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幽夜男爵 > 4.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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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今日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那些暴徒是怎么死的。我只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还能起来吗?”淡漠的询问,没有丝毫人情味夹杂其中。

    我深呼吸着让自己从恐惧中恢复过来,终于有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李复将刀收在身后,发出咔嚓一声。他看见鞋子边缘有些血污,厌恶的皱了皱眉每天:“跟我走!”

    “跟你……去,去那?”我当时完全就没有任何思维的与他对话啊。

    “一个安全的地方。”李复开始向前走,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可是这里……”我的思维正在一寸一寸的恢复,看着周副所长的尸体,开始有些犹豫。

    “我已经报过警了。”李复说,“不用担心。”

    “我们不用等警察来吗?”

    李复回过头:“所有押送你的人都死了,可你这个犯人还活着,你觉得你该留下吗?”

    “但如果我走了,难道不会背上越狱潜逃的罪名吗?”我已经恢复了理智,“之前的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再背上一个越狱潜逃,只怕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做好了安排。”

    “安排?”

    “很快你就会知道这件事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如果你还有所犹豫,那我就再给你一个理由。”李复平静的看着我,“我叫李复。”

    李复?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的一惊,难道他就是那个在唐古拉山口被杀害的老者要我去找的人吗?但那天现场活下来的人只有我一个,他是怎么知道我要找李复?我惊讶的看着他。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李复居然洞悉了我心中所想,这更令我惊讶不已。

    “最好也不要胡思乱想!”李复又说,“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而言就越安全。”

    “安全?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安全可言吗?”

    李复冷笑一声轻蔑的说:“你认为死亡就是最危险的事情吗?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如果机会成熟,我会帮你洗清冤屈。这场战争本就不该把你卷进来。”

    “战争?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当然——”李复并没有理会我的问题,他突然提高嗓门,用一种威胁的口吻说。“如果你不合作,我只能那样做了。毕竟再杀一个人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可否认对于一个刚刚经历过死亡的人来说,即便听到一个死字都足以让他变成惊弓之鸟,更何况由李复这样冷傲孤清的人说出来,当然令我不寒而栗。

    我垂下头,向他强大的气势屈服。如今的我时常在想,当时我如果拒不合作,李复会不会真的杀了我?如果当时死了,是不是就不会如同今日这样痛苦了?

    但人生没有假设,当时的我在经历过一连串的变故之后,变得风声鹤唳,经不得任何风吹草动了。

    我们沿着山沟一直前行,两边是陡峭荒瘠的黄土山坡,只有最顽强的植物才能生活下来,但根本无法覆盖全部,没有树木。

    虔诚的藏民们却把五色的经幡挂满了山头,片片叠磊成撑天的大伞,又如同一链接天地的结界。劲风吹拂之时,成片成串的风马在蓝空、苍山的背景中漫天飞舞,构成藏区一道靓丽而独特的风景线!在信奉藏传佛教的人们看来,随风而舞的经幡飘动一下,就是诵经一次,在不停地向神传达人的愿望,祈求神的庇佑。经幡便成为连接神与人的纽带。

    风幡所在即意味着神灵所在,也意味着人们对神灵的祈求所在。我一直都没有这方面的信仰,但是那天却不知为什么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存在,让我有地方求助,也有地方去活得希望。

    李复没有说话的意思,我盯着他的背影,挺拔而文质彬彬,只是背上那柄包裹在帆布里的黑刃给他平添了几分戾气。

    他的冷傲也让我不敢贸然和他说话,只好一声不敢吭的跟在后面。从死亡的恐惧中渐渐脱离出来的我,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

    如果之前在唐古拉山口的事情,我只能算是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话,如今我跟着李复离开,那就变成了板上钉钉的逃脱犯。即便有一天唐古拉山口的事情被查清楚,我也难免因这次出走背上五年以下的刑期。更何况情况要比这糟糕的多,正如李复所说,所有羁押我的民警都死了,为为现场唯一活下来的人确实一个嫌疑人。我更有可能因此背上一个暴力逃脱的罪名,甚至会被判处死刑。

    想到这里我心焦如焚,但又无计可施。李复可以在我思想短时间断片的情况下杀死六名穷凶极恶的持枪暴徒,我对他来说或许不比生豆芽坚挺多少。

    诡静的山沟有一只怪鸟咕咕呱呱的叫声,更加重了内心的烦躁。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胆怯和懦弱,背负着强大而纠结的心里压力跟在李复距离一米远的位置。这一米的距离虽说跟随,但如果说存在着一条无形的狗链,我觉得更为形象一些。

    半个小时后我们转上一个山坡,沿着山坡一条坑坑洼洼的土公路向上走,两旁每隔七八步就有一颗长歪了的白杨树。白杨树外是联排的梯田,布满待手的麦子,却不见人影。似乎这一代鲜有人烟,多日无雨的公路上,有些地方积土深到可以没了脚脖子。

    李复好几次就踩进了这些土坑,弄得一双白蛇皮鞋沾满污渍。他对此显然很反感,不住的跺脚,单总不能尽除。他皱着眉头尽量找可以脚踏实地的地方。

    又走了近四十分钟,我们才翻到山脊一条柏油马路上,路旁停着一辆白色牧马人,李复领着我向那辆车子走去。

    我突然泛起一股寒意,这里距离周副所长出事的地方那么远。李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整件事情似乎并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可还没容得仔细思量,我们已经接近了车子。

    这时,李复突然停了下来微微皱了起眉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车窗被摇了下来,一只粉白如玉的胳膊耷拉在外面,那是一只女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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