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幽夜男爵 > 6.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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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比这还严重。我想你应该知道2000年的千禧年危机吧!其实那只不过野心家准备的一场战争,好在各方力量主动出击,终于在99年的7月22日将危机彻底瓦解。可是你要是以为它就此解除那就大错特错了。通过这几年的挣扎,他们终于又找到了一个新的机会。”

    “就是那只优盘?”

    “嗯!准确的说是优盘里的东西。”

    “那他们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

    “够了阿秋!”阿秋刚刚张嘴,李复突然抢白:“说的够多了。对于沈医生你来说,知道的太多并没有好处。”

    阿秋无可奈何的缩了缩肩膀,然后不再说话。我见李复这样的态度,也不打算让阿秋太过为难,也就识相的闭了嘴。

    但是内心的猜度并没有就此打消,反而对刚开始关于逃脱的罪名开始不在挂心。

    阿秋掏出手机,开始玩一种叫“快乐消消消”的手游。我忽然想起应该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自从我出事到现在已经好几天没跟家里联系了,估计爸妈都已经急坏了。但是我的手机却在唐古拉山口之后就不见了,估计是被留在了派出所。

    于是我向阿秋借电话的要求,并说明自己的用意。谁曾想却被李复严声呵住,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不行!”

    我大声力争,他却反问我:“你有没有想过,电话打过去会给家人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吗?”

    “我只是打电话报个平安。”

    “你平安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所有新闻就会报道今天的这些事情。其中都会提到一条‘暴徒袭击运囚车辆致使四人死亡,其中包括唐古拉镇派出所副所长、两名民警及一名嫌疑犯。’”

    “什么?”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听明白吗?”阿秋温和的说,“复哥的意思就是你已经死了。”

    一听这话,我脑袋“嗡:的一声,宛若晴天的炸雷,难道这就是李复所说的“安排好了”吗?但事实并不是那样,他难道还有改变真相的力量?

    李复平静的说:“在那伙暴徒将你带走之后,我又伪造了一个现场。你应该记得还有一名被留作善后的暴徒吧,我用他的尸体代替了你。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确实已经死了。”

    “那周副所长呢?他可不是和押运车辆一起走的,这你怎么解释?还有那些暴徒的死怎么解释?还有暴徒为什么要袭击押运嫌疑犯的车呢?这些问题你是不是也已经安排好了?”

    李复说:“你以为所有的事实都会被报道出来吗?凶案现场只有一个,暴徒是在于警察的对峙中被打死六人。至于你要的理由,只怕从莫丹上师逃出境后,那些拥护者的手段就没有停止过吧。”

    “可这都不是事实。”

    “你又知道多少事实?什么是事实?”

    “我……”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但内心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有人具有这种改变事实真相的能力。因为这件事如果操作起来其复杂程度可想而知,这不仅仅依靠媒体就行,一旦涉及虚假新闻,媒体就必须附有法律责任。更何况媒体也做不了。发生这样重大的案件,警察不可能不参与调查,如果说周副所长和潘大兴遇害的地方相同,这事或许可以勉强说通。但两起凶案像个十几公里,又有什么人敢制造这样的弥天大谎呢?

    “嗯?不对!”我忽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我问李复,“你说你是在那伙暴徒带我走之后,去伪装了现场。但是你的车停在那边,阿秋跟你不是一路。这样一来从时间上算你根本就到达不了周副所长的案发现场,所以你在说谎。”

    阿秋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前仰后附。李复也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再解释什么,我憋了一肚子无奈向车外望去。

    干燥褐黄的乡野缓缓展开,间或点缀着几片油绿,远方的昆仑山,隔着傍晚的热情尘烟向我们打招呼。我的心却不能像我们经过的烟草田一样平静,那片熠熠生辉的绿,总让我感觉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海洋,谁知道下一个瞬间会掀起多高的浪花来。

    李复突然一个急刹车,我差点装在前排的椅背上,如果不是眼明手快,估计脸上这还未见好的伤势又得添点新彩头了。

    一个藏族老汉驱赶着一群绵羊从车前走过,待过去之后,我们重新上路。不久我们在经历过一阵颠簸拐上了一条乡间土公路。

    车轮碾过,尘土在我们身后扬起。

    道路两旁出现相当数量的玛尼石,堆砌的大小不一。前往圣地朝圣的人们行走在道路上,一步一小拜,三步一大拜。他们相当投入,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就算我们靠近也不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五色的经幡连接着一堆堆如同碉堡似的玛尼石之间,经这藏区特有的那种又干又热的风一吹,刷拉拉作响。

    “到了。”李复突然冷冰冰的来了一句,车子缓缓靠路边停下。

    我向窗外望了望,像是到了一个集镇。

    阿秋问:“到那了?”

    李复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下午三点还有一趟去县里的车。”

    “去县里?不对!复哥你什么意思?你又要赶我走?”

