样?”
“回王爷,那边没有动静,出行之前还要再去煽动一下。”
“明天,她醒了之后就带她去。”那个人也还没醒,这局势对于他们很不利。
“是,王爷。”
三更月高,东卿已经开始入秋了,夜晚冷飕飕的,整个东卿都包笼在一层薄暮里,只有旁熔的房间,一夜灯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