    “你跟着我太危险。”

    “我不,我就要跟着你。”

    李复没有理会就开门下车,阿秋追了下去,我也在阿秋之后下了车。

    阿秋依旧是缠着李复,试图说服他让自己留下,这与我无关,所以也没有太在意他们在说什么。

    眼前是一个藏区的小镇,就连空气中都带着浓浓的藏族风。狭窄、泥泞的街道上,两旁是低矮的房子,房顶与门首同样挂着人们企望人畜兴旺时运亨通的风马旗,岁岁年年、日日夜夜在风中飘扬。流动着的人群穿著缤纷,有穿藏胞的,有穿制服的,也有穿朴素中山服、带鸭舌帽的。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皮肤呈紫棠色,脸上泛着很深的高原红。

    小镇上小吃店,百货店,加油站,因有尽有,其中收购牛羊皮的店是最多的,人一走近就有一股腥膻的气味。一个卖藏刀的小伙子见我们这些外地人,以为是来这里的背包客,忙迎了上来,粗犷的模样让我不敢靠近他。

    李复和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倒是阿秋毕竟是女孩子,她似乎很热衷小伙带的那些藏族传统饰品,兴奋的边挑边和小伙询问价格,在遇到心仪的东西时还会发出惊喜的尖叫。

    还有几个姑娘蹲在饭馆门口卖青海黄鱼,烤的焦黄插在竹签上。藏女都很妩媚,笑起来野性大胆,不过走进时就会发现她们黝黑的皮肤和很深的高原红。

    我和李复走进饭馆。里面也不算宽敞,就四五张桌子,也没什么人,有两个伙计坐在一张桌子前玩手机,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但并没有理会。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裹着腰布从里间和我们打招呼,他说着叽哩咕咕的一串藏语,我完全没有听明白。李复又用手指了指我身后,我转过头才发现菜单原来是被当做大字报贴在墙上的。

    我几乎不知道自己要吃什么,就随便要了一份糌粑和酥油茶。李复却摆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这时阿秋捧着一堆“宝贝”进来,摊在桌子上。我的逃难之旅在她眼中只是她旅游观光。

    李复问她要吃了什么,她歪着头看了半天菜谱,最后决定出去吃青海烤鱼。

    吃完饭,李复向老板打听那里有诊所,老板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告诉我们,诊所还要去三十里外的乡里才有。

    李复看着我,皱皱眉头:“你的伤?”似乎是关心,却又给人一种不能接受的冷。

    我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颊:“没有关系,如果可以的话让老板帮我煮两个鸡蛋。”

    阿秋问我:“你还没吃饱?”

    我说:“我只是想用它来敷脸。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用煮鸡蛋敷肿胀的部位,可以起到促进血液循环,有助于很好的消肿。”

    “哦!”阿秋点点头。

    李复转头用藏语跟老板说了遍什么,老板点了点头。之后他又说了些什么,老板却为难的摇着头。李复掏出三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老板犹豫了片刻之后,收起前对我说:“那走吧!”

    我都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李复说:“你跟着他先去休息一下。”

    “休息?我们不走了吗?”

    “晚点走。”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时值中午不继续赶路,反而要在这里休息?后来想应该是为了等下午三点那趟去县里的班车吧!也就没再问。

    我被老板带进后院的一间房内,屋内牦牛粪燃烧的气味和常年不洗澡的人体气味混合着,让人问着有些不太舒服。屋内一侧是一盘大大的土炕,另一侧巨大的火炉,旁边放着一盆用来做燃料的牦牛粪,正发着刺鼻味道。

    老板铺开寝具用力的拍打着,灰尘弥漫。说实话作为旅游者来说,这样的环境我是万万接受不了的,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医生,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洁癖。但对于一个刚刚经历生死,筋疲力尽的人来说,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让你躺着,简直就是天堂了。

    老板铺完被褥后告诉我说这屋子冬暖夏凉,睡觉的时候可能要注意盖被子。然后就退了出去。没过一会又敲门进来,端来两个热鸡蛋。

    我剥掉蛋壳,用鸡蛋敷完脸上肿胀的部位后,躺了下来。虽然说我确实有些乏,但并不感到困,辗转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

    之前惊魂的一幕让我现在想依然还心惊胆颤,之后又开始胡乱猜度。

    阿秋说李复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救我,可我想不通李复为什么会救我?如果正像李复自己说的只是不想牵连无辜,那么周副所长、潘大兴还有那名无名警员,他们难道就不是无辜的吗?所以对于阿秋的解释,我很难接受。我更倾向于自己的猜测,那就是对李复而已,我或许还有别的用处。当然这事件的始末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想通的,所以当时我也没有太用太多的精力去思考这些。反倒是对李复要带我去何处让我费神,可那更是一个无果的答案。最后我又想到了优盘。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优盘确实对李复或者其他想得到它的人来说无疑是很重要的,它里面所隐藏的秘密足以让这些人(包括李复)疯狂到不惜铤而走险,漠视生命。

    如今优盘下落不明,事情应该不会就此终结,正如我不知道李复将我带去何地一样,这个优盘将会再给我带来什么的影响都是未知的。

    但是我根本不知道着只优盘就这样与我的生命捆绑在了一起,我也没想到我的人生也会随着它就此改变。如今我所遭遇的只是它即将带给我痛苦的万分之一,这仅仅只是一切的开始,更多的离奇与恐怖在等待着我。在之后的经历中我终于明白李复所说的那句“死亡有时候并不是最可怕的”的真正含义。

    我也从一开始的受害者渐渐蜕变成为了一个刽子手,从背驱使的绵羊变成了左右事态的操盘手,为此我改变了初衷,沦为恶魔。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前说明,正如我第一章里提到过的,我们所做的一切虽然见不得阳光,但也问心无愧。

    而在当时我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所以无法接受阿秋说讲述的什么‘阴谋计划’,感觉那就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故事,甚至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